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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澜儿的身影,澜儿在伤心着什么,失望着什么,她为什么会控诉他对她的利用,对她的隐瞒,他,受不了她眼底的那一抹恨意。
所以,他竟然开始犹豫不决了。
母后曾经说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女人,是用来疼用来宠的,不是用来藏在心底的,女人,永远不能成为自己的阻碍。
母后说,女人,若是成为男人的阻碍,那就只有一条路,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开始为了澜儿而改变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变得这么犹豫不决,曾经也因此苦恼,想过干脆杀掉她,或者忘了她,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哪一种方式,都做不到。最后,他掳了她来,为的,就是要绊住她,可如今,他怎么却生出一种自己被她绊住的感觉呢?
他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被她迷惑,不能为她动心,不能被她干扰了自己的计划,为此,更是刻意地想要疏远她,可是,为何到现在,每当一闭上眼睛,眼前就自动浮现她的容颜,为何即便是睡觉,梦里,也还是她。
该死,小时候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的诺言,难道真的成了他冥冥中的禁锢,让他无法逃脱?
轻轻抚着右手小指,曾经,这只手指和一个胖胖嫩嫩的小白手指勾在一起,他,也曾经在她的手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澜儿若是,你不是风雪澜,多好?”缓缓拂开左臂上的衣衫,洁白坚实的手臂上,一朵瑰丽的黄色影子,栩栩如生,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动起来。那臂上,一朵黄色的莲花瑰美如生,一片片盛开得美丽,清晰,真切,在昏黄的月光下,闪着点点光芒。
那是他生下来就带着的印记,原本只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可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母后曾说,那是一个记号,一个他必将君临天下的记号,可是有一个女人,会成为他的阻碍。
后来,他当然听说了“帝莲”的传言,他知道,那个帝莲之女,就是自己的阻碍,后来,他见到了墨倾宸眼角的莲印,也知道了锋亦寒手腕上的莲印,更知道,还有另外的几个人,在他所不知道的部位上,也有这样的莲印。
所以,他有些茫然了。原本以为那是自己君临天下的印记的他,茫然了。可是,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宏愿,他不可能就此放弃,为此,他自幼便有了帷幄,辛辛苦苦布置了十多年,母后更是为此在水国苟且偷生忍辱负重,为的,也就是他能够君临天下的愿望。
后来,他很快就洞悉了那句预言。
帝莲托生,香溢九天,一蕊当先,六莲为伴,一统天下,傲视尘寰。
疯花六祸的话,惊天动地,一统天下,傲视尘寰,这样的女子,该是有怎样的雄才伟略才能做到?他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她,就是风雪澜。
帝莲,就是风雪澜,那个要一统天下的女人,就是风雪澜,他的澜儿,跟他在琼仙楼约下拉钩一百年不变的澜儿。
她一点点展现出的智慧和聪颖,更加让他确信,这个让他动心的女子,就是他今生最大的阻碍。
双眸痴痴望着帐幔中蜷缩的身影,他眼中的目光越来越不舍,越来越矛盾起来。
不论如何,事情还未到最后关头,他不会伤害她,更不会就此放弃她。
床上的“王妃”的一颗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不能动,不能呼吸,心惊胆战看着坐在床边久久不离去的男子身影,心里暗暗骂着自家主子,一边不停祈祷着,这个男人,快走吧,快走吧。
可是,沉遥津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不但不走,反而当场脱起了衣服。
“王妃”这下连死的心都有了,妈呀,这男的不会是忽然间春情大发,要在这个时候跟主子那个那个什么的吧,天哪,她可不是主子啊。
沉遥津其实根本就没想得这么猥琐,他只不过是想和从前一样,抱着她睡一觉而已。每次抱着她睡,他都会觉得分外的安心满足,这几天很累,真的很累,他很想从她这里得到一点安慰和温暖罢了。
坐上床,他开始脱袜子,因为怕吵醒易醒的她,所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正好,也因此给了一些人时间。
“有刺客啊,抓刺客啊”院子外面忽然想起了纷纷沓沓的跑动声,和兵器甲胄摩擦的金属声,尔后,很快便传来了刀剑相击的声音。
翠儿猛地推开房门撞了进来:“侯爷,外头来了刺客。”沉遥津转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影,眉头微微一蹙,迅速将刚脱下的鞋子穿了回去,大踏步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关上门,不要吵醒王妃,多派几个高手过来保护,一定要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一出院子,果然见到了一个黑衣覆面人,正被侯府的侍卫们团团包围,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出手狠辣,很快就伤了好些侍卫。
“来人,给我拿下。”
不管此人是来伤人的,还是来探听消息的,都不能留。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进了王妃的房间,偷眼看了看门外被自己撒了一把迷烟的几个高手,和院中的打斗,朝着床上喊了一声:“喂,杏空,快起来。”
床上的王妃顿时如临大赦,猛地坐起身子,掀开床帐,从床上跳了下来:“主子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雪澜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赶紧换上夜行衣,去外面接应一下你弟弟,小心别被沉遥津发现哦。”
杏空二话不说,立刻脱下那一身怪异的女装,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利落地从窗口飞了出去,临走还不忘甩了一把烟雾朝门口那几个高手飞去,几个高手打了个喷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清醒过来,继续守卫王妃房门。雪澜看到杏空顺利离开,立刻也换了身衣服,躺进了被窝里。
侯府的侍卫们越聚越多,杏明不能使出自己的武器和毒药,很快就落了下风,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又蹿出了一条黑色的身影,两人合力之下,很快就将侍卫们的包围圈打乱了,两人见状,不再恋战,施展绝顶轻功,从青瓦屋顶上飞身离去。
沉遥津背负双手,一双鹰隼般的眼眸看着两个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再转头看了一眼第二个黑衣人所来的方向,忽然脸上一变,身形一动急切地朝雪澜的房间奔去。
“澜儿!”沉遥津一进房门便大喊了一声,床上的人嘤咛一声,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一只白皙的小手掀开床幔,朦胧的眼睛看着沉遥津,“干嘛啊?深更半夜的,叫鬼啊。小爷才刚睡着。”
沉遥津松了一口气,踏步走到她跟前,仔细地检查她四周:“澜儿你没事吧?有受伤吗?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吗?”
雪澜听得一头雾水:“沉遥津,你发什么疯呢?”沉遥津仔细检查发现她没有受伤,也没有任何异状,看来那两个黑衣人不是来刺杀澜儿的,那样的话,就只能是
“刚才有没有人来过?”
“谁来过?”雪澜满脸疑惑。
沉遥津闭口不答,双眸审视着雪澜的双眼,带着几分探究,仿佛要从那双清亮的眸中看出什么,可最终,那里面却仿佛什么都没有。
“没事。”良久,他缓缓道,“没事了,外面冷了,回床去睡吧。”说完这句,他自己却起身朝屋外走去,本就矛盾挣扎心事重重,如今更觉得背上增加了很多重荷。
雪澜看着那重新离去的背影,哀叹一声,再度钻进了被窝。
寒冬的气氛越发浓郁了,再过几日,便是年关,可如今的大胤六国一家,却弥漫着不安的因子,人心惶惶之下,甚至连过年也激不起人们的热情和欢乐,今年,或许是一个难过的年关。
大胤各国的情形越来越混乱了,灵国节节败退,眼见就濒临亡国边缘,可灵国皇太女自从失踪,便踪迹全无,老皇帝身体日渐衰颓,终于传出病危的消息,灵国朝政混乱不堪,已经陷入瘫痪,而军队之中,更是没有一个主心骨,不少将领竟然打开城门早早就投降了水国,迎接水国军队进城,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到年关时节,灵国便会彻底亡国沦陷。
轩辕世家的经济依旧一蹶不振,委顿不堪,无数的商行在短时间内纷纷倒闭,轩辕家主忙得焦头烂额,自然也顾不上灵国的事情了。
六国和轩辕世家境况不稳,而就连大胤百姓一直信奉为神明一般的风行商行,也出了岔子。风行商行因为主子风雪澜的失踪,而一度陷入运行不济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