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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漠,可那股子疏离的劲儿却好像更加无处不在了。
“四爷今天来的早!”朱颜有些纳闷,这还没到午膳呢,他怎么就来了,这么早就散朝了?
“你说呢?”挑起她的下颌,锁住她迷蒙的双眼,如同爱惜珍贵的瓷器般吻上朱颜娇美的唇瓣。她永远是这么安逸的恬美,即使已经吻过她无数次,却依旧让他沉迷。这个女子,从来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面孔,唯有在两人亲热时才会稍有意乱情迷,而将她逗弄到失控,是龙承霄最喜欢做的事情。
“房中有人呢,大白天的!”朱颜娇嗔的轻推那将她牢牢困住的宽阔胸膛,这人,今天好奇怪啊!
“早走了!”碧环和锦心是何等伶俐的丫鬟,见他两人情浓,早就悄无声息的溜走了。龙承霄轻轻的抚摸着朱颜脸颊上淡淡的红晕,是了,她的眼里有娇羞,有喜悦,可这娇羞、喜悦,却根本没有传到她的眼底。那里,还是一片清明,更隐藏了一丝淡淡的防备。
她在防备些什么?或者,她其实根本不爱他?那么又何必费尽了心思跟了他?心里没来由的掠过一丝恼怒,她为什么一定要那么特别?
“怎么了?”见他忽然沉默不语,朱颜心中疑惑,不由低声问道。
“没什么!”龙承霄将怀里的娇躯搂的更紧,唇线上弯出好看的弧度,“想不想去骑马?”反正她已是他的人了,他有的是时间来征服她的心!
“骑马?”朱颜吃惊的低呼出声,“去哪里骑?”他疯了吗?竟然不怕将她公开!
“就说你想不想吧!”龙承霄眉头一皱,她果然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惊喜交加,反倒是吃惊而又充满疑问的。
他生气了!朱颜敏锐的发现了他眼里的怒意,忙点头道,“想的,就是没有骑过!”马这样气宇轩昂的生灵,她一向是充满敬意的,更曾向往过自己也能骑马驰骋疆场,他愿意带她骑马,她当然愿意之极。
直到身处马背之上,朱颜仍旧有些困惑。他,越来越不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了!就像眼前这个围场吧,这样大的规模,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守卫,还有永远跟在他身边面白无须的玉喜……,为什么?他要打破原先心照不宣的局面吗?眼前又浮现出临出门前殷佑然与白小怜那绝不赞成的表情,他到底在想什么?
“坐稳了!”龙承霄回手一鞭,两人一骑顿时如箭般射出。朱颜一声低呼,忙牢牢抓住缰绳,眼睛却瞪大了,生怕错过眼前飞速掠过的风景。
果然是个胆大的女子!龙承霄心生赞叹,若换了他宫里的那几个美人,怕是早已害怕的要昏倒了吧,哪里还敢左看右看。
一路行到山脚下,龙承霄放慢速度,低声问佳人,“喜欢吗?”
“嗯,喜欢!”虽然胸口略有不适,但她已然爱上了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抬眼望四周,却见山崖之上梅花盛开,竟是有些眼熟,“这是……西山吗?”
“正是西山,你来过?”龙承霄点头道,“此时西山梅花正艳,的确值得一看!”他抬头朝山崖上看去,就见一株寒梅斜插在岩壁之上,那根茎仿佛无处立足,却依旧挺拔秀挺,嫩黄色的小花看满枝头,竟是出奇的卓尔不群。
龙承霄看了半响,忽道:“你那莲苑只得夏景,其余三季着实单调,我看这梅花着实配的起你,赶明儿也种上些,不论腊梅、粉萼、绿萼都是好的。”
朱颜心中微动,心想这人倒也真算是对她上心了,轻轻摇头道,“梅花傲雪欺霜,我不过寻常闺阁女子,怎敢与梅花相比!”
龙承霄见她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露出向往之意,当下笑道,“种树一时半会儿的也来不及了,不如摘下几支回去给你插瓶!”
“那也不用……”朱颜见那山崖高约十余丈,极其陡峭,倒是成了这围场的天然屏障,可以看到山上的梅花和隐隐绰绰的游人,却不虞担心山上之人往下看,“这样高的山崖,又有谁能跃上?”
龙承霄刚想说话,却不料身后突然有人插嘴道,“我这里正好有新摘的绿萼,不如借花献佛,送给四哥讨好佳人吧!”
朱颜好奇的回头望去,却见有人捧了一大瓶绿萼梅,竟斜踏着山壁翩然而来,这陡壁几乎是直上直下刀削般险峻,而他却好像是擦着那岩壁从半空中行来,仔细看去,却见他每次落脚皆精准无比的踏在那微微凸起之处,竟如行云流水般,一眨眼的功夫已跃到二人马前。朱颜几时见过这样绝顶的轻功,又见此人年龄尚小,最多不过是二八年华,却生的粉面朱唇,一双明媚大眼里满是机灵促狭,况且他在龙承霄面前也是不卑不亢,更像是在刻意卖弄,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得朱颜不由好感大生。
这少年称呼龙承霄为四哥,想是他的兄弟了!朱颜略有些担心的朝龙承霄看去,果然见他面色阴沉,倒与那少年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子炎怎么会在这里?”龙承霄察觉到朱颜有下马的意图,收紧了揽在细腰上的铁臂,冷淡的问道。
那少年仿佛饶有兴趣的挑眉道,“今日心情不错,便想去大哥那里讨杯茶喝,不料大哥不在,茶没喝上,只好以梅花补足。”
朱颜见这瓶梅花着实不少,那瓷瓶怕是有二尺来高,大碗一般粗细的瓶口竟被梅花插的满满当当,想必分量极重。这少年居然能捧了这么大的物件踏壁斜行,心中暗暗称奇。
龙承霄不慌不忙,眯起眼睛仔细打量那瓶梅花,竟像是对它极有兴趣的样子,突然笑道,“你偷偷折了他的梅花,他定不饶你。”
“呵呵,所以子炎想将梅花送给四哥身边的这位仙女,”他大眼咕噜噜的在朱颜身上来回打转,“那就没人知道了!”
他这后半句话说的仿佛意有所指,朱颜略觉不安,又听龙承霄从容应道,“这梅花果然不错,子炎待会将它交给玉喜便可。”
这叫子炎的少年长鞠一躬道,“四哥放心,子炎告退!”他又饱含深意的朝朱颜看了一眼,竟又以惊人的速度自来路退去,转眼已经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龙承霄与朱颜两人第一次外出就被熟人发现,多少有些扫兴。龙承霄很快就让殷府的马车将朱颜连人带花送了回去,自己却神情凝重的在围场门口就与朱颜道了别。
朱颜让锦心将这一大瓶绿萼梅放到东厢房的日照充足的地方。其实她对这插瓶之花并无好感,只觉得这好端端的花枝叫人生生折成了死物。只是这瓶花是因龙承霄得来,倒也不可怠慢了去。
“小姐,这个是叫绿萼吧?”碧环显然很喜欢这花,“上回在萧公子家的院子里见着了满满的一树,漂亮的不得了!”
朱颜不由又朝花瓶看去,缓缓点头道,“难怪有些眼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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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皇上这段日子时常在将军府上过夜?”简若惜一身华丽宫装,面前却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靠的男子,画面看起来神秘异常。
“是的,”黑衣男子态度恭谨,“皇上大约每隔三、四天都会到骁骑将军府,然后在翌日上朝前离开。”
“查出来是为何事么?”皇上近来出宫频繁,原以为是这宫外有什么狐媚子缠上了皇上,却不料是与殷佑然在一起。皇上与殷佑然情同兄弟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但似乎也没有要好到需要在将军府上过夜的地步!
“这……”黑衣男子面露难色,“将军府戒备森严,四周有无数暗卫,属下无法靠近!”殷佑然是何等样人,不仅军权在握,更有一支人见人怕的暗卫军。不管他们怎么盯梢,到了将军府周围就只能自动放弃。
“必须要查清楚原因!”简若惜俏脸含煞,如果不是为了女人,那龙承霄想必是在与殷佑然密谋些什么了,舅父处心积虑将她送到龙承霄身边,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宫中的信息。只可恨这龙承霄与他那母后殷太后一样狡猾,竟从来也不曾从他嘴里掏出半句有用的话来。她一心想凭着自己超凡的容貌与才华宠断后宫,却不料龙承霄以她尚无所出为理由,只封她到昭仪就停下了,害她硬生生的低了丽妃那贱人一头。
简若惜咬碎一口银牙,那丽妃也不过倚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总爱掇弄了那小孩子念诗作赋的成日价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长子的生母似的。哼,若是惹急了她简若惜,除去他那傻儿子就跟碾死只臭虫差不多!
“若惜姊姊在生气么?”人影轻闪,一名身着白色锦袍的玉质少年已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