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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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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
何国海又逗了:“别着急嘛,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抢不回啊。”
丁爱莲火了:“什么”跑“啊”抢“的,一边去,别跟着我。”
“哈哈哈,大路朝天,一人半边。终于讲话了,是人不是仙。”
丁爱莲虽然没心思讲话,但这时她心里平和多了,也踏实多了,白茫茫的一片旷野里,就他们这两个小黑点在移动着。一个小跑步的赶路,一个大步伐地紧跟。不知是因为要离开这寂寞的山村,还是即将要到达新岗位的兴奋,还是想安慰一下眼前正在痛苦中煎熬的同伴,他又高吭地唱起了京腔:“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几十年闹革命南北转战……”这激越的歌声在这崇山峻岭的夜空中盘旋着回荡着。
丁爱莲的情绪缓和多了,走到一个三岔路口,丁爱莲往左走,何国海往右走。何国海的歌声响在右边:“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丁爱莲连忙掉头往右走。这回,是她跟地他后面。走到一条小河前,何国海拾了几个石子往水里打,一边打,一边“啊嗬啊嗬”地笑。
丁爱莲发烦了。“什么时候了,玩什么玩,还不快走。”
何国海往地上一坐说:“要走你走,我可走不了了,你看看。”
丁爱莲踩着积雪一步一步地往河边走去,望着缓缓奔流的河水急得眼泪直流。
何国海已坐着脱了鞋袜,站起来找了一根树棍拄着拄着哈哈一笑。边走边唱:“革命人永远是年青,他好象大松树冬夏常青,他不怕风吹雨打,他不怕天寒地冻……”边唱边往水里走去。
丁爱莲边哭边脱了鞋袜,跟在他后面往水里一走。“啊!”沁骨的寒冷冻得她全身一阵紧缩,尖硬的石子冰块扎得脚发痛,眼泪又刷刷地直淌。
“哟,”下雨“了。”何国海见她哭了说,“”下雨“了跟着我干嘛,一边去。”
丁爱莲抹了一把泪说:“大路朝天,一人半边。”
“啊哈,这可不是一条大路,而是一条正在结冰的河啊。”他看见丁爱莲冻得直哆嗦,又说:“哎,谁要是背着我过河,我现给她一百元。”
“哼,我敢说你现在连十元钱也没有,还一百元哩。”丁爱莲见他不吭声又说:“我也会说,谁要是背我过河,我给他两百元。”
“好啊好啊,两百就两百,看在我们又是同学又是战友的面子上就便宜一点。可是别背过去了不给啊!”说着,何国海把衣物往丁爱莲手中一放说:“上啊,快,乘我现在还有一口热气,不然冻僵了谁也过不去了。”
她扒在他背上,他背着她,探着河底冷得沁骨的水,尖硬的石,软冰冰的泥沙,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着。背到河当中,齐腰的水使他颤栗晃荡,他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僵硬发麻的腿,艰难地向彼岸走去。他们紧张着,谁也不敢讲话,连河水也不敢喧哗,整个世界一片静谧。好不容易到了岸上,他放下她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说:“哎哟,快掐死我了,你怎么把我抱得这么紧,我看见猪八戒背媳妇那么轻松,那么快活。”
丁爱莲把衣物往地上一丢说:“好你个何国海,大家都说你老实厚道,没想到你竟……我算是认识你了。”
何国海揉了揉脖子说:“哎,别人难受嘛,还不让说说。”见丁爱莲穿鞋穿袜的不理他,他问:“你生气了?”过了一会他喊她:“丁同学,丁战友,丁模范,丁三八红旗手,丁下乡知青突击手,丁……、唉,算了算了,有人啊过河拆桥,有人啊是过河后就不理人了。”于是他抱着衣物走了。
丁爱莲爬起来在后面追,追到一排牛棚前,不见人影。丁爱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何国海从牛棚里探出头来说:“哎,你这是怎么啦?开个玩笑嘛,我这人啊,就喜欢快乐一点。要不,会憋死人的。”
丁爱莲还是呜呜大哭。何国海急了:“你不能坐在地上啊,这么冷,会冻死的。我脱了衣服,要烤啊,你看看,我的衣服都都快结冰了,不能走啊。”
“冻死了算了,我就是想死,你别管我!”
“哎哟,我这是见了鬼了,不是田桂托我,我哪想管你,我哪里会夜里走路,我不会明天乘车啊。你想死,就早说啊,以免我背得累死人的,你还是要死。这,全湿了,不烤不行啊,要不,你进来,你进来烤烤火,我,我穿了一条秋裤的,进来吧。”
丁爱莲呼天呛地的又嚎了起来:“我不想活了,我被我最爱的两个人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回到城里,又能怎么办啊?”
“啊,这事啊,那你进来,来,想想办法看,那光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对不对?进来,来。”
丁爱莲磨磨蹭蹭地坐在门口,何国海说:“坐进来嘛,门风太大,把火吹熄了。”
丁爱莲坐到火堆旁边,暖和多了,心情也好了一点,说:“谢谢你,何国海,害你挨冻受累的。”
“没什么,我是定要回去看我妈了,据说到了部队要过两年才能回家探亲。我妈年龄大了,我很不放心,只要我以后有工作了,有工资了,我定要好好地孝敬她。”
这深厚的亲情和牵挂令丁爱莲钦佩和感动,她想到自己的家庭,不禁又哭了起来:“我就更惨了,老妈没工作,老爸病重不起,弟妹五个,三个下放,两个读书,我是老大。这次我爸厂里为了照顾我家,才给我一个回城的名额,却又被易兰顶走了。你说说看,我要不要跟他们拼命。”
“拼命能解决问题吗?”他想了想说:“你首先把问题搞清楚,再想办法回城回厂。至于其它问题以后再说。他们这样做,或许是有他们的不得已呢?不可以感情用事。这不是你挖地,一个劲地往前挖,也不是你挑土,挑得越多跑得越快就越好。你要动动脑筋,事情得一步一步的来,别把事情搞砸了。没有过不了的河,刚才那么浸冷的河,我们不是也过来了吗?”
丁爱莲不做声,她毕竟被他的见解和真诚所感动。风从草苇的缝隙中把雪花卷了进来,牛棚瑟瑟作抖。虽然烤着一堆小火,但还是抵挡不了冬天的寒冷。他们卷曲着身体,不自觉地两人越坐越近。疲劳使他们依偎着睡着了。当丁爱莲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躺在何国海怀里,温暖、亲近、抚慰使她倍受感激,强烈的报复许昌辉的心情,使她燥热冲动,她主动地把自己与何国海融为一体。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风雪之夜,在这样的一条冰凉的小河旁,在这样的一个百风穿梭的牛棚里,她轻率地做了一件对自己对他人都不负责任的事情。
回顾到江城,她马上就打听到,因为许昌辉的父亲安排易兰进机械厂,易兰的舅舅就调许昌辉进物质局当科长的交易之事。她马不停蹄地找到物质局,许昌辉不见。她找到他家里,一进门,许昌辉就拉长了脸,不耐烦地问:“你到处找我干什么?”
“那你说呢?干什么,找你算帐!”易兰怒气冲冲地说。
“别来那一套,我没工夫跟你扯。”
“是啊,许昌辉,没想到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啊。你现在哪有工夫呢,可是你已经跟我扯了八年了。读书的那几年不算,光是下放的这几年,我身体都做垮了,评来的模范知青,优秀团员等等业绩,换取的保送大学的名额让给了你,让你第一批回城,让你成为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当时你信势旦旦,就前几天你还说了要报答我,没过几天,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是谁在这里吵闹啊?”许父八面威风地走出来说:“太不礼貌了,有话好好说嘛。”
“哟,看来伯父是官复原职了,官腔打得八面响啊,完全不象当年求我让名额给许昌辉读大学时,那样的好言善语了啊。”
许母见状忙说:“哟,是爱莲啊,来来来,坐下,坐下好好谈,好好谈。这事呢,我们也不太清楚,听说易兰回了,你没回,他爸在厂里为你反应了好几回,说是快了,爱莲啊,你别着急啊,会回来的。”
“这会,你们当然不着急了。你们高楼大厦,电灯电话,有权有势,呼风唤雨,有好还想好。进了城不说,还要当官。让我在山沟里喝西北风,望断了回城的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你们见利忘义,竟连一句话也不捎给我。你们想想,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你们当初的承诺呢?你们……”
“呃,你无理取闹干什么?你如果这样,那我们就不管了。”许父生气地说。
“当初的承诺怎么了?现在正在努力呐。告诉你了,办不回来怎么办,早知道你是个不讲道理的东西。”许昌辉气急败坏地嚷着。
“好,我不讲道理,我不是个东西。”丁爱莲说着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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