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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摆上茶几,我也不说客气话,就此吃起来。
为了表演逼真,我挨饿到晚上九点多,粒米未进。此刻总算可以犒劳一下受虐的肠胃。
虽然很想狼吞虎咽,但我必须数着米粒吃——既文雅又足以拖拉时间。
项富庆看了一眼手表:“我去打个电话。你慢慢吃。”
“只给你三分钟时间哦。”我朝他嫣然一笑。“你看着我吃,我才有胃口。”
项富庆受宠若惊,带着小跑出去。
回来时,他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为了三分钟内赶回,我来回都在跑,别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打电话向你太太告假吗?好像你不仅仅怕你老丈人啊。”我奚落他道。
“哪里,是工作上的安排,本来还有个重要会议,但你来了,再重要的事情也不比你重要啊。我让人发通知改到明天再开。”
“什么重要的会议还得放在半夜开?你们银行二十四小时工作吗?”我故作好奇。
“哎,”他目光闪烁了一下,“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瞎忙。”
我不再深问,知道他绝不会透露。
我吃着,他托着腮帮子看我吃,眼睛一眨不眨。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我随意问道。
“嗯,至少九年。”他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跟九年前比起来有什么变化没有?”
“个儿更高,脸蛋更美,身材更好,气质更优雅,就像洛阳的牡丹,大气、富贵、柔嫩,芳香扑鼻。”他一边说,一边陶醉地看着我。“你若对人说只有十八岁,相信没人会怀疑。”
“真会说话。”我假嗔道。“可我感觉自己已经八十岁了呢。活得好累。”
“有我,以后你只会越来越年轻。”他伸过手来,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
“你说,尔忠国这么对我,是不是该死?”
“他想毒死你是该死。”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这件事?”我故作惊讶,“我是说他冷落我、讨好那个狐狸精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是他想毒死我。毕竟我爹养育了他这么多年,就算他跟我不是夫妻,好歹也是兄妹。他不会这么狠心害我。”
“你没听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吗?我打听过,他身边那个女人骚得很,跟一个英国领事眉来眼去,还弄了个英国籍。可她还不满足,又勾搭上尔忠国,没准是她想害你。唉,早说过你别幻想啦,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呵护你、把你捧在手心里的尔忠国了。哪像我对你情有独钟。”
“也是哦。人是会变的。”我说着,黯然神伤。“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可他居然……”
“我的好妹妹,以后庆庆哥疼你是一样的。那个家伙,栽跟头是迟早的事儿。”
美人计
“你说过他有把柄在你手里,他犯了什么事,很严重吗?”
“怎么又问起这个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也罢。”
“你告诉我嘛,万一会牵连到我怎么办?”
项富庆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保密。”
我点头答应。
“他贩卖违禁物资,数额巨大,是要被那个的。”他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啊!”我小声惊叫,“他胆子太大了。”
“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帮他摆平了这件事。我上下奔波打点,没少找人帮忙。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妹妹你吗。早知道他这样对你,不如让他被日本人抓起来杀掉。”他满脸的不平之色。
“真不叫人省心。我爹当年一心培养他经商,是指望他日后打理好铺子,可不是让他铤而走险、倒腾这些事的,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是啊,他也不替你考虑考虑。他若死了,留下你一个寡妇不尽遭人欺负。”
我唉声叹气地吃菜,悄悄瞄一眼手镯上的时钟显示,已过去四十分钟。
再坚持一个小时。
“吃好了没有?”他问,手指轻触我的唇。
“我还饿着呢,医生说我脾胃不适,吃饭不能急,饿不得,也撑不得。最好一日三餐分成若干次。这不,半晌才吃了这些,饿得要命,却急不得。你有点耐心哦。”我撒娇道。
“以后我找个大夫给你调调。”他又托住腮帮子看我,仿佛看不够。
唉,看吧,我是你看到的最后一个女人了。
不再介意他目光的火辣。
外面有人敲门:“先生,水果来了,上桌吗?”
“就搁那里,不必送进来。”
这是我得到的第一个暗号,送水果的是事先买通好的人。他在水果里做了手脚。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得到进一步暗示是不是可以下毒。
那时候,项富庆就该跟这个世界彻底作别了。
磨磨蹭蹭吃完,收拾干净后,项福庆迫不及待地过来搂我。
“我习惯饭后喝茶,你可以为我沏茶么?”我闪开。
“你的习惯怎么这么怪?哪有人吃完饭就喝茶的?”
“你的习惯不也很怪,哪有人刚吃完饭就被人惦记着好事的?”
项富庆微微一怔:“啊,怪我呢。好吧,不急,你一晚上都在这里,我不急。”
“庆庆哥真好。沏茶去吧。”
“好。”他屁颠颠地准备茶水去。
我步入外间,将水果端进里屋,在最大的一片西瓜皮下发现一小粒像极了瓜子的东西。我粘起它放在茶几上,果盘掩盖其上。
项富庆差人送上茶来。我刚端起茶杯,他轻轻夺了过去:“还烫着呢,我帮你吹吹。”说罢,撅起嘴在茶杯口上吹热气。
我站起身,四处看。
他放下茶杯,走到我跟前,突然搂住我,呼吸又急促起来。
“这点时间都等不及?”我嗔道,踩了他一脚。
“只是抱抱嘛。”他嘟囔道,揉了揉被我踩痛的脚。
“我还没想好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干这种事。希望你不要跟我计较。容我适应一下。”我蹙着眉告诉他。
“你还是忘不了他。”项富庆的话带着妒意,“死心眼儿。”
“我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难道我会让你空欢喜一场?”我嗔道,“放心,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这句话大大愉悦了他。他果然开心起来。
磨磨蹭蹭地喝完茶。他不断地问:“可以了吗?”
我摇头。
他恼火道:“至今为止,我连你的唇还没碰过。”
“碰过,你忘了。”
“没有。”他否定。
“当然碰过。”
“何时?”
“用餐时。”
“那不算。必须这样才算。”他撅着嘴凑上来。
我躲闪,他追逐。
“好吧,我让你吻,干什么都行,不过你得先去洗个澡。”
“糊弄我吧,上次就是。”
“这次不同,是我主动找你。”
“我早就洗过澡了。”他得意地笑。
“我没看见你洗不算数。”
“凤娇,你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尔忠国以前就愿意,无论我让他干什么,他从不说不。你现在就不愿意听我的话,以后还不知会怎么样对我呢。”
“好吧,好吧。让我先吻一下,证明你有诚意,我就答应你。”
我只得答应他,闭上眼睛。
他的唇凑上来,贪婪地吮吸着我的唇。
很想呕吐,硬忍住。
“闭这么紧,算什么吻?”他拿舌舔舐着我紧扣的齿贝。
混蛋,这还不够吗?
我瞪起眼睛看他:“小心我咬你!”
他嘿嘿笑起来:“你跟尔忠国平日里都是这么接吻的?”
“他不吻我。”我怒道。
“谁信?”他更加觉得可笑,“你也动不动就咬他么?”
“不关你的事。”
“你是不是拿我当他撒气呢?”坏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好吧,我就吃亏一回,拿我当你的国哥哥罢。”说罢,差人打水准备洗澡。
项富庆蜻蜓点水般洗了澡出来。“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湿漉漉的光着身子便来搂我。
一个半小时快到了,可下一个暗号迟迟未递到。
我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项福庆急喘着,紧紧贴在我身上,颤抖着手剥我的外衣。
“先生,您的电话!”外间有人说话。太及时了。
“打发掉!”项福庆不耐烦地回道。
“是太太打来的。”
身上那人顿时老实,自觉地滑下。
项福庆前脚更离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进来收拾果盘。“请问尔太太是否还需要点心?马上就停止供应了。”
哦,苦等的暗号终于递到。下手!可以下手了。
“什么都不需要,谢谢。”
伙计立即离开。
我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将它扔进我的茶杯里,续上水。
心里发毛。我随手拿起榻上的鹅毛扇扇了起来。
心慌地看着那颗咖啡色的“瓜子”沉到杯底,噗噗噗几下就化开,完全看不出存在过。
“凤娇,久等了。”他小跑着回来。
“是啊,心都等焦了。”我用力扇着鹅毛扇。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拿下我手里的鹅毛扇,讨好地扇风,然后扔了扇子,脱衣。
“喝茶。”我端起茶杯递到他唇边,“怎么接到太太的电话,就吓得满头汗,喝茶镇定镇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