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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他还没来的及把话说完,我已经接口道:“知道了,走吧。”近五日,每日都传我陪膳,现在只要这个侍从在我门口一站,我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五日,日日不重复的豪华晚餐,饕餮盛宴。我也从当日的拘谨变成现在的较为随意。反正墨浅吟还是像是在商爷的时候一样,寡言少语,任我胡作非为。当然,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哪里敢呢?
“和我去书房。”说完,也不等我,自己抬脚走人,当我反应过来,早没影了。可是,我不知道书房在哪里啊?!倒还是那位侍从贴心,领着我向御书房走去。小半会儿,在一处殿外停下,退至一边。
我抬脚走进去,“王上。”他在书桌前,弯着腰,似乎在写字。自从那次他让我别再装模作样之后,我也就不刻意地再多行礼了。径自在一边的软椅上坐下,打量一番,还是黑不溜秋的,貌似墨浅吟特别喜欢这种诡异的风格。
“架子上有书,自己看吧。”头未抬,声已至。我走到架子前,这个书房极大,除了中间的一张书案之外,周围全是书架,堪比一个小型图书馆的规格。
随手抽出一本书——《瑶琴传》。随意翻看了两页,竟然是记录那位赫赫有名的瑶琴公主的生平的。捧着书,复坐回椅上,认真看起来。
看看时间,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史说瑶琴公主墨思妍晚慧,至十六岁前还是个愚儿,一日病后,开了七窍,能言善辩,更是在十国之战中极力斡旋,生生保下墨鸾。其父王极其宠爱,甚至欲将王位传于她,只是瑶琴公主挚爱声乐,不喜政事,后天妒英才,寡欢之下,病重而亡。
因其擅琴,故封瑶琴公主。书上还说,这瑶琴公主之乐曲极尽曼妙动人,天下无人可及,且留下两样宝物,传世乐器和曲谱。对于这种近乎于传说的东西我自然是没有兴趣的,可是瑶琴这个人倒颇具传奇色彩。
突然开窍?是天生愚笨还是如我一般呢?!嘴角不禁流露出些许笑意。抬头,墨浅吟那厮提笔看着我。我好像对他的冷然习惯了一些,不再十分害怕。
“会写字么?”他淡淡地开口,“会的。”我起身走过去。他把笔递给我:“题诗。”原来他并不是在写字,而是在画画,只是几座山峰,云雾缭绕。“这是何山?”我问道,心里想着苏轼的《题西林壁》。“卉山,花卉的卉。”他似乎知道我问来做什么。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卉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练的是炎氏大陆上少有人练的陈体,有些像宋徽宗所创的瘦金体。会练如此生僻的字型,也不过是懂的人少了,我这拿不出手的字也就勉强糊弄人了。
他看看诗,再看看我,突然道:“不是你所作?”我一愣,原以为多少赞叹一字半句的,结果我愤然,讷讷道:“谁告诉您的?”出卖我!“落秦。”
结果,他直接将这幅画挂在了书房里。然后坐下看起来折子。我也退到一边继续看我的书。
而后几日,我又多了一项任务——在御书房伴驾。一向是我看我的书,他批他的折子,偶尔画画画,也会让我剽窃几首诗词题上。
一溜烟,半月过去了,我也稳坐宫中第二把手的位置,长久未有刁难,我便也渐渐放下了对墨浅吟的恐惧之心,可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杀人狂,还是给我留下不小的阴影的。
这一日,我蜷在软榻上看书,几日来,我几乎把墨鸾历代帝王的传记看了个边。说实话,墨鸾的史官还是比较勇敢的,或者说,墨鸾的帝王还是比较有心胸的,至少书上不是一味吹捧,而是有褒有贬。
墨浅吟还在任,所以暂时还没有他的。“明日出宫吧。”我猛地抬起头,喜形于色:“真的?”“让你出宫玩两天。”“两天?”“恩。”这个声音更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还要回来的?”糖和拳头啊!“恩。”又是一声,“先回去吧。”
拖拖沓沓地向金银宫走去,安慰着自己,有,总比没有好!我不是要一直呆在这个恐怖的地方?白鹭的皇宫我嫌它太闹腾,而这墨鸾的皇宫,寂静得吓人。也不知道墨浅吟是怎么想的,留着我有什么用?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兴高采烈地坐着马车出宫去了。在宫门口,一个黑衣人杵在那里。马车停下,马车车窗的帘子被掀开,我一愣,墨浅吟戴着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平静道:“记得明日酉时之前回来。”“啊?”“用膳。”说完,帘子垂下,马车又动起来了。他这有什么目的?想起白承风突如其来暧昧,加上现在墨浅吟似乎对我也挺好的,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是白承风对我的好,我永远不可能知道原因了。
“大哥我回来了。”听说晚楚在书房,我就直奔书房而去,且落秦也在,找他正好有事!“二哥也在啊。”推开门,两人这在讨论什么。
“染尘终于肯回来了么?”带着点揄挪。“二哥,我有事请你帮忙。”“什么事?”看见我一脸严肃,他也认真起来了。
“我问你,我是不是用什么特异功能?”我一卷袖子,似有立马就义的悲壮。
“特异功能?”落秦似乎对这新词很有疑问。
“染尘想说什么?”晚楚也笑了。“比如,血能解百毒啊,肉吃了能长生不老啊什么的!”“哈哈”落秦笑得肆无忌惮。“小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哈哈”
“笑什么!”我恼了,“有什么好笑的!”“可是染尘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这些特别的”似乎说不下去了,笑得扶额,却未让我看见目光一闪。“你们总之,我很不安。”我皱眉,你们对我太好,我觉得不真实,我也不想怀疑的。认真地别开脸。
“那不如这样,我们就来试上一试如何。”落秦匆匆闪身出门,我还没回过味来,他已经拎着一个小侍从进来了,突然掰开他的嘴,塞入一颗药丸,轻拍下巴,药丸咕噜一声,被强迫咽下。
“你做什么呢!”我上前一步,小侍从已经惊吓地跪在地上了。“我已经给他吃了断肠散,不出一刻,便会穿肠而死。”这厮竟还笑眯眯地望着我,“小尘不是想要看看自己是血能不能救人么?那便试试。”
我惊得后退一步:“你真的?”“自然是真的。”“你是不是疯了!”当当睁大眼睛瞪他,手上就是一疼,扑溜几滴血滑入茶杯:“喝下去。”那个小侍从颤颤着手一口闷。
“解药。”愤然地抬手。扑哧一声笑出来,落秦由抿嘴笑到大笑,直到连腰都弯不直:“小尘,别别了,那那是大大补丸,补血生气。”
我更是气得不轻,连肩膀都颤抖了,牙咬得咯咯作响。“染尘,你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我和落秦早就想要个妹妹,你只是幸运一些。”
“对啊,我们也想稍稍改变一下主上,我们担心他真的终身不娶。”落秦故作生动地叹了一口气。
翻翻白眼,他终身不娶,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难得回来,二哥带你出去玩,如何?”落秦拉着我往外走。“大哥一起吧。”我冲晚楚叫道。“好。”
“她的血,已初成“”“是。”那人逆光站着,微抬衣袖,轻笑道:“好,你下去吧。”“是。”
“马上便要解脱了呢。”喃喃细语。
出宫一日游
“染尘想去哪里。”晚楚问道。“酌楼,请我吃好吃的。”我依旧是女装,不过带着那个琉璃面具,衬着紫色的衣裳倒也相得益彰。
鸾城人对于面具的狂热亦超过墨鸾其他地方的人,几乎十个人里就会有两三个人带着面具,什么颜色都有,除了黑色,没办法,那是帝王专属的颜色。
“大哥,为什么墨鸾的人都这么喜欢戴面具?”难道只是因为对墨王的极端仰视?“在墨鸾的历史上,第一个将面具广为流传的其实是瑶琴公主。”晚楚一副认真说故事的架势。
慢悠悠地端起茶来喝上一口,才接着道,“百年前瑶琴公主名满天下,只是,不论每次是去其他国家拜访,抑或只是宫中设宴,瑶琴公主都会带上黑色的面具,因其声望极高,于是崇拜者纷纷效仿,这个传统就慢慢流传下来了。”
“看来瑶琴公主真的很厉害啊。”对于她,我是真的极其佩服。在看她的传记时,也有提她极爱面具,只是不知道她的一个习惯,竟影响了墨鸾人百年之久。“瑶琴公主真可谓是女中豪杰,也是我最佩服的一个女子。”落秦口气真挚,看来这话不假。
“那传说中的传世乐器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