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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一下你们的旧交?难道真的要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么?那可就太伤朕和皇叔的心了!”
话音刚落,那些被点名了的大臣便在那黑衣人催促着上前来,排成了一队,惴惴然地望着顺便变成玉面修罗的武皇和一脸憎恨惨败的丞相,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你们,一个个将此蜡油滴落在他的伤口上,滴三滴蜡油的为过关者
,可免一死,而不第的或着滴不够三滴者”沐胤轩的笑容扩散开来,明明是最恬适的笑却让人感到寒凛刺骨了!
是谁说武皇是个没有武功的病秧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今日的他可是像足了那森林里的凶猛野兽了!
这下,不但是那些深深后悔和沐流泽扯上了关系的人,就连是跟着武皇这一派的深感武皇德馨仁厚的臣子也不由得变了色!这样的惩罚
裴子雍的拳头蜷紧了,他做人一向以光明磊落为宗旨,不爱玩这样的花样!如果是他,一就将他们杀光,一就干脆既往不咎,也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般,三番四次地试着他们的胆量,捉弄他们求生的心!
这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行为!这一刻,他感到气愤填膺了!
武皇的命令一出,那些被点名了的人们就更是面色惨白了,其中一个须发近百的老臣子则猛然跪倒在地,磕头恳求道:“皇上!臣知罪!但是臣罪只在曾和丞相下过了几盘棋而已!还请皇上给臣一次机会啊!”
头触地的声音沉闷传来,如锤子般敲打在众人的身上。那人是礼部尚书,倒也是个清官,更自律严明,虽然也是木流轩那一派系的人,但也确实是个好人,要他这样做还真是难为他了!
裴子雍再也按捺不住,正要走出来出言相劝,却被言无殇死死拽住了手臂,听他低声在耳边说道:“勿要冲动!”
“可是”裴子雍心有不甘。
“你别这么耿直行不行?你是想上官莹嫣一起遭殃吗?”言无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没有任何情感!
裴子雍的身子僵了僵,终于还是缓缓抽回手,站回了原位,却更觉得无力了。
沐胤轩走到了那礼部尚书的面前,面色一冷,声音没有温度:“爱卿还真是让朕失望啊!你可以将你和皇叔的交情从盟友密交一下子降到几盘棋的交情,就为了可以逃过在皇叔身上滴油的惩罚?这样胆小怕死之人留之何用?”
他一挥手,那站在礼部尚书后面的黑衣男子就猛然一掌从礼部尚书的头上拍下,瞬时,脑浆迸裂,礼部尚书连最后一句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到阎王那报到去了!
这一惨状让文武百官们再次深受震撼,裴子雍的眼里快着火了!
皇上这是怎么了?是走火入魔了,还是被下药了?不然怎么可能在一晚之间就变得这样的恐怖嗜血?
“你们都看清楚了吧!这就是违抗朕命令的下场!好了,这戏也耽搁久了,你们就一个个上去表演吧!”
沐胤轩的笑在烛光摇曳下更显得阴森可怖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长孙无垢望着那些人缓缓地一个一个地上前,准备将滚烫的蜡油滴落在那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沐流泽身上,纵然明知这是沐流泽自作自受,也不由得暗自心惊了。
细观沐胤轩的面相,竟然看见了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一缕紫色,待要看清楚时,沐胤轩已经回到了龙椅之上,冷笑着俯视群臣,那嚣张冷傲之色,已经完全是一代枭王的气势了!
这是臣民所期待的武皇,可是,这是他的本性吗?狐疑地望了望那依旧淡定的言无殇,长孙无垢眸底的色泽冷沉了几分。
这事情似乎更不简单了!看来,他这个司空大人还得想办法做下去才能看尽这好戏啊!
他低下头去,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深芒。这戏是越来越精彩了!让人欲罢不能啊!也许,他该增加一些配角进去了?
似乎察觉到长孙无垢的视线,言无殇也缓缓侧过头来,淡然地扫视了他一眼,一抹谲色闪过沉暗的黑眸,淡笑不语,但那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这个长孙无垢并不是那样的简单!
这时,第一个人已经走到了铁架前,也不敢抬头望沐流泽,只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将蜡油快速滴落在沐流泽的身上,这辣的蜡油与血肉模糊的肌肉一接触,立即引起了一股强烈的疼痛,何况是好几滴连续滴下?
纵然沐流泽是个狂妄嗜杀之人,也不禁闷哼了一声,面容也扭曲得厉害!张口骂道:“张舒乙,你这卑鄙小人!昨晚还在求本王纳你妹为妾,今日立即反过来辱我,本王若能翻身,第一个杀了你!”
那张舒乙的手一颤,索性再多滴了几滴,快速闪到离他甚远的地方去了之后,这才鼓着勇气回骂道:“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吗?有本事你就来杀我啊?你这阶下之囚还有何能耐?搞不好下一刻你已经身首异处了!哈哈!”
幸好昨夜被他拒绝了,不然,今日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现在,还是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你等着”沐流泽狂叫道,眼神开始变得赤红起来,像是要吃人一般,他摇晃着上半身的铁缭,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这让他看起来更吓人了!
但是,因为有了张舒乙带头,后来的人竟然也渐渐大了胆子,上前去也敢滴蜡油了,很快的,这金銮殿上便飘荡着皮肉烧焦的气息,让人作呕,刚开始的时候沐流泽自然还是咬着牙硬撑着的,但是当这些蜡油越来越多,而沐胤轩干脆示意他们两三个两三个一起上前同时滴下蜡油之后,他便再也撑不住而发出了凄吼之声,惨厉得让铮铮汉子也不由得黯然欲泣了!
裴子雍的手蜷得越发的紧,竟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他的脸变得铁青黯沉!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用这一剖热血去效忠的贤皇,而是一个残忍无情的魔鬼!一个足以让民心背弃的皇!武皇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中邪了吗?
待到这二十几人差不多滴过了蜡油之后,沐流泽已经忍受不住这痛苦的折磨而晕厥过去了!但是,也还剩下五个人还没有滴油。沐胤轩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眼他们,温善地说道:“你们就一起来好了!”
说得是云淡风轻,可是却也是最无情最让人寒心,而让其余的臣子诧异的是,这最后的五个人竟然没有上前去,而是一起跪倒在地上,默然不语。
沐胤轩眉一挑,问道:“怎么?你们想求朕饶过了他么?还是,饶过你们和你们的家族?”
明明在笑,可是身上却有源源不断的寒意和杀机迸现出来,无形的压力贯注在这几个人的身上,让人魂飞魄散,即使是两边只是做旁观者的人,也不禁觉得寒气逼人,全身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
“微臣自知罪该万死,皇上要治微臣的死罪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微臣也深知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欺负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人不是微臣想为的!所以,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让微臣保存这最后一丝良知!也请让丞相死得痛快一些吧!倘若能够得偿所愿,即使是满门抄斩仲卿也是无怨无悔了!”
那五人中的第一个年轻男子深深地鞠躬下去,口中说出如此一般感人肺腑之话来,虽然身子也抖得厉害,甚至满脸是泪,竟然也敢冒着大不韪而为沐流泽求情,这让很多人都大吃了一惊。
沐胤轩也愕然了一会儿,似是想不到竟然会有人如此大胆,他上前一步,怒道:“当你们策谋要将朕害死的时候,你们可曾想到朕也会痛也会死?那时你们怎么就不发一下这些所谓的良言?若昨夜不是”
说到此,他突然捂住了头,身子一晃,脚步踉跄起来,小贵子脸色一变,忙上前搀扶住他,言无殇也急忙上前去关切地问道:“皇上,你怎么了?”
沐胤轩没有答话,眉毛紧蹙着,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上滚滚而下,脸色分外的惨白着,眉间的紫气却愈发清晰了。
长孙无垢暗暗将这个异象看在了眼里,见御医院的院士上前为其诊脉也不能说出理由之后,笑了笑,这才上前一步,禀告道:“皇上,这殿堂被关闭了,又燃烧起这么多的蜡烛,自然空气就稀薄了许多,也就让人倍感不适,不如,开了殿门,再将这些蜡烛全给熄灭了,自然也就会觉得舒服一些了!”
言无殇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却没有看长孙无垢一眼,只是急道:“也许司空大人说的话有理,皇上”
沐胤轩无力地挥了一挥手,殿门徐徐打开,眼前瞬时一片光亮,蜡烛同时迎着凉风被弄熄了,他真的觉得这突然袭来的头痛渐渐缓解了,正要对长孙无垢说些什么,却被突然传来的阴森话语给震住了身躯。
“沐胤轩,即使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