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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麓移开目光,“很好,多谢莫公子关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虞笙隐约察觉到莫问归和虞麓之间的气氛似乎有那么点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他拉住虞麓,哭诉道:“麓麓,我好惨啊——”
虞麓吓了一跳,也没功夫理会莫问归了,“二哥,你怎么了?”
“别问,问就是喜事。”虞笙把自己怀双胞胎一事告诉了虞麓,虞麓哭笑不得道:“这确实是喜事啊。”
虞笙老神在在道:“唉,你不懂。”
虞麓耐心地安慰虞笙,莫问归也听着,她没怎么说话,而是在一旁吃摆在桌上的樱桃。虞麓说话的时候小表情很认真,声音温温润润的,除了晏未岚,虞笙最爱听他说话。
虞笙原本就是瞎嚎的,被虞麓治愈后,心情好了不少,开玩笑道:“你觉得是喜事,不如日后天天来晏府给我带孩子?”
虞麓想了想,带着歉意道:“二哥,这……恐怕不行。”
虞笙本来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虞麓当真了,忍不住打趣道:“为什么啊?难道你不喜欢你小侄女小侄女?”
“不是的!”虞麓看了一眼莫问归,欲言又止道,“就是我……我可能……”
莫问归嗤笑一声,把最后一个樱桃丢进嘴里,“虞三公子支支吾吾的,恐是因为我在场。那我走了,你们继续聊。”
虞麓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道:“我要离开京城了。”
快走到门口的莫问归步伐顿住,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虞麓。
虞笙惊讶道:“离开京城?为什么?”
虞麓解释道:“一个月前,朝廷下达了中榜考生的调令。”
“他们没把你留在京中?”
莫问归凉凉道:“父亲是平阳侯,大哥是御史中丞,哥夫还是天子宠臣,朝廷怎么可能那么做——是你自己要求的罢。”
虞笙看看莫问归,又看看虞麓:“是这样的吗?”
虞麓点了点头。
“为什么?”虞笙不解道,“留在京城不好吗,有这么多人照顾你,升迁也快一些。”
“二哥,我自幼在京中长大,十八年来从未踏出过京城一步。”虞麓鼓起勇气看向莫问归,“莫公子,我一直很羡慕你,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过不同的风景,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我……我想和你一样。”
虞笙明白了虞麓的想法——世界那么大,他想去看看。
虞麓接着道:“二哥,你为了让我能过上常人的人生,已经受了不少委屈。若我不好好利用这个身份,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虞笙想了想,道:“父亲他会同意吗?”
“父亲对我一向不关注,又有大哥帮我劝说,问题不大。”
虞笙又问:“那你要去哪里?”
“浔阳。”
虞笙做出生吞鸡蛋的表情,“啊?”
“天命团占领浔阳城三年,城中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想为他们出一份力。”
“麓麓,你这也太高尚了。”虞笙挠挠头,道,“不过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你那边。”
莫问归冷笑道:“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虞笙不满道:“莫公子,我很谢谢你照看我,可是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
“你是不是蠢的?”莫问归不客气道,“他一个要捂紧身份的哥儿,大老远跑去浔阳那么乱的地方,你就一点不担心?万一他又在路上来了热潮,谁去救他?你吗?”
虞笙反驳道:“我自然不会让他孤身一人上路,我可以请秦王帮忙,从他那借几个暗卫一路护送;至于热潮,不是有解潮药吗?”
莫问归呵呵一笑,“行,随你们。”
“本来就是随便我们啊。”虞笙莫名其妙,“说到底,这是我们虞家的家事,莫公子为什么反应如此大?”
莫问归眯起眼睛看着虞笙。虞麓扯了扯虞笙的衣角,“二哥,别说了。”
三人正僵持着,外头传来一声通报——“七少爷回来了。”
三双眼睛同时向门口看去。晏未岚穿着暗红色的官服,见到他们,莞尔道:“这么热闹。”
虞笙眼中亮起光芒:“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
“收到你的信,我便赶回来了。”晏未岚看向莫问归,“双生子一事,你可有把握?”
莫问归不爽道:“废话。”
晏未岚扬了扬眉,“好好说话。”
莫问归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晏未岚道:“三弟既然来了,就留下来用晚膳吧。”
虞麓勉强一笑,“不了,我娘还在家中等我。二哥,我改日再来看你。”
虞麓走后,莫问归也没有多留,虞笙纳闷道:“未岚,你有没有觉得我三弟和莫公子之间怪怪的?”
“或许。”晏未岚没闲情逸致管别人的事。他抱住虞笙,让他在自己腿上坐下,轻轻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怕吗?”
虞笙诚实道:“本来有点怕,后来想想,一个是生,两个也是生,其实差不多——就是有一件事我有点在意。”
“何事?”
虞笙搂住晏未岚的脖子,鼻尖抵住他的,假装很苦恼,“第二只……要叫什么名字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笙笙:别问,问就是在秀恩爱
第86章
虞笙为两个孩子的名字操碎了心; 夜里上了床还惦念着这事。晏未岚半躺在他旁边; 手里捧着本史书,听虞笙叽叽喳喳的; 嘴角带着浅笑; 没有半点不耐烦。
到了平时熄灯睡觉的时候,虞笙还在给孩子们取名字。
“既然是双生子,两人的名字还是要相辅相成才好。”虞笙咬着指头沉思着,“比如晏大晏小; 晏黑晏白; 晏山晏水……”
晏未岚合上书,看向他; 含笑道:“你今夜精神不错。”
“我下午睡了挺久; 现在一点都不困。”
“名字的事情; 可以等你生了再说。”晏未岚把书放到一边,俯身虚压在虞笙身上,将其手腕扣在身侧; 嗓音沉沉,“现在; 你可以想想别的。”
晏未岚好似禁欲了许久终于破了戒; 似水的双眸含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莫问归说; 孕过三月,可适度……做一些事。”
以晏未岚的姿色,虞笙被他勾。引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他红着脸; 小声道:“小心别压到我肚子。”
晏未岚轻笑道:“那你上来吧。”
……
腊月底,晏奉骁油尽灯枯,死在了床上。正如白惜容所说,晏奉骁能多活这数月已是万幸。为了能替他苟住性命,莫问归用了不少虎狼之药,他最后的几个月时时刻刻都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如今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晏府上下挂满了白布和白灯笼,灵堂前金纸飘散。晏未岚即使对晏奉骁的死无甚感觉,表面功夫还要做的。他穿上了孝服,向朝廷告了假,留在府中接待前来吊唁的朝中官员。
虞笙身为晏未岚之妻,按礼制应为晏奉骁守灵三日,斋戒三月。可前来晏府吊唁的客人从未见过虞笙,有人问起,晏未岚只道虞笙伤心过度,伤了身体,正卧病在床。旁人对此私下没少议论,但是他们顾忌晏未岚的身份,也不敢多问什么。
晏奉骁死后的第三日,皇帝的圣旨来了。晏未岚继承了晏奉骁的从一品国公之位,因其尚文不尚武,封号便由“武”改为“奕”。晏未岚不到二十岁,就成了晏府真正的主人,下人对他的称呼由“七少爷”改为了“老爷”,虞笙也跟着成了晏府唯一的夫人。
晏奉骁留下的一堆莺莺燕燕,没有孩子的都被白惜容打发出了府。他的那些庶子庶女,一个个见到晏未岚就像老鼠见着了猫,屁都不敢放一个。有的拿了银子分了家,有的选择留在晏府,拿着月例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如此一番清理,晏府一下子清净了不少。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就是身为哥儿的晏元岚。
晏元岚和晏未岚同龄,别的哥儿在这个年纪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他却还没有嫁人,被好吃好喝地供在家里,下人也对他颇为恭敬。只是每两个月,他都要被热潮折磨得死去活来,无人替他解潮,他也没有解潮药,除了硬抗别无他法。热潮对他而言就好似定期发作的毒药,毒一旦发作,能让他痛不欲生。
虞笙听说这件事后颇为唏嘘。想当初,晏元岚被定为哥儿后那叫一个春风得意,一下子就把和晏未岚多年的兄弟情义抛到了脑后。他仗着自己是哥儿作天作地,目中无人,现在混成这逼样,也是晏未岚给他的报应。
因为晏奉骁的死,晏未岚和虞笙成婚的第一个年只能在一片寂静萧索中度过。虞笙四个月的月的肚子已经和旁人五个月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