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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澜点点头,吩咐道:“把他送到星逸苑,再派几个人保护着。”没死也好,她还想知道这沉遥津到底知道了扶摇商行的什么秘密呢。
“主子的意思,是要留下他?”杏空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沉遥津总是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眼眸太深邃了,让人完全看不懂。
雪澜点头:“嗯,留下来,我还有事要问他。”
杏明也不愿意:“主子,这藏美阁快住不下了,人家六皇子还在呢。”又来了一个对主子觊觎万千不怀好意的人,倾宸公子啊,你怎么还不来?
“慕白住玲珑苑那边,跟这里什么事?”
听到这话,轩辕殇忽然抬起头看了雪澜一眼,眸中带了些怒气和阴鸷。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杏空杏明对视一眼,无奈了。好吧,谁让他们是跟班呢,主子说什么就什么吧。
雪澜扭头侧眸:“你什么时候走?”
轩辕殇一惊:“在下的毒恐有变,还得再麻烦几天。”睁着眼说瞎话谁不会啊。
“我不养闲人,你既然不是我的男宠,多少都要交点房租。”凤眸忽然在房中四处搜寻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檀木衣架上挂着一枚白色绣花方巾,吸引了她的注意。雪澜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取下那方巾,双眸停在角落绣工精巧的粉色莲花上,露出了几分喜爱:“就拿这个方巾抵房租吧。”
轩辕殇双眸中寒意大盛,白露更是站了出来:“姑娘,这个可不行,这可是”
轩辕殇快一步阻住了白露的话,道:“姑娘既然喜欢,就拿去吧。”
雪澜眼神一暗,不用白露说,她早就已经猜到这是苏瑜意给的了,这方巾雪白洁净,显然从未用过,可轩辕殇却贴身携带,即便来到月歆苑也不离身,可见对其重视程度。
“谢了。”说着,一个眼神,杏空便将那方巾收了起来。
某日,伤势见好的沉遥津,由小丫鬟扶着,从星逸苑走了出来,正想好好欣赏一番奕国举国闻名的龙大小姐的后花园藏美阁时,正好碰上了带着白露四处乱逛的轩辕殇。
沉遥津微微一怔,上前见了个礼:“原来是轩辕家主,这厢有礼了。”轩辕世家乃是可以媲美大胤任何一个国家的存在,沉遥津不过是个王侯,按理来说,主动打个招呼也不为过。
轩辕殇本来想当做没看见的,谁知道对方竟然主动上前打招呼,他堂堂国主居然住在龙雨莲的藏美阁里,说出去不但给人笑话,就算是撞到熟人也不太好。
轩辕殇脸色很冷,但态度十分有礼:“侯爷身子可好了些?”
沉遥津俊雅的面容上带着一抹笑,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路遇熟人打招呼谈论天气一样:“好多了,遥津还要谢谢当日轩辕公子相救之情。”
“不过举手之劳,侯爷不必挂怀。”
两人说完这一通客套话,各自沉默而立,这时,一阵秋风吹来,两人衣衫飞动,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而古怪。
同样出众的两个男子。一个丰神如玉,儒雅中带着几分隐逸之气,温和中隐隐藏着强势,一双好看的眸子一直含着笑意,看似无害却藏着狡黠深沉的心机;一个冷然萧杀,冰寒中透着一股贵气,霸气有余,冷漠有佳,鹰眸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一般,紧抿的薄唇显示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一样有着绝世风采的两人,却有着迥然不同的气质,一样的地位尊贵,却有不一样的傲视天下之意。
“好巧啊,你们都在。”温和的声音仿佛秋日里的暖阳一般,打破了两人尴尬的沉默,将瑟风呼啸所带来的萧杀之意化解了许多。苏慕白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走来,一身浅淡的素白长衫,将他整个人更加衬托得出彩,如兰似菊的雅致,和那个公子白的绰号十分相当。
沉遥津和轩辕殇同时转过头,看着从秋风萧瑟落叶纷纷中慢慢走来的身影,双眼齐齐眯了起来。只因为,那身影的身旁,还有一个风雪澜。
素白的裙裳,没有任何花色点缀,只在袖口和领口的位置,绣着简单的花朵,素雅出尘,这样简洁质朴的穿着,更将她的气质衬托出来了。
“轩辕家主,寂寞侯爷。”苏慕白轻轻抱拳,朝二人各自见礼,轩辕殇和沉遥津各自点了点头。他们三个人谈不上什么深入的交情,可毕竟身份都摆在那里,如今的苏慕白也是领了奕国三分之一兵权的白王了,三人各怀心思,可表面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恭喜白王回归故国,白王一回国就受到了重用,可见圣眷正浓,前途无可限量。”沉遥津在云国的国宴上是见过苏慕白的,那时候他虽然是一个质子,可如今身份显赫,表面看来,比自己这个空有其表没有实权的虚名王侯,恐怕还要胜过几分。
轩辕殇却是凤眸微眯,只是看了雪澜一眼,没有说话。
相比起来,他相当于一国之君,面前的两个男子,手头上的权力还没有办法跟他企及。
苏慕白打完招呼,转过头痴痴看着雪澜:“寂寞侯过奖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雪儿,没有雪儿,也就没有我苏慕白的今日。”换句话说,故意示弱,以退为进,我没什么能耐,一切都是她给的,我想要报答,那自然要以身相许了。
沉遥津也朝着雪澜看去,眉眼中含着笑,却似藏着不让人觉察的波涛一般:“哦?原来都是雪儿的功劳啊。”沉遥津这一声“雪儿”,让苏慕白和轩辕殇同时皱起了眉头。
苏慕白的目光在沉遥津和雪澜身上来回打转,继而,眸中渐渐染上了一层晦暗。而轩辕殇的嘴角却扯出了一丝讥讽的笑,让人不寒而栗。
不远处,一棵大树后头,杏空杏明正悠然地嗑着瓜子,幸灾乐祸地看着前方的一女三男,是不是品头论足一番,时不时暗自偷笑一番。没办法啊,他们家主子一生命犯桃花,他们想不乐也不成啊。
“雪儿。”沉遥津很自觉地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将苏慕白挤开,高大的身躯占有性地立在雪澜身侧,带着淡淡青草的香味,“你可别告诉我,这白王也是我的对手之一啊,难道白王小时候也跟你订了婚约的?”沉遥津狐狸一般的凤眸幽深,看不见底。
婚约?
苏慕白好看的双眼忽然被一股伤痛代替,他似乎很想掩饰,可却没有掩饰成功,痴痴地望着雪澜,说不出一句话来。
婚约,什么意思,难道雪儿小时候就跟水国的寂寞侯有了婚约?可那时候的雪儿,不是一心只有云赤城一个吗?
轩辕殇眼目微眯,带了一股寒气。
好一个薛蓝儿,好一个风雪澜,她到底,跟多少男人订了婚约?
沉遥津一脸无辜眨巴着双眼等待着雪澜的回答,雪澜一双凤眸瞥着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沉遥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哦,白王啊?小时候啊,还真有人跟我订过婚约的,不过不是他。”说着,雪澜若有所思地朝轩辕殇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轩辕殇脸上一怔,心中便十分了然了,看来爷爷拿碧玉匙跟他家订婚约的事情,他是记得的。
沉遥津脸上一喜:“原来雪儿说的是我,我当然记得了。咱们俩在琼仙楼拉钩上吊的约定,我当然还记得呢。”
苏慕白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他两人的你侬我侬,每看一眼,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人剜下一片来了。
轩辕殇冷哼了一声,眸中的不屑更加明显了。
雪澜也懒得再解释了,不过沉遥津显然还没完,一双凤眸满是算计的光芒:“雪儿,过几天就是奕国有名的连理节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好不?”说着,沉遥津从怀里小心翼翼摸出一块薄纱丝巾来,月白色的丝巾上绣着几株梅花花纹,淡淡的清香从上面传了出来。
雪澜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这是啥?”
沉遥津宠溺地笑了笑:“雪儿竟然不知道吗?参加这连理节的男女,女子,要带上男子送她的丝巾做面纱,而男子,要带上女子赠他的香荷包。心仪的两人若是能在人海中再度相遇,便可以得到皇帝亲自赐婚的敕令。什么赐婚就算了吧,我不过是想应时应景,让雪儿带上我送的丝巾。”
这丝巾,是做面纱的?
雪澜一边想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忘了轩辕殇一眼。原来那块方巾不是苏瑜意送给他的,而是他挑选了准备送给苏瑜意做面纱的,以方便在人群中认出她来。可却很不巧地,被自己给拿走了。
“哦。”实在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雪澜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