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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时无刻的牵挂,如毒素一般疯狂蔓延的相思,仿佛只要他稍微一不注意就会被这相思之毒给侵蚀得骨肉不存,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一种东西。
旁边突然没了可以说话的人,安静的让人心惊;夜晚睡觉时没了可以拥抱的安全港湾,那份孤寂刺人时常睡不着;偶尔的回头顾盼,看到的只有陌生一片的茫茫人海,唯独不见那一双与之对望的温柔。
林久很想笑,人都说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虽然他在还未失去之后就珍惜得不得了,可当他失去之后,那炙热而又深入骨髓的爱恋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一醉解千愁,如果可以,他也想干脆眼睛一闭永远躺在那大魔头身边得了。
可是不行,就算是唯一的一条路,只要能让大魔头醒过来,他也得走上一走,不管前路是地狱亦或是刀山火海。
一片金黄的落叶在林久面前飘落了下来,在空中打着转儿如蝴蝶一般落在了男人的脚前,林久盯着那金黄的落叶看着,突然一股凉透了人心的秋风从背面吹拂而来,轻轻扬起他的头发,痒痒的。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秋天来了,冬天也快了。
这冷秋寒冬,实在是让讨厌得很,这满目的枯黄凋零,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人触景伤情呢?脚上的靴子踩在了枯黄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感觉就像是人的心也碎了一般,被这寒秋踩的稀里哗啦。
“喵——”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猫叫,有些熟悉的声音让林久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四处张望想要看看是谁家的猫在那儿叫唤。
“喵呜——”又是一声猫叫,紧随而来出现在林久视线内的是一只皮毛油亮顺滑的小黑猫,一双猫眼儿透着腥红的光,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扑”一下跳进了林久的怀里,林久匆匆抱住了扑入他怀中的猫儿。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第二只如此漂亮,又总是臭着一张脸的猫吗?林久不知道,他想,他怀里抱着的小臭猫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只了。
“小臭猫,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想我了啊?”抱着怀里的猫儿用力揉了揉,看到对方一脸恼怒的模样,林久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他都快流出眼泪,“你这只死猫还知道回来,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难受吗?看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陪我”
“回来就好,该回来的总会回来的,对吧?不是有句话叫做,黎明前问题黑暗的,熬过了黑暗的时光总会迎来清晨的阳光”低头用脸蹭了蹭猫儿,林久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至少有一只猫陪着他,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第三十章 皇城故人
满载灿烂金色阳光的皇城,如同神话之中手持金刚杵的战神一般屹立在东方太阳之中,无数的阳光自它的身后散射,刺痛了人的眼,那高大威严而又盛满金光的皇城总让人不得不低下头顶礼膜拜。
在傍晚城门关闭之前,林久从殷都抵达了皇城。
断断续续的人群在皇城门口进进出出,在高大宏伟的皇城下就像是一群忙碌的蚂蚁一般,微微眯着眼睛仰头望着这皇城里不远处的巍峨皇宫,林久抱着自己怀里的小臭猫一同朝着皇城走去,阳光如此灿烂,他却始终觉得压抑。
究竟是他的心底太过于黑暗,以至于这阳光都无法照射进他的内心,还是光明之下的黑暗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身心呢?
秋风萧瑟,人影凋零。
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斗篷,进入皇城之后,林久举步朝着林家府邸慢慢的走着,心里已经早早想好了到时候该如何向家人解释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回来的借口,倒也多亏了皇甫千年给他安了个太子傅的闲职,林久也多了一个回来的理由。
思念家人,为国效力——这个理由够正当,也够充分吧?
林久自嘲的想着,不急不慢的在路上晃悠着,如果按尘灰的说法,那皇甫千年身边一定带着藏了灭天三魂之一的宝瓶,像皇甫千年或者西沙苍海那样实力高深又不外露的人,往往也是对自身极为自信的。
如果自己是皇甫千年或者西沙苍海,与其找个隐蔽的地方把灭天的三魂深深藏起来,倒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来的安全,换做是林久自己,他也会选择放在自己身边,既然自己都已经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地方比自己身边安全?
只是他要如何靠近皇甫千年取得瓶子呢?
对于皇甫千年,林久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利用太子太傅的身份与贤门弟子的身份,他倒是可以经常接近皇甫千年,稍微想点办法应该也能够从皇甫千年身边取得灭天的残魂;对于华胥,自己有一个师弟的身份,请尘灰再帮帮忙总是有希望的。
可一旦想到西沙苍海,林久就没来由的头痛,那个男人比皇甫千年与华胥都要来得谨慎,虽然西沙苍海看起来是个高傲又狂放的家伙,但那男人的心思细腻之处只怕连林久都要叹服,更何况林久曾经还在西沙苍海手里跌倒过不止一次,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男人已经打心底的有些怕西沙苍海了。
罢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
轻轻摇了摇头,林久迈着步子继续往林府走,走着走着,怀里的小臭猫突然发出一声带有敌意的轻叫声,林久微微挑眉,顿时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刚才一直沉陷于自己的世界里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
只是皇城里会有谁认出他来,更何况他还披着斗篷?
是动,还是不动呢?
“乖。”轻轻揉了揉怀里小臭猫安抚着,林久选择了不动,依然很自然的像是什么都没有觉察到一样继续走着,他并没有感觉到靠近他的那个人身上带有任何一点杀气,而且随着对方的靠近,林久越来越觉得那股气息有些熟悉,像是他认识的人。
难道是
怀疑之余,那个人已经站在了林久身后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温和悦耳的声音喊出了林久的小名:“小九。”
林久回过头一看,眼睛一亮,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惊喜的弧度:“云染?!”
男人一下子就扑到了来者的怀里,狠狠拍了拍云染的背:“怎么会是你你这个大混蛋怎么跑这里来了!”
一身仙儒道袍的云染被热情的林久吓了一跳,低头望着对方又惊又喜的模样,万年严肃的脸上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脊背。
没有想到居然会在皇城遇到云染,前一刻还深陷阴霾心情低迷的林久顿时来了精神,拉着那男子就近找了家还算清静视野不错的酒家坐下,点了菜,上了酒,和云染聊了起来。
“云染,你怎么下山来了?”给彼此倒了酒,林久笑着问道,“你喝酒吧,要不要换茶?”
“不必。”轻轻摇了摇头,云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抬头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林久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林久从离开望月山到如今也有半年多了,以前在望月山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这调皮捣蛋的家伙,如今半年不见,倒也有些想他。
“想不到你酒量不错啊,以后可得陪我喝酒,你不知道这皇城虽大人也多,可是要找一个能陪我聊天喝酒的人却很难。”林久笑着替云染重新倒满酒蛊,继续说道,“人心隔肚皮,有时候真是很难找到一个谈得来的人。”
“你师兄笑天呢?”微微一笑,云染很快将话题扯到了林久不是很想碰的地方,“你下山之后倒是惹了不少事情,先是在殷都吟诗做对胜了那中天国圣女,而后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贤门圣者的师弟,我就知道你小子下了山就得惹麻烦。”
林久低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滋味弥漫唇舌,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说的好像我天生就是个麻烦精一样,你都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喊我,叫我什么来着,哦,林祸水,呵呵!你要是敢这么叫我,我就真去祸害你。”
“你还没回答我,你那笑天师兄是不是一个能让你喝酒聊天的人。”云染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人言不过耳傍清风,不必挂怀就是了。”
“我倒是想和笑天师兄喝酒聊天,可是他那人只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聊天的时候吧,话又很少。”轻叹一声,林久杵着脑袋望着远处喃喃说道,“都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用那张嘴传教的,大圣人吧,大抵都是有些奇怪的,他那个一等一的大圣人也是个怪人。”
转过头,林久举起酒杯对云染笑着说道:“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谈笑天做什么,快跟我讲讲,望月山上的那些老家伙过的好不好,云染你是怎么跑下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