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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搁在她怀里,好容易才暖和起来。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描摹着,细细品味他精致的眉目。
“嫤儿,今天白天的时候齐前辈和你说过什么?”他的手移下来,掌心贴在她腰上。
“也没什么,我问了你的病,前美男说,你可能是和我那帮兄弟们一样,染上了寒毒。幸好这种寒毒并非无药可解,我们很快就可以到扶城了,见到乐青,他一定有办法。”她的脸贴在他胸前,那是离心最近的位置。
“真的?那可就托嫤儿的福了。”可惜心跳的节奏暴露不出真假,他虚伪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却不防碍怀里的人也替他开心。卫嫤高兴得像条八爪鱼,将他箍得死死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得保持着最美完的微笑,掩饰自己的无助。
“嗯,你虽然现在能跑能动。但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这些天行船,风大雨大,你就好好在屋里呆着,哪儿也别去,万事有我撑着……那小黑蛋跳不起来。”卫嫤卷紧了被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他的呼吸轻柔地洒在她头顶,她觉得头顶有些痒,便忍不出伸手往上摸,这一下摸得好。手指差点插进箫琰的鼻孔里。
箫琰无可奈何地握住她的手,两人在狭窄的小榻上翻了个身。
她抬头看他低垂的眼,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一个人闷笑起来。
“笑什么?”他轻吻着她的额头。
“没什么,就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炎哥哥做猪鼻逗我笑的样子,一点也没变。”她捧着他的脸,乌黑的眼珠锃亮好看。他心间摇曳,荡起一重清波。仿佛那三长水远的过去。
她实在是一个早慧的孩子。那么久远的事情,她却还记得。
他勾唇燃起的笑意,慢慢地热起来,他在她耳边细声低语:“你敢笑我是猪?好啊,我若是猪,你就是小母猪。”两人被裹在一起。像就一条两头鱼,他隔着衣料,使坏地蹭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看着她的脸上的霞光悄悄绽放。
“你流氓。”她隐约发现他的手指不安分地移上来,然后,便是胸前一凉。
“对着自己的妻子耍流氓,那叫情趣。”他两指拈起一条漂亮的小衣,悠悠扯出。将一面彩色的小旗,晃荡在她面前。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贴身的衣物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了。她看向他的眼神,热络得有些吓人。他的示威,她一点也没买账。
“咦,是怎么做到的?”她伸手去夺他手里的战利品,露出身前春光一片。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小衣交还给她,转而调整了一个令她安心的姿势,将她拥住。两人的长发像瀑布似地叠在一起,沿着竹榻飞流直下。他轻点着她的鼻尖,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啊,真是扫兴。”他的手臂并不是那样粗壮,可是枕在她身下,却令人感到十分泰然。她的肌肤贴着他的,两人的体温重合,隔着这雨天的寒湿,温暖的感觉刚刚好。
卫嫤的手悄悄往下,却被抽取裤带的时候被他逮住,他摇了摇头,印上她的唇,惩罚地刻上吻痕,她在他身下不安份地扭动起来,惹得他一身燥火,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吻,她红着脸,喘着粗气,还不死心地磨着他的胸膛:“教我。”
“教你什么?教你善解人衣?”他将她挽下来,顺势勒紧了被子。
“你知道我要学的是什么?妙手空空啊,盗物于无形啊……你是我相公,不能藏私的,你的就是我的!所以,快教教我!”她像小兽一样咬着他的喉头不放,他唇边逸出一声低吟,一股灼热的火苗就这样蹿上来,吞掉了他剩下不多的理智。
“我教你有什么好处?”他的手再伸出来时,拎着一根裤带,却不是他的。
“咦!都是一家人还谈什么好处!扫兴!”她皱了皱眉头,似乎没发现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笑。
“那……为夫就将就一下,不要好处。”他手里的绳索突然像活了似地,做了一个活结,就在卫嫤还有胡搅蛮缠的当儿,锁住了她的双手,他欺近她,生生抵住她的小腹,十分开怀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非但不要好处,再赠一个附加的秘术。”
“你……”她终于发现自己的手被缚住了,她现在唯一还能动的就是脚,可是才一动,身上的人便挤了进来,简直就像个趁虚而入的惯偷。那巨物塞入幽口,她被吓得整副身子都麻了。“你不要脸。”她抽了一口凉气,被缚紧的手被他抬起,环上了他的后颈,他扶着纤腰的手掌慢慢用力,将她按得又近了几分。这一回,是两个人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卫嫤咬紧了牙关,瞪着眼睛,半晌,才得挤出一句话:“臭小偷,不要脸。”
“那你还学不学?”手心悄悄用力,那巨物钻进去几分,迎得她一声娇喘。
“学,为什么不学!我说了,你的就是我的!”她咬了他的口。他却很享受似的闭上了眼睛。
“那我再示范一遍。”他的手仍旧不安份地按在她的腰线上,她全身发软,却打起了十分精神感受着那只手的触感,他屏住呼吸,依旧与她目光纠缠不定,她像只一个炸毛的猫,每一寸皮毛都是绷紧的。可是那体内无尽的缠绵,令她心中痛痒难当,她皱着眉头不愿分心,却突然感觉他的体温好似高了一些。
“我准备好了。”她的脸认真严肃。
“我示范完了。”他笑得妩媚。可是手指却挑着一抹中衣,在她头上旋了两圈。原来不是他的体温高了,而是她的唯一贴身的一件衣衫。被他偷了。手的触感分明还在,可是他的两只手却早已活动自如,现在,一只正在丧心病狂地“袭击”她脐上三分的起伏,另一只。潇洒地将乔取豪夺而来的中衣抛飞在船舱里。
“你分明耍赖,我要看的不是这个!”她扭动起来,惹得他一声闷哼。两人尴尬地对望了一下,他却不再理会她的抗议,俯身压住她,小心地动作起来。她气得哇哇大叫。他却笑得异常动听,那一片片被雨声打碎的笑,就这样沁入心肺。柔媚动人。
“你没有东西可以被我偷了,明天再教吧。”他怕她着凉,锁着被衾的一端,掩住她露出的香肩,他与她贴得很近。呼吸就存在她的耳后。她觉得被子好像湿了,又好像心间下起了雨。再被他弄了一会儿,就像是丹田之中流转过一阵热意,沉下去的时候,却像又是要尿出来了。她说不出自己是快意还是崩坏,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对了。她头一次感到脚腱有些发凉,脚踝有些发抖,至于脚趾,却紧紧地蜷成了一团,恨不得像手一样,捏成了拳头。
“箫琰,我、我想上茅房!”他动一动,她就软三分,可是软归软,全身却又绷得太紧,好像扭折的琴弦,随时都会断。她居然有些害怕。
“完事了再去。”他不理她。
“你不讲道理。”她半撑起身子,契合的角度,令他愈加深入,她的双腿,在挣扎间打开些许,一阵战栗的快意冲上脑门,她娇呼着,抱住了他的脖子,被绑住的手,被勒出了一数道红痕。她的声音里软糯地夹着些抽泣。“别……别这样……”身上这家伙表现得太好了,她完全配合不了,好不容易配合好了,她却意外地感到害怕。
“舒不舒服?”他斯条曼理地舔过她的唇,小心地将舌头探进去。
“不舒服。”她用膝盖顶他。
“不老实。”他加快了速度,很快将她的膝盖压下去。
“我没有。”她再抬腿,他却趁势又进几分,她心里没有底,偏生又失去了所有的防备。
“不说实话,今年就别去茅房了。”他促狭地看着她,眼睛里不知是不是取笑。
“唔……”她的身子热得快化了,可是却挣脱不了他的束缚,她感到无数的手在身上游走,一时冷一时热,而身下最热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知觉,她屈起双腿,慢慢学会了承受,可是刚放松那一刹,一道冷电蹿起了七经八脉,她不可抑止地抽搐了一下,跟着,竟再也控制住,蜷在他身下战栗起来。她嘴硬起来,环紧了他的脖子大声道:“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一点也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细成了一道弦吟。她架起的双腿,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
他半撑起身子,将她带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吞吐,眉心舒展的笑容,却像一幅画,定格在她发亮的眼瞳中。他轻嗅着她的脖颈,她的长发,笑得几许戏谑。
“嫤儿现在知道为什么小偷要被称为‘三只手’了?作为神偷,不仅要第三只手,还可能要有第四只,第五只……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速度,和感觉。想要偷走这件东西,你必须保证,在偷了之后,对方仍会有‘它在那儿,很安全’的错觉。”
船儿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