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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义凯像只斗败的阳。痿公鸡走向会议门口时,一阵尖锐刺耳、阴阳怪气的大笑传了过来:
“呀——哈哈哈哈哈!以身作则,反腐倡廉,再接再厉,再创辉煌!矮油~~~~~”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目光刷刷刷地向声音源头追去——却是坐在第一排边上,胸口斜戴一条红色绸带的小蒋发出的,他是今年刑警大队的先进。
门口的曹义凯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当场喷血。
主席台上的尚成荣则脸色一沉,恼怒地看着小蒋笑得前俯后仰,目光一瞥处,却看到小蒋身后的成少华一脸的洋洋得意、幸灾乐祸……
……
香港,皇后大道东28号金钟汇中心26楼,修身堂控股公司总部。
修身堂是向华胜的老婆张玉珊于2000年7月创办的,是香港顶级的纤体美容机构。凭借专业的美容纤体技术、保健食品和饮品以及高效的市场策略,修身堂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业内翘楚。
杨露一袭正装、佩戴墨镜、腕挎拎包,脚步沉重地向修身堂公司门内走去——今天她提前预约到了张玉珊,商谈修身堂加盟合作事宜,恳请张玉珊手下留情。
在修身堂入口走廊里,张贴了一排形象代言人郑欣宜的写真靓照,郑欣宜是香港著名演员郑少秋与电视节目主持沈殿霞的女儿,据说当初比母亲“肥肥”还要肥,在修身堂的美体调理下,成功瘦身,身材能与专业模特媲美。
推开光亮透明的玻璃门,墙上一行“健康身体是美的源泉”的公司口号醒目而清新,门后站了位黑色套裙、深褐色长发、脖间缠着紫粉两色丝巾的漂亮少女,微笑着款款弯腰。
“您好,我是百花堂的,跟张总约好了。”杨露摘下墨镜轻声说道。
“好的,这边请。”少女莲步轻移,将杨露引到创始人办公室前,轻轻叩响磨沙玻璃门。
“进来。”门内传来张玉珊清脆宛然的声音。
杨露点头致谢,推门进去,稍显局促地喊了声:“张总,您好。”
张玉珊戴了副眼镜,微微抬头看了眼杨露,手里捏着一支派克笔,朝沙发边一指:“坐。”接着又低下头,继续审阅文件。
“谢谢。”杨露走到沙发前坐下,稍微整理了下思路,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张总,这次新闻发布会的事……”
只见张玉珊皱起眉头,竖着派克笔摆了摆,打断杨露道:“关于这件事的起因,我不想再听过多无谓的解释!”
杨露苦笑道:“那张总您想听什么?”
张玉珊摘下眼镜,双手抱臂靠在椅子上,看着杨露冷冷说道:“修身堂给客户提供的不仅仅是产品,更重要的是服务,专业纤体、医学美容服务,spa水疗服务,sstyogasia瑜伽服务,对客户贴心关怀,让任何走进修身堂的人都能享受终身难忘的快乐体验!当初成立修身堂的宗旨,就是要让顾客重拾健康、美丽、快乐与自信,让她们对自己的生活、工作变得更有自信。现在出了这么重大的危机,你能让她们快乐吗?她们还能自信吗?”
“所以,”张玉珊站起身来接着说道,“现在我不想知道前因,我只关注后果!我要对我的顾客负责!”
“张总你说的很对,但是,”杨露站起身来,直视着张玉珊的眼睛说道,“肥鸡对碧雨阁和春晖阁动手脚,这将损害到修身堂的声誉和利益,我能坐视不理吗?”
张玉珊摇摇头:“这是你和肥鸡之间的纠纷,硬要把我的修身堂牵涉进来,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杨露还想辩驳,却只见张玉珊摆了摆手说道:“杨露,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现在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收回代理授权,是为了你们百花堂着想!”
杨露一怔,不解的问道:“张总,此话怎讲?”
张玉珊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杨露的粉肩,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顾客的能量?她们的家世,她们的权力,她们背后的男人,又岂是你们百花堂能应付得了的?如果我继续让你做下去,他们拆了那几家店都有可能!”
杨露黯然苦笑。无奈叹息一声,起身准备告辞。
“诶,对了,”张玉珊喊住杨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肥鸡的阴谋的?”
肥鸡是新义安的人,现在竟然对她的产业做出这种举动,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杨露思索了一下,随口说道:“是韩龙告诉我的。”既然现在肥鸡和韩龙正在内斗,那索性就让他们之间的斗争更激烈一些吧。
反正两人对质起来,不管韩龙怎么否认,肥鸡总归是不会相信他的。
“肥鸡,不是就你会耍阴谋诡计!”杨露内心恨意蒸腾,甚至产生了一丝荒唐的念头……
第三十二章(1352874****)
济南市,蜿蜒恢弘的顺河高架桥下,大明湖畔堤柳夹岸,白雪一片,亭榭垂冰,点缀其间,湖面厚滑冰层上,千佛山模糊倒映,似真似幻,宛若仙境。
山东省纪委招待所,一间拉着厚实窗帘、陈设简单的房间内,曹义凯蓬头垢面,呆呆地坐在桌子前,一脸颓废,双眼无神;桌子上,几张信笺纸空白无暇,一支短小铅笔旁,一盏红茶早已冰凉。爱蔺畋罅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喀嗒,”门被看守警卫推开,一名中等身材、身披大衣、面色威严的眼镜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曹义凯满前仍是空无一字的白纸,不禁冷笑一声,指尖敲着桌子警告道:“曹义凯!你是警务人员,应该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看你还是趁早交代了吧!”
一听这话,曹义凯那颗本来已经摇摆不定的心顿时重新坚强了起来——对于司法程序,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主意打定,曹义凯摆出了满脸的疲惫和无辜,哀诉道:“领导,我是一名奉公守法、公私分明的国家干部,我交代什么呀?我是被人诬陷的!”
“嘿嘿,被人诬陷的?”眼镜男冷笑着脱下大衣,搭在曹义凯对面的椅子背上,好整以暇地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翘起了二郎腿,眯着眼睛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省纪委的工作啊!”
曹义凯心里一震,看着对方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虚,躲闪着眼睛喃喃道:“我……我怎么不配合呢?可是、可是我说什么好呀?我破案无数,一身清廉……”
“啪!”眼镜男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顿时骨碌一下翻倒,茶叶茶水泼了一桌。
“一身清廉?”眼镜男鄙夷地喝道,“曹义凯!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会抓你吗?你醒醒吧!”
没想到曹义凯已经铁了心要赖到底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腔调来,懒懒地伸了下腰,不耐烦道:“领导,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我只是想说,外面那么多贪官、贪了那么多钱,你们不去抓,为什么非要在我身上lang费时间呢?”
眼镜男不禁莞尔:“lang费时间?对,你说的很对,看来我不该对你这种态度再lang费时间了!那好吧,我就这样问吧,2012年x月x日到x月x日,和x月x日到x月x日,以及2013年x月x日到x月x日,这三次你在香港跑马地赛马场,总共输了多少钱?或者说,赢了多少钱?”
曹义凯脸色一变,抬头看着眼镜男,又低下头去思索着不吭声。
“怎么,记不清了?”眼镜男玩味地问道。
曹义凯冷哼一声,心存不满道:“领导,我承认去过赛马场,但只是好奇,也就小来来,总共才千把块输赢!”
“哦——这样啊……”眼镜男同情地盯着曹义凯,摇头叹息道,“曹义凯,像你这样被双规的国家干部,我们纪委一年到头要审问不下上千个,但我可以肯定地说,从来没有哪个人像你这般不老实的!”
曹义凯心里一紧,看着眼镜男,脸上阴晴不定,久久没有说话。
眼镜男依然一副笃定的表情,悠然地抽了口烟,掸了掸烟灰,两眼望着天花板说道:“你知道在中国,为什么双规只针对国家干部,而不针对群众百姓就呢?”
曹义凯木然摇头。
眼镜男看也不看他,接着说道,“这个双规,就是为了送给你们一次主动坦白、争取立功表现的机会,这样呢,我们办案也轻松,你们也能获得轻判,何乐而不为呢?这可是国家对你们这些干部的恩赐啊!曹义凯,还有几天就要春节了,你不希望在看守所过年吧?赶快交代了吧!你在澳门金城赌厅,一次梭哈都能三五十万,面不改色,何等豪爽!现在又怎么这般婆婆妈妈、虚与委蛇了呢?”
曹义凯顿时浑身巨震,一脸的死灰,目光呆滞了足足有三分钟,才蠕动了两下嘴唇,喃喃道:“能、能不能给支烟抽?”
眼镜男点点头,把烟盒和打火机掏出来放到曹义凯面前。
曹义凯颤抖着手取过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