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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满脸嘲讽:“还将军呢,有你这样的将军吗?也不瞧瞧自己那模样,屁股撅得那么高,跟赤马猴似的,哎哟喂,老娘不行了,快被你丫活活笑死了!”
魏大大一听这话表情更嗨皮了:“你还真给面子啊,一下就把哥们儿升官了!就不知道《西游记》里将两个赤马猴唤做马、流二元帅?”
拉拉疯了,歇斯底里道:“香蕉你个巴拉的,姓魏的。今儿个你是不是非得冒充文化人气死老娘?有种你就给我一溜烟儿地小跑上山顶看看?”
魏谢:“我要上去那还不简单?有种你等会儿就别哭鼻子,也别求着让我背你!别说什么大家都是读书人,哥们儿已经不读书很多年~~!”
拉拉:“你就在那儿自我感觉良好吧你,要不是刚才看你态度诚恳,你以为老娘稀罕让你背呢?”
魏谢:“行。很好!那哥们儿就先走一步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看着魏谢转身就走,拉拉突然软在了原地,破口大骂道:“姓魏的,王八蛋,你还来真地是不是?”
魏谢突然回过头。大笑道:“哥们儿没什么优点,唯一值得表扬的就是从来不玩儿虚的!”
“行。算你狠!”拉拉奋力站了起来,在山腰摆了一个妖娆的造型,问:“看见没?看见老娘这姿态没?这叫什么?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呀!一会儿老娘随便媚眼一抛,愿意背我的牲口起码从山脚排队到山顶!你有多远滚多远吧,老娘不稀罕你了~~!”
魏谢闻言大怒。恶狠狠道:“姓苏地,我告诉你,凡是被哥们儿背过的妞都是我地女人了。想找死就找别的男人搭讪看看!”
拉拉怔了怔,也凶巴巴道:“姓魏的,我告诉你,凡是背过老娘的牲口都是我的私人专用品,想找死你就不背我试试!”
魏谢:“行,成交!妞,先给大爷笑一个!”
拉拉:“做你的白日大梦吧,先警告你,你要再瞄着山上地美女看来看去,老娘马上和你感情破裂!不怕跟你说,老娘忍了很久快忍无可忍了!”
魏谢:“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哥们儿早就忍无可忍了!你爬山就爬山呗,干嘛动不动停下来举目远眺啊?你就没发觉你太光芒四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晃我也就算了,后面还一群牲口偷偷流口水,这要他们万一忍不住了,群体扑过来,不是立马把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拉拉:“这能怪我吗?这张举世无双的脸蛋是爹妈给地,我也不想啊!看看你,一张脸跟赵本山那猪腰子脸有什么区别?你要敢像老娘这样举目远眺,那得有多少游人吓得从山上摔下去呀?”
魏谢:“妞,你这是成心伤大爷自尊是不?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地,老子恨你!得,感情破裂,我先破裂了~~!”
拉拉:“别,别介啊,至于这样吗?大爷,要不你背我上去,小女子找个环境清幽闲人免进的地方晃给你一个人看?”
“这还差不多。”
大小宇宙爆发,背着拉拉就是一阵撒欢小跑,没跑多摔在路旁。
很快魏谢又坚挺地爬了起来,牵着拉拉,俩人互相扶持着往上爬。
折腾了半天,二人终于到了山顶。
望着四处可见的苍茫山崖,魏谢和拉拉背靠背坐着,都没说话。
这时候魏谢在想,原来欲望都市中的生命一直是在阴暗中畸形盛开的花朵,世间有很多美好地风景,只是人们没心思去发掘。
随后两人一阵乱逛,差点迷路。
长空栈道,据说是华山最惊险的一个景点。
简陋的小木板拼成万丈悬崖外面地一条窄窄栈道。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尸骨无寻。比蹦极之类的玩意儿刺激多了。没有任何防护,只有一条命在上面和死亡游戏。
一小队貌似专业登山者的人试图走过栈道,很多人在旁边看热闹,包括魏谢和拉拉。
看着突然沉默的魏谢,拉拉问:“你干嘛,这么严肃?”
魏谢:“我想过去。”
拉拉:“行啊,我看你敢不敢过去,摔死了老娘可不负责。”
魏谢点头,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
拉拉跟上去一把拉住了魏谢,骂道:“你找死啊,来真的?”
魏谢一怔:“你以为我来假的?”
拉拉:“算了,留条命回家吧,这种地方太危险。”
魏谢将拉拉拽住自己的手握住,看着她的眼睛,说:“妞,你就没觉得有些事情是我们必须去做的?”
拉拉瞪着魏谢,没好气道:“这种时候没心思跟你讨论人生哲理,你要敢过去,老娘先一脚把你踹下去!”
魏谢很有点执着,说:“其实以前我从来不会接近这种危险的地方,今天不一样,有些事情必须立刻解决。就像总有一列火车是我们要上的,总有一座桥是我们要走的,总有一些事是我们要忘记的……我只想走过去。”
说着,魏谢放开了拉拉的手,踏上了栈道。
魏谢有一种预感,走过去,一切都不一样了。该忘记的会忘记,该记得的会记得,人在面临一些关卡的时候,总要学会站起来走过去。
那种贴在悬崖上的感觉无法言喻,强劲的烈风在山崖之间回旋。天空,死亡,心跳,融合在一起,整个人完全丧失了分量。原来,生命可以是这样脆弱的东西,任何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就会有丧失的可能。
魏谢听见自己放肆地大笑起来,头发在风中四处飞扬。
拉拉发现魏谢沉重的步伐变得越来越轻盈,仿佛有很多积压在身上的无形负担被他慢慢地甩掉,这些东西被丢掉的越来越多,他还原成最初始的自己。
这一刻,拉拉不明白自己到底和他心有灵犀,还是太了解他。
然后拉拉看见他在笑,眼睛如同山涧溪水一样清澈,一张脸仿佛灿烂的阳光那样明亮起来。
人群发出了惊呼,拉拉已经踏上了栈道,小手死死拽住铁链。
魏谢刚走过栈道,那里一个悬崖边的小型的落脚点,有一尊较小的刻在岩石上的佛像。
回过头,魏谢笑容就僵直在脸上,他看见拉拉已经走到了栈道中央。
缓过来之后,魏谢本能地想骂娘,可是看到拉拉脸上的坚决,他只能站在原地发愣。
拉拉走到一半之后才突然在想,她为什么要走过去?而眼下显然不是埋头深思的时候,所以她在电光石火间找了一个答案。在这个时候拉拉相信死亡也无法拆散两个人,她知道对面还有一个人在等她。
“有没有信心!有!!有没有信心!有……”
魏谢正在给自己打气,他决定了,等拉拉走过来的时候,不管她同不同意,先狠狠地抱着她再说……随后魏谢有点纳闷儿,原来自己此刻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拥抱她而已。
而什么叫做事与愿违呢?
魏大大还没来得及展现熊抱,拉拉已经跳过来一下扑倒在他身上,死死搂住他的脖子,娇躯还在不停颤抖着,显然是回头望着那万丈深渊后才觉得后怕。
158 别…
对很多人来说,旅行是一场梦境,归来后才能接近现实。
就仿佛魏谢认识的很多牲口,平日里都好像新世纪好男人,每次出差或单独旅行的时候,总会发生一些腐败事件。而让人惊讶的是,有一年魏谢在丽江碰上一个风骚妩媚的白领,她说,假期结束后她会继续做她的贤妻良母。
有时候你会发现,原来现实如此虚假,梦境却那样逼真。
而此时此刻,魏谢和拉拉回到了现实中,看起来仿佛在向在虚假靠拢。
“三五个月?”魏谢不解地,或者说惊讶地问。
拉拉:“老娘是说,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一年半载!”
魏谢:“干嘛一下走那么久,不是成心吊我胃口吗?”
拉拉:“终身大事当然得慎重考虑一下,像老娘这种风华正茂的姑娘,再考虑个三五年也很正常呀!”
魏谢:“你考虑就考虑吧,干嘛要跑那么远去考虑啊?”
拉拉:“我喜欢,怎么着?你那时候不也跑了那么远吗,还一走就是两年!”
魏谢:“这能一样吗?完全是两回事儿。”
拉拉:“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
魏谢:“行,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拉拉:“说话怎么这么冲?不是说好了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一谈吗,难道你还想撕票?”
魏谢:“没有,我伤心了行不行?”
拉拉突然退后了一步:“你伤心就伤心吧,眼神儿怎么老往我身上瞄?”
魏谢一脸沉痛:“我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昨晚上怎么就没趁你睡着把你给迷奸了!”
拉拉双手叉腰:“你还委屈呢?实话告诉你,老娘正后悔,昨晚上就一时心软,让你那贼手在我胸口乱摸!”
魏谢大吃一惊:“我那是轻轻地搂着你,哪有乱摸?对了。你怎么知道的?无耻啊,你居然装睡?”
拉拉有点小得意:“怎么。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