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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倾宸的丝巾又是怎么回事?”
杏空杏明脚步一顿:“主子,你看出来了?”
“废话,那条丝巾我今天早上刚拿来擦鼻涕来着,你要装也找块好点的啊。”胆子越来越肥了,连你们主子也敢骗了,是不?
“那主子是希望收到倾宸公子的丝巾呢,还是不希望收到呢?”杏明一向有点白目,在这个问题上显然问得更加白目。
雪澜的脚步忽然一顿,双眸茫然地望着远方,再度迈开脚步时,有些飘忽。
龙府,玲珑苑。
一大早,苏慕白就在院门口徘徊不已,目光复杂地望着那扇门扉,鼓了好几次勇气也没有敲下去。
最后,房门从内“吱嘎”一声打开了,雪澜穿着一身白色茜罗纱中衣站在门口,长发略显凌乱地披散身后,迷蒙的睡眼中带着怒气:“大清早的在我门口磨墨呢?打鸣儿的公鸡都不带这么勤快的。”她向来神经敏感,近年来更是十分易醒,对于吵到自己休息的人,火气相当之大。
“雪儿”苏慕白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可看着这样的雪澜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雪澜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不会吧,她就算是不梳妆不打扮也该是绝世美女一个啊,不会是鼻屎黏在脸上了,眼屎还在眼睑上吧?
“雪儿,我”
“你,你什么你,小爷这叫真性情懂不懂?喝酒流到胸口上,吃肉抠着脚丫子,两个月不洗头三个月不洗澡,上茅厕绝对不洗手,擦不擦屁股还得看心情呢,鼻屎眼屎的算什么啊,你至于这么惊讶吗?”说完,还厚颜无耻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摇了摇头,“算了,你这样的小白脸是不会懂的。”
苏慕白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雪澜,嘴里能够塞下一个煮鸡蛋。呆滞了片刻,才从怀里掏出块丝帕,机器人一样递给雪澜。
雪澜更气了。
,嫌小爷起床不好看,脸上有脏东西,让小爷擦擦干净是吧?
一边想着一边没好气地一把夺过丝帕:“小爷今儿心情好,不打算洗脸了,你拿块丝帕过来干嘛?简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雪儿我不是”
“主子,你起来了?”杏空和杏明听到动静,一人一个盆子,一边盛放着给她洗脸用的清水,一边盛着漱口用的咸水。
苏慕白探着脖子闻声看了过去,他发誓,他真的只是闻声看了过去,绝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伺候女人的吗?”杏空一看那眼神,火气就蹭地上来了,“白王这眼神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兄弟是不是?告诉你,看不起我们兄弟的人多了去了,你想要插一脚赶紧排队领号去。”
苏慕白无限委屈,他只不过是来送一个丝巾而已,为什么谁都拿他当出气筒。
“主子,你手里是什么呀。”杏明走了过来,尖叫声把早起捉虫吃的鸟儿口里的虫子吓了一地。
雪澜不明所以地举起丝帕挥了挥:“这个?”说起来就一肚子气,“这是”哼,小白脸嫌我脏,拿给我擦脸用的。
“哇,这不会是白王送给主子连理节用的丝巾遮面吧?”杏明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透顶了,这么复杂隐晦的事实,居然被他一语道破。
不过话说,这是哪里隐晦了?
“哈?”
雪澜举着个帕子忽然傻了。啥?刚才杏明说啥?
苏慕白的脸上忽然漾起一阵很可疑的红晕:“这这个是”
“咳咳咳咳”雪澜怪异地干咳两声,不是噎着了,只不过是觉得这样怪异的气氛氛围下,不发出点声音是不对的,发出点别的声音吧,估计气氛会更怪,所以,还是咳两声吧。
“雪儿。”苏慕白忽然勇敢地抬起头,如玉兰般清幽的脸庞迎着朝霞的光辉,泛起一片若有若无的光晕,“不管你戴不戴,我都会送,我并不奢望你能回赠我香荷包,也不奢望你会在连理节上带上它,可只要你肯收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嗯这个这个”原来不是让她擦鼻屎用的啊。
“主子,快进去洗脸吧,有鼻屎。”杏明哪壶不开提哪壶,很点儿背地成了出气筒。
“主子们说话,你插什么嘴?惯得你。回去抄写女诫女训各三百遍,三个代表马克思思想八荣八耻背个滚瓜烂熟,今天晚上就检查你倒着背毛主席语录和邓小平理论的成果,记住,是要倒着背哦。”
杏明手里的盆子一晃,水差点就洒出来了,他苦着一张脸求救似的看了看自家哥哥。
主子这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呜呜。
傻弟弟,你不知道了吧,主子从出生开始,更年期就没有断过。
苏慕白似笑非笑,脸上柔情似水:“大清早的发脾气对身体不好,雪儿,我让御厨做了一些奕国特产的小点心,你收拾下出来吃吧。”
雪澜一个哆嗦,苏慕白忽然这样的温柔,她有点受不了,可心里不知怎么的,却觉得很舒服。
杏空和杏明再次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此二人难道有奸情了?
胡说,什么叫难道有奸情了,依我看,这根本就是。奸情。
“你先帮我留着吧,我出去办点事儿,回来再吃。”估计运动量会很大。
“好。”柔似春水的声音,伴着浅浅的朝阳洒在雪澜身上,苏慕白痴恋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影。之前,她一把夺下自己的丝巾,就已经让他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额,呢个”雪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乖乖,这孩子目光怎么像是要吃人,“如今,你是奕国的白王了,要在百姓心中树立良好的形象,我已经暗中收购了奕城所有的粮食,这几天很多地方已经开始闹饥荒了。你收拾一下,这几天多带点人去街上布施吧。”
“好。”
“我对上那个扶摇商行了,你利用你的兵力和势力,帮我打打掩护。”
“好。”
“奕国快乱了,你要做好准备。”
“好。”
“你家老头子和那个苏瑜心不简单,你多注意点儿。”
“好。”
“婉袂那边的仕倌店缺个头牌,你去吧。”小样,不信你不中招。
“好。”嗯?
“仕倌店就是女人们的天堂,男人们的炼狱,跟妓院一个样,其他的,自己想象。”
苏慕白的小脸黑了一大半,低垂着头,隐隐有爆豆的趋势,可再抬起头时,却依然是和煦温和的笑容,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是是雪儿让我去的,我就去。”
“靠,尼玛有病。”雪澜“砰”地一声关上门,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门口呆呆站着的那个怪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觉得没来由的甜。
“杏空杏明死哪儿去了,快伺候小爷穿衣。”
一个时辰后,龙府的后门打开,一道红色的身影顿时将这偏僻的后巷染上了无限的光辉,她身后,两个白色的身影跟着,带着几分萧索和清冷。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说得如果不是雍王府的那扇大红“朱门”,全奕国的人都要鄙视你。如今,奕国竟然渐渐开始流传起一句话来,“宁挨一枪,莫惹雍王。”可见雍王骄奢跋扈,横极一时。
雍王,乃是如今睿德皇后的亲生儿子,老皇帝整日价流连病榻和花巢享乐,无暇顾及日渐衰颓的国事。睿德皇后坐大,所以雍王很快,就成了奕国一霸。如此长期下去,他隐隐有成为下一代继承人的趋势了。
然而,几天之前,老皇帝却忽然下了一道圣旨,将无数天下人景仰回国来的云国质子苏慕白,封为“白王”,掌握了奕国一半的兵权,而且还掌握着京畿要地地防卫权,这样一来,原本不被看好的苏慕白,忽然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与雍王阵营形成了强烈的对峙。让处在水深火热中的奕国百姓看到了希望。
对雍王府而言,阴谋一直在其上空弥漫着,然而,最浓郁的特色,却还是雍王府的糜烂。
精美豪华的正堂之中,青色的大门敞开着,光天化日之下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却衣衫凌乱地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姿势暧昧而淫靡,令人闻之面红心跳的声音从正堂里传出,一阵又一阵。前院里守卫的侍卫们好似已经完全麻木了一样,耳不闻目不视面不红心不跳,站得挺直。偶有从正堂外的道路上路过的丫鬟小厮们,一听到那声音,便像是见了鬼一样,赶紧匆匆溜走。
正堂之中,浓烈的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