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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晚餐时,池春树两根手指摩挲着下巴,对鱼儿一阵猛看,嘀咕道:“你们真能造势,这鱼很多是雌雄同体的,品种也不一样,你们偏偏要凑对,拉郎配啊?”
“老兄,这你就不懂了,这才叫钓鱼的乐趣。咱们四个人,一个人一条才过瘾嘛,凑个双数吉利,少了一条可不好,落单的那条会寂寞死!”
“啪!”高铭锐话音未落,脑袋挨了邹淼玲的小粉拳一下。“废话!没等它寂寞死,已经烹饪死啦。天黑下来了,赶快烤鱼啊!”
池春树和我一道帮忙刮鳞、杀鱼,洗净后抹了点油和盐放烤架上,不多会儿,鲜香味飘逸出来,各人早已手持叉子等候在一旁。
邹淼玲不停地咂嘴称赞:“好吃!好吃!真好吃!”顺手抓起一听啤酒一阵猛灌。
享受了一顿美味湖鲜后,我们升起篝火,围坐在旁边,一边看着满天的星斗,一边海阔天空地胡侃。邹淼玲建议每个人轮流表演节目。
高铭锐打开汽车音响,挑了个鼓点节奏强的乐曲,跟邹淼玲搂在一起跳起了热情似火的恰恰舞,配合的可谓珠联璧合。
我不由想起他们的浪漫史。他们二个原本互不认识,三年前在“院校杯”交谊舞全国锦标赛上作为业余组入围决赛时才相识的。赛事结束后两人便如胶似漆,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尽管两人时常有不愉快发生,吵吵闹闹的,但也一路走到现在。我曾以为邹淼玲又在玩人家——之前她交往过不下十任男友,跟高铭锐一人竟然拍拖这么久,实属奇迹。
难道她终于找到意中人了?我摇了摇头——缘分的事情真是捉摸不透,像谜呢。
看着他俩青春无敌的挺拔身姿,我不禁感慨也许他俩这才叫做恋爱。相比之下,我和池春树之间有太多的不正常——过于理智,过于平淡——划归爱情太淡,划归友情又太浓,总介于两者之间摇摆着。
重色轻友
洗漱完毕,钻进帐篷,却见邹淼玲正从包里掏出一枚豆腐干大小的东西。
我认出那是一只避孕套,顿觉脸红。好在光线暗,即便红了也看不明显。
“你钻我这里干什么?”她问我,“旁边那个是才你们的。”
听她说“你们的”我感觉安排出了问题,不由瞪大了眼睛。“啊?你……什么意思?不是我们俩一个帐篷吗?”随即有种被出卖的感觉。
“今晚,我跟铭锐一个帐篷,你当然要回避了。难道杵在这里当灯泡啊!我是无所谓,怕你受不了刺激。”
“淼玲,你开什么玩笑?”我急了,“你怎么能让我跟一个男孩子睡一个帐篷?”
“老天爷!”邹淼玲眼睛瞪得比我还大,“你不会想告诉我你跟他至今还没‘嘿咻’过吧!”她的声音很大,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脸烧起来。
“玉古董啊!你怎么回事?”她拽开我的手,嘴巴一撅,“我不管,反正我和我老公一个帐篷睡,你看着办吧!难道池春树医生会吃了你?切!少跟我面前装清纯啊,这不挤兑姐姐我嘛。”
我气得脸更加火辣辣,恼怒道:“讨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事就拿‘嘿咻’玩啊!像个发情的……”我没好意说下去。
邹淼玲倒也不怒,色迷迷地一把捏住我的鼻尖。“不开窍的傻瓜!等你尝试过就知道滋味了,销魂蚀骨的美妙感觉啊!哎,不过第一次是有点麻烦。算了,跟你这个不开窍的古董说了也白说!”
我感觉火已经烧到脖子根了。“我不去!”
邹淼玲“啪”地打开应急灯,坏笑着看着我涨红的面孔。“那你霸占这里吧,我过去睡也一样!”
她拎起包兀自离开了,真就丢下我不管不顾。
我气恼地跺脚,这个家伙,简直是个重色轻友的女恶魔!这时候什么友谊啊、义气啊全抛脑后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印在帐篷上,是池春树!难道他真要进来跟我合睡一个帐篷?哎呀,那怎么可以?
我感到一阵慌乱——不习惯之外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我可以进来吗?”池春树在帐篷外问道。没等我回答是或不是,那个影子像被谁撞了一下,猛地跌进来,差点砸到我身上。
“对不起,我是被陷害的。”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如同被现场捉到的贼,他狼狈地迅速爬起身,往帐篷外逃。
他的举动反而消除了我的芥蒂——很可能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如此靠近他了。
算了,我心里一软。“进来都进来了,还逃什么?”我笑道。
他摸了摸后脑勺,迟疑了一会儿,又掀开了帐篷,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纳闷,他怎么回事?已经同意他进来了,怎么又出去了?却见他从帐篷外拖进来一个背包,顿时明白他是放心在此“安营扎寨”了。
“拾伊,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他好像早已看出我的顾虑,说着话,看了一眼我身旁的空位。
我挪开身子,让给他更多的空间。
“谢谢!”他跪在脚后跟上,冲我微微鞠了一躬,样子可笑之极。
我忍不住又笑起来:“不许再鞠躬了,越来越像个小日本儿。”
躺下,选了一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睡好。
池春树乖乖地在我旁边睡下,对我解释说他之所以会同意这个安排,是考虑他的腿比我长,脚可以伸到帐篷口,万一睡熟之际有蛇钻进来,第一个会咬他,赢取了时间我就相对安全了。
我嗤笑他的傻气,同时心里感动着。哎,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哪怕自己吃亏也想着保护我要紧。
我侧过头转向他,此刻的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头顶的应急灯照着他明亮而善良的眼睛,目光澄澈得仿若初生的婴儿。
我开始鄙视自己先前的小心眼。他一直是个正直坦荡的人,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即使想吻我,他也会试探一下我的意愿。
我不禁偷笑了。
“明早还要早起爬山,晚安,春树!”我对他说道。
“晚安!”他说完,先闭上了眼睛。
我关了灯,放心地闭上眼睛,开始数数字,不过效果不太好。
一个男孩子睡在身边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比不得寻常自己一个人睡觉时那么顺畅地入眠。
当我数到一百时,隔壁的帐篷里传来迫不及待的呻吟声,在这寂静的旷野里,格外刺耳。
我的脸开始发热,接着是耳朵,脖子。我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但我的听力太好,轻微的声音都能捕捉到,何况是邹淼玲毫无顾忌的哼唷声。
池春树当然也听到了,他干咳了一声,似乎也被困扰着。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嘿咻完,我悲哀地想着,他们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呢,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性”趣盎然。
那件事情真就这么有吸引力吗?
约摸二十分钟后,终于在两个人同时爆发的淫靡声中,还原了大自然应有的声音。
我微微吁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阿弥陀佛祷告一下,又传来那两个活宝爆笑的声音。
未燃尽的篝火,将两个手拉手的身影赫然映在我们的帐篷上,晃动着。我惊诧地发现他俩竟然没穿衣服,曲线分明的身影投射在我们的帐篷上。
“拾伊!我们游泳去,你来不来?才九点一刻!”邹淼玲大声说道。
天哪,裸泳?我简直服了她,我连答应的勇气都没有,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等她的笑声消失在远处,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发神经!”
身旁的人却轻轻笑了起来:“他俩倒是率真得可爱!”
率真?可爱?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夸他俩。那就是在说我扭捏作态了?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拾伊,我知道你暂时也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我含糊地应了。
“有个大学生被敌人抓到了,敌人把他绑在了电线杆上,然后问他:‘说!你是哪里的?不说就电死你。大学生回了敌人一句话,结果被电死了。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他说:‘我是电大的!’”
池春树颇有兴致地等着我发出笑声,可是还没等我觉得可笑呢,他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拾伊!”他伸出手臂摇摇我的肩膀,“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差点笑到抽筋,你竟然一笑不笑,这么有定力?”
我看着他那双在朦胧的光线下熠熠发亮的眼睛,心里再次不安起来,这种不安源于机藏于胸的一个秘密——已经伴随我一个多月时间了。如果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还能笑得出来吗?可是,如果我不说出来,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难道,我就一直装死,直到他离开中国,任这段感情埋葬在中日间那片广阔的海洋里、无疾而终吗?
求婚
“你怎么了,拾伊?你的眼神好奇怪。我总觉得你从台湾回来后整个人都怪兮兮的,安静得吓人。你究竟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思忖着该怎么说出。那次从台湾回来,他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