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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杨露关切地问道:“什么事?”
石大海顾虑地看了眼韩龙,欲言又止。
韩龙严重不满地嚷道:“你啥意思啊?把我老韩当外人呐?”
石大海沉吟片刻,一脸慎重地对杨露说道:“这几天你当心点,幺妹要对你下杀手了!”
……
分域街,消闲廊。
包厢内,战况惨烈:肥鸡全身赤果,一手揪住身前俯腰翘臀女子的头发,卖力地耸动屁股做着深喉运动,另一只手挥舞着皮鞭,呼啸着在女子肥大的屁股上一顿猛抽,只看那活色生香+肥膘荡漾,只听那噼里啪啦+叽里呱啦,一时间风云变色,星月无光。
一阵如野兽嘶吼般的闷嚎响过,肥鸡死死地摁紧女子的头,恨不得连两颗蛋蛋都要塞进女子嘴里,随着肥膘剧烈抖动,女子喉咙深处一阵呛咳,接着“咕咚”一声,将高蛋白特仑苏摄入体内。
肥鸡兀自不解气地猛抽了两下皮鞭,才飞起一脚踹开女子,愤愤骂道:“滚!”
女子赶紧撅起印着横七竖八红痕的屁股,披头散发地开门,晃着奶。子逃之夭夭。
“笃、笃、笃!”
包厢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壁虎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手里拿着几张报表,小心翼翼地喊道:“鸡哥,报表来了。”
自从正月十五被韩龙打趴后,壁虎最近“懂事”了许多,说话做事都挺“乖巧”的,跟以前嚣张狂妄、鼻孔朝天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毕竟肥鸡输掉争馆赛,他壁虎的责任最大——争馆前他在肥鸡面前拍的胸脯,足以把苍井空拍成李宇春。
肥鸡斜着眼睛冷冷道:“滚进来!”
“诶!”壁虎下意识地蹲下身子准备在地上打滚,随即意识到不妥,赶紧直起身来走进包厢,点头哈腰地双手呈上报表,“鸡哥,您过目。”
“哼!”肥鸡没好气地伸手抢过报表,斗鸡眼一扫,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抖着胯下二弟质问道,“酒吧怎么又是这点收成?!”
壁虎菊花一紧,硬着头皮回道:“禀鸡哥,自从上次反黑组的人扫过场子后,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来咱们场子里吸粉了。”要知道上次孟欣儿带队扫查消闲廊,给消闲廊的毒品销售业务造成了巨大冲击,许多新老客户都被吓得跑到铜锣湾去了。不过当时肥鸡手下产业众多、财大气粗,这点小损失根本就没被他放在心上。
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90%的场子拱手还给了韩龙,肥鸡目前只能依靠仅有的消闲廊酒吧和幺鸡赌场苦苦经营来养活近百号弟兄,而现在酒吧“主营业务”陷入窘境,每天挣的那几个酒水钱,给肥鸡打发青楼小姐都不够,这不,现在只能省吃俭用,干自己场子里的免费小姐了 。
肥鸡悻悻问道:“白粉还有多少?让弟兄们把存货拿外面去出手。”
壁虎垂首回道:“存货已经不多了,鸡哥您也知道,上次在湾仔渡轮码头跟越南人那次交易,让韩龙给搅和了。”
“妈的!韩龙这个狗娘养的东西!”肥鸡咬牙切齿地骂着,重新拿起报表翻看了下,又是暴喝一声,“赌场怎么才这点进帐?!”
壁虎抹了下额头冷汗,忐忑回道:“快活阁的事您不是知道的嘛!”
肥鸡铁青着脸琢磨一番,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街市伟!你也来趁火打劫!当我肥鸡是素鸡啊?”
“鸡哥,息怒,息怒。”
“哼!”肥鸡站起身来,光着屁股踱了两圈,冷冷问道,“烂皮陈死了没有?”
“还没呢,那小子这几天一直躲在韩龙的场子里,弟兄们找不着下手的机会。”
肥鸡阴冷的目光盯着壁虎:“明天跑马地有赛马,他肯定得回去上班,我看这事还是你亲自去办吧,就当是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壁虎连忙点头:“放心吧,烂皮陈绝对活不过明晚。”
……
清晨,联发大厦,3301室。
化妆台前,阿碧对着镜子扒拉着嘴巴——上次给韩龙一顿胖揍,牙齿掉了七、八颗,隔天就上牙医那儿镶补了假牙,但总觉得吃起东西来一点都不习惯,甚至说起话来都感觉特别的别扭。前两天牙根有些肿痛,专门去看了趟牙医,结果医生说是戴假牙引起的基牙及黏膜组织损伤、出现了菌斑牙石堆积牙周炎什么的,给她开了些西药,说过几天复诊。
昨晚她打电话给肥鸡了,让他今天早上陪她去看牙医复诊,但当时肥鸡心情不大好,刚说了几句就招来一通狂吼。
想起肥鸡已经快一个礼拜没给她零花钱了,阿碧郁闷地打开钱包,除了两张已经透支的信用卡,只剩下寥寥数张百元港钞,还不够应付楼下物业的。
“丁冬——”门铃响起。
“啊!鸡哥!”阿碧欣喜地小跑至门口,嘻啦着假牙把门一开,顿时一脸的失望,皱起眉头问道,“你是?”
来人身材中等,身型偏瘦,西装革履,戴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干练和精明,只见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证件来,在阿碧面前一亮:“太太您好,我是诚志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姓焦,我是受委托人的嘱托,前来收房子的。”
“啊?”一颗假牙从阿碧张大的嘴里掉了出来。
第三十二章(欣男、小城升执事了)
夜幕降临;早春轻雾温柔地围拢着常州大地;万家灯火、缤纷霓虹;林立高楼、宏伟高架;在雾中袅绕交织;尽情描绘着影影绰绰、如梦似幻的龙城夜景;
纺织公寓;薄灯轻点;低声私语;
“**;她真没化妆?”
“呃……应该是吧;你没看到广告词吗:做素颜女人;净馨让你更自信!”
“楚鹃真漂亮;诶~~你别急着看评论啊;图片还没看完呐!”
“有什么好看的?霏霏我跟你说;她这肯定ps过的!”
“那可不见得;那次大叔带着她上护士值班室来;我亲眼见呢!诶诶诶~~你怎么又上评论区了?”
“看又是那些黑木耳、啪啪啪什么的……咦?奇了怪了;居然……都这么绅士啊?”
“我来看看……哇;好多评论啊;楚鹃这下真火了!”
……
洗手间内;红雪拿着试孕纸;一脸的窃喜表情;
……
夜已深;新年以来的第二场跑马赛事已在一个小时前曲终人散;跑马地周边各主干道又恢复了车流畅通;管制交通的巡警们纷纷跨上摩托车;载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安乐的小窝;赛马场外;年迈的老人慢腾腾地收拾着油炸小摊;不锈钢盘子内的鸡肉串和瓶罐里的辣酱胡椒粉已所剩无几;可以看出他今晚生意还不错;在马场出口对面的马路边;两名浓妆女郎倚靠在路灯下;懒懒地对路过男子轻摆手势:“老板;耍不?300块;冰火两大哥;找乐子不?包夜500块;九曲十三弯;名器哦;”
马场内;保安人员已相继换下制服;或打着哈欠、或耷拉着眼皮走到保安部办公室门口:“头儿;先走啊!”“头儿;消夜不?啊;那先走啦!”“头儿;别忘了明天记兴喝早茶啊!”
烂皮陈叼着香烟揉了揉右眼皮;慢条斯锁门;又下楼到跑马场内巡视一番;才放心地出门朝停车场走去;
夜晚凉风袭来;烂皮陈打了个哆嗦;又伸出手指在右眼皮上揉动一番——今晚眼皮老是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会出什么事吧?
四周一片寂静;不远处的祥苑、荷塘苑两栋住宅楼已是一片黑灯瞎火;显得阴森异常;空荡荡的马路上;只有凌乱纸片和空矿泉水瓶子在风里翻腾爬滚;
裹了裹外套;烂皮陈加快了脚步向100米外的停车场走去;他的灰色雪铁龙世嘉静静地趴在住宅区围墙外睡中的巨型海龟;一动不动;
还有50米了;烂皮陈掏出车钥匙摁下了遥控电子锁;四盏黄色车灯立即闪烁了几下!
烂皮陈心头突然一紧;脚下条件反射般地一滞——就在刚才车灯闪烁的时候;他似乎看到围墙上隐约映出了一道半蹲着的人影!
此时;眼皮跳得更加厉害了;烂皮陈心生警觉;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大拇指稍稍用力;再次摁下了解锁按钮——诡异的是;人影竟然不见了!
烂皮陈背心一阵发寒;掉转头就往回快步走去;心里巴望着那两名风尘女郎还没离开——在他看来;掏几百块钱出来跟站街女结个伴换取些安全感还是值得的;
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跑马场门口已空无一人;连那个摆油炸摊的老人都失去了踪影!
背后响起的脚步声;烂皮陈转身望去;只见身后60米外;一道黑影快速没入墙边阴影里!骇然之下;烂皮陈拔腿就顺着马路往西南聚文街方向跑去!
而身后顿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追赶脚步声!
聚文街离跑马地马场约600米远;烂皮陈甩开双臂一阵急跑;拐到聚文街上;一颗心却沉入了谷底——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大小商铺均已打烊;整条街就跟幽冥鬼市般寂静恐怖;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烂皮陈心下发急;脚步不停;穿过乐苑大厦;向300米外的山村道跑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