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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卫小姐原本这具毫无潜力可言的皮囊,若不是因为这副身体的束缚,她早就恢复了武功来去无踪了,根本没有机会让他看见。
世事环环相扣,就这样将她送到了他身边。
他感觉着卫嫤的体温,忍不住要问:“嫤儿,你若是将来当了皇帝,会不会有了新人忘旧人 ?'…3uww'转眼就把我丢下了?”他的目光深了一些,可是卫嫤却看不到。事实上,她连他说什么也没能听见。
行进到这一段,差不多也走了两天半了,四周的温度越来越热,却不像是世外的常温。依旧节气二十四历,过了鬼节过中秋,这个地方顶多秋意凉幽,令人添衣,可走到了这里,卫嫤就想脱衣裳,简直比夏天还夏天,就像突然跳起了一坐火炉里一样。
“叶冷,你看看这地方是怎么回事?地下城那么冷,这地方却这么冷,土地公公也发跟着发疯了?”卫嫤在沿路留了隐卫的记号,兀言昊看到就能跟过来,可是一连走了这那么久,身后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怀疑这条路已经偏得没边没际了。
叶冷看着水流的方向,摸摸后脑勺,道:“奇怪,就算是温泉也不该是这样的啊,不该是越近源头越热么?可这溪水的源头不在这儿呀……怎么回事?”过了地下城的边界,就到了碧水流域,但之前齐思南解释得很清楚,水流是经由碧水坞而来,这儿顶多算是溪水的一处分支。
箫琰上前,俯身掬了一把水,皱了皱眉毛,将手心里的那捧手递到卫嫤面前:“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已经差不多到地头了,这水是从上面流下来的,水里边含了大量的硫磺,也许……有人在这儿炼制火药也说不定。”他心里的些发沉,他们可以就地制火药,冯喜才也能,如果这地方是对方的火药库,那他们岂不是自己送羊入虎口,撞上了?
“不一定。这里边还有一件东西,足以说明这地方不是用来炼火药的。”卫嫤挑起水底的一抹细沙,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想我很快就可以联系上梅家的商号了。”那些细沙是她见过的,当初她为了查访瑶州那批铁矿石的下落,费了一肚子劲,可恨是一无所得。完完约比她想象中要聪明谨慎得多,这一趟做得滴水不漏,确实令她耿耿于怀了好久。
现在倒好,歪打正着,中了!常州挨近北夷,自然也近漠北,大梁北部缺铁少矿,且局势不稳,皇帝就是摔着了脑袋,也不会想着要在这儿建兵器库。私炼兵器是犯法的,卫梦言自然不会将梅家牵连进去,所以梅山倒是没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个铁矿石去了哪里。
“嫤儿,难道说瑶州的那些铁矿全都来了这儿?”从瑶州运往常州,这其中花费的人力物力一定不少,梅家是做生意的,便再是左梦言称亲戚,也不会蚀本帮人,完完约不是没有钱,而是他所有的钱都另有用处,王沛臣做瑶州转运使屯下来的暗饷,基本上全进了完完约的肚里。
“嗯。如果将这个兵器库劫下来,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梅家的商号!”卫嫤搓了搓手心,跃跃欲试,她的目光转向衣着最光鲜华丽的谢征,扬了扬唇角,道,“谢征,你过来,今天就由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小旦。”
PS:
真正的水落和石出。
第194章 打劫
虽然条件有限,但凭着箫琰那双巧手还是成功将谢征变成了“小旦”一名,说白了,就是被卫嫤强按着穿上了女装。谢征以叶冷等人为什么不能一视同仁为由,与碧水坞的各位发生了严重冲突,最终的结果就是“小旦”变成了“很受伤的小旦”。
谢征眼角含泪,被碧水坞众村民毫不客气地抬起手脚丢出了山洞,谢征迎着满天星光,脑子里一阵眩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他醒来,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强壮有力的汉子,一个个汗津津地站在红色的火光里,眼睛阵阵发绿。初时,谢征还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一群狼。
事实上,久旷的男人比狼还可怕。
就在碧水坞的村民们躲在暗处感叹卫嫤狠心时,那些壮硕的工匠当中走出一位高大如铁塔的男人,一脸的胡子八渣,只有一双眼睛映着跳动的火焰,灼灼逼人。满是男人的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女人,这怎么说也是件奇事,当家的不出来看看,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眼睛。
“这位姑娘,你是从哪而来的?”这是一处壶口状的峡谷,外围有层层岗哨,平时便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这女人也来得太奇怪了。那大胡子皱起了眉头,等看清了谢征的容颜之后,他的语气又软了下来。“是不是进山里来迷路了?”谢征很狼狈,十之七八是被卫嫤招呼人揍出来的效果,他明明很愤怒,可是带着这身上的青一块紫一块,他那小眼神瞧着便有了另一重意思。
谢征眼睛的火光被误当成水光了,大胡子心肝疼。
“……难不成,是你家相公打了你?唉呀,真是可怜。”大胡子的想象力很丰富。这猜测,还真听得谢征想哭。最可恨是,大胡子粗壮的手臂伸了过来,一把搀住了他的胳膊,那姿态温柔,箫琰在远处看着心里跟着一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妻主大人的侧脸。卫嫤一边掰着手里小石子,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箫琰心里有点发毛。这丫头好歹还知道什么叫护短,没把他拿出去丢人现眼,以那大胡子假模假样的温柔模样。他看都看吐了。谢征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是将女人当成了无害动物。
谢征不敢出声。挣扎着要躲开,却还是被那大汉深情地摸了一下,恰恰摸中了他上臂鼓起的肌肉,大胡子打量着他的脸,面上浮起一重疑惑。大抵是在想,什么时候连女人都这样孔武有力了?
谢征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叶冷也不由自主地离卫嫤站远了一点,犹自有些狡兔死,走狗烹的凄凉感。
“看出什么来了?”箫琰盯着卫嫤的手指。
卫嫤靠在石壁上,轻声道:“外围不知道。不过以这个大胡子为主心骨,大概有一百多人,有一半是有武功的。不过想来也不会太高深,他们都是漠北人……”漠北人是骑在马背上打仗的,一般的飞跃腾挪他们也练得少,一来用不着,二来也没有条件。漠北一带黄沙万里,放眼望去便是一片坦途。没有大的地势落差,所以练轻功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不得像个蝗虫,还在沙土里蹦达。
“看来还真是完完约的人。”箫琰再转向洞外时,外边传来了谢征的叫声。谢征年纪还小,稚气犹存,尖音也比寻常男子来得尖锐,叫起来虽然不完全像女子,但也不像男人。漠北女人大多高佻健壮,只不过没有谢征那样白,物以稀为贵,那份白皙放在漠北汉子们的眼睛里就变成了美人儿的标志,所以谢征不用太矫揉伪装,就成功地扮演了一次大美人儿。他叫,是因为大胡子见他“闪闪躲躲”“羞不自禁”,一时忍不住,竟将他打横抱起来。他叫,那是因为那粗糙的大掌在他身上摸来捏住,引得他恶心致极。
小时候,谢征被父亲种下了对女人的阴影,接近弱冠年华,他又被男人欺凌,延展出另一重恶心。他挣扎起来,小娇羞的样儿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卫嫤事先封了他的穴道,他现在真和寻常的女子没两样。
谢征突然就不喜欢卫嫤了,他在心里将她骂了千万遍,无歇无止。
“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武功用不出,便意味着谢征不能说自己是男人,他现在被人掐着,为了掩饰身份,便只能护住胸口,天生的姿容加上自然不做作的表演,顿时令众人瞠目结舌。
“放你下来?你不说你是怎么进谷的,大哥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说,你是不是那狗皇帝派来的奸细?”那大胡子突然从谢征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眼睛里凶狠起来。他又不是真的欲求不满,不用那样当众急着霸王硬上弓,他看谢征不大作声,就想着借故搜他一搜,这一出便连卫嫤也没想到。
谢征回忆里有太多不好的东西,自小就没有安全感,这一趟出来,外面虽然是裹着和别人一样的灰溜溜,但其实将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揣在了身上。因为条件不允许,箫琰仓促间也没想那许多,顺手便将他打扮成了小家碧玉的模样,可没想到,他身上居然还留有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那大胡子将谢征一把掼在地上,差点就将他摔晕了。
叶冷窝在暗处蠢蠢欲动,却被卫嫤抬手按住:“看清楚外围再动手,这里边都是些工匠,不那么难对付,但是外围就……”以完完约的个性,这地方就是再隐秘,他也不会放松警惕,他素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