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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浮生若梦醒觉迟(9347字)
等下了朝更换了衣衫,祉来来用晚膳时,我方问道:“祉儿,累不累?”
祉儿笑了笑说:“坐得久了腰绷得太紧有些酸,那些大臣们怎么有那么事要上折?”
我微笑着说:“因为你是皇帝呀,掌管全国的事情,大到战争饥饿,小到贪污偷窃,都需要你来管理。”
祉儿迟疑了一下说;“儿臣也并不累,这些折子都由皇叔代劳了。”
祉儿这孩子不比拓儿,单纯老实,心思却是极重的。
我挟了一筷子雪笋丝道;“那是因为你还小,等你亲政了便要亲自处理了。”
祉儿点了点头,这时拓儿信步走来,虽然搬离了太子宫,除了太子的名份,但他依旧是永安王,是祉儿的兄长,我疼爱的儿子。
祉儿规矩地站起身问好,拓儿笑抚了他的头道:“以后你就是皇帝了,该是皇兄向你问好才是。”
祉儿正色道;“兄长便是兄长,现在我还没亲政,我仍须向兄长问安。”
拓儿笑笑不在意他孩子气的话,坐下来和我说话:“母后,儿臣见你辛苦了,特意用紫参熬了野鸡汤婆炖了三个时辰,端来给你尝尝。”
我舀了一口汤,尚没有喝便听到拓儿道:“母后打算如何处置二皇兄?”
武儿现在被禁足在自己的殿里,他向来与拓儿交好,想必拓儿是来替他求情的。
我轻抿了一口汤,放下勺子,拿丝帕擦着嘴道:“你觉得呢?”
拓儿心直口快地道:“母后,二皇兄一向体弱多病,从来没有参于过政事,上次辛母妃逼父皇改诏一事,他事先并不知情。如今他因为此事咳血不止,所以儿臣想求母后开恩,放过二皇兄!”
我的目光瞟了拓儿一眼,拓儿立刻噤若寒蝉。
我又问祉儿:“你觉得呢?”
祉儿仔细地想了想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是按儿臣的想法,自然是要杀了二皇兄……”他看到拓儿复杂的目光,突然绽开一抹阳光的笑意,拍了拍自己兄长的肩道:“不过二皇兄本来性子就散淡,且又是三皇兄的好友,又是我的兄长,我怎么会杀他呢?所以儿臣以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二皇兄远离京城,像四皇兄一样当一个闲散王爷,无旨不得进京便可。”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就这么办吧!”
拓儿无奈只得谢恩。
“对了母后,九皇子最近怎么没有看到?”拓儿又问道。
我也奇道:“不知道,好像他突然失踪了一样,哀家也没有看到他。”
祉儿埋头吃饭,吃完将筷子放下道:“想必皇叔已经将折子批阅完送到上书房,儿臣要去查阅了。母后,三皇兄慢用。”
我含笑道:“去吧,不要看太晚。”
看到祉儿离开,拓儿叹服地道:“母后,十弟真有做天子的能力,儿臣到现在一听到上朝二字便头痛。”
我端起木樨清露饮了一品,理了理生下来的九凤展翅流苏,恬静地道:“从前你不愿意当太子,是母后强迫你,也是形势所逼,如今由祉儿为帝,你也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了。”
拓儿道:“孩子只要能一生一世陪着母后便知足了。”
我抬眼望去,窗外几树海棠花开得妖娆,渐次渐变的紫红花朵娇小柔软,树枝花间尽是彩蝶翩翩纷飞,细腰蜜蜂上下萦绕,满院娇艳春色弥漫着整个皇宫内外。
“拓儿,春天到了,百花盛开,也是万物繁殖的时候。你也有十八了,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拓儿的脸腾地红了:“母后……”
我放下茶碗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要不要母后在这些大臣的适龄女子中为你寻一个好女子啊?”
他连连摆手道:“这事还是儿臣自己来吧,不劳烦母后了。对了,儿臣突然想起来孙大人说有一幅颜真卿画要看,儿臣先回府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兰芷笑道:“王爷害躁了呢!”
我倚在七宝琉璃的贵妃榻上,窗棂上“**同春”的镂花里透进明媚的阳光来,投下团团如意的淡影在我的脸上,让人微微生倦。
“嗯,由着他吧,我这一生已经不得自由。”我微微打了个呵欠,眼见日头要落到西山,起了倦意。
兰芷将香料重添了一些,放下遮光的细竹帘,“娘娘稍歇一下会罢,摄政王待会还要来回报朝事。”
“嗯,”我倚在苏绣的软枕,只觉得倦极,不多时便悠悠入梦。
蒙胧中似乎有一双眼晴深情地注视着我,让我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王爷略坐一坐,我去叫太后。”
“不必了,她太累了,让她多睡一会罢,本王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我微微睁眼,这才看到隔着细竹帘,浩正端坐着,眼晴眨也不眨地瞧着我。
此时天色已暗,新月初升,我竟睡了两个时辰。
整理了一下心情,才慢慢地睁眼,命兰芷卷了帘子。
“王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哀家一声?”我客气地说。
他亦起身行礼:“太后为国事操劳,辛苦了,臣不便打扰。”
兰芷极是乖觉,以摄政王与我谈国事为名,驱退了下人。
两人商量了一些大事,不知不觉已经是二更时分。
早有侍女送来了几样甜品和燕窝粥来。
两人相对而坐,颇有一种平常人家夫妻用晚餐的模样。
想到这里,我不禁脸一红,暗思自己胡思乱想。
“尝尝,”他舀起一勺粥,递到我的唇边。
我面色一红,“这不合礼制。”
浩突然坐近,半搂着我的腰道:“这样合不合礼制?”
我又窘又迫,又不敢大声叫,只得静静地挣扎着。
这挣扎却激起了他的怒意和**,不禁含了粥将唇凑了过来。
软而甜的粥入喉,被他灼热的唇压住,我也如这粥一般软了下来。
“妤是,你想天天和你坐一起用膳,已经盼许久了!”一记深长的热吻之后,浩俯在我耳边说。
“别这样,被人看到……”我耳根红透地说。
“呵,谁敢说?”他平淡的语气中自有一股霸气,的确,浩的地位甚至比皇帝还高,是无人敢拂他的意的。
“在宫中,况且他,他还没有出三个月,我不自在……”我勉强找个理由道。
“你呀,总是有诸多理由来拒绝我,倘若不是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怕会被你生生的折磨死。”浩叹息着无奈地说。
我微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四下里寂静无声,静得能听到铜漏的声音,良久,一滴,像是要惊破缠绵的梦。
“你跟我来!”他忽然拿出一套小太监的衣服,不容我拒绝地说道。
“干什么”我茫然地问道。
“换上衣服,带你出宫。”他眨了眨眼晴。
出宫,呵,十余年了,我还没有出过宫,都不知道宫外是什么样子了。==
他这一句话挑起了我的深埋的想往自由的天性,快速地换上衣衫,不由得心砰砰直跳。
“你扮作我的贴身随从,不要抬头,不要紧张。”他嘱咐道。
我听话地点点头,出去。
“娘娘已经歇下,你们好生服侍着,无召唤不得打扰。”兰芷大声吩咐道。
我步伐轻快地跟在他后,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激动而又紧张。
好在他是摄政王,无人敢盘问,顺利地出了城。
他命我上轿来,我与他坐在窄小的轿里,不由得心跳更急。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含笑不语。
许是觉得没话说,他便絮絮地向我讲起哪里的点心精致,哪里的酒楼酒香……
我掀开了帘子让自由的风吹着我有面颊,连看那些挂着灯笼的店铺也觉得亲切了许多。
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这才转头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呀?”
他笑而不答:“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很奇怪的没有去他的王府,而是转向一条偏僻的街道,街道尽是是一个四合院,院前面挂着喜庆的灯笼,贴着大大的喜字。
是谁家在办婚事呀?
“到了,下来吧。”他看着愣愣的我,捏了捏我冻得冰凉的鼻尖。
我一下来,便看到守门的人立刻向前笑嘻嘻地说:“王爷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命人开了门。
满眼的红立刻夺了我的眼晴。
满院皆以红绸装饰,地上铺着鲜红的地毯,贴着大红的喜字,一队乐队正吹着细细地凤求凰。
满院的婢女皆满脸喜气。
尤其是湖心的一处赏月亭最为显眼。
亭上饰以红灯笼,四周以轻纱遮掩,如雾如画。湖上初升的下弦月,如半块残玦,浴在墨蓝绸海似的夜空,辉光清冷,隐隐透出青白的玉色,一湖新荷亦借得了月意,荷叶的影仿佛轻而薄脆的琉璃,倒映在银光粼粼的湖面上,将湖割裂成无数细小的水银,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