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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奇迹出现了:男孩子竟然跳下轮椅,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飞快的自己爬了起来,稳当当的站在山坡边上。
再看那个轮椅。它滚下坡去,摔成了好几块。
“好险好险”男孩子连连退了好几步,拍着胸口说着。
从此,他的病全好了,又可以象从前一样跑跑跳跳了。
这位郎中在书中感慨的写道:药石只能医治人的身体,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扶青衣把这个病例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遍。最后,他终于想到了这一招。
仇红缨现在有些恼火: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高静准确的捕捉到了她眼里的那一些懊恼。
果然是扶青衣在兴妖蛾子。不亏是神医,竟然无师自通,用上了心理疗法。并且效果还不错——被他这么一闹,她想起了所有的事。
可是,高静不愿意承认。失忆多好啊——她不想再做回那个戴着假面活着的高进。
“二嫂,二哥这是搞什么呀”她生气的跺着脚大声抗议道,“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气死我了。”
林夫人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失望的和仇红缨对视了一眼。后者眼里的失望一点儿也不亚于她。
高成嗡声说道:“好了,只是做了一个恶梦而已。扶先生也是想助你早些恢复记忆。你嚷什么好好收拾一下,睡罢。”说罢,他握拳遮着嘴,打了一个呵欠,“扶夫人,真是辛苦您了。”
“哦,好。”高静悻悻的披着毯子去净房洗漱更衣。
林夫人眨巴眨巴眼睛,追上去碎碎念叨道:“进哥儿,里头还有热水吗?你该不是又想洗冷水了吧?那可不行……天凉了,会伤身子的。”
“知道了,娘。周妈妈每天都热了一大壶水在火上呢。”高静转过身来,满脸堆笑的应道。
“砰”,她关上了净房的门。
林夫人刚好走到净房门口,险些被门夹住了鼻子。
她就势向后一仰身子,没好气的骂道:“死没良心的。”话音刚落,她自个儿愣住了——这一幕好生熟悉。
在侯府的时候,高静没少把她这样关在净房外面。
但是,在这里,高静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
怔怔的看了看紧闭的净房门,林夫人回过神来,摸着鼻子,讪笑道:“死没良心的。”
她是肯定+确定,高静这破孩子恢复记忆了。并且,就如高成所言,高静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之前,她去找扶青衣说了高静的变化。
扶青衣沉思片刻,明明白白的跟她商量道:他是郎中,高静是他的病人。所以,做为郎中,他有责任让高静恢复记忆。但是,至于高静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事,这个得由她自个儿决定。
正是有了这句话,林夫人才愿意配合扶青衣的。
为毛不告诉高成呢?扶青衣的意思是,高成未必会同意。因为据他的观察,高成根本就不愿意高静恢复记忆。
而这个方案绝不能事先向高静透露半丝风。不然,它就失效了。
正文 第176章 怪前辈
第176章 怪前辈
后半夜,江守义去马房给他的黑骟马添草料。
马无夜草不肥。
江守义之前走的是文官路线。他会骑马,但是骑术不怎么样。
所以,在马场的时候,江守义经常半夜三更跑出去练习骑马。每次练完之后,他都要带黑骟马黑河边吃通夜草,以示犒赏。
等他的骑术得到了江叔的好评,黑骟马也养成了吃宵夜的习惯。每天黑半夜都要加一顿餐。不然,它会抓狂般滴磨牙、撩蹄子,折腾得所有的马没法安睡。
江守义象往常一样去给黑骟马添草料。
刚添完料,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之声。同时,一条怪异的黑影印在马厩上。
江守义吓了一大跳——以他现在的耳力,居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
“年轻人,这只是一匹骟马而已,你竟也这样珍惜还半夜三更的起来给它添料。值得吗?”黑影定住了,幽幽的说道。
江守义回过身去,只见一个佝偻的黑衣人半倚着树干,怀里抱了只油光发亮的特大号酒葫芦,正“唧咕唧咕”的仰脖喝酒。
今晚的月色不错。可是,黑衣人背着月光,江守义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这人能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他竟完全感觉不到,肯定非寻常人物。至少,他的轻功了得。
江守义放下手里的簸箕,抱拳行礼,恭敬的称了一声“老前辈”,这才答道:“虽然晚辈的马没有高贵的血统,但是,它就象是晚辈的朋友、伙伴一样……”
黑衣人瞅了瞅埋头苦吃的黑骟马一眼,“滋”的吸了一口气,用衣袖抹了一把嘴巴,截住他的话,哼道:“无知小儿,谁告诉你骟马就没有高贵的血统了?”
江守义被他训得一时语结。他老人家不是刚刚才说过“这只是一匹骟马而已”吗?
黑暗中,黑衣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江守义不由后背发麻。晕死,这回又是碰到了什么怪脾气的世外高人?
想了想,他还是恭敬的回答道:“没错,老前辈所言甚是。晚辈的这匹马虽然是一匹去了势的骟马,但是,它却是一匹正宗的漠北马,血统纯正,性情温和,骄健有力,又能耐寒抗冻,非寻常马能比。”
骟马术是十多年前,从漠北引进的一种喂马方法。据书上记载,漠北人有一套独特的喂马方法。在公马长到四齿的时候,他们会选出极少数特别强壮、优良的公马做种马,然后把其它体型强健的公马去势,再重新驯养。这些去了势的公马,他们称之为“阿塔思”,意思就是骟马。经过二三年的恢复和重新驯养后,骟马的性情就会大为改变。
和没有去势的公马相比,它们性情比较温驯,步法更好,不会轻易踢人、咬人。骑马的人坐在马背上会觉得更平稳。而且,骟马更服管教。骑士下了马后,根本就不用拴马。马儿绝对不会乘主人不注意,自行跑开。
更主要的是,几百上千匹骟马聚在一起,也不会发生集体嘶鸣的现象。
所以,在漠北,军马一般都是骟马。
而在大陈,虽然骟马术引进来十多年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大力推广。即使是在东郊马场里,骟马也不多,仅仅是试验阶段。
江守义听黑衣人这么一说,立刻明白对方知马甚深,是个中里手。
黑衣人貌似很满意他的态度,微微颌首:“不错。”
江守义只是嘿嘿笑着。他不知道黑衣人是在夸人,还是在夸马。
“只可惜……唉,笨了点。”黑衣人摇头晃脑的塞好酒葫芦,勾偻着背,缓缓离去。
江守义使劲咽了一口口水。这次,老前辈说的好象是他。
等人走出了马房院,江守义转过身去,一边给黑骟马拔弄草料,一边喃喃问道:“老黑,你说,我真的很笨么?我好歹也曾经是天子门生呢。”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居然都红果果滴说他笨,这让他情何以堪
黑骟马抬起头来,冲他打了一个热乎乎的响鼻,神情极为不屑。那副德性好象是在质问:丫滴,不是说尼玛笨,难道还是说偶笨么?你的功名早就被一笔勾掉了,算哪门子的天子门生?有木有
江守义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依例去演武场出早操。高成要求他闻鸡即起,起来后,空腹围着演武场跑五十圈、蛙跳五圈。
一般情况下,江守义是最先来到演武场院的。
等他做完了这些小灶作业,高成、还有高静和大小龙他们俩才会施施然赶来。
可是,今天早上,有人比他更早。
江守义跑到演武场的时候,昨晚的那个黑衣人早就到了。
他坐在场边的一棵大槐树的树叉上,手里还是提溜着那个油光发亮滴特大号酒葫芦,悠哉乐哉的喝着小酒。
“早啊,郭前辈。”江守义远远的冲他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去了。
这人是庄子里的生面孔。
今天早上,他已经从江叔那儿知道了,他是扶夫人这次从京城带回来的一个怪人。听说姓郭。扶夫人在人前都称他为大师兄。
江守义听江叔说完后,长长的“哦”了一句,说道:“难怪。”
江叔不解的问道:“难怪什么?”
江守义笑道:“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