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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村正。他不想回军队了。”龙须川进笑道。
“他?”我很吃惊,心想他莫非真要还俗,并且打算留下来当中国人?
“他这也算歧路知返,部队对僧侣的来去自由不设防,唯一设防的是言论。他想过两年跟我一道回国。”
“太好了!”我笑道。“只要他不跟我一个组都好说。”
龙须川进摇头:“可他偏偏跟你一个组,因为他将作为文峰的‘丈夫’离开汉口。两对夫妇一道旅行很不错。”
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川进,你有没有搞错?”随即看向筱文峰,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来这个主意他也是认可的。
“不要小看今村正的作用,一路上遇到日军盘查,发现是两个日本人带着夫人会减少很多麻烦。”龙须川进很认真地说道,突然脸色一变,充满讥诮。“你必须紧紧跟着春树,因为我不敢保证今村正会不会趁乱劫走你,丢下春树跟文峰凑成一对。”
“你……乱说话!”他的话让
283、放手与牵手 。。。
我发窘,冒汗,真想挥拳揍他。那边筱文峰忍俊不禁低声笑起来。
“一想到以后没有机会再跟我的王见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啊。”龙须川进故意苦着脸,又去握春树的手,“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王,寸步不离。”
“一定。”春树很配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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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龙须川进带来一个戴眼镜的美国人,叫汉克,听说是筱文峰在美国留学时的挚友,目前在汉口从事新闻工作。筱文峰来汉口之初便联系过他,曾得到他不少帮助。筱文峰失踪后,他也一直在秘密打听他的下落。这次筱文峰脱离险境后,及时通知了汉克,而汉克正接受美国大使馆的安排打算回国一趟。
两人见面后,筱文峰将自己调查结果告诉了汉克,汉克相当震惊。“上帝啊!文峰,这将是非常重大的新闻。上个世纪末相关国家就缔结过禁止使用毒气的海牙宣言,一战结束后的凡尔赛条约和日内瓦议定书都禁止使用毒气、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日本政府无耻至极,无法无天,居然践踏国际公约一直在研制和使用细菌武器和化学武器。我必须揭露他们的暴行,在世界范围内孤立他们。”
筱文峰点头赞同。“可惜证据被他们毁了,但我调查到的全是事实。如果不是川进和一帮正义之士救我出来,我也会成为许多实验品中的一个。使用细菌武器的成本是使用枪炮子弹的五分之一强。使用化学武器成本还略低一点,是五分之一弱,更重要的是节省了日本所大量短缺的钢材问题。而且,钢铁制成的炮弹、炸弹只能杀伤一定范围的人,细菌战则可以将有效杀伤范围不断扩大,死亡率比炮弹、炸弹高得多。敌人一旦染上疫病治愈率非常低,伤亡严重,而且永久性失去战斗力。他们为了达到立竿见影的目的,竟不惜制造大面积死亡,让很多平民死于非命,实在伤天害理!”说罢,拳头狠狠地砸在地上。
汉克不住地说上帝啊,对日本政府默许这种灭绝人性的实验进行表示极大的愤慨。
晚上休息前,我得到春树的消息,为淼玲不能跟我们一道走表示遗憾。
“他们手头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忙完就会去重庆跟我们汇合。另外,有一个好消息你一定很高兴听到。”
“能有什么好消息,还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能忙完,不会等我生完孩子吧。”
“铭锐今天又去陪淼玲看过大夫,大夫根据经验判断淼玲有身孕了。”
“真的吗?”我惊喜得几乎叫出声来。
“铭锐刚出医院便急着打电话告诉我这个好消息,连声音都在发抖。呵呵,这家伙真是沉不住气啊。”
“谢天谢地……淼玲……太好了,你也要做母亲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还有比这个消息更令人振奋的吗?
“瞧你,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春树宠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休息吧,别太兴奋了。明天她就过来给文峰化妆,你们可以互诉衷肠,顺便干些指腹为婚类的庸俗事情。”
“春树,你真是被淼玲教唆坏了。”我一边敲打他,一边将他推出我的房间。
284
284、邪恶之眼 。。。
这一夜,大概太兴奋的缘故,果然做了梦。
大腹便便的淼玲正逗弄我那刚满月的宝贝。淫性儿不改的她一边拨弄我儿子的小JJ,一边笑道:“我怀的是丫头,正好可以做亲家,咱们四个人可不就亲上加亲了?”
一个男人带着宠溺的声音斥责道:“给你玩坏了还怎么当女婿?”从身后将她轻轻拖到一边。不用抬眼就知道那个小眼睛的家伙一定是咧着嘴一副哈巴样儿。
“好,我赞成!”我妈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乐得合不拢嘴,“尝尝这大沙河苹果,听娃儿外公说一上市就卖脱销了,他买不着似的一下子购了两箱回来。你们敞开了吃啊。”
我稍稍愣了一下。外公?下一秒,便听到爸爸爽朗的声音从厨房飘出来:“小伊她妈,小黄鱼是清蒸还是红烧啊?”
“随你,好吃就行。”妈妈扬起脖子答道,满脸的幸福甜蜜,那模样跟十年前一般无二。
妈妈和爸爸复婚了?
真好。
我向后靠向我那夫君,顺便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拖过来,拿了一块叉了牙签的苹果塞到他手里。哦,他的手真粗糙,我不由感慨家务活全被他包揽了去,难怪手不似从前那般细腻。
那只手并不将苹果拿走吃,却塞进我嘴里。“老婆吃。”
“看喏,人家老公多体贴,我也要你喂。”对面的淼玲立即跟铭锐撒起娇来。
我又拿起一块苹果,举起来对背后那人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头伸过来吃苹果。”
“遵命。”夫君很听话地将脑袋凑过来咬苹果。
他的嘴咬到苹果的一刹那,我的心突然一紧,差点丢了苹果。
明明该是春树,为何……为何却是忠国?
他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苹果,一边评论道:“果然好吃。”突然凑近了将还在发愣的我亲了一下。
“吃啊,老婆,发什么愣?”
“让外婆抱抱,乖孙。”我妈从摇篮里抱起孩子,“该晒太阳咯。”说着往阳台走。
“拾伊?拾伊?你怎么了?”尔忠国晃了晃我。
我有些惊慌地站起来,“春树,春树……春树呢?”
“什么树?”尔忠国一脸迷糊,“我们没种树啊。”
“春树呢?”我无措地寻找。看似很熟悉的地方却如迷宫怎么也走不出去。
“你找什么?”尔忠国焦虑的声音传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春树呢,春树呢?春树,你在哪儿”
邹淼玲叉腰:“拾伊,我脑袋都给你晃晕了,春树是谁啊?”
脑袋嗡的一声,似乎有个声音在说:他不存在!
不可能!我使劲捂住脑袋,阻止那个声音钻进来。
尔忠国从身后温柔地抱住我:“拾伊,醒醒,你在做梦吧。”
做梦?哦,幸亏是做梦。我转身,看着尔忠国,诧异,“你怎么还在我梦里?”
他上来刮我鼻子:“无论是不是梦,我们都会在一起,小笨蛋。”
“不对,等等,那春树呢?我要见到他,一定要见到他!”
面前的景象突然就变了,我被尔忠国抱着飞向天空,脚下是一片汪洋般的血红……
“春树——”我大叫一声,陡然醒来。
卧室内的一切都笼罩在静寂的月色中,清澈而冷漠。
我匆匆爬起,披了外套,拉开卧室的门往外赶。
我要看到他才能放心。
小心下了台阶,疾步穿过长廊,迅速折入一楼卧房,春树的房间在走廊右边第三间。
哗的拉开日式门,借着月光看见床上一个隆起的身影。
“春树。”我轻轻地呼唤。
像有感应一般,薄被下的人动了一下,随即一只胳膊伸出来拉亮台灯。“拾伊?”朦朦胧胧的声音,仿佛不确定是我站在他面前。
“春树!”我紧走几步,扑过去抱住正坐起来的他。
“疯了吗,没穿鞋就跑过来?”春树惊道,一用力,将我抱上床,随即抽了被子将我兜住。我一言不发地抱住他,感觉只要听到他的心跳就什么都不怕了。
“傻丫头,做了什么梦,吓得鞋子都来不及穿。”
我搂住他的脖子不放,待心跳平稳了些这才松手。回想起刚才心慌慌的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头不由埋低了——不想被他看到我发烫的脸颊。
半夜三更,跑到他卧室里,他会怎么想?
偷偷看手镯上的时间显示,凌晨一点而已,赶紧回去吧,万一让其他人发现,更囧死。
“春树,我……我回去了。”迅速钻出被子,我这就想溜。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