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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鱼,啥时候也变成人了?
打完“人”之后,雪澜开始托腮发起呆来,发呆了没多久,似乎豁然开朗,站起身子来,满身怒火熊熊。
“妈的,沉遥津,你有本事出来跟小爷单挑,躲着小爷算什么本事!”
该死的沉遥津,你成心想要闷死小爷是吧,你想闷死小爷,好,看小爷怎么把你给逼出来。
然后
第一天,寂寞侯府厨房遭遇盗贼,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什么都没有剩下,被偷的光溜溜的厨房只剩下一个灶台,雪澜拿着一个火把笑得极其猥琐,很快,厨房成了一片灰烬。
当天,城东的一窝乞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欢乐得不亦乐乎,寂寞侯府一百多口人,饿了一整天肚子。
第二天,寂寞侯府所有的夜香桶都被砸得粉碎,甚至连小厮和丫鬟们共用的茅厕都无故坍塌,漫天的臭味可以是一件小事,但大事是从主子到奴才所有人都憋了一整天没法出恭。
城西的木匠们生意盈门,忙活了一整天,一擦汗,一抹笑,这一天的生意比得上一整年的了。
第三天,寂寞侯府所有的小厮和丫鬟的衣服都被剪了一只巨大的乌龟,就在背上,十分显眼,这一天,所有人都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只有雪澜背着个小手,晃悠悠地出门检查自己的杰作。
城南头的孤婴大院里,老妈子们穿线如飞,快速地缝补着一件件破了的衣裳,孩子们含着钱钱买回来的糖,高兴得合不拢嘴。
第四天,侯府里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吃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两腿发软,脸色发白,主要是忍不住撅着屁股往茅坑跑,最可怕的是,还得排队。
城东的农夫们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挑着大粪往地里浇,晃荡得半座泽城一片臭气,来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啊。
这一天,臭气熏天的侯府,终于把某个消失良久的男人给熏了出来。
傍晚时分,雪澜津津有味地吃着晚饭,翠儿苦着脸伺候着,双腿还在不停打颤,没办法,昨天的后遗症,雪澜当做没有听见,喝汤的声音比牛饮水还响。
沉遥津推开房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么一幅恶主子虐待弱奴才的图画。
雪澜手里捧着碗美味的鱼汤,砸吧着嘴喝得高兴,就当没看到那个笑得一脸欠扁的男人走进来。
沉遥津一摆手,翠儿便应声下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澜儿这是生我气了?”
俊颜凑过来,上面写了大大的“欠扁”二字,看得雪澜一阵倒胃口纠结不已,到底是扁他还是不扁呢?扁吧,这手里的一碗大好鱼汤可能就没有了,就连窝窝头也不给吃了吧?不扁吧,又实在对不起这几天憋出来的闷气。
雪澜最终决定,在自己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先扭过头,把这人当空气。
沉遥津却不着恼,把脑袋凑得更近,笑呵呵地:“怎么了?澜儿这是生气我冷落你了?”
雪澜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扭头,换个方向。
沉遥津不再追过去了,直直身子坐在一旁,修长的手指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几天着实有些忙,冷落了澜儿,遥津改日给澜儿赔罪,可好?”
雪澜“嗵”地一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声音大得外面的翠儿差点腿软摔倒:“沉遥津,你别我当成你那些莺莺燕燕的,以为你耍点手段欲擒故纵施展一番我就会就范,我就会擦着眼泪流着鼻涕等待你来宠信,小爷很严肃地告诉你,你,配不起小爷。”
沉遥津眸中一阵恍惚,尔后笑容依旧:“嗯,澜儿当然不一样了。”
雪澜火气一下子冲上脑门子,管她什么淑女啊娴熟啊优雅啊,全都抛到他娘舅家去了,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一只脚跨到椅子上,愤怒地瞪着沉遥津,好比那伏牛山下逼良为娼强抢民男的女大王:“沉遥津,你敢不敢男人一点?把小爷绑架来干什么直说行不行?你想要看着这座府第变成粪屎篓子你也直说,小爷我乐意给你帮这个忙。”
沉遥津淡淡一笑,伸手温柔地将雪澜从椅子上抱了起来,顺便让某只龇牙咧嘴不安分的兔子安分下来,当然嘛,办法多得是,比如最快捷的,点穴。
雪澜愤愤坐着,只有一双眼珠子气得咕噜噜乱转。
“沉遥津,你有种别点姑穴啊,他娘的,就知道欺负人。”
沉遥津温柔地捏起一块丝帕给她擦了擦嘴旁的汤渍:“你是个姑娘家,别动不动就说脏话。”
“靠,小爷已经嫁人了。”
“你是姑娘家,什么小爷大爷的,还有啊,你不是还没嫁人吗?咱们还没拜过堂呢。”这个问题上,一定要坚持。
“小爷已经祭拜过祖祠了。”
“你拜的又不是你们风家的祖先,改天带你去拜我们水国的祖先去。”
雪澜一愣,头一扭干脆不说话了,感觉自己的进攻就好比一拳打在个棉花团子上,一点也不受力。
半晌,又感觉不甘心,扭头怪异地看着沉遥津:“沉遥津,你到底有啥目的?能让小爷死得痛快点儿不?”
沉遥津的目光幽幽看着她,深处仿佛有一丝挣扎,可是,偏偏那一双如此深邃的凤眸里,还暗含了无边的情意,让雪澜忍不住想要再度别开脸逃避,一颗心却又因为那火热而矛盾的注视,有了一点一点的悸动。
良久,当雪澜以为沉遥津的凝望已经快要变成一块望夫石的时候,紧抿的薄唇中吐出一句:“我想,让你去,蹂躏我的,那些女人们。”
我想,让你去,蹂躏我的,那些女人们。
多么有壮志豪情的一句豪言壮语啊,简直就是来自革命的一声呐喊啊,道破了多少劳苦大众的心声,多么像封建农奴把歌唱的万丈金光啊。
雪澜从地上爬起来,整整头发,拍拍身上的尘土,心里纳闷,这穴道啥时候解了?
你早不解晚不解,偏偏在惊雷万丈,妖孽纵横的时候解,啥意思啊。
雪澜恨不得叉着腰指着已经落入西边的太阳大骂一句:“信不信老子让你变成个动词!”
寂寞侯府住了好几天了,雪澜头一次跟沉遥津面对面超过一刻钟,头一次说的话超过十句,并且头一次让站在门外的翠儿认清一个事实,原来侯爷带回来的姑娘不是个疯傻子啊。
但是,雪澜非但没觉得高兴,心中反而更加郁闷了。
她就不明白了,他的那些女人关自己什么屁事?等等,女人?
“你这侯府除了丫鬟妈子连马都是公的,哪来的女人?”雪澜眼睛一眨,脸上满是猥亵的笑容。
然后极其怪异地看这沉遥津:“哦,你不会是有丫鬟情结吧?你说的‘我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丫鬟?”
沉遥津额头的几滴冷汗成功顺着俊逸的脸庞流了下来,这女人,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自己一向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磨干净了。
“我的女人们,都在另外一处府邸里。”
雪澜恍然大悟,一只手对着沉遥津在空中不停虚点着,暧昧地挤眉弄眼:“嘿嘿,明白,明白,不就是金屋藏娇包二奶吗?”
沉遥津收起想要撞墙的心,决定自己一定要对这个女人的话选择性收听,正色道:“那些女人,都是些有野心的文武百官送的,我从来没动过她们一个手指头,可是我现在发现,她们很容易坏事,所以我想想吧,你既然能够掌管那么复杂庞大的风行商行,能够把握灵国的政治大权,一定很有能力了,区区宅斗而已,对你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吧?”
雪澜最不怕的,就是被激将了,无奈,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张厚得可以的脸皮:“我凭啥要帮你,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玩宫斗的女人比宅斗的更厉害,你去宫里随便捞一个回来好了,干嘛非得找我?”小爷很忙的,知道不?
沉遥津淡淡一笑,很有耐心地解答:“你在找身上有莲花印记的男子,是吧?如果你帮了我,我就告诉你水国皇室中,哪个男子的身上有莲花印记。”
雪澜倏地看向他,眼神由方才的不羁变得凌厉至极,仿佛一把利刃,生生横在了沉遥津的脖颈:“你还知道些什么?”
沉遥津丝毫不惧,笑得依然:“就知道这些而已,你放心吧。”
雪澜眸子微眯,身上溢出一股杀伐之气,有那么一瞬,她起了杀他之心:“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的身旁居然会出奸细?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不对,还有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