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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地勾唇:“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上次本宫与你合作甚好,突然间少了一个盟友,本宫觉得寂寞得紧。”
我亦不动声色地道:“只怕妤是已是无用之人,帮不了娘娘什么忙!”
肖夫人轻笑:“不,你好好地活着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帮忙。明人不讲暗话,本宫与长孙氏已成水火,早晚势必有一场恶斗,但凡她要除去的人,本宫都要让她好好地活着。本宫知道她恨不得你死,不过本宫打算救你一命。”
我微微诧异道:“只是皇上已经对我深恶痛绝,只怕放出来也不能帮到夫人什么。”
她怜悯地看着我道:“只因你的对手已经将你的一切摸透,本宫不管你和那个燕妃谁才是救皇上的女人,但是她的存生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威胁。皇后恨不得你死,我就偏要你活,你活着,她就会活在算计和恐惧中,就会分散她对我的敌意和注意力,而且,皇上并非对你无情,你仍有扳回一局的胜算。”
澹台谨对我有情无情,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活着!
“如果夫人可以让我出这冷宫,夫人的恩情妤是来日必报!”我一字一句地道。
她点点头,满意地离开,我亦可以放下心来。
我相信,她自有手段来解决这所有的一切事情。
三日后,刺杀一案终于有了下落,李墨染告诉浩我教他的方法,浩严刑拷问了小录子,小录子抵死不认,而李墨染意外负责掌灯的小太监朱长身上闻到了暗香盈的味道。
朱长果然承认是他趁小录子入厕之时偷梁换柱的,但死也不说幕后指使人是谁,坚持称自己因为嫉妒我宠爱小录子,所以要嫁祸小录子。
不过,他能认了,也算了这一桩事。
至于刺客的事情,在肖夫人的安排下,查到结果说是原来有暴民混入唱戏的青衣之中,假装成梁人的奸细行刺,我是冤枉的。
虽然在浩的努力和肖夫人的安排下,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无懈可击,澹台谨也解除了对我的禁令,让我重新搬回淑华殿。
但是,他对的印象已经很差,好像已经把我遗忘了一般,从不翻我的红头签。
宫中人对我也渐渐怠慢起来,内务府的供应越来越差,我却安之若素,甚至觉得这样平静的生活比原来时刻挂念一个人要好得多。
皇后在我禁足的时候要求抚养承武,收承武为义子。
而后宫中,最为受宠的便是燕妃。
一时间,就连白才人,李贵嫔和刘妃等人俱冷落了。
这一日已经是暮春时分,我斜倚地美人靠上,只见雪白的柳絮静静飞过,东风卷得均匀,点点绒白,如乱花穿庭,似下着一场轻软的茫茫大雪。却是这样暖和的时节,春衫透薄,偶尔抬眼,似韶华白头,叫人满心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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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 第148章 燕婉啼
第148章燕婉啼(3209字)
淑华殿中安静得能听到滴漏的声音,自朱长离开后,再也没添新的太监掌灯,小录子因错受了刑,我好生安慰了他,又许了诸多金银,将他倚为心腹,因此办事格外买力。==
“这还不止,我听燕妃住的皎月殿的宫女们私下说,”白才人压低了声音,“这个女人,简直不得了,像妖精一样,她外表看纯洁,床弟之间却是放浪得很。她完事之后还会吞下皇上的龙精,据说她的容颜胜春,越来越娇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众人虽是皇上的女人,但都不曾放开谈这般私密的事情,一时间,几人俱红了脸。
“没办法,我们可做不来这下作的事情。”李顺华冷笑道,“这燕妃经常在皇上面前提皇后多娴淑,皇上竟也频频光顾凤仪殿中,现在两人独占恩宠,别人竟插不进一丝了。竟像汉朝的飞燕合德两姐妹专宠后宫的情形。”
三人忿忿然地诉着内心的愤恨和嫉意,我却怔怔地出神,原来男子之爱,是如此的多变和不稳固,怪不得书上常言多情女子负心汉。
只因男子是不甘寂寞的动物,他追求的是美色和刺激,而不是像女了一样求得一心一意的爱情。
所以,女子爱得越深,便受伤越深。
至到今天,我才知道燕妃如何知道我和澹台谨年少时相遇的事情,皆因宫变我初返皇城的那一夜,与小蝶夜谈,忽然看到有黑影闪过,想必便是皇后的人在窃听。
皇后早就知道了此事,却一直深藏不露,秘密培训燕妃,直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然后一举击败我。
再想到澹台谨的心计,他先利用我将长孙氏的势力削弱,又将辛氏一门铲除,再用荣耀来让肖氏对他忠心,手段不可谓不老辣。
在他眼中,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都是为他的皇权服务,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而宫中的这些女子,却为了得到他的宠幸,个个望断秋水,明争暗斗,活得极其艰辛。
想想这些,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意思起来,只觉得这个宫殿便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是一个不见血的修罗场,而我,极想脱离这个地方。
但是,我却不能,不但不能,还要被迫卷入这场杀戮之中,时时防备别人取我性命,当真悲哀之极。
三人见我兴致索然,坐了一会,便要告辞。
众人刚站起身,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有人高叫道:“承怡皇子被蛇咬了,快请太医。”
四人都大吃一惊,来不及更衣,便匆匆向水月殿赶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澹台谨已经到了,他脸色难看地守在外面,厉声道:“你们医不好皇子殿下,朕要全杀了你们陪葬。”
皇后面有忧色,皱眉道:“唉,好好的,怎么会被蛇咬呢?”
燕妃也以手捧心作西子蹙眉细语道:“皇上别着急,太医们正在抢救,说不定承怡殿下很好就会好的。”
而一向镇定的肖婉茹则在殿内放声悲切地哭泣,哭声直断人肠。
不过数日不见,澹台谨眼底便隐隐有青色浮现,而燕妃身上有一缕极淡的香味让我皱了皱眉头。
这种味道我似曾相识,恍若凤髓的味道,又若杏的苦涩,让人闻了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只是味道极微妙,辩别不出是什么制成。
正在皱眉思索时,太医已经瑟瑟地出来,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皇上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殿下被见血封喉的毒蛇所咬,已经没救了——”
“什么?”澹台谨大怒,一脚踢过去,太医滚了几滚,头撞在柱子上,咚一声响,顿时鲜血长流。
澹台谨大步踏了进去,众人也急忙跟了进去。
只见云锦绣堆的牙床上,一个小小的人儿安静地躺着,嘴唇青紫,表情痛苦,却已经毫无生息。
犹记得两年前我初进宫时,他才是个四岁的孩子,被我的丑颜吓哭。
不过两年时间,才长高了一些,刚入了学堂学千字文,便一命呜呼。
肖夫人呆呆地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撒手,只是喃喃地道:“皇上,你瞧,承怡还有心跳呢,他没有死,没有死——”
澹台谨也于心不忍,屈下身来,搂着肖夫人柔声道:“宛茹,承怡已经去了,你别太难过了——”
肖夫人霍地站起身,拧眉道:“不会,承怡一向好好的,怎么会被蛇咬?宫中何时有蛇了?一定是有人陷害承怡,皇上,你要替承怡作主,找到害他的凶手啊——”
蛇?
我猛地一惊,想起在暮春宫时那些金色的毒蛇。
莫不是承怡也被这些蛇所咬?
若真是如此,那幕后杀人者可谓心机狠毒之极,以哨驱蛇杀人,杀人于无形,又让人找不到证据!
澹台谨握着她的手郑重地道:“朕这就命人去查,若是查到此事真是人为,朕必诛其九族,让他为承怡陪葬!”
肖宛茹上挑的眼含着淬冰的温度,冷冷地,一个个地扫过众人的面孔。
每个被她扫过的人,无不机灵灵打了个寒战。
“本夫人若查到是何人所谓,必叫她血债血偿!”她一字一句极阴冷地说道。
澹台谨怜她痛失爱子,便着意安慰,当晚留宿于水月殿中。
而我,经过这件事,也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崔惜朝显然很意外我再次找他,他依旧是惫懒地吹箫拂琴,眉眼清朗,飘逸出尘。
我实在想不出,李顺华为何要负这样一个出尘的人物。
“娘娘又来找微臣,何事啊?”他拂了一个角音,琴声铮铮作响,意态闲云野鹤。
我微笑:“崔大人果然快人快话,实不相瞒,这次来,想请崔大人帮一个忙。”
崔惜朝一身青衣,在月光下的凤尾竹林中静坐,素手轻弹,叮咚作响,头也不抬地道:“这后宫中的斗争,弄不好便会丢掉性命,微臣很惜命,而且,微臣相信已经还完娘娘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