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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颗荔枝剥好的时候,你就要停下来,听见没有啊。”奉珠嘟着红唇,抬眸睨着他。
“好。”他随口应着。
奉珠瞪了他一眼。三两下把荔枝壳剥了,啊呜一口塞到自己嘴巴里。
可他还是下笔如飞,不见有停下的意思。
奉珠生气的拧着黛眉,一把夺过那账本抱在怀里,不满道:“用膳了!”
“快点拿来,只还有一行字就写完了,晚上带你到曲江上玩,你乖一点,放下食盒就回去吧。”李姬阳把手伸向奉珠,严肃的看着她。
“你说话不算话!不给!”奉珠把账本藏在身后,低头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里。
李姬阳冷沉的脸绷不住笑了,他站起身逼近奉珠,又道:“拿来。”
“不给!”奉珠笑着后退,绕着桌子转。
李姬阳手心里捏着那颗滑滑的果核,心也跟着软滑滑的,他摇摇头,宠爱的笑笑。亦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反正,于奉珠便是眨了一下眼睛,而他就到了眼前。
奉珠“啊”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他一把捏住她的腰身,搂了她在怀坐到这把又大又厚重的紫檀木椅子上。
“你放开我。”奉珠坐在他膝上扭着身子笑道。
“别乱动,门可开着呢,你想作何?”他倒打一耙,把心上的意动,身上的情动统统都推到奉珠的身上去。
奉珠哼了一声,把那账本使使劲扔到门外去。她反而张着手,笑着跟李姬阳道:“没有了。”
“这是什么?”他摊开手掌,把奉珠吃过的果核给她看。
奉珠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刚才干了什么,竟是把吃过的果核吐到他手里去了。
清艳无双的脸蛋飞上红霞,伸手要去拿了扔掉。
李姬阳反而缩回了手,把那果核攥到手心里去。
“扔了吧。”奉珠咬着唇,有些扭捏道。只是一个果核罢了,可不知为什么却让奉珠有一种羞涩之感,比在明亮的灯光下,彼此坦诚相见还要窘迫。
“跟你换一样东西可好?”李姬阳揉弄着奉珠软软的身子,轻声细语哄道。
“你想换什么?”奉珠警惕的看着他,这个精明的商人啊,每次想到什么坏主意的时候都要给自己下套子,让自己甘心情愿的尊进去,那才是他的成就感。
“一颗雨花石怎么样?”李姬阳看进奉珠的眼睛,好像要看到她眼睛的尽头。
“什么雨花石。”奉珠撇撇嘴,挣扎着要从他膝上跳下去。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颗能够混淆牡丹种子的雨花石。”李姬阳在奉珠耳边轻轻道。
话落还咬啮着奉珠的耳珠,往她耳朵里面吹气,温热的气息拂着她敏感的嫩肉,让她的身子有些热。
“我早就扔了。我留着做什么,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你曾经耍弄过我吗。给我一颗雨花石,我一辈子也种不出牡丹花来。你是要告诉我覆水难收是吗,我知道的。那个时候,你是真的被我伤透了心吧,所以才会想出那样的主意整我。”奉珠本是理直气壮的,可又想到也是自己活该,不懂事的自己不也曾经整过人家吗,人家报复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如果,我告诉你,那不是我的主意,你相信我吗?”李姬阳亲吻着奉珠的发顶,道。
“是你的小僮亲手给我的。”奉珠哼道。
“我把他从扬州调回来了,你可以亲自审问他,还有马车的事情。扬州最后那一夜,虽是‘强暴’自己的妻子未遂,但我可不打算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你。你却自己跑了。外头还有人给你备了马车,不过,那不是我的命令。”他紧紧的搂着奉珠柔软的娇躯,轻声道。
奉珠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笑着,便笑哼了一声道:“我也想着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你也不会追上我了。”
奉珠低头,在自己裙子的彩绦上解下一个金质镂空圆香球,打开钮扣,掀起半圆球,便见香料堆中有一颗黑如曜石的石子,色泽如玉一般。
“我想着,总要亲口问问你的,就把这颗小石子留了下来,可有你求娶我的过程在前,我觉得你可是喜爱我至深呢。”奉珠洋洋得意的看着李姬阳。
李姬阳瞧着奉珠笑了,不承认更不否认,算是默认。
“是不是啊。”奉珠揉揉他的脸,让他亲口回答。
“你说是就是。”他又剥了一颗荔枝喂给奉珠,让奉珠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里,和原来那一颗凑成一对。
刚才那是无意的动作,这一回奉珠却略有停顿,瞅着他道:“我真吐了?”
他笑着点点头。
其实,他早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不顺眼了。
两颗果核足够把门关上了。
随着咣当一声,隔壁房间用膳的管家们皆是心照不宣的嘿然一笑。
有主母身边的美婢们伺候着,珍庆最开心,调笑调笑这个,调笑调笑那个,忙的不可开交。
宝庆和锦画独占了一个小几,宝庆盘腿坐在小塌上,锦画站在地上,正要把倒上酒水的酒盅推给他,宝庆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覆上锦画的手,道:“锦画,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
锦画脸颊微红,把手抽了回去,微微嗔道:“你竟是问我,却让我怎么回答。”
宝庆嘿嘿傻笑,紧张的两手搓来搓去,哪里还有身为大管家的一丝精明。
“那、那我明儿就请示主子去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你觉得怎么样,我、我都准备好了。主子给了咱们一个小院子,就在王府后头。”
“我不住在外头,就住在王府里,王妃离不开我。”锦画道。
“知道、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外头那院子就是主子和主母给的恩赐,平常里咱们都住在王府里,主子还特意拨了一个单独的小院给咱们。”宝庆细细看着锦画,等她的回答。
“只是你有单独的小院,还是你们几个管家都有?”锦画问道。
“都有。你放心,虽说我是大管家,可也就是因着我跟着主子的时间长罢了,像珍庆,算数了得,我比不过,像珠庆,胆大心细,常在海上走,主子多有倚仗他,我亦是比不过的,还有银庆,那最是一个稳重的,扬州船行有他坐镇,总是没有错的,还有安庆,医术好,武功好,跟着主子的时间并不比我短多少,那才是主子真正的左膀右臂,我就是勤快些罢了。锦画,你嫁给我委屈了。”宝庆低着头,盯着凉蕈轻声道。
“我就看中你这份自知,是个明白人。”锦画双手紧握在一起,同样轻声道。
珍庆、珠庆、银庆耳朵尖尖的听着他们说话,听着宝庆这样谦虚的话,他们一哄而笑。
“宝庆,你这田舍奴、市井儿!”珍庆笑骂。
“过头了啊,宝大管家。”珠庆哼笑道。
“宝庆,你也太会夸人了啊,不实之处颇多。”银庆摇摇头,继续在一堆美婢环绕之中吃饭,颇为怡然自得。
“嫂子,你别听他的,要让他自己说说,我们都是能干的,就他是个无能的,主子可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要真没有能耐,主子能走哪儿带到哪儿吗,哪里像我们啊,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见到主子,唉,苦啊。”珍庆故作忧郁道,引得那些小丫头们都对他问东问西的,或是安慰他。
“是这话,要不信啊,咱们就等着。等咱们都成亲的时候,咱们比比主子赏赐的宅院,肯定是宝庆家比咱们的大一点。主子心里有数着呢,谁功劳大,谁的赏赐就多。”珠庆一边吞咽着饭粒,一边道。
饭粒子喷的到处都是。
绿琴陪着笑了笑,见着锦画有了好归宿,她诚心为她祝福,只是祝福之后,众人的欢笑声里,她自己心里却越见荒凉,慢慢的走了出去。
“绿琴姐,你去哪儿啊。”彩棋正打量评估着剩下的三个管家呢,想着,自己也是从小跟着王妃的,这剩下的三个管家里头总该有她一个归宿的。
可绿琴姐还没着落呢,她总得排在绿琴后头,这会儿见绿琴并不热衷的样子,她也略略歇了心思。
成不成的,并不是她说了算,还要看缘分的,她也不想强求。还是像锦画姐一样,缘分到了就什么都有了,这心一冷啊,就由着那些小丫头们围着那三人转吧,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自己巴巴的贴着人家不放,反而惹人家厌烦,倒还不如顺其自然。
想通了此节,彩棋顿觉一身轻松,原来被锦画刺激着,生怕找不到好归宿,更怕王妃不疼她,把好的都留给绿琴先挑,她巴巴的打听那些未婚的管家们反而落了下乘,被别人看不起。
珠庆见那吱吱喳喳在他耳边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