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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忙得不可开交的沉遥津,竟然从皇宫里赶了回来,喜悦之情不言而喻,亲自守候在裕侧妃的床前,少不了一番甜言蜜语。而王妃,却黯淡地守在自己院子里,连侯爷的一面也没有见着,众人纷纷揣测,王妃已经失宠,恩宠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裕侧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螳螂以为自己的双刀臂困住了蝉,却不知道,身后,有更大的危机虎视眈眈。
水国的乱象,便从寂寞侯府开始。
寂寞侯府侧妃裕氏有喜的消息传来,很快便惊动了朝野内外。宫中的裕妃是裕侧妃的姐姐,自然派人送来了不少体己的礼物,使者们趾高气扬地表达了皇上对于寂寞侯第一个孩子的看重之情,言语中不免对其他几位夫人有警告之意。自此,裕侧妃就变成了寂寞侯府中一个特殊的存在,挟肚子以令诸侯,不仅缺席雪澜的私塾课程,而且连日常的请安也自动免了去,当然,理由是绝佳的,身体有孕,不便出席。
第四卷:清香白莲 第8章:替身王妃
寂寞侯也显得对此相当重视,专门从皇宫里找来两个顶级的御厨,一天十二个轮流为裕侧妃服务,寂寞侯爷更是每日两次,必须去裕侧妃房里探看,嘘寒问暖就算了,金银珠宝妆奁宝贝送得个不亦乐乎让人眼红,当真是母凭子贵。
那些擅长见风使舵的大臣夫人们,见到宫中的裕妃所传达的态度,立刻再度备上好礼踏破了侯府的门槛。不过这次,不是踏破沉浮阁王妃的门槛,而是裕侧妃的门槛,当然,王妃每天一课的私塾课程她们还是不敢缺席的,而出席了,就必须交银子。
王妃房子里的宝贝一天天地涨,裕侧妃房子里的宝贝也一天天地涨,跟在比赛谁家的涨得快似的。
而寂寞侯王妃显然低调了很多,除了每天的私塾课堂上能看到她苍白的身影外,一般情况下都看不到她的人了,更有传言,面临着失宠的王妃,近日身体越来越不适了。
某个值夜班的侍卫说,某夜,侯爷进入沉浮阁欲与王妃欢好,可惜王妃喷嚏不断,经过御医诊断得了重度风寒,而且极易传染,侯爷无奈之下,连续几日不到王妃房中,王妃伤心欲绝。
某个小厮说,某夜,侯爷好不容易等到王妃风寒痊愈,夜半趁着月黑风高再度进入王妃房中,无奈王妃当夜居然起疹子,满身都是,据御医诊断,这疹子极易传染,乃是水疹。于是王妃再度独守空闺,寂寞欲死,抑郁之势越发严重。
渐渐,侯府中各种闲杂人等的流言蜚语加上王妃整日价一张苦逼脸苍白无笑容,王妃失宠之事,似乎已成定局。而沉遥津,也越发忙碌起来,忙得已经顾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也顾不得侯府后院点燃的点点星火了。
这天,姚夫人院子里的雪梅开得灿烂,四溢飘香的梅花气息惹得几位夫人嫉妒不已,一向不得人心的姚夫人立刻提出了讨好众人的建议,在她的院子里办个赏梅大会,众位夫人闻言,立刻纷纷附和,就连一直深居不出的裕侧妃和王妃都答应了。
这一天,也确实是个好日子,寒风虽然有些凉,却还不至刺骨,高照的艳阳,增添了几分温暖的热度,赏梅的时辰定在午膳之后,正好暖意如春。
丫鬟们这一天早早就起来布置了,软垫披风,酒水点心,一应俱全,还有必备的笔墨纸砚和案牍短几,以便哪位夫人触景生情需要写上几句。
午膳后,几位夫人陆陆续续到了院中,个个显得兴致高昂。雪澜差不多是最后一个到的,说差不多,是因为她在院子外面正好遇见了小心翼翼慢慢走来的裕侧妃。
裕侧妃见到雪澜,也并未多说什么,扭着还看不出形状的肚子,朝雪澜施了一礼。
“见过王妃姐姐,姐姐近日身体可好?妹妹身子笨拙,最近没去向姐姐请安,真是想煞妹妹了。”娇媚的脸上胖了些许,却更加显得春风得意了。
雪澜眉头一挑,一双哭丧眼显得更加哀怨了:“我也想死妹妹了,咱们一块儿进去吧。”想你死了。
两人一齐走进院子来,众人见了连忙起身行礼,雪澜慢悠悠朝自己座位走去,却有一个人比她动作快了一步:“咦,这里有个躺椅哎,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王妃姐姐,妹妹有了身孕,侯爷说了不能坐天硬的椅子,姐姐能否把这个软椅让给妹妹啊?”
雪澜瞅瞅自己正座上的那张软椅,再瞅瞅这位还看不出肚子大来,就挺得老高的妹子,半笑道:“都是姐妹的,说什么借啊,妹妹你直接坐那儿不就好了,省得搬来搬去地忒费事了。”
裕侧妃一听,也愣了一下,那可是王妃的正位啊,只有正室才能够坐那里的:“姐姐可别开这种玩笑。”
雪澜一脸委屈:“我哪有开玩笑啊,如今妹妹的身体娇贵着呢。”
裕侧妃自然看不到雪澜眼底的促狭和精光,一看到雪澜那低声下气的没有,自己的气焰顿时高了三丈,大摇大摆地越过雪澜走到那张软椅上坐下:“好吧,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雪澜由翠儿搀着走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失宠的弃妇而已,这样的形象很贴切。
几个夫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换之间已经互相传递了很多讯息。
“裕姐姐,听说你喜欢吃百草居的点心,妹妹特意让人买了一些回来,给姐姐尝尝。”姚夫人率先发话,虽然身为主人,但地位却是有些卑微。
裕侧妃淡淡捏起一块放嘴里尝了尝:“嗯,还不错,姚妹妹有心了。”
“裕姐姐尝尝这茶,这可是新上的冻顶春。”晴夫人也陪着笑。
裕侧妃抬眼看了她一眼,却推辞了:“侯爷说了,茶叶性寒,不利于我的身体,谢过妹妹的好意了。”
几个夫人来来回回地贡献着自己的殷勤和笑脸,倒把个雪澜晾在了一边,这个正室,成了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雪澜无所事事地看着这些女人们的把戏,眼底带着一丝轻蔑,然而,对面那个一动不动静静坐着喝茶的晴夫人,却让雪澜眼前一亮。女人们团团围着裕侧妃,谁也没有注意到抱团的雪澜和晴夫人。
雪澜来到晴夫人身旁,顶着一张哭丧脸,吊脚眼显得越发无神:“晴妹妹怎么不过去?”
晴夫人不愧大家闺秀,优雅地放下茶杯,纤细的手指在光洁的瓷杯口来回摩挲着:“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
雪澜不着痕迹地擦擦眼泪:“真是人靠人,害死人啊。唉,谁叫我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呢。”
晴夫人看着哭泣不已委屈不已的雪澜:“这跟背景什么关系?”
“如果我有背景的话,侯爷也会对我多些喜欢,侯爷喜欢我了,我就可以有孩子了,可惜,我只不过是侯爷在路上救回来的平民女子,让侯爷看上我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哪里还敢奢望长久啊?这王妃的位子,眼见也快要到头了。”
晴夫人眼前一亮,心中念头急转之下,转头看向那几个莺燕环绕的女子,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希望来。
她父亲乃是兵部尚书,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和裕夫人的爹裕王爷的地位不相上下,一武一文,伯仲之间。侯爷能够重新那个裕家的女儿,为何就不能宠信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女儿?那个女人能够得宠,为什么她不能?那个女人能够受孕,为什么自己不能?
雪澜继续抽抽搭搭:“侯爷其实也挺喜欢妹妹的,可是我看到有好几次,侯爷想去妹妹那里转转,裕妹妹就碰巧肚子不舒服。唉,我时常也劝侯爷要雨露均施,特别是现今裕妹妹身体有了身孕,我身体又病痛不堪,我总是希望,妹妹能够多关心一下侯爷,自己也把握住这样的机会的。”
后面的话,晴夫人基本上没有听见,只有那句“我看到有好几次,侯爷想去妹妹那里转转,裕妹妹就碰巧肚子不舒服”,仿佛一根针一样扎入了她的心里,让她怒火中烧。
好哇,她就说嘛,自己的姿色在这几个夫人里算是最好的了,可每次侯爷却并不到自己的院子里来眷顾,原来,原来都是这个裕侧妃在捣鬼,哼,怪不得侯爷这么冷落自己呢。
晴夫人的眼中渐渐露出凶光,狠狠地瞪视着被众夫人围在中间笑得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灿烂的裕侧妃,阴狠的光芒在眸中聚集。
雪澜看此情此景,便不再多说,抹着眼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哭自己的去了。
晴夫人拿出一包什么东西,走到上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