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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将一半的表情隐匿在暗处,却又是一笑,向庞文绢道,“夫人。客人醉了,我引他们安排住下,回头再来陪夫人畅饮。”
庞文绢伏在案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也被身侧的男子搀起来,扣在了臂弯里。空气里混合着几种浓香,熏得人口干舌燥,余下那三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色,齐齐动手将桌上剩下的酒菜处理掉。珠帘一阵抖动,却是飞凰抬头阔步。走在了最前面。
茅草屋后,是一座天然的花园,厢房只有两三间,不分东西,排列的方向也很随意。但卫嫤只要睁眼就能看懂,那花园也是八卦阵的一部分。她这一装醉,又等同于从阵眼撤出来,回到了原来的处境里。只是这里的暗器与陷阱都换掉了,换成了各种迷香。
卫嫤挽着箫琰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衣领,将中衣拉垮了几分。箫琰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踏进了飞凰安排好的屋子。香帐罗衣,都是新人,四壁的夜明珠照着内里。一点也不突兀,不看那头的简陋遮掩,不去计较地方的大小和是否宽敞,这厢房的摆设之精致程度竟不下大梁皇宫。
卫嫤原本是装醉,却不知怎么的,手脚就软了。她扯着衣领的手指滑下来,垂在了身侧,半边香肩露白,引得飞凰一阵驻足。他进来之后,简单解说了几句,回眸瞥见了这一幕,居然不想走了。他舔了舔舌头,立在床边,看箫琰将手从卫嫤手里抽出来,又放下了软帐。
“卫小姐的皮肤真好,好像摸一摸就会破似的。”他绞了绞手指,媚态十足,可那垂涎的表情却着实让人生厌。他有些兴致地上前两步,却被箫琰闪身挡了回去。
“夜深了,飞凰公子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守着自己的夫人吧,这儿有我。”箫琰紧了紧拳。
“箫大公子是想一个人伺候卫小姐?就你那副破旧皮囊,伺候得来么?啧,卫小姐不知事才会被你骗,若是多挑几次,多试几次,还指不定要不要你。”飞凰见卫嫤半醒不醒的,胆子就大起来,当着箫琰将他的身份戳穿了不说,还一再地在他伤口上撒盐。
卫嫤迷迷糊糊地听到这个,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扇飞了,无奈手脚酥软,行动无力,只能软软地叫了一声:“相公,别理他,他……丑八怪,又黑……看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还真是伸了五指出来,不过却看出了重影,一根变成了两根。
说人丑,说人黑,要是换了完完约早就摔门走了,可是飞凰却不一样,强大的自信支撑着他,依旧稳稳地站在床边,箫琰将帘子放下来,理了三遍,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丑,嗯,飞凰是很丑,不过飞凰会让卫小姐舒服的,舒服得叫出声来……”他蹲下来,隔着帐子冲着卫嫤的耳边呼气,热量透着白雾穿过耳膜,卫嫤一个机灵,差点吐出来。
“相公,这是哪来的蛐蛐叫?我不要它叫……踩死它,踩死它……”卫嫤准确地揪住了箫琰的衣襟,拖拽着他跌入帐中,又喃喃地说了一声,“好热……”
飞凰看她凤目柔媚,嘴角含春,不由食指大动,他只恨不得卫嫤拖错了人才好,将他拖进去,待他将她撕碎,揉垮……他的呼吸乱起来,胸膛起伏之间,热力无法排遣,身下的昂藏更像是受了惊似的立起来,撑起了一片裆料。他忍不住伸手下去掏了掏,还未收回来,就见箫琰转身与他撞了个正着。
“我夫人渴了,要水。有劳飞凰公子。”他的目光也有些散了,不过神志还清醒,看来这些迷香只对女人有作用。箫琰暗自叹了口气,良禽择木而栖,飞凰这样势利的人,定是知道了什么,才紧揪着卫嫤不放,他能准确说出自己在南禹的叛民身份,可见并不是寻常百姓身份。
也对,若是寻常百姓,又怎么会跟锦娘有关?
卫嫤果真叫喊着“渴死了”,并不住地在床上翻来翻去。
飞凰看得口干舌燥,却讨不得半点好处,只得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卫嫤见他后跟出门,一骨碌就翻身起来,拉着衣襟扇风:“好厉害的迷香,热死我了,还好我们有解药,呼呼……”她从怀里摸出两包药粉,丢给箫琰一包,自己也顾不上觅水了,一仰头竟将整包的药末倒进了喉咙里。那药是苦的,还有点腥味,舌间味蕾沾着那点东西,立时有了反应,她的脸色瞬息万变,终于在箫琰面前皱成了一团发青的苦瓜。
箫琰与乐青一人坑了对方一次,可真正倒霉的却是卫嫤和柳欢,柳欢逼着乐青配解药,卫嫤看得眼热,便叫箫琰也去偷了几包回来傍着,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箫琰将药包放进怀里,坐在床沿小心地拍着她的背脊,脸上逸出一丝苦笑:“如果还想呆下去,就不得不将这戏做全,关于飞凰的身份,我也很想弄个水落石出。如果他真是巫族之中派出来监视庞文绢的,说明锦娘的处境并不好。我们得早作准备。”
卫嫤苦着脸,期期艾艾地道:“我演技那么差,还是别演了,上次……上次的伤还没好透。”她两颊飞红,喉间却是干巴巴地痛,好像被什么东西梗住了。她知道自己不该提这个,光看着箫琰那渐渐暗淡下去的眼眸,她有些后悔。
飞凰去而复返,在外门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卫小姐,水来了,在下进去了?”
箫琰清了清嗓子,自要答应,却突然被卫嫤咬住了下唇,跟着一只发烫的小手剥开了他的衣物,扯着腰带往门口一扬。飞凰进门,恰被罩了个严实,满鼻闻着的都是箫琰衣上的香。
“出去!”卫嫤冷喝了一声,将箫琰扑倒在床上,身体里一股奇特的热量占了上风,却与以往慢捻轻抚的迷惘大不相同,好似潜伏在灵魂深入的火星,一下子被触燃了,发出了耀眼的光。两人齐齐在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糟糕!乐青的解药失效了!
飞凰闯进来一看,顿时血脉贲张,隔着那玲珑细帘,他隐约看见一具完美的胴体,低伏在箫琰胸前。玉臂长舒,衣物褪到了肘间,修长脖颈拉长的弧美一直连接到胸前的起伏,剪影曼妙婀娜,好似一剪蝴蝶,欲要振翅飞逝。
“出去!”屋内一阵狂风卷地,一把凳子被卫嫤以掌力摧动,冲着飞凰的俊脸毫不客气地砸。
飞凰挥袖格挡,却听“哗啦”一阵水响,方才被放在托盘上的茶水一个倒扣,全都淋在了他脸上。茶水还是热的,顿时将他的脸烫红了一大片。
“嫤儿,你这是……怎么了?”箫琰被卫嫤骑着,自下往上看她,却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嗜血的冷意。那绝不是中了迷香之后的狂热。他吃惊地坐起来,却又被她推倒在床榻上,她屈膝跪着,直直地看着他的脸,忽然不声不响地迎了上去。箫琰神色凄惨,满头大汗地扶住了她的身子。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着他,将他丹田里的内息抽得干干净净,他手脚无力地垂了下去。
这不是迷香发作的结果,不像!他咬着牙,冒出一身冷汗。
卫嫤伏在他身上,有些无措地耸动,目光却渐渐回复了清明,当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箫琰已经翻转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连手脚一并压制得严严实实。
“箫琰,快放开我!”这种感觉很像是双修,但更像是种类似采补的邪功。
卫嫤突然想起,那天在皇宫里,玉煜曾喂她吃了一颗药丸。时间隔得久,她竟忘记了。
第279章 乱套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卫嫤身上有多少东西是借来的,她很清楚,她只是不知道这种“借”与“还”之间有因果,还有皮肉剥骨的痛楚。同样,箫琰的功力也是承自于兀言昊,而非踏实修习而来,无由之水,本就很难留住,现在卫嫤的身体起了变化,箫琰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变化。
这种变化是相反相承的。
每一寸肌肤都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这是箫琰现下的感受。卫嫤仿佛变成了全身钢针的怪物,每次触碰,都刺痛难耐。汗水涔涔而下,转眼就沾湿了衣面。他头一次这样迫切地想要离开,离开那双纤纤玉手的抚摸。
“嫤儿……”眼前的影像模糊起来,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濒临溺亡的人,试图在水里找到一线生命,而身体力里的流逝,他脚下发软,仿佛踏在了湿软的棉花上。那些直接心臆的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便只有无边无际的痛楚。好痛!仿佛每一处毛张都被细点撑开了,一点点钻心地痛,带动经络胡乱跳动。
箫琰终是不支,瘫倒在了卫嫤身下,用力地抽搐起来,一缕暗色的血痕沿着他的嘴角垂落,像一条被拆断的红线。他皱紧的眉头猛地舒展开,脸上却因着那不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