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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开手铐!猪!”严伟忠怒骂道。
……
第十五章(泼妇)
黄金岛上,雨势渐大。
邱长青办公室内,潘九明腰杆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挨着训话,惊魂未定的林韵和冯娜娜则相拥着偎在一旁沙发里。
“你说说看,12月份了,眼看一年就要过去了,还弄出人命来,你们监区大队怎么管理的?”邱长青铁青着脸色数落道。
潘九明微微侧头用眼角瞄了下林韵和冯娜娜,面无表情地说道:“邱书记,这2008号犯人本来就是个极度危险的变态杀人犯,我手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开枪反击的,而且根据弟兄汇报,当时医务室工作人员不允许他们进入医务室,这才给了犯人可乘之机。”
邱长青转头威严地问道:“冯医生,有这么回事吗?”
冯娜娜心虚地低下了头,林韵可不怕他,望着邱长青说道:“不错,是我们把那两狱警赶出去的,不过,邱书记你要知道,当时2008号下体疼痛,冯医生要给犯人检查时,那两狱警表情猥琐不堪,让我和冯医生无法忍受。”
潘九明冷冷道:“就因为这样,你们就把他们赶出去了?你们有没有安全意识?我那些兄弟是在保护你们,谁知道你们不领情,切!”
“安全意识?”林韵讥讽道,“潘队,你的手下真想保护我们,就该给犯人上反铐!”
“好啦,你们不要争了!”作为一把手,最见不得窝里反,邱长青赶紧打断他们的争论,皱着眉头对潘九明说道,“你先出去吧,五点钟之前把事故报告拿给我。”看到潘九明出去后,重重叹了口气,揉着额头说道,“冯医生,林护士,你们两个呐,不要老是对监区大队有成见。我知道,个别警员对你们有爱慕之情……”
“哈!爱慕?”林韵夸张地叫道,“邱老板,你这是没看到他们一个个那饥渴的模样呐!”说着走到邱长青椅子后面,伸出手帮他头部按摩着说道,“我跟娜娜已经忍他们很久了,对吧,娜娜?” 潘九明走后,她们明显轻松活跃了起来。
冯娜娜点着头说道:“恩,我们对他们已经算客气的了,老爷子,你也要帮着我们敲打敲打他们呀!”
邱长青闭着眼睛让林韵按捏了一会太阳穴,然后轻点着头说道:“冯医生,潘九明的手下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岛上难免会产生一些杂念,男人嘛,对吧,这个你们要理解。”看了眼冯娜娜接着说道,“咱黄金岛上关的都是极度重犯,监狱保卫工作全要靠他们,所以我有时对他们去3号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干出格的事……”
“诶!邱老板,你这是纵容他们呐!”林韵在他身后叫着打断道,“女犯该死啊?她们不是人啊?”说完把邱长青头一推,气冲冲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这、这……”邱长青吹胡子瞪眼地说不出话来。
冯娜娜倒想起来一件事了,正色说道:“邱书记,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一下的。前两天我们给3002号犯人常秀莲检查身体,发现她患有子gong肌瘤,亟需动刀,否则病情拖延的话,会危及性命。”
“不错,”林韵附和道,“该女犯近期出现下体不规则出血和压迫症状,我们检查她腹部时触及肿物,是典型的子gong肌瘤症状。”
“啊?”邱长青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皱着眉头求助地望着冯娜娜道,“那怎么办?”
冯娜娜道:“我是外科医生,也没医疗设备,这里治不好她。只能送医院了。”
邱长青思索着看了看手表,苦恼地按着额头道:“送医院?那好吧,我先来发电报吧,海南军区的补给直升飞机还有五天就能来了,到时把3002带走。”
……
文昌市人民医院。
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在15平米见方的病房内,梁静抱着洁白的枕头趴在病床上沉沉睡着,她实在是太困了,甚至连护士为她背上涂药水都不知道。梁静母亲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女儿的头发,眼里充满了慈祥和关爱,孩子虽然被人家打成着这样,但是,毕竟是出来了。
梁静父亲捏了张报纸,在女儿裸露在外的背上轻轻扇着,护士交代他们说这样可以让药水早点干,伤口好的快。
“可怜的孩子,”梁母轻声喃道,“本命年都没吃过这种苦,唉!”
“早晚是一劫,命中注定的,希望从此以后平平安安的。”梁父安慰道。
病房外,几个穿着警服的青年捧着鲜花拎着水果走过。
“那几个警察是谁啊?”梁母问道。她现在是看到警察就打心底发怵,生怕又是来抓女儿的。
“又不是来探望小静的,你管他们是谁呀!”梁父是看见穿警服的就恨得牙痒痒,对女儿下这么狠的毒手,简直比歹徒还凶残。
五分钟后,那几个警服青年空着手,在一名细眼睛单眼皮高颧骨的黄脸婆陪同下慢腾腾地走过,那几个青年一边颔首一边恭敬地说着“嫂子,请留步,请留步”,其中一人眼睛余光一扫,看到病房里面趴在床上熟睡着的脸,咦了一声,说道:“那不是红星派出所的梁静吗?”
另外几个人刚想探过头来看时,那黄脸婆却顿时脸色大变,细眼一下子瞪得溜圆,大声叫道:“梁静?!就是那个故意放走打伤大坤凶手的女警察?”说罢一把拨开那几个青年,一个跨步冲到梁静病房内,面目凶狠地盯着病床上熟睡的梁静看了个仔细,转身厉声问道,“是不是她?是不是她?她不是被抓起来了吗?啊?!”
那几个警服青年为难地支支吾吾道:“嫂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啊。”他们是牛大坤的下属,在牛大坤被石大海打成植物人后,就隔三岔五地拎点水果来探访探访,却不曾想会在医院里看到梁静。梁静在审讯室被动了刑、又在他们局长面前被她娘舅接走一事,他们局里早就都知道了,因此也不敢再多事了。
这个黄脸婆就是牛大坤的老婆毛菊芬,对于自己老公被人打残、凶手却逃之夭夭一事,她是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实就算她不问,三天两头来探病的那些老公同事也会煽风点火地把来龙去脉讲给她听,因此,那个叫梁静的女警早就在她心底刻下了深刻的烙印,要不是每天需要照顾老公,她早就冲到红星派出所去闹腾了;前几天在听到公安局把那女警抓起来后,她着实解了一肚子的气,痛快地差点当着牛大坤同事的面把屁都放出来,硬是夹紧了屎眼才没有失态。但现在这个女帮凶居然出现在医院,撞到了枪口上,毛菊芬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梁父梁母见突然冲进来一个黄脸泼妇,顿时一头雾水地站起来问道:“诶~~这大妹子,你是?”
“妹你个臭几吧!”毛菊芬张口就骂,一把推开梁母就张牙舞爪地向病床扑过去,嘴里喊着“我打死你个烂货”。
梁父一看来者不善,横挡过去一把将毛菊芬推了个屁股着地。
那毛菊芬悲从中来,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双手拍着地板哭喊道:“哎呀!大坤啊!你醒醒啊!你醒的时候只有我欺负别人呐!现在你这半死不活的,我整天被人欺啊!”
护士闻声赶过来了,对毛菊芬叫道:“吵什么吵,这里是病房,别妨碍病人休息!”
毛菊芬一听,哭得更凶了:“哎呀大坤啊!你睁开眼瞧瞧呐!没人把我当人看呐!大坤啊!你醒醒啊,我的命真苦啊!别让我守活寡呀,没人弄我的逼,我还不如死了算啦!”
……
第十六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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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夜风从半启的窗户微微拂过,若有若无地呵在梁静那涂满药水的背上,病床前一束含苞待放的百合,静静地散发沁人的芳香。梁静还在安逸恬静地睡着,只不过那长长的睫毛下,隐隐约约地渗着一滴晶莹泪珠。
梁静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座庄严肃穆的教堂,她趴在石大海的背上,在舒缓轻和的音乐声中慢慢步入教堂,大海的肩膀很宽,很厚,很温暖,他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着,脚步是那么坚定,那么执著。她轻轻抬起头往教堂深处望去,看到了父亲,看到了母亲,也看到了舅舅和舅妈,还有她的同事,还有她的同学,成少华跟同学们一起,笑容满面,鼓着掌,嘴唇在动着,似乎在祝福她。烛光下,神父手拿十字架,慈祥地向她和大海招着手。
走到神父面前,大海将她从背上轻轻放下,缓缓转过身,她抬头望去,却看不真切,焦急地喊道:大海,是你吗?
大海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神父说该交换定情信物了。她摸遍了口袋也找不到戒指。石大海似乎脸带微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发针,温柔地替她插在了高高盘起的头发间。
大海要吻她了,动作很缓慢,很温柔,就要吻到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