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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看路景寒。
又看看路爷爷和谢雯,眼中大写的疑问。
路景寒朝夏小沐身边走了过去,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没事了,别担心。”
他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压抑的声音,低低的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夏小沐正满肚子的担忧和不安,听到路景寒说没事的时候,心情放松了一下。
再一听到路景寒的对不起,心里一沉:景寒哥,为什么要道歉?
但他这会儿也不敢问,疑惑的看看路景寒,他能捕捉到别人的神态变化。
他看到路景寒眼角微微下垂,深邃的眼睛深深的悔意。
他抽了一口冷气。
到底景寒哥被路爷爷带着说了什么?
路老是懂画的,他站在夏千柏的画前,看的很专注,很认真。就连员工过来向他请示,真的不用撤了么?
他都没有听到。
夏千柏的画可以说是毫无流派可言,有的粗犷奔放,自由张扬,也有秀美端庄,细致入微。
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没有局限性,如同不受任何外界影响,不去刻意去讨好,跟风,不带任何功利性。
只把大自然最美最纯净的一面,通过一张,颜料,笔,表现出来。
每一幅,都是一件纯粹的艺术品。
若是以画鉴人品,不难看出能画出这样作品的人,其心无杂念,纯净如水。
路爷爷一幅一幅的看着,他心有余悸,差点就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抹没了一个天才。
难怪景寒那臭小子几番劝自己过来看。
他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么一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声,夏千柏这么多年在做什么?”
夏小沐听到这句话,低沉的心得到了一丝安慰。
这算是,除自己以外的第一个人,肯定了夏千柏的作品。
他就知道,夏千柏的作品,只要能被懂的人看到,就一定能看出其艺术价值。
他走过去,慢声解释:“路爷爷,因为我爸他不喜欢跟外人交流,一心只痴迷画画,但却不会经营自己,而一直默默无闻。
我实在不忍心他的作品,就此在世间销声匿迹,所以才向您求了这次画展。”
“但我借用您的威望,把我爸的画展办的这么引人注意,确实是我不知轻重,对不起。”
张和然的话,夏小沐听的明白,这样众多名人作品的画展中,夏千柏到底是一个不被人所知的画家。
搞得这么隆重,抢眼,一看就是靠了关系,别说路老不高兴,就是一起参展的画家们,看到的这阵势也会有意见。
景寒哥为了自己好,才让张和然把自己带来的二十八幅画全部展出。自己也自顾高兴,仔细想想,确实很不妥。
路老有些复杂的看着夏小沐,顿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父亲的作品,确实值得被这么对待。是我差点错过了他,他现在哪?我能见见他吗?”
夏小沐眼睛一亮,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又有些为难:
“我爸应该后天就能到S市,只是您要见他的话,可能会让您失望,我爸他不善交际,我得先征求下他的意见……对不起。”
听到夏小沐这样说,路爷爷也没有不高兴,只是微微点头。
他从作品里就看出来了,只有心灵纯净的人,才能把真正大自然的灵魂之美,表现的这么真实。
这样的人不善交际很正常,不在乎人情世故,不沾染人间烟火,不局限于世俗眼光,一心只把最真实的美表现在笔下。
真真正正的达到了作为艺术家的最高境界。
谢雯静静的站在一幅《奔跑的少女》作品前。
金黄油菜花铺满了整面山坡。中间是一位穿着耀眼红裙女孩奔跑的背景,长发和红裙随风飘动着。
是所有作品中颜色最为浓烈,欢快的,也是唯一一幅带着人物的作品。
路景寒朝他走了过来:“谢教授,刚才,谢谢……”
他愣了一下,他看到谢雯眼圈泛红,脸上努力的隐忍着一些情绪。
谢雯抹了一下眼角,故作轻松一笑:“抱歉,看到这么好作品,一不小心就感动了。”
“对不起,是我打扰到您了。”
路景寒态度诚恳:“刚才真的很感谢您,要不是您带我爷爷过来,恐怕夏伯伯的作品已经被撤掉。”
夏小沐还在路老身边,两人在讲着画,气氛已经融洽了很多,路老脸上还时不时的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谢雯看着夏小沐,回答他:“……这是我应该做的。”
已经到了画展的时间,协会的人迟迟不见路老过来发表开场演说。张和然着急的到处找。
问了几个工作人员,才知道路老还在夏千柏的作品展示区。
他心想:这老爷子肯定是被自家孙子气坏了,正亲自指挥撤画呢!
这个时候,为了不丢饭碗,要站好队才行。他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老太爷正往外走,一脸凝重。
他赶紧上前:“路会长,您放心,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把夏千柏的宣传报,撤的干干净净的了!”
路爷爷面色一僵,赶紧看了一眼身旁的谢雯,和刚走出展厅的夏小沐。
毕竟要撤夏千柏的作品的话,他只在在场人中的,路景寒面前说过。
老年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这给场合承认错误。
他固执的拧着脖子骂张和然:“混账,谁说让你们撤了,是那个蠢货瞎传的指示。”
第77章
张和然被骂的昏头转向。
怎么回事?
刚才听一位员工传话说让撤的啊?
而且老太爷从一进来就不满,这会儿怎么……?
好在他脑子转的快,看着老太爷身旁笑盈盈的谢雯,身后的并肩走在一起的夏小沐和路景寒,四个人一团和气,哪里有什么豪门公子不惜忤逆长辈,竭力同家族抗争的战火硝烟。
这是……解决好了?
心里不由得唏嘘,这反转也太大了。
他赶紧圆场:“害,也不知哪个冒失的员工瞎说话,让人误会,我马上再叫人把宣传报挂上。”
之后,路老被请去做画展开场讲话,谢雯作为特别嘉宾,也一同跟了过去。
展厅只剩下了路景寒和夏小沐两个人。
夏小沐焦急的问道:“景寒哥,爷爷是不是知道我们了?他为难你了吗?谢教授怎么会突然过来?”
路景寒一只手轻轻的抚了下他耳边碎发,声音依旧低哑:“……别急,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多亏了谢教授。”
夏小沐依旧担心:“那爷爷,他有没有说什么?他……应该很反对的吧?”
“不会,我不会再让他……”
路景寒停顿了一下,深深的一个呼吸,故作轻松一笑,反问道:“他刚才跟你说话的态度,像是会反对的么。”
在休息室里,爷爷只是说撤销画展,没有说反对他跟夏小沐事。
但,他也没有说同意。
爷爷刚才对夏小沐的态度温和,也是因为欣赏他和他父亲夏千柏在绘画方面的才能。
路景寒明白,以爷爷的性格,不知道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
他默默紧握拳头:但,绝对不会再给爷爷逼迫自己的机会!
夏小沐依旧疑惑:路爷爷跟自己聊夏千柏的作品时,确实很和气。但不可能就这么接受了路景寒跟一个男人交往吧。
更何况就在不久前,还要求景寒哥跟谢薇婉订婚么。
夏小沐试探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啊?”
路景寒嘴巴张了张,深深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害你担心了……对不起。”
开场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客人陆陆续续的进入展示会场,三三两两的走在走廊里,进出各个展厅,也有人好奇的往夏千柏作品展示厅望过来。
周围除了悉悉索索的聊作品的声音之外,一片安静柔和。夏小沐还想问什么,但在这种浓厚的艺术氛围里,确实不太适合继续这个话题。
路景寒低声问他:“你还要留在这么?”
画展举办方会负责作品的一切事务,参展画家即便是留在这也是瞎转悠。
夏小沐点头:“我想多留一会儿观察客人对我爸作品的反应,还想去看看别的画家作品。你要是忙,就先去公司。”
“好,我把李海留给你,有什么事你吩咐他做。”
路景寒跟夏小沐道别。
转身背离他的瞬间,一直柔和的眼眸突然变得狠戾冷冽。
他确实有事要做,急切到刻不容缓。
他不再容许自己有丝毫的心软和犹豫。只有掌握实权,才不会在像刚才那般被人牵制着,被动的只能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