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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怎么可能转眼就变了心?再说我跟他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他是预言中的那个会爱我一生一世的人哪。他对我也承诺过只爱我一个人,一生一世……
稍稍平整呼吸,我将右耳贴上房门;同时祈祷:那个正在跟某个女人滚床单的男人不是尔忠国!一定是另一对男女!
已经贴到门上的耳朵稍稍抬起;我打算撤离这里,然而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内发出来:“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吧。”
是尔忠国的声音!
震惊加愤怒加痛心一骨脑儿的涌来,窒息!窒息!窒息的感觉几乎要了我的命!
多么希望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然而,错不了,它真真切切——属于尔忠国!
的确是尔忠国在里面!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脑海里立即浮现门内那不堪入目的一切。
尔忠国,为什么偏偏是你?
瞬间发现的事实令我的大脑急速膨胀,快要爆裂。之前还自欺欺人地替他开脱,可事实就在眼前——一门之隔。
是幻觉!是幻觉!我迟缓地瞪着木门,突然想砸开它,可我没有勇气这么做,那女人浪笑的声音极为刺耳的传出来,透过厚厚的门板直抵我心房,化为针,化为刺狠狠地扎……
我一定在做梦吧,做了一个可怕的梦。离开这里,很快梦就会醒过来,一切都恢复如常。
拖着沉重的腿,我有些踉跄地返回楼梯口,那帮便衣还在,恭谨地垂目,分立两侧让我通过。
下到二楼,我以为到了一楼,穿过长廊疾跑,转角撞着了一个人,我的身体弹出去,差点摔倒,那人及时拉住我。“跑什么跑?着火啦!”冲我吼并将我拽住。
我的眼睛浸泡在泪水中,看不清他什么模样。“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我摇着头,使劲挣扎。
“神经病!”那人骂道,突然声音缓和了说道:“跟我进房间吧,小妞儿,我会让你'炫'舒'书'服'网'些。”
想也没想,高跟鞋抬起,狠狠地冲他的脚背踩去。一声惨叫中,攥住我胳膊的手陡然松开。
我没命地又折回去,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跑向大厅,飞奔着冲出大门。
只想跑,不要停下,一直跑,越远越好……
终于,我再也跑不动了,无力地趴在一堵墙上,喘粗气,抽噎,下滑,直到触到坚硬而灼热的地面。头顶的阳光毒辣而耀眼,吸收了阳光火热的地面炙烤着我的身体。
“尔忠国,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使劲拍打着墙,我折断了指甲。断裂的指甲嵌进指甲缝里,很疼很疼,但再疼也不及心痛的十分之一。
从来只愿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美好的彩虹挂天空,却不曾想过理想与现实的差距——美好仅不过是风雨后的短暂宁静——更大的风雨在后面等候。
昏昏噩噩地回到出租屋,我扑到床上放声大哭,直到哭晕了自己。
邹淼玲过来看我了,问我为什么没去排练?我一看外面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下来,于是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九个小时。
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醒来只感觉难以承受的沉重,仿佛整个地球的重量都压在我一个人心上,如此的沉重却未能压死我,只让我好好体验被不断碾压的剧痛。
为什么不让我睡死过去?活着是件多么累人的事情,人活着就为了等待最幸福的时刻突然而至的致命一击吗?
狂跳的心终于不再为愤怒和痛楚干扰,总算恢复了平静,却依旧疲惫而沉重。
当疲惫和沉重感也淡去时,剩下的是接近于死水般的沉寂,还有化解不开的悲凉。
那晚的彩排我参加了,但纯属旁观——哭得太多的我嗓子倒仓了没法开唱。我掩饰的不错,只说可能冰棍吃多了,影响了嗓子。大家都忙忙碌碌,没注意到我的异常。池春树一声不吭地丢了一些胖大海给我。我默默地收下,一言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十一又被虐倒!
请大家默哀一分钟。
219
219、决裂 。。。
三天后的中午,午餐时间刚过,尔忠国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不过这次走的是正门。以往总喜欢给我制造惊喜的他总算愿意从正门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我眼皮也不抬,冷冰冰地盯着他的脚问道。皮鞋不错,新的,锃亮。
“怎么了,说变脸就变脸?”他笑着,上前捏住我的下颌,抬起来扭向他的唇。
我厌恶地别过脸去,“别碰我!”
他矮了身体,从下方伸过脸来,探寻到我的目光稍稍愣住,只消顷刻,恢复镇定。
他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不愧是做特工的人,掩饰得真好啊。心在冷笑,陡然一痛,似被针猛扎了一下。
“笑一笑嘛,怪我这么久没来看你是不是?”他摩挲着我的臂膀,带着挑逗的意味。“你的心跳得好快,想我想成这样?”
我咬住自己的唇,发现心跳的确很急,为什么?我该是那个最镇定的人,我心慌什么?我意乱什么?
我早该死心了。
“拾伊,看,我给你带来一个礼物,你一定喜欢。”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礼盒,“猜猜是什么?”
心正在抽搐的我没打算接礼物盒,。
“不开心可以告诉我。或者,来吧,打我两拳出气好不好?”他抬起我的手腕砸向自己的脸。
我没想过打他,有用吗?换得回来他的用情专一吗?我突然冷静下来。
无动于衷的抽走打在他脸上的手,我冷漠地看着他:“下午我还得早早的参加彩排,离开这里,邹淼玲一会儿就到。我想你不会愿意看到那张憎恶你的面孔,更不愿听到诅咒你的语言。”
“唉,”他大声叹气,“难得大白天过来看望你,你却给我使脸子。老婆啊,我哪里又招惹你了?”
“哧!”我冷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想必他意识到我话里所指,立即变了脸色。站直了身子,他正色道:“拾伊,你要相信我,如果你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都只是假像,我的心从没变过。”他双手摁在我的肩上,非常严肃。
说的多好听啊!我无奈地摇摇头。可惜,我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没那么容易上当,他的心机有多深,我领教过,也为此吃尽了苦头。我感到好累,累一次也罢了,累积得太多,疲惫不堪——已经无力承受。
他放下手里的礼物,揽我入怀:“拾伊,你听我说——”
“不必跟我解释,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他的话我不想听,一个字也不想听。
“你这样子像极了一个吃醋的小媳妇!”他突然笑起来,双唇不客气地拥堵住我的唇。
我感到一阵恶心——他的唇一定也这么吻过那个女人!我挣扎着,躲开他的唇,却被他搂得更紧。
恼羞成怒的我一口咬向他的舌,他狡猾极了,倏地逃出我的攻击。
我以为我可以忍,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我失败了,瞬间便怒不可遏。“你这个混蛋!”我怒吼一声,扬起胳膊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尔忠国愣住,眸里闪动着受伤的流光。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早该结束了!”我坚决地告诉他我的决定,看话说出口的同时,心撕裂般地痛。
“你、你什么意思啊?”他的身体好似突然坍塌了一般,声音也没了底气。
“你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听得懂我的话。拿着你的东西,离开这里!永远别再来!”我垂睫不看他,害怕一触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便会心软,便会动摇信心。
我不可以再软弱。
“你爱我吗?”他问道,“你还爱我吗?”
“不爱!”我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说谎!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出来,我便信了。”
他知道我的弱点,他善于此道。但是,我不会再被他欺骗。
在心里酝酿了一遍又一遍:勇气,我需要勇气!当我攒足了相当的勇气后,抬眸镇定地看着他。
“你听好了,我爱的那个人早就死了。去年初冬的那个晚上、求我最后叫他一声‘国哥哥’的那个人——死了!在他终于肯放下仇恨、坦然奔赴死亡的那一刻,他成就了我的最爱。但他已经永远地走了。等时光流逝,关于他的记忆也会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拾伊!”尔忠国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你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不打自招了吧!我眉头一挑,憎恶地逼视他的双眸深处,那是灵魂所在,看穿,彻底看穿他的一切谎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不敢相信我深爱的尔忠国跟另一个女人勾肩搭背。可我亲眼见到他跟另一个女人拿了钥匙!亲耳听到他和那女人在客房内干坏事!
“当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