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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镜子中看着自己新娘子的样子。酡红的双颊,小巧的嘴,狡黠的眼睛是他最喜欢的地方。
他从后面圈着她,交颈相闻,那清香的女子味道像是能让人上瘾一般,直直地,源源不断地钻进他的鼻中。
呼吸渐渐加重。
罗衣双手互相用力捏了捏,正想开口说话,却被楚战一下子翻转了身体,面对着他而坐。
〃罗衣,记得吗?〃楚战轻柔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今日以后,你更是我的妻。〃
罗衣一怔,楚战慢慢蹲下身来,然后不得不仰视着她,说:〃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灯芯〃噗〃一声爆响,这是好事的预兆。鸳鸯被暖,迭影成双,芙蓉帐暖度**。
翩翩扬扬的丝柔纱帐中传出女子的吟哦,曲线优美的长颈仰天轻吟,在她身上起伏的男子柔声抚慰。
她抱住了他的脖子。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不后悔,也容不得她后悔。
只是在穿透心灵的那股痛袭来的时候她还是会难受。那个扎根在她心底的男人,从此以后怕是不得不将他的影子从心里连根拔起了。
那些从来算不得是美好的记忆,无论她心里如何怀念,如何刻骨铭心,终究抵不过时间呼啸而过的残忍,将过往一幕幕一丝丝破坏地面目全非。
渊离,对不起,从此以后,我不再属于你。
夜很宁静,很美好。半夜时分忽然下起了零星的小雨,淅淅沥沥不停息。身边男子酣睡,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然而她却,夜不成寐,宿雨无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00章狱
婚后的生活和以往并没有两样,罗衣仍旧穿梭在战字营中,仍旧做着训兵将军的分内之事,丝毫没有已为人妇的自觉。
她坚强而独立,身着紧贴在身上的衣物,一举一动之中柔媚而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英?飒爽之气。
休息中,有人慢慢坐到了她身边。
罗衣偏头一看,顿时笑了一下,懒洋洋地问:〃你怎么来了?〃
来人也懒洋洋地回:〃我怎么来不得?〃
罗衣便也不再说话,眯起眼望着天。
等了半晌,到底是来人忍受不住,雄浑的男音响起:〃你这个人,就是一点儿都不服输。〃
〃你不也一样,三年时间还是不肯臣服楚战。〃
罗衣似笑非笑地朝来人望了一眼:〃我可是记仇的很,虽然当时我不知道,但是我后来知道你,你给我下过毒,这梁子可就结下了,要我服输?怪事。〃
坐在她身边是是个高大挺拔的男子,俊朗迷人,倜傥风流。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日罗衣带着十人兵去山野拉练的时候押回来的皇族〃细作〃。
当然,这个人自然不是细作,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在山野里边儿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境况。他是皇族旁支贵族,天生浪漫不受拘束,脱离皇族封地,以行走江湖为乐。且擅用药物,医术高明,复姓上官,单名一个云字。
同时也是一个喜好美色之徒。
当初罗衣捉了他,他心中不缀,悄然下毒被楚战识破,从而识破了他的身份。紧接着,他又觉得自己对小女孩下毒很没有风度,便自行配置了的药物让罗衣的眼睛快速地恢复了正常,楚战才留了他一命。
三年来他倒是在南方混得风生水起,丝毫不避讳他〃上官〃之姓。
别人提起铁衣王的时候他还会拍着胸脯大叫,说:〃那丫头我还救过她呢!〃直让大家称他是超凡脱俗的神医。
上官云上下打量了罗衣两眼,哼了一声说:〃楚战楚战叫得还挺欢。他这会儿可是你的夫君,平时你都这般称呼他?〃
〃我怎么叫。你那么有兴趣知道?〃
罗衣睨了他一眼,坐起身来撑着地站了起来,上官云也随着她站了起来。
罗衣似笑非笑地道:〃你最近是不是皮又痒了?〃
〃嘿,你倒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上官云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最近可是找到了一样好东西〃
上官云说着便宝贝似的捂了胸口,罗衣对他的宝贝没兴趣。转身道:〃你爱说不说,不说我可就走了。〃
〃嗳别啊!〃上官云立马拦住她:〃听说你最近拘了一老头要从他嘴里撬出话来,我这宝贝可是能让他老老实实说话的。这样的话你有没有兴趣?〃
罗衣笑望了他一眼,随即冷了帘子说:〃随便。〃
〃喂!〃
上官云骂骂咧咧跟着罗衣往前走。瞧她那样子是要去大狱,忙窜上去说:〃去大狱啊?〃
罗衣翻了个白眼:〃你明知故问。〃
〃我跟你一起去!〃
上官云兴奋地拉了罗衣朝前快步走,一边跟罗衣说他的用药经。说着说着不怀好意地撞了罗衣的胳膊一下,问:〃洞房花烛怎么样啊?楚战是不是积攒了半辈子,一晚上全发出来了?〃
罗衣脸色绯红,瞪了上官云一眼,上官云嘿嘿笑说:〃我就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你要知道我可是医者,问这些可是本着医者的角度〃
〃行了,别为你的猥琐找借口。〃罗衣睨了他一眼道:〃你就跟当年的罗珏似的,没人跟你说话你倒是聒噪地厉害。〃
上官云顿时不乐意了:〃谁说我像你那狐狸兄弟了!〃
上官云说罗衣和罗珏的名字相近。长相也相近,都长了张勾人的狐狸脸。所以说他们俩是狐狸,且是兄弟姊妹的关系。
他向来脱线惯了,罗衣也懒得跟他计较,随便他说。只是上官云对罗珏每天冷冰着一张脸,脸上还有条一直没散的疤有些跟耿于怀,原因在于他要为罗珏祛了脸上的疤而罗珏不允许,让他的手艺没施展的机会,从此便怨念上了。
瞧他那样罗衣便想笑。撇过了脸说:〃我有事儿,你别跟着我。〃
〃我偏要。〃上官云道:〃反正我没事儿干,跟着你总有好玩儿的。〃
罗衣便也不理他,自己继续去大狱。
上官云在后边儿说道:〃哎呀呀,为了弥补你的辛苦,我跟你说几样有趣儿的药材吧!〃
说着也不管罗衣说话便开始絮叨,一连串儿听过的没听过的词儿从他嘴里蹦出来,突然,罗衣顿下脚步,猛地转过头去望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
〃什什么?〃上官云莫名其妙。
罗衣镇了镇心神,方才抑制住自己强烈的心跳问他:〃你刚才说,六灵皆失〃
〃哦,这个啊,六灵皆失那就是人没了六灵,也就是,差不多算是死了吧。〃
上官云不所谓地解释道,却见面前的女子突然脸色惨白,吓了一跳,忙探手去摸上她的脉搏,嘀咕道:〃没事儿啊〃又摇了摇她说:〃喂,你怎么了?〃
罗衣缓缓地捂了脸,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胸口一阵阵强烈地起伏。
抑制住自己的心情,罗衣摆摆手道:〃没事。〃
〃没事就好〃上官云嘀咕了一句:〃哎呀,其实六灵皆失也不是就真的死了,其实还是有法子可以救,只是后遗症多而已。〃
〃什么法子?〃罗衣赶紧问道。
〃这可不能告诉你。〃上官云神秘地说:〃不传之秘。〃
罗衣叹了一声,还是问道:〃那后遗症,有什么?〃
〃多了去了。〃上官云掰指算道:〃什么腰痛腿痛脖子痛,失心失忆的,说白了就是什么都不是了,人生重新来过,跟行尸走肉没多少区别。〃
罗衣心中蓦地一痛,只觉得深秋的寒风一股股地往她身体里钻。
他是死了,还是变成了行尸走肉?
〃喂,我说你到底怎么?〃上官云十分不解,再次探上她的脉,道:〃没什么啊,只是你激动什么?〃
罗衣缓缓垂了眉眼,声音略微沙哑地道:〃没什么。〃
上官云疑惑地看了她一路。
罗衣到了大狱,目的自然是那位孟氏一族当家老族长,她应该尊称一声〃叔公〃的人。
罗衣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全身完好,可却一阵阵发抖的老者,声音里没有一点儿温度,问他:〃叔公的嘴倒是硬,不过这可能是侄孙女儿最后一次来看您老人家了。〃
罗衣嘴角扬起冰冷的笑:〃要说叔公什么地方让我最佩服,莫过于叔公你的忍耐力了。当年能忍那么久夺了你侄儿的族长位子,今日还能忍那么久,嘴里什么都不说出来,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着便站了起来,轻声道:〃我说过了,你一日不开口,这刑罚便让你尝个遍。或许,叔公想每样都尝试一遍?〃
罗衣笑道:〃放心吧叔公,我不会让你死,不过等你把所有刑罚都尝遍了,你才能得到解脱。〃
她蹲下身,素手纤纤点了点地上雪白的纸,道:〃卸了下巴不能咬牙自尽,但手脚还是有些力气的。叔公,你看着办。〃
话已至此,她已无任何话要跟他说了。
罗衣翩翩站起,在狱卒的恭送中出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