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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讨厌自己,他来不就是为了看望我吗?又不是来拒绝我,我何苦为难自己?
我咬住自己的唇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胡思乱想问题所在:是因为愧疚太多,想减轻罪过?是因为内心始终记得他的好、怕辜负他? 还是担心他出家我就再也没法将他据为已有?又或者是因为担心淼玲……
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东方星辰隐去、露出鱼肚白方才阖眼。
“春树,答应我不要当和尚!”我一见到他就认真地说出我的顾虑。这个水晶般透彻纯净的人啊就站在我面前,抿着唇笑而不语。
“不许当和尚!”我急吼吼地再次表明态度,可他好像一点不为我的话所动。
他捧着袈裟是什么意思?这就要遁入空门?
他的背后突然钻出一个时髦女郎来,定睛一看,是邹淼玲这个死妮子。
“淼玲,你怎么可以偷听我跟春树说话?”我立即发窘。
“不偷听怎么知道你这个古董有多残忍?”她冷笑道。“你恨你爸爸始乱终弃,抛弃了你和你妈妈。你自己不也是这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想抛弃春树!只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呢?一颗心只可以给一个人。”我急忙向她解释。
“嗤!”邹淼玲鄙夷地看着我,“都已经跟他嘿咻过了,把人家的胃口吊起来,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搪塞人家,骗谁啊?柳拾伊,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表面跟仙子似的高洁脱俗、纤尘不染,原来是个闷骚的小妖精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邹淼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为了春树她当面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看向春树:“对不起,春树! 我跟你走,不要当和尚好不好?”
“你别再欺骗春树了!”邹淼玲柳眉倒竖,“他不会再为你伤心,你尽管独自享乐去吧。”她推开我,挽住春树的胳膊:“走,我们再也不理她了!”
池春树静静地笑着,也不拒绝,随她踏上台阶。
我茫然地看着他俩踏进山门,怎么回事?好诡异!
诵经声阵阵传来。他还是要剃度出家?
我一惊,冲了过去。“春树,不可以出家。不要当和尚啊!”我推开沉重的山门。
邹淼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才不会出家呢?为了你不值得!他如今有我照看着,风流快活还来不及,没空当和尚啦。”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我抓住邹淼玲的胳膊,“你怎么可以勾引她?你已经嫁给高铭锐了啊!”
“古董!”她翻了一个白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死脑筋,你不要他了,我要!你不知道我很爱他吗?我替你爱他啊。你尽管和尔忠国好吧!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我吃惊地看着邹淼玲,怎么可以这样?怎样可以!
邹淼玲妖冶地站在台阶上,身体扭成S型。
“不会的,春树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同意的。”我绕过她看向寺内。一个和尚寂寥的身影在数丈外清扫地面,不正是春树吗?
“春树,你不要出家,求你了。你是医生啊,忘了吗?你会唱歌,会弹琴,你这么有才,有很多粉丝,全忘了吗?就算你不愿意再搭理我,也不能出家呀。”我哭着向他跑去。
“女施主,”春树平静无波的眸看着我,“佛门清净之地请勿哭哭啼啼,惊扰众僧清修,请出去吧。”
“是啊,你的眼泪还是留着哭给尔忠国看吧。春树不会留恋红尘了,尤其是你这个女人。”邹淼玲将手臂搭在春树肩膀上浪荡地笑道。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四下寻找高铭锐,“高铭锐,你快出来管管你老婆啊。她使坏!”高铭锐始终不出现。
我无措地看着春树,他漠然地弯下腰,继续扫地。
“拾伊,我们走吧。”尔忠国温软的声音传来,“跟我回去。”
“可是……你帮我劝劝春树,别让他出家啊。”
“他不出家也可以,”尔忠国温柔地笑着,“你答应爱他就成了。”
我怔住,心想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我使劲摇头予以否定。
“你爱他,对不对?”尔忠国歪着脑袋问道,眸里带着讥诮。
“不,我不爱他!”我急忙申辩。“我爱的人是你啊,怎么可能再爱春树?”
“那好办,我们不必管他,他想当和尚就随他去吧。”尔忠国拉起我的手。
我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回头看向春树。
邹淼玲正将他搂在怀里,一边仇恨地看着我,一边亲吻着春树。她的舌挑衅地伸进春树的口内,扫拂着,似要把春树舔巴干净。
不要!我呐喊着,却出不来声音。求你不要这样!春树是出家人了,不可以引诱他。他犯了色戒会被狠狠地惩罚的。
邹淼玲向我招招手:“那你放弃尔忠国,我便把春树还给你!来呀,古董!我们当初是四个人一起来的,还一道回去。我们四个人永远不分开好不好?”她笑着说道,却流着眼泪。
高铭锐突然出现了,亲热地叫她老婆。于是邹淼玲搂过他来狂热地亲吻他,两个人迅速惹火,赤条条地绞缠在一起、不加掩饰地呻吟。
怎么可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就……?
我焦急万分,一定要阻止他俩继续玩火,佛祖会降罪的!我惊呼他俩赶紧停下。
然而,我非但没能阻止他俩,自己竟也躺在了春树身下。
“拾伊,你好美!”他由衷地赞叹,“你是爱我的,我能感觉得到。”陶醉地说着,如火的身体压住我的身体,在我的身体里自由驰骋。
我惊恐万状地瞪着他叫起来:“春树,停下!我有了身孕,不可以!”
他没停下,反而加大了力度,狂野地一下又一下贯穿我身体的极限。
“不,你不是春树,你不是春树!”我哭喊着,惊恐让我汗毛倒竖。
他俯低身体露出邪邪的笑容:“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你是我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改变!”
“你是——”天哪,我尖叫起来,那张脸分明是乔泰!
“拾伊,原谅我。”一身僧服的春树面容凄惨地站在我面前。“我爱你,但是必须放弃你!”
邹淼玲从他身后闪出来,愤怒地看着我:“柳拾伊,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抱住了春树。
转眼,春树被邹淼玲压在身下。邹淼玲坐在他身上与他交欢并朝我狂笑,“看你干的好事!我恨死你了!”
我的心被揉成一团,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忠国,你在哪里?”我慌乱地寻找尔忠国的身影。
一双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抱起我,带我跃上云霄:“拾伊,我带你走,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正是尔忠国。
我抱紧他,却又不舍地回望大地。春树已经被黑雾包裹,他冲我呼喊:“别再回头!记住,我爱你,永远爱你……一定要幸福……”
我的身体被尔忠国抱着,急速飞向极高的天空,进入一片光明而温暖的世界。
最后一次回首。那里,已经不见了春树,只剩下一片汪洋般的血红……
当柔媚的阳光照到我眼睛上时,我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却糊住了,使劲揉了揉眼睛,蓦地感觉床头坐着一个人,但定睛望去,根本没人。
完了,我叹道,梦里的东西带到外面来了。不过,此刻好希望有个人陪在身边,因为那个梦——毕竟只是梦,还是忘了罢。我相信大家都会好起来。
下了地,又想起尔忠国的建议。如果能在兴福镇生下孩子当然最好不过。那种着绒花树的洁净院落,小眉,可爱的君宝,还有一直当我是辛凤娇的二老。没来由的,我感觉那里就像自己的家……
可是,对春树来说不好。那里全是尔忠国刻下的痕迹,难免会引起他心底的不快。不行,为了春树,我得远离跟尔忠国有关的一切,当然也是考虑到邹淼玲的情绪……
不觉多想了许多事,心柔柔地痛……
刚吃完早点,就见雅子用手比划,告诉我有客人来了。
跨出餐厅,看见春树正朝我这里徐徐走来,眉目如画,气质温雅,散发出的清朗之气恰如同东升的旭日。
没想到他会这么早来看我。惊讶之余,心里却立即涌起几分说不清的情愫,又似欢喜,又似哀愁,还有点不安,都是因为那个梦吧……好纠结……
我提醒自己不可以再想。
四目交会,他淡淡地朝我笑,那抹优雅而从容的神态就像我初见他时那般。
我本该说些什么,至少打个招呼,可我僵在那里,像个哑巴,又似个木瓜。
他带着秋日早晨的清爽之气走近了。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靠近,靠近,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