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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在精美的金丝盘玉蝴蝶坠之间,雪澜十分遗憾没有找到一朵硕大的玉荷花,不然可以顶在头顶上当雨伞用了。
两缕发丝从额际垂下,一直滴流到胸前,风情万种地摇摆招摇着,可怎么看,怎么多了几分风尘的味道。
姚夫人这时候非常有亲切感,很想上前握着王妃的手攀谈几句,王妃姐姐,你是否是奴家同行?
七位夫人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齐齐看着雪澜震撼的造型,万般惊讶无奈,早知道侯爷喜欢这种大俗大怪的货色,她们就不该日日夜夜琢磨侯爷到底喜欢什么品位的了。
雪澜大大咧咧看着众人哭笑不得样子,对自己的出场效果非常满意,双手轻轻搭在椅子扶手上,身子懒懒向后仰靠着,仿佛一只慵懒的猫。
“妹妹们,姐姐我美吗?”这句问得很有画了猴屁股腮红的闫妮范儿。
七位美人夫人们再次集体颤抖了一阵,幸好这次已经激发出了一定的免疫力,没有像刚才一样摔倒,只不过,七个美人想要讨好却说不出话来,个个张着樱桃小口,面带抽筋,小口张开,又看了眼雪澜,咽口口水,再合上,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雪澜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颀长水袖掩嘴一笑:“呵呵呵,让姐妹们自惭形秽了真是不好意思了,侯爷说了,奴家想要治家就得先来个下马威才行,呵呵,妹妹们的反应都不错的呢,只不过啊,我不太擅长治家什么的,以后还得靠各位姐妹帮忙了。”
裕夫人莞尔一笑,美丽的面庞上带着娴静美好的恭维:“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能为姐姐分忧是妹妹们的福气。”
有人恭维了,雪澜自然是高兴的:“裕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瞧瞧人家这见识,这风范,看样子我要在侯爷面前吹吹风,这个侧妃的位子,非裕妹妹莫属了。”
裕夫人一听,心中大喜,可是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没想到这个王妃这么容易就搞定了,自己当机立断捧她一捧真是做对了。口上连忙谢恩退下,心里却是越想越乐。其他几个人,除了对裕夫人生出强烈的嫉妒之外,心里也十分惊讶,这王妃怎么这么好说话的?
雪澜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脸上恍然:“哎呀,妹妹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说着,纤纤玉指跟调兵遣将似的指了一圈,最后落到那个被裕夫人的晋升弄得还没回过神来的霖夫人身上,“霖妹妹,不如你来说说看?”
霖夫人懵了。说啥?问啥?她刚才问了啥?
于是,好半天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雪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于是,雪澜就变了脸色。原本就哭丧的一张吊死女鬼脸,变得更加哭丧了:“霖妹妹有些心不在焉啊,是不是身子不好?身子不好就不要强撑了吧,今晚我准备摆的团圆宴,霖妹妹就不要来参加了。在自己房中好好休息吧,别踏出一步了,省得惊风。”
众夫人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位王妃摆明了就是喜欢顺从她的人,不喜欢违逆的人,既然是个顺毛驴儿,那就好办了。
只可怜了挨首刀的霖夫人。这场团圆宴,是为了迎接她们入府举办的,侯爷肯定也会来参加,她们中哪一个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里出众一番博得王爷的青睐啊,唉唉,真是可怜的霖夫人,白白为大家打头阵了。
一场相见,就此草草收场,王妃没心机,王妃好对付,这是所有夫人心中的心声。
傍晚宴会开始之前,沉遥津就回到了侯府。也不通传一声,就径直进了雪澜的房间。正好看到雪澜在洗脸,当看到那满盆飘着胭脂的污水和花黄时,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一个眼色朝翠儿使去,翠儿立刻躬身退了出去,沉遥津手中拿着一块锦帕,走到雪澜身后。
雪澜洗完脸之后,抬起头,很自然地从旁边的手中接过锦帕,将脸上的清水拭净,可鬓边和额头却仍沾了几缕青丝,黏在一起,多出几分美人出浴的妩媚慵懒之景。
沉遥津怔怔望着这张,略有几分姿色,却不及原来姿色三分的脸庞,忽然有些失神。
雪澜转过头,不期然对上那一双燃着星光点点的眸子,略微一怔,接着便促狭地一笑:“我说,沉遥津大侯爷,你不会真的就喜欢这样的吧?吊脚眉,哭丧脸,雨打梨花一样的,衰落美?”
沉遥津蓦地回过神来,也带着笑意:“我喜欢貌似梨花,灿若朝霞的容貌,就好像你那种。”
“扑”,雪澜将手中的锦帕一甩,走到一旁把玩花盆中的腊梅花,“有事没有?没事你就赶紧准备一下,今晚你那些女人的花招一定不少。”
沉遥津一笑,不以为意:“那你呢,你准备了花招没有?”
雪澜懒得看他:“你等着瞧吧。”
沉遥津走了过去,宽大的锦袍拢在高挑的身形上,忽然显得有些瘦弱,他紧紧贴着雪澜的后背,略显疲惫地将下颔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中缱绻无限,雪澜却无法推开他。
只因为,无意中,她听到了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仿佛忽然敲开了她的心底,让她没有力气去推开他。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侯府的生活,还习惯吗?水国的气候比较暖和,你适应了没有?我们的饮食微甜,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温暖馨香,让他眷恋不已,很奇怪,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嗅到这样清幽的香味之后,他的精神居然好了许多。
雪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今天的沉遥津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疲惫颓丧的他,仿佛,他正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无人可排解。
这样的他,不管是真是假,都无法让她推开。
雪澜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真是愁人,自从被墨倾宸那家伙打开心扉闯入之后,她似乎是越来越容易心软了,如今对着一个明知道是敌非友的男人,她居然硬不了心肠,真是要命。
“沉遥津,你这可是要柔情攻势?”
“沉遥津,你这可是要玩柔情攻势?”
低沉的笑声,便从雪澜的肩膀上卸了下去,良久,他似乎笑得够了,竟然得寸进尺地将她环了起来,盈盈一握地纤细腰肢,让他眉头一皱:“澜儿,可喜欢我的柔情攻势?”
雪澜直接翻白眼:“沉遥津,那几个前来刺探情况的丫鬟片子已经走了,可否请你高抬贵手?”
沉遥津欣然笑着放开雪澜,后退一步后,脸上仍带着笑,眼神中却有一抹怪异的情绪:“澜儿可真是警觉,居然你也发现了呢。”
雪澜白了他一眼:“戏也演完了,你该走了吧,等下你的女人们该等急了。”
“急什么,”沉遥津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澜儿不说说对她们几个的看法吗?”
雪澜一抬头一挺胸,仿佛骄傲的女王:“那可是属于俺们女人之间的较量,你端看结果就好了。”
沉遥津眉头微挑,淡淡点头:“好吧,不过戏得做足,今晚,本侯可得叨扰我的王妃了。”他虽然是封的寂寞侯,可是却是王侯之爵,加上皇子之尊,因此雪澜的品级是王妃。
雪澜眸子一眯,将怒气隐藏下去:“好。”
一场普通不过的家宴而已,几个夫人搞得好像是参加国宴一样隆重,个个盛装出席,琳琅满目的配饰,花样百出的发型,叮当作响的环佩金银敲击的声音,让刚走进厅中的雪澜,以为自己来到了杂技表演场地。
瞧瞧,冲天而起的鬓头上一根两丈长的冲天簪,上面坠着个拳头大小的珍珠,都能当镜子照了。温婉的流云鬓上簪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艳花卉,仿佛直接将院子里的花坛搬到了头上。之前明艳艳的黄脸此刻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染铺,跟唱大戏似的,就是不知道该唱白脸的曹操还是红脸的关公蓝脸的窦尔敦好。个个的额头边上都垂着两绺细细的头发,仿佛恨不得能用那两根发丝把人勾死。
雪澜忍不住“噗噗”笑出声来,脸上却带着无比的倾佩,不过,那是倾佩她自己。
没想到,她仅仅是穿着乡土气息,又将风尘女子和暴发户的双重韵味在家里走了一遭,这明星效应立刻奏效,短短半天的时间过去,府里的夫人们品味立刻变了。
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沉遥津却显然没有她那样的心理准备和抗打击能力,满心欢喜地挽着雪澜走进来之后,立刻就双眼怔住,木然中带着一分暧昧,呆滞中透着一分猥琐,风骚中隐藏着许多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