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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忙说不敢,虽说知道李观鱼的情况,仍和胡铁花恭敬见礼。
楚留香其实更急着见苏蓉蓉几人,但李玉函拿话堵他,请他留下来陪一陪自己的父亲,二人只好坐下来。
李玉函道:“奉茶。”
无花应声而动,提着茶壶给他们斟茶。
楚留香看他行动之间轻盈灵动,宛如庭中飞花,身法上乘,且姿态优美,虽则只是清秀佳人,可喜的是气质过人,不禁赞道:“贵庄果然宝地,连侍女也有如此好的身手。”
李玉函笑道:“这是拙荆救起后留在庄内的,亲自调教武功,我夫妻二人皆无姐妹,对她可是当做亲妹子待,只她非要以婢女自居,侍奉起居。也多亏了她,自父亲这般后,便一直悉心照料。”
楚留香眸光一闪,微拱手,“难怪行止与无眉倒有几分相似,原来是大小姐,倒是我失礼了。”
无花裣衽道:“香帅客气了,确是婢女,当不得小姐二字。”他说着,又退回了原来的地方。
楚留香从进来起,就习惯性的扫视了室内每一个角落,包括易容后的段小庄,此时目光看无花的同时,也再次触到段小庄,片刻,笑道:“李兄,这位不会是二小姐吧?”
李玉函:“当然不是,楚兄何出此言。”
楚留香面露惊讶,“这倒怪了,若不是二小姐,怎会有如此高的武功,从我们进来起,便丝毫不动的站在那儿,身形之稳,实属罕见。”
不错,若不是习武之人,一般人怎么能做到一动不动,即便是站累了,放松一下手脚,那也算是动的。可是此人,决未动过分毫。
胡铁花闻弦歌而知雅意,附和道:“不错,要不就是贵庄高手如云,一个小丫头也这么不简单。”
李玉函笑容有些僵了,“哪里,二位多虑了,这不过是个小丫鬟。”
楚留香自顾自道:“不过有个方法,可以让一点武功不会的人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动也不动。”
胡铁花笑嘻嘻的道:“你说的,莫不是点穴?”
楚留香煞有介事的点头,“你倒聪明不少,竟可以猜出来。”
李玉函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实际上,段小庄也站在这里的事是他不知道的,完全是无花的安排,只是没想到楚留香观察敏锐,还会注意一个小丫头。
柳无眉见状,忙道:“许是这丫头做了什么错事,小兰才惩罚她的,小兰,去给她解开穴道。”
无花默然侧身,并指为段小庄解穴,同时背对楚留香他们,目光森然的看了段小庄一眼。
段小庄悚然,刚刚的喜悦都冲没了,只想大喊一声:有杀气!
如果这个时候说“楚留香,我是段小庄,救我”,应该会被毫不留情的弄死吧?段小庄这么一想,便畏畏缩缩的了。
胡铁花道:“奇怪,怎么解了穴还是不说话?”
段小庄脸憋得红红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同时摇头摆手,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原来是个哑女?”胡铁花和楚留香都有些错愕。
柳无眉淡淡道:“还不谢谢香帅和胡大侠,不然你还得站到明日,谁让你竟敢偷吃呈给父亲的食物。”
靠,这娘们顺口就栽赃了,她不会是知道段小庄要给她介绍对象的话了吧?
还谢谢,哑巴怎么谢啊?段小庄在心底暗骂。
柳无眉似乎听到他心中的话,冷冷道:“磕头都不会了么。”
封建社会没人权啊!还磕头,知道他上一个磕的是谁么?石观音,知道石观音后来怎么了么?死了。
楚留香忙道:“不必,不必了。”
柳无眉看着段小庄,不语,左脸写着打击右脸写着报复。
段小庄心说谢就谢吧,不过他也不会手语啊,想了一下,右手横于胸前,左手独食指中指伸直,其他三指弯曲,指尖垂直抵在右手手背。
楚留香微微一笑:“这是手语中的谢谢么?”
段小庄面无表情的半屈食指中指,形同跪姿之腿。
楚留香:“”
段小庄做口型:给您跪下了。
楚留香:“不敢。”
“”李玉函满头黑线,一下明白这个婢女是谁,岔开话题道:“其实家父多年以来,一直有个心愿未遂,不知二位可否助一臂之力?”
楚留香道:“愿闻其详。”
李玉函颔首,“家父浸淫剑道数十年,阅尽古今剑谱,以及众多名剑客的战役。由此不但剑法有所进益,也让他研究出一些有趣的事情:自古以来,最负盛名的那些剑法,并不是最巧妙的那些剑法。”
胡铁花忍不住问道:“这是何意?”
李玉函道:“相信两位都知道魔教的摄魂大九式与武当两仪剑法,两位以为,这两套剑法,孰优孰劣?”
楚留香缓缓道:“不可分上下。”
胡铁花:“何以见得?我看魔教那些教众,可不见得多厉害。”
楚留香道:“武当收徒极严,而能掌门亲授两仪剑法的,更只有十之三四。摄魂大九式却是入教即可习得,入魔教的,多心术不正,摄魂大九式还未学到精妙,便忍不住到江湖上闯荡,徒堕摄魂大九式威名。两仪剑法则不同,只有少数天分极好的武当弟子才能学到,他们又甚少下山,这才给人一种两仪剑法更厉害的印象。
“而实际上,剑法只是次要,主要是用剑之人的心。邪教弟子即使是剑法比正派弟子高明,但心中有鬼,也就发挥不了摄魂大九式的最大威力,终是一拜。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就是这个道理了。所以单较这两个都是上等的剑法,是不可分出上下的。”
李玉函抚掌道:“不愧是香帅,一语中的。”
胡铁花也道:“说的不错,只是这和李庄主的研究有何关系呢?”
李玉函道:“家父通过研究各种剑法,发现古今竟无一个高手是被困在剑阵之中。这是因为无论剑阵多精妙,却必须要几个武功相当的人来组合,但凡有一个较弱,变成了剑阵的弱点,只要攻其一点,剑阵即破。家父多年来,精心研究,也自创出一种剑阵,自信绝无人可以破解,只是要找到几个武功差不多的绝顶高手,却实在很难,是以家父这个愿望一直都无法实现,成为他最大的遗憾。”
胡铁花道:“敢问这剑阵需要多少人?”
李玉函道:“家父已精简到六人。”
楚留香也问道:“又是要如何功力的高手?”
李玉函微微一笑,还未说话,楚留香已抢先道:“比如帅一帆那样的?”
李玉函颔首,“不错,其实家父诸多至交中,也有数位这样的绝顶高手,只是他们多是云游四方,行踪不定,直至今日,才集齐六人。”
楚留香道:“如此,令尊的愿望岂不达成了?”
李玉函缓缓道:“不错,只是空有剑阵,却无试剑之人,也无法证实家父的剑阵无人可破啊。必须要一个同样武功绝顶的人来破,这便是我寻香帅来的原因了。”
胡铁花脸一下黑了,终于明白了李玉函废话这么多的意思,“你想让他来试这剑阵?难道你想让他死吗?”
李玉函一个字也不说,竟是默认了。
胡铁花拉住楚留香,“我们现在就走!”
楚留香制止道:“不,难道我们就放任蓉蓉她们在这儿吗?何况,我看也走不了了。”
第二十九章
随着楚留香说出那句话,门外走进了五个持剑的黑袍人,身形各异,但同样有着无以比拟的气质,犹如他们手中的剑一般,锋利无匹。他们有着无形的气场,一进来便使室内的气氛压抑极了。
楚留香和胡铁花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这五个人俱是剑道高手,且他们又如李玉函所说一般修炼了李观鱼发明的剑阵。那么楚留香此战,九死一生。
柳无眉按照剑阵方位站到了他们中间,拔出了自己的剑,剑光照雪,映出她露出妩媚笑容的娇美脸庞,“领教香帅高招了。”
五个黑袍人一言不发,身形一动,站在自己的位置。
也正是这个时候,楚留香在一刹那间动了。他的身体飘忽如飞絮,踏风逼近了柳无眉,出手如电,用三根手指夹住柳无眉的剑尖,竟是生生夺下那柄剑。而后去势不减,略一侧身,剑柄撞向一个身形瘦长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身法也极快,瞬息间不仅躲过剑柄,且剑光连闪,回以两招。
正是两人这一番动作,剑光密布,将柳无眉逼得退到墙角,剑阵立时便出现了缺口,楚留香占得上风。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时间内,看得段小庄眼花缭乱,他看着那耀眼的剑光,心中暗道该是李玉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