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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曾经一直以为这颗鹅黄色的石头,乃是对应的自己,因为其余的五颗红玉,都会因为法莲之人身上莲印的开放而变色,这颗大鹅黄石头被六颗红玉包围着,因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帝莲之女,风雪澜自己。
可没想到,如今轩辕殇的后背上,也有那么大一朵莲印,莫非,疯花六祸,所寓言的六朵法莲,其实并非六朵,却有第七朵?也就是轩辕殇?
不管怎么样,这轩辕殇的背上有法莲印记,而当初她还没有找齐六朵法莲,因此就拼了性命救下他来,既然后背上有莲花印记,那救下来总是没错的。
想到此处,雪澜点点头:“上次他跟我说苏瑜意用半边心血救了他时,我就想到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之事,哪有那么多会换心血之人,当时那个被异兽喷到毒气的人,心血已经完全毒化,如若不救,在一日之内便会身亡。因此,我只能让杏空刺破他的心腑,放出毒血,然后用同样血型的人的心血去救他。可凑巧的是,我和他的血型,都是这个世界所罕有的,因此,当时只能我用自己的心血去救他了。”
说到这儿忽然觉出不对来了:“不对啊,你们居然早就知道了?”
杏明摸了摸鼻子,对于欺瞒主子一事供认不讳:“说到易容术,我可是祖师级别的。当初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易容的了,现在再碰上,一看脸型身材,我立刻就知道是他了。”
雪澜点头,咬牙切齿道:“好,很好。”
杏空杏明赶紧缩起脖子钻回自己的龟壳里了。
他们不轻不重地交谈声,却一句不落地到了轩辕殇的耳朵里。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起来,那一句“你已经因为那个男人,失去了半边心血”,忽然像一道闪电夹带着巨雷将他打入了无边的地狱。
他听到了什么?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轩辕殇双眼无比的茫然,俊颜上带着惊惧和恐慌,他紧紧盯着雪澜被锋亦寒抱住的背影,脑海中那张容颜竟然渐渐清晰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心里流着的血,不是苏瑜意,却是风雪澜的?为什么,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模糊的记忆中,有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曾经满头大汗惹着痛楚,将心头的一腔热血灌入他已经衰萎的心脏,让他重新活过来,记忆中,那个女人将一口口清新的空气度过来,让他度过最艰难的时刻,一直让呼吸持续到他衰竭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那个女人,他就连昏迷前的最后一刻都想看清,可无奈,却被一片黑暗袭来,让他彻底昏了过去。
是她吗?
那个为他度气,为他付出半腔心血的女人,就是她吗?
是不是一开始,他就弄错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苏瑜意,而是她,风雪澜。要不然,一向冷情到极点的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产生了那么强烈想要救她的想法,要不然,他每次见到她,他的心就会跳得比平常快一倍,要不然,他每次拒绝了她之后,一转过身,心就会莫名地疼痛。
一切,都是因为他心腔里流着,她的半边心血吗?可若是那样,意儿呢?意儿又是怎么回事?
不对,还有一点不对。她身旁那个侍从说过,天底下拥有换取心血的医术的人,只有医仙一个,意儿虽然是在撒谎,难道她风雪澜就不是吗?
轩辕殇说不上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自我安慰,一双原本已经纠结的眼眸蓦地恢复了冷然,望向雪澜的眼中,再次平静无波。
“主子,你可别在吓我们了,我这小心脏不好,今天若不是他,你恐怕就是地上的一滩肉泥了。”虽然有银丝绳,可是万一有个万一额,还是多亏了锋亦寒啊,杏空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感激。
雪澜翻了翻白眼:“那上面有只蚊子咬我,我本来想灭了它的,谁知道一脚踩空了,就这么跌下来了。你以为我想啊,我还怕自己头型被风吹乱呢。”
杏空杏明吹胡子瞪眼看着雪澜,一脸的苦大仇深。敢情您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就是为了抓蚊子啊?这大秋天的,奕国天气又冷,蚊子早就绝种了,哪来的蚊子咬您啊?吹牛也不先打个草稿的。
锋亦寒淡淡含笑,冰冷的俊颜顿时柔和了许多,双眸宠溺地看着雪澜,其中的柔情不言而喻。
“放我下来。”被你看得心里发毛。
锋亦寒摇了摇头,双手抱得更紧了。眸底闪过一丝痛意,看向雪澜的目光,怎么都有几分无辜。
雪澜擦了擦雪亮的眼睛,这男人着魔了?
“你是谁?”
锋亦寒浑身一震,脸上忽然出现了害怕和伤痛来,就连抱着雪澜的手都开始簌簌发抖。
“抖什么抖,你帕金森啊?”雪澜很不满,这个轿子太颠簸了,质量不好,退货。
“你我”她还不原谅他是吗?要不然怎么会说,你是谁?那意思是,他算什么啊,不配抱她是吗?那前面那一声“亦寒”又是怎么回事?啊他快死了,快被她折磨死了。
雪澜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你该不会是被人易容的吧,要么就是吃错药,或者发高烧烧糊涂了,要不然天下皆知冷冰冰冰棍一根的公子恨寒,怎么忽然可怜兮兮起来?”受不了了,鸡皮疙瘩擦一擦能蒸好几顿大馍馍了。
锋亦寒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双眼中闪现柔情,唇角竟然反常地勾起了一抹笑,这要是让天下人看到,保准会惊死,公子恨寒居然还会笑?
雪澜捂起眼睛:“别笑,破坏你的形象。”靠,在使用美男计吗?
杏空杏明就不是那么高兴了,主子刚摆脱了一个冰块,现在来了一个更大的冰块,而且还是个能对倾宸公子构成极大威胁与主子有旧的,主子的前前前情人,他们表示鸭梨很大,快要扛不住了,心情十分不爽:“主子,一会儿有好戏上场,你看不看的?”
“看,当然要看。”这戏可是等了好久了,不看岂不是可惜了,“驾”,雪澜很不雅地一拍锋亦寒肩膀:“朝祭坛滴出发。”这么好用的人肉坐骑,不用白不用。
“雪儿,”一道身影忽然挡住了锋亦寒的去路,锋亦寒抱着雪澜,冰寒的眸子冷然看着身前的沉遥津,身上的寒气渐渐防备起来,练武者的敏锐告诉他,面前这个寂寞侯爷,并非等闲之辈。
沉遥津看了一眼锋亦寒,自动忽略掉他眼中的敌意:“雪儿,怎么没戴我送的丝巾?”
方才他遥遥见她坠落,忍不住飞身来救,看到她平安无事,才松了一口气,可这个公子恨寒怎么又冒出来了,还有,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沉遥津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在雪澜和锋亦寒身上不停游走,笑容却是浅浅地对着雪澜,关切,而且暗含情意。
“我对你无情又无义的,干嘛要戴?”
沉遥津一副受伤的模样:“澜儿说话真伤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小时候过家家的你也记得?跟小爷过家家的多了去了,难道小爷都要记住吗?”风雪澜五岁就开始横行街道,调戏美男更是拿手好戏,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若是都跟沉遥津似的全记住,那估计她在调戏男人这一方面,要比龙雨莲还出名。
沉遥津摸了摸鼻子,上面有一鼻子的灰:“可我却当真了。雪儿,你真伤我的心。”
雪澜有点不耐烦了,他的眼目之中蒙着一层晦暗让人看不清,十分讨厌:“有完没完呢?小爷赶着去看戏呢,你要看就一起来,不看就走开。”
“雪儿相邀,遥津怎么忍心拒绝呢。”
谁邀你了?
锋亦寒冷冷用三分之一眼眸瞥了沉遥津一眼,便无视他朝前方走去了,沉遥津很没有眼力见地跟在身后,杏空杏明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行五人与轩辕殇擦肩而过,却仿佛只是路过了一棵树一般,谁也没有斜他一眼。
轩辕殇眼睁睁看着躺在男人怀中舒适离去的雪澜,一点点消失在街巷的尽头。忽然感觉,身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逝去了,他急急地伸手,想要抓住那一抹已经消失的白色衣裙,那裙角却被一阵夜风吹过去,让他的手偏了一寸,正是这偏离的一寸,让她彻底的走远了。
直到她视而不见地擦肩而过,他才终于感觉到了,痛。
“公子恨寒,雪儿她重不重,不如我帮你抱一会儿吧?”
“”
“公子恨寒膂力不错啊,雪儿,你下来,让他抱抱我试试。”
“”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