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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爱这码事,对他来说是个比较陌生的事情。虽然诚心实意这个基础是在一开始便建立了的,但相处之中的一些细节问题还是经常让他觉得有点棘手。而眼前这情况,则更是他从未曾想过的。
正常的情况,十几分钟半个小时之后,总应该有点什么回应吧?
没有。
半天没有。
一天,也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还有不小的问题存在,对吧!
可是有什么问题呢?他想了很多方面,却得不出一个自己觉得完全正确的。
聚会的事情,据闪蓝说,团体内反应不错。
其实,就算与燎原似火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导致关系不能更进一步,这个聚会也是可以开的。虽然想见见这个人是主要想法,但团体里有不少人,他也同样想见见。包括主盟的其余三个成员及马踏飞燕、纵马越千山等人。
但是,究竟有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呢?
是家人父母吗?可是其已经算是脱离家庭多年了。这一点,在寒假期间与那位陈小弟的接触中,也偶尔听其有提起过。
是有什么前情旧爱吗?可是其在去年就说过最后一个交往的人也在几个月前就分手了。
而且如果真有什么问题,那这么长时间对方的状态又是怎么回事?
上午时,心中对这个问题尚未太过在意。下午闪蓝给其打过电话,说是在外面。
人,是好好的,没有像上次那样给意外了。
是自己想太多,其真的是有事耽搁,而且也没觉得还有必需要回应一下的想法以自然而然?还是真的有什么障碍存在?
其实他也不急。在眼下这种情况与团体聚会的相互作用之下,无论是好是歹还是有什么问题,在短时间内要取得一个明白都是很必然的事。只不过,却也必然的止不住要去想罢了。
春天的凌晨晓风,带有一点寒意。天际处慢慢的透出一线光亮,轻柔舒缓的将夜幕拉开。隔着层层的云障,也可以想像那后面有什么在冉冉升起。
放在一旁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杨平侧头看了看,目光在显示屏上定了一下。
这个号码他等了一天,现在虽然看到,却意外的并没有太多释然的感觉。拿过来接通,对方却是长久的沉默。此情此景,他也无言以诉。而心情随着这沉默时间的长度,一点一点的向下沉。
“对不起。”
听到那个熟悉而此时略微有点喑涩的声音说出的这句话,杨平轻微的僵硬了一瞬。
坐在这儿这么久,对一件事情想了那么多,当然不可能全是乐观的。但是设想与面对,似乎还是相隔甚遥。心律控制不住的在加快,但这一次,为的却似乎不是情动而是悲恸。
即便是他想要将这三个字幻想成有‘迟复为歉’的内涵,但是对方的音调却也不允许。
在彼前情、此现状之下显得非常小言的三个字,没想到竟然会在他的人生之中也这样子的正式上演一下。张口欲言,却发现咽喉部位哽得几乎无法言语,尝试了几次后才出声道:“为什么?”
“我喜欢的是女人。”
闻言之后杨平一怔。对这一句似乎是汉语的语言,他一时间竟然有点理解不能。
“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好多事情,都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
杨平暂时性的还是没有回话,努力想要将对其上一句话字面上的理解与内涵上的不理解揉合在一起,但在三秒五秒之内,似乎并没有什么起色。对方也没有再说什么,但还是没有挂电话。
过了一会,惊愕到暂停的思维逐渐重启。
放下电话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确认无误,况且声音也确实是的。
在这个阳台上,他接听过与拨打过太多次这个号码,但即便是数九寒冬,也从来没有这么透身寒凉过。
这一天,包括这半年,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存在的问题,却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一种。
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去想!
闭目想了想,过往的一景一情纷纷滑过,一切都是自认为么?!
“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知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当真。像你这么事事认真的人,并不适合去玩游戏。”
其声音不如平常那么轻快自如,但在凌晨这格外的安静时分里,却也字字分明,如刃进心。
垂目看了看自己怎么用力也放不开的手,杨平于一闪念之间猜想,如果这个人此刻在他面前,也许他会直接将其捏死过去再掐活回来?但是他不能,因为其不在。
或许原因正是因为两不相见,所以肆无忌惮?
真是太好笑了。
没想到这世上居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多了他这样一个网络受害少不,是青年。
真的是太他妈搞笑了。
“其实”在某些念头丢放之后,紧绷的身心不觉放松了一些。杨平缓缓地在椅背上靠住,轻微沉默了一下,以与昨天早上那句除了韵味不同之外则其余无改的清声晰语道:
“像你这种什么事都可以当做游戏的人,并不适合来做人。”
第…92…章
陈原不能理解他自己,至少不能完全理解现在的他自己。
在与不碎不归这段不好表述是什么关系的关系之中,他可以确保他没有说过太多虚而不实的话,但是他还没有无耻到从心底里觉得因此他就并没有任何责任。
他有责任,而且按净雨纯风的看法,他还是责任的独家承受者。但是状况发展到现在,无论怎样,他觉得也已经无法将这个事情再很圆满的处理下去了。
自己从此以后在这个游戏里消失?
倒也是一个最为简单彻底的方法,但是这种行事风格又并不属于他的所有。
忽略真相,找其它理由将之间的暧昧情分断了?
但在当前的情况之下,这真的是明明白白、没有一丝假伪的借口谎言了。
排列了多个解决方案,似乎也都能行得通,但却没有一个是他满意的。
在心知真相的情况下,一切于此之外的方案、想法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虚弱而难以出口。
但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怎么解决眼下与不碎不归的关系,又为什么要在过程中几次都死活的不想挂电话而心有不甘?!难道在说了那么决绝的话语之后,于内心深处还期望着那人能表示出‘并不介意、我心依旧’?!
视线落在电话上的‘通话已结束’,陈原魂游天外。
自己不适合做人吗?
也许,是吧。其实在很多方面,他把这一撇一捺都没有写好过。
回想一下,从开始到现在,事情一直都有如他所愿的在进行,比如最开始的想毫无障碍的留下不碎不归、比如想让其不要太过于正经、比如团体内的许多大事小情
只要他想做的,迄今为止除了那个粉身碎骨,似乎还没有他并未做到的。甚至就像现在想把与之的关联彻底了断的这个想法,应该也是顺利的达成了。
但是,虽然看起来全都如他所愿了,心中却并无半点如意之感。曾经的满足意与刚刚的释然感更是在通话结束的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留下的,似乎就只有满室的清静寂寥。
回想这一年多的游戏生涯,可以说是波澜壮阔,投入太多。但在轮转了一圈之后,上帝的归了上帝,凯撒的还是归了凯撒。
有意义吗?似乎没有。
自己娱乐到了吗?好像也没有。
如果在刚才听到那咽哽喉塞的话音时之感觉能叫娱乐的话,那么他愿意从此投奔苦海。
但是他有什么方法能够更加释解彼此吗?
没有,他想不出。
一路曲折到现在,早就扭转无方,刚才的话语此刻也已是覆水难收。现在的结果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而只是在他能办到的之中觉得最好的一种罢了。
看了一眼窗外一步步高升的朝阳,明白老天爷向来是自作主张而并不以人的情绪以定阴晴的。再看了看自己一双生了三十年就养尊处优了三十年的手,也明白不是任何时候的任何人、任何事他都能够完全把握的。
其实这两件事情,他一直都明白,只不过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对自己的心境、情绪也全然的束手无策。
时常会重回到‘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原大盟主’那一类的场景。
在没有说清楚时,总是对一些不愉快的预况念念入梦,现在说清楚了,反倒是倒转过来了。陈原觉得这是一种犯贱,一种大大的犯贱。
在心绪平静时更多次想到,从知道其性向时到现在,不管用意是什么,但大部份言行举止的动机却不过就是不要隔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