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离微凝着眉头看向弹越。
弹越微微一笑,也将自己的随身宝剑收回剑鞘,满不在乎的道:“太子莫怪。我只是今天听人说起这一届的演武大会冠军少年不凡,所以就动了心思,想来见识一下罢了。”
苏离也笑了一笑,道:“原来大哥是把楚阳宫也当成了演武场,那不知大哥见识之后的结论又是什么呢?”
弹越的眼睛眯了眯,带点挑衅的道:“传言确实不虚,弹越已经好久都没有打得这样痛快,哪怕今天因为此事而被父王责罚,弹越也绝无怨言。弹越只是有些替子忧感到可惜,想子忧如此身手,本该入伍,用赫赫的战功来求得功名。而如今却只得窝在这里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是埋没了。而弹越今生最见不得的便是人才被埋没,所以子忧若是有意,何不到我麾下,一展所长呢?”
弹越的这番话是毫不客气,楚阳宫现是滕姬的地方,弹越闹事,却不说请滕姬惩罚,倒说情愿被楚王惩罚,显是并不将滕姬放在眼内。而子忧又是苏离侍卫,弹越如此明目张胆的就在苏离的面前挖子忧的墙角,显然也是并不将苏离放在眼里了。
苏离暗暗的笑了一下,弹越虽然看起来气焰嚣张,但也只是苏离不爱占口头上的便宜,否则若是苏离讽他“堂堂的新胜将军,却大费心机的来挖一个小小侍卫,怕是军中无人”,料定他的面上也不会好看。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苏离一向不是个十分在意所谓面子的人,也觉逞口舌之快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对于弹越挑衅,也只是淡淡的道:“如此的话,我倒要代子忧向大哥道谢,不过子忧身无徭役,而家有父母,就算愿投大哥麾下,怕也得问过父母的意思,所以我想大哥今日怕是得不到回答了。”
弹越玩味的看了苏离一眼,复对子忧笑道:“这倒无妨,对于有真本事的人,弹越一向极有耐心。无论何时,只要子忧想来,弹越随时欢迎。”
子忧说不得什么,弹越似乎也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便向苏离说了些场面上的告辞话,转身走了。
侍卫散去,苏离见子沉还傻傻的站在一旁,而秦太傅也不知何时出来呆在子沉一侧,便对两人说道:“不是些什么大事,还劳太傅也出来看了,回去继续早课吧。”
子沉看了看仍立在一旁不动的子忧,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可是”,却被苏离堵了回去,早课继续,只是子沉难得的在秦太傅讲解经典时没有睡倒,倒有些坐立不安。
终于早课结束,秦太傅似乎也是松了口气,刚刚的事情,长眼睛的谁都可以看出弹越是在挖角兼挑衅,然而本该气愤不平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认真听课,倒让他这个讲课的有些不自在了。
苏离和子沉送走秦太傅后,子沉小心翼翼的问苏离道:“楚离,你,你怎么想的啊?”
苏离笑了一下,道:“什么怎么想的?”
子沉迟疑道:“就是……子忧……”
苏离想了想,笑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顾大人他们,就算顾大人问起来,你也推说不知道就是了。”
子沉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苏离。
苏离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要太在意了。”
说着,苏离走出书房,见子忧正在外面守着,便对子沉道:“今天天热,我都有些乏了,子沉你也早点回家去吃午饭吧,我先回去歇着了。”
子沉不放心的跟着苏离走了几步,想想似乎跟着也没什么大用,也就终于听话的回家去了。
苏离跟子忧前后走在廊间,仍是隔着两步的路程,苏离问子忧道:“你是更想在宫中当侍卫呢,还是更想去战场上赚取功名?”
子忧在苏离身后稳稳的答道:“子忧既已为太子侍卫,就一定会极尽所能,保太子一生周全。”
苏离为子忧的“一生”而笑了一下,从前在家的时候从未想过所谓一生的问题,反正那个时候也是父母养着,她从不用为生活费心,只要每天认真上学,乖乖的当个好学生也就罢了。家里的父母一直觉得苏离的性子太淡,不适合出去社会打拼,就想她喜欢读书也好,以后念完了硕士也再念下去,若是有一天能靠研究学问来混口饭吃,那对苏离倒无疑是种最好的出路。父母这样想着,苏离也觉得这样最好,从未想过更多,什么未来,什么一辈子,哪是个还在父母庇护下的孩子所会去想的事情呢,也许唯一想过的关于未来也只是要孝顺父母而已,其他的就总是太过遥远,而想象不能了。然而现在想来,就算是有着怎样的打算或想象又能如何呢,有谁能够知道她的未来竟会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里?所谓的一生太长了,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怎样的异变,以子忧的年纪却来谈一生的事情,似乎也是为时过早了。
苏离叹了口气,对于子忧的事情,心里暗下了决断。
正文 第十六章 酒不醉人
更新时间:2008…9…18 22:09:43 本章字数:2501
苏离对子忧道:“子忧,不要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侍卫,就一心的认了这个理,不敢再想别的。其实你若是更想要去弹越那里的话,我是不会拦你的。或者换种说法,你并不需要去选择是弹越或我,你只要去选择你到底是想要怎样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也不用先去考虑顾大人的意思,先想一想你到底是想入伍还是想要在这宫中做个侍卫吧。”苏离来自于现代,本就没有什么谁必须得忠于谁的想法,虽说也知道这个时代似乎非常的重视这个,甚至于是把忠义的意义摆到了人的生命的意义之上。苏离知道,历代的统治者们正是利用了这种思想的传播来达到自己更好的统治的目的。按理她现在身在这个位置上,也该跟这样的所谓正统思想站在一边才是,然而苏离知道,子忧天性是高傲而敏感的,要他委屈自己来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于他而言倒像是一种强迫的谄媚,苏离有些于心不忍,与其如此,倒不如放他离开。
然而子忧却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苏离回过头,有些怜悯的看了子忧一眼,也知子忧是有些身不由己的。在这个时代里,事实上是家族的荣誉和利益重于一切的,就算是为国尽忠好了,也不过是建立在家族的利益之上罢了。顾青瑞既然让子忧来当她的侍卫,那就代表是整个顾家都将倾向于她这个太子,如果子忧离开她而选择了去弹越的麾下,那就无异是在背叛家族了。
苏离忍不住轻轻的按住额头,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卫生巾,没有内裤,这些落后,这些因此而带来的无聊和不堪,这些生活上天翻地覆的巨大差异,所有的所有的这一切,这一切物质上的东西,苏离都觉得自己可以忍受。但是有的时候,她却真的是无法接受这些人的想法,这样思想上的差别一直都体现在苏离生活的一些细枝末节上,从前她努力的忽视和忍受,而今,这样的差别第一次体现在了一个如此重大的问题上。
在苏离看来,某个人活着都会有每个人的意义之所在,她可以接受各种基于人性的选择,却独独无法接受一个人将其他事物的意义当作自己的生存意义来生活,就像此时的子忧。苏离一直很怀疑,就算子忧是这样的高傲和不甘,但若他的父亲顾青瑞并不赏识于他,而只是希望他像所有的庶子一样,只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好他的几个嫡子兄弟就好的话,子忧是不是也就会按照他父亲的意愿就这样一生了。
苏离突然莫名的很生了子忧的气,不再理会子忧,只自己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却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找了楚阳宫中一向负责管事的滕姬心腹——菱倪。
见到菱倪,苏离干脆的吩咐道:“晚上的时候,就在那院中的桃树下备桌酒席,再派个人出宫去请弹越公子,就说我要给他接风洗尘。”
菱倪愣了好大的一下,最后还是迟疑的应了下来。苏离知道她虽然应了,但也肯定还是要去请示滕姬,不过滕姬对她一向放任,所以苏离也并不担心会被滕姬阻拦。
果然到了下午时候,菱倪就派了人来说一切都准备妥了,公子弹越那边也已经回话说晚上必到。
到晚上时,苏离换了一身丁香色的深衣,衣服的袖口和裙脚都绣着樱桃红的花纹,本来因为用的都是极柔软和妩媚的颜色,并不适合男子穿着,但一来苏离还未成年,二来她本就长得精致,这样的打扮反倒中和了苏离脸上生来的艳丽,让她多了份柔软和闲适。
弹越未到之前,苏离就已带着子忧在桃树下等待,子忧不知道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