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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要自由,我看不尽然,或是为了这东陵闻秋罢!”墨浅吟声色细腻,本该极动听的,却无理取闹得很。
“我确实不想嫁你,不过也不会嫁给别人,我到底还能活多久,你我心知肚明,没有必要去害别人。”我说得坦然,他却抿起了嘴。
我话头一转:“不过若是我还能再活个二三十年,东陵闻秋倒是真的不错。”“呵呵”冷笑一声,“染染若是太喜爱那东陵闻秋,或是会害了他,他是否能拿到那三甲,尽捏在我的手里!”
“墨浅吟,不枉你踏着这样多人的尸体坐到墨王的位置,权力,倒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随意让人永无翻身之日。”怒极反笑,我讽刺地一仰头,与他对视。
墨浅吟坐上墨王的位置这一段,于他,从来都是禁忌,牵扯了太多他不光彩的过去,甚至是耻辱的,他从来讳莫如深。
果然,他白皙的肤色下,青筋凸起,面上的笑显得有些狰狞:“那公主也该知道孤杀人如麻的事实,孤虽不会杀你,却一样可以折磨你!”眸子已是血色,身上的花香味越发浓郁,真真是动怒了。
“折磨我,这样的事你做得还少吗?”我嗤笑着侧过头,他眸色转暗,微微撇开头:“公主乖一些。伤了你,明会心疼。”
“怎么办,你和明是一体的,我在你身上出不得的气,或许会找上任玥呢!”我笑着望向他,其实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玥,只因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忍不住一再挑战墨浅吟的极限。
“你敢!”他突然伸手掐上我的脖子,将我用力地抵在竹牌坊上,背脊的撞击生疼,我却只咬着唇闷哼一声。
不过几秒,他倏地放开手,我滑落在地:“疯子咳咳你这个疯子。”我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他猛地靠过来,面上的笑已然恢复如常:“看,染染,不要惹怒我。”他伸出手,示意我走过去。
我失笑:“墨浅吟,你很好!”咬咬牙,将手伸给他,他一扯,抱着我身姿轻盈,不过一会儿,我们便在染尘殿的台阶上了。
“染染有没有”他看了我一眼,笑道,“服用示情散。”心下一惊,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吃不吃何妨,我这样爱任玥,难道我自己会不知!”他笑起来,眉眼都似融了情:“这样最好。我也只是担心到时”他看我一眼,极深。
“不会出什么岔子,我还盼着这事早早了解,我能早些出宫呢。”我挥挥手,有些不耐烦。本是有些心虚的,听他这样讲,心里竟是生出一股难堪!
“染染如此迫不及待地出宫,倒是这宫里有什么洪水猛兽呢。”他语气又变,真是急难琢磨。“洪水猛兽没有,可我觉得你比上洪水猛兽更加可怕!”我厌恶地瞟他一眼,这表情或是真的有些伤人,他眼色瞬间暗了暗。
“我不会杀你。”他淡淡道。“呵呵你确实不会杀我,可你会折磨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若你听话”我强硬地打断他,“我从不想听你的话。墨浅吟,我觉得曾经想要与你和平相处的想法是多么傻。你的眼里除了任玥,还容得下谁?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爱着他?”他对任玥这般忠心,作为一个耽美横生时代的人,我有些想歪了。
他脸上变得有些难看,却仍是笑着:“染染担心什么,至少明是爱你的。”他声音里的落寞太过明显以至于狠狠地震颤了我脆弱的神经。他不会是真的喜欢任玥吧。这事未免也太过玄妙了些!
“呵呵”他弯腰笑起来,抑制不住地抬袖去掩,姿态曼妙,我有一瞬的失神。
“染染这是什么表情?”他仍是笑,抬头看我。我皱皱眉:“我想见任玥了。”声音不大,却成功地止住了他的笑,他微收住笑,凝着我的脸,带着叹息道:“好。”
饲毒者的咯血之症
这股痛楚来得又快又猛,几乎第一时间将我从睡梦中唤醒。痛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殆尽。捂着胸口,一阵阵收紧。来得太过突然,我哑着嗓子想唤门口的墨奴,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
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墨浅吟披散着长发,发梢甚至还在淌着水珠,“染染”他气息不稳,极快地来到床沿,将我扶起,“怎么了!”
脑中突然闪过落秦曾说过的话,别让墨浅吟知道千朱花香所致的咯血心疼。硬是咬牙将按在心口的手,缓缓移至太阳穴:“头疼。”墨浅吟眸中惑色一闪,对门口的阿九道:“快去请右相!”
我委屈地抬首,哀怨道:“他去哪有你去快。”本没指望真能使唤他,谁知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弯起嘴角道:“看来染染还是很清醒呢。”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我起身下床,刚踏出一步,脚一软,便摔倒在地:“唉哟,公主您没事吧。”“把那个”我狠狠地吸了两口气,还是发不出音。“公主,您要什么?”阿九也急了。
“红瓶子。”一鼓作气挤出三个字,手一抬。阿九也真是机灵,顺着我指偏了的手,竟也拿到了落秦当然给我留下的药。
他掏出一颗,将药小心地递给我:“公主可是要这个。”本欲伸手接过,谁知一口气没缓上来,竟吐出一口血,淡淡的橘色,残渍顺着唇角留下。阿九吓得扑通跪倒在地。“药。”血吐出,心疼也缓和不少,至少能完整地突出一个字了。
阿九快速将药喂近我口里。心疼骤然停着,可是刚刚真是痛得狠了,现在还没什么力气。“阿九,给我打盆水来,再将这床锦被换了,要快!”“是”他颤颤巍巍地给我去打了水,麻利的将我的黑色锦被换掉,刚刚将最后一个被角压好,墨浅吟和落秦便已走至门口。
“小尘怎么了?”人未到床前,声已至。“头有些疼。”或是因为失血,又或是刚刚那阵要了命的疼痛,面色苍白,有些恐怖。“先吃一颗。”落秦递过来一颗碧绿的药丸,药味很浓重,我皱皱眉,厌恶地别开脸。
“小尘还怕吃药呢?”他语气有些调侃。“怕吃药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从小病到大的。”我撇撇嘴,还是不肯吃。见墨浅吟立在落秦身后,额角竟有细微的汗,这皇宫离右相府不近,在这么短的时间便跑了个来回,确实很累。
可我一出口又是伤人的话:“你在这做什么。”白他一眼,他先是一愣,随即笑起来。转身出门。平时也不见得如此说不得呀。
“可是咯血心疼了?”落秦伸手抓过我的手腕,细细地把了许久,“之前你没有吃我开的药?”“是。”因为我不信他,所以不敢吃。他也没开口指责我,“下次不要忘记了,这痛来的迅猛,身体弱的,或许直接就丧命了!”
“知道了。”仍是垂着头,把玩着他刚刚给我的那刻绿色药丸。“怎么不吃?”一瞬,便自嘲地笑笑,“我知道,你信不过我。”
两人一时无语,半晌,他幽幽道:“我不会再害你了。”说完,又从瓶子里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直接塞进口中。“能吃了吗?”他狭长的眸子眯起,带着笑。
其实现在也不能说不信他,只是,我从来不喜欢吃药。眼一闭,咕噜吞下。也不太苦,还有点青草香。
他又掏出一个红瓶子,比上次的那个大上许多:“这瓶是我新炼制的,千万不要忘记吃药!”他又提醒了一遍。
“你真的不告诉主上?”他小心地问。“是你让我不要说的。”我轻蔑地看他一眼,“你不会是老年痴呆症提前了吧?”他一皱眉:“那也比某些人先天愚笨的好。”说完还瞟我一眼。那时我们都忘了“鸾情”早就将我和墨浅吟的痛楚相连,我疼,他也是跟着疼的。
我病着,思维竟有些跟不上。正想着怎么还击,墨浅吟推门而入。“路儿。”就这样轻轻一声,我一怔,拼命憋着鼻子里的酸气,唯恐下一秒眼泪就滴下来。“任玥。”我声音软而无力,竟多了撒娇的味道。
“主上。”落秦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秦,你先回吧。”急着和我二人世界的任玥奉行了用完就踢的原则,毫不犹豫地将落秦撵走。
我鄙视地看他一眼,这人,忒的不厚道了。但是激动俨然淹没了一切。落秦挠挠头,乖乖退场。只是象征性地留下一剂治头疼的方子。“任玥。”我拦腰抱住她,将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也弯下腰用下巴蹭蹭我的头顶。因着是极亲昵的动作,本该觉得甜蜜的,心中却突然冒起墨浅吟的样子,心下一沉。“任玥,我想你了。”带着鼻音,像是要哭了。他掰正我的脸,仔细地看了一圈,见没有泪迹,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