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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皇和太女刚一坐上席位,殿门外面的喜官便高声喊了起来:”新人到——“
墨倾宸依旧是一身的大红色,如果不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今天的喜袍跟他平时的穿着有什么不同,手中握着一条蓬松的红绸带,绸带的另一端,牵着抒夕,慢慢悠悠地走进殿来,桃花眸子轻轻一扫,在掠过雪澜身上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就这么流转开来。
抒夕也是一身大红喜庆的嫁衣,被毁了容的脸上用盖头紧紧拢住,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随着手中红绸缎的牵引,在墨倾宸的带领下,一步步朝前走着,自然,她没有看到刚才那个魅惑众生却暧昧至极的笑。
墨倾宸毫无顾忌的笑意,让雪澜一头黑线,灵皇却似乎看出了端倪,一双精明的眸子在雪澜和墨倾宸身上来来回回几次,便忍不住偷笑起来。
墨倾宸自从一走进殿门,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最受瞩目的那个,如今却当着所有人的面朝雪澜抛媚眼,倾宸殿内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沉未央和凤鸣微倒没啥,只不过有些奇怪而已。前两日的宴会上头,两人还一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的模样,怎么短短一天之后两人就好像奸情不断的样子呢?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地还眉来眼去不断了,尼玛今天到底是谁成亲啊?
魏南门眼珠子几个转,立刻明白了一切,看来自家主子和三皇子已经暴风雨后见彩虹了,可是忽然想起来,额,前天宴会一结束,他就给白王去了飞鸽传书,他不会来搅了主子的好事儿吧?
锋亦寒的心似被一根刺猛地扎了一下,随即,他垂下了头。他是这里最清楚的一个人,那天,是他亲自去求的墨倾宸,是他领着他进的澜儿的门,是他在房门外面听着屋中那剜割他心脏的一切发生。真的,没什么好惊讶的,只不过是,他忍不住心痛而已。
云赤城的脑海中又想起了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是他的子嗣,也喊他做爹亲,可是从他们的口中,他却听到那声”爹亲“,远远没有”宸爹亲“来得亲切。他们那么依恋他们的宸爹亲,雪儿和墨倾宸站在一起,再加上他的两个孩子,看起了是多么和谐美满的一幕啊。他根本就成了一个外人,无法插足。
当看到墨倾宸穿着大红喜服牵着新娘子进门的时候,轩辕殇本来还存了一丝侥幸的。可当看到他和雪澜眉目传情之后,他的心却忽然钝痛了起来。他们之间,不过是淡淡交会了一个眼神而已,为什么,他却感到了那么浓的情意在其中流转,难怪雪儿能那么安然地坐在那里,原来,他们早已经冰释前嫌了是吗?可他呢,他该如何跟雪儿冰释前嫌?
墨倾宸才看不见那几个男人眼中的伤痛呢,他的眼里只有雪澜一个,虽然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女人。
一步步走来,墨倾宸走到灵皇面前,身旁坐的,便是雪澜。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点尴尬。
喜官还是厚着脸皮耐着性子十分尽责地喊了出来:”新人交拜——“抒夕慢慢转过身子,墨倾宸却一动不动。
文武百官趁着擦冷汗的空档一愣,哇三皇子不会是后悔了吧?抒夕心底也蓦地升起了一阵恐惧,一只手微微掀开红盖头的一角,看向倾宸的眼睛,满是不解和疑惑,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墨倾宸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
他邪魅地一笑,一时间,那灿若朝霞烂若晨曦的笑容差点就夺去了所有人的心魂,尔后,他立刻不让大家反应过来,又甩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我也趁此机会,昭告天下,今生今世,我墨倾宸心中,只爱一人。“说着,缓缓侧眸,微微流转的眼眸对上雪澜惊讶的凤眸,一只手再度抚上胸口的位置,声音轻柔而坚定道:”今生,这颗心,仅仅为风雪澜而跳动!“”嗡——“
文武百官的脑袋里炸了,你说自己没事犯什么傻来道什么贺啊,人家新郎官都没把这婚事当回事,何况那上头还有个太女殿下虎视眈眈地看着,你说自己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锋亦寒垂在身侧的双手,蓦地抖了一下,随即,便紧紧握成拳。当初,若是他也能够如同墨倾宸此刻一般,明白自己的心,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了。
云赤城狠狠咬了咬牙,别过头去,不想让自己看着更加心痛,可就算不看,他的心却依然很痛很痛。当初一心想要天下对她百般算计机关算尽,怎么就没有墨倾宸这份坚定单纯呢?
轩辕殇的遍身被阴寒的冷气笼罩着,但是,这寒冷却并非仇恨而是悔恨,是懊丧,是痛。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肝,没有墨倾宸这样的透彻明了,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的是谁,爱的是谁。如今,即便是明白了,却也已经晚了。
雪澜怔怔看着墨倾宸,眼中有一份属于她的小小感动,小小的,真的只不过是小小的感动而已,该死的,这么煽情了做什么。
抒夕一下子掀开了红盖头,一张凌乱丑陋人鬼莫辩的脸上幸亏还戴着面纱,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墨倾宸和雪澜,双眸中的愤恨来不及掩饰。”殿下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她了?她哪里做得不好,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风雪澜。
墨倾宸将手中的红绸带毫不犹豫地扔掉,耸了耸肩:”我不喜欢你身上的气味。“文武百官绝倒。三皇子啊,您不喜欢这女人身上的气味没有关系,可您别等到这会儿才说啊,眼看着就生生把他们给坑了,折腾上死路了啊,这会儿只能在心里期盼太女殿下的眼睛不好使,没看见自己。
或者说,太女殿下真的能够理解他们,他们真的不是来贺喜的,真的不是,他们只不过是路过来打酱油看热闹的而已。
抒夕气得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说他不喜欢自己身上的气味,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早说?不对
抒夕的眼角微转,看到在上座带着淡淡笑容的雪澜,心中猛地一个激灵,忽然,她似乎感觉到自己,走入了一个被人设计的陷阱之中。
雪澜看看情况,也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此弹了弹自己衣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尘,站了起来。轻轻抚摸了一下鬓边那朵娇美无限的花,足下莲步轻移,朝抒夕走去。只是,当雪澜还没有靠近抒夕的时候,抒夕的脸上就已经露出了见鬼一般的神情。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雪澜,就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怎么了?抒夕姑娘,觉得有点眼熟?“抒夕踉踉跄跄地倒退了两步,双眼中仍充满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可能?
她鬓旁的那朵花,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天底下有这种花朵的地方,只有一个,可是,那更加不可能了,她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地方?
雪澜一脸趣味地看着抒夕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又是喃喃自语神不守舍的模样,淡笑兀自挂在脸上:”抒夕,哦不,不对,该叫你教主才对。是吧?狼邪教主。“抒夕猛地抬头看向雪澜:”你胡说些什么?我听不懂。“可是那一双面纱下的眼睛,已经开始拼命闪烁起来。
雪澜不自觉地摸了摸鬓边那朵又是娇艳又是美丽的花:”狼邪教主何必客气呢?不如就承认了吧,你,就是天下闻名的魔教教主。“”我不是。“抒夕矢口否认。”你是。“”我不是。“”你是。“”我不是。“”你不是。“”我是“
雪澜一拍巴掌:”哎!这就对了嘛!“抒夕恍然发现自己竟然被她绕了进去,脸色一变:”你竟然诈我?“废话,不使点小诈,你能说你是吗?”我没诈你啊,不过是询问出了一个事实而已。“随手摘下了手中的花朵,雪澜执在手中,放在鼻端若有若无地嗅着,轻轻转动着花柄:”三年前,我救下你,恐怕,也是你早就算计好了的吧?什么父亲饿死途中无人埋葬,无处安身,虽然三年前你把你悲惨的身世设计得天衣无缝,可是三年之后的今天,你的安排还是出了问题。“”你安排在灵城的‘叔叔和婶娘’,在我让人查完你的身世之后,就立刻搬走了,邻居们也说,他们不过是在我派人前去查访的前几天才搬来,显然,一切都是你安排好了的,只不过是为了应付我去查实你说的话而已。“抒夕蓦地睁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她完全没有想到,风雪澜竟然心细至此,三年过去了,她居然还记得当初安排的人,还会派人前去查探。
雪澜继续:”传闻这魔教‘狼邪’,乃是由你父亲飞天蝙蝠史威一手创办,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