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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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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不定中,我将已经擦过无数遍的餐桌又擦了一遍,静静地等,默默地祈祷。不知为何“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的歌声突然回响在脑际,音调悲怆,刺耳……

我慌乱地站起身,拉开房门走进院里。

老槐树早已过了花期,再也不见雪的缤纷,古老的身躯伫立在墙根处,犹如一个忠实的护卫,让我略感踏实些。

打开院门,遥望昏暗而寂寥的巷口,期盼那个熟悉的身影下一刻就会出现。

——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很坚强。

这是他说过的话,让我想起我们每一次的相见都带着最大的惊喜和最深的挂牵。而每一次的缠绵更是带着最强烈的欲望,最大胆的索求和最完满的占有。

——我色么,要色也只对你一个人色。

这也是他说过的话。眺望着他将会出现的巷口,我突然领悟:他在把每一次的相见都当成最后一次啊,因而给予自己最大满足的同时也给予我最大的满足。

“你很色。”我对着空气自语,“只因为太爱我了。我也很色,但只对你一个人色。回来吧。”我一遍又一遍地祈祷他平安归来。

跟尔忠国在一起始终有种朝不保夕的味道——这次见了不知下次能否再见。他也从不敢向我保证何时能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但我相信他一定会万分小心、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不再是那个填满仇怨、只顾打杀的莽汉。自从有了我,他开始有了家的牵挂。

不知在门里站了多久,只感觉一直看着巷口的眼睛越来越酸涩,身体也似乎在夜空下暴露太久而融化在夜色里。

空气中弥漫着夜来香浓郁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可脑袋里有一根弦紧绷着。

“拾伊,怎么在门口睡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精神顿时一振。但没等我睁开眼,身体被抱了起来。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因为太激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小笨蛋,站了多久?身子都僵了。”他轻轻揉捏着我的后背。

“没有多久。”我扬起脸看他,给他一个轻松的笑容,他却没看我,一直往屋里走。

再朝手镯上的时间看去,已是凌晨一点。

他将我抱到床上,放平,捶腿,按摩,始终垂着睫。

我正打算好好享受一下筋脉放松的舒适感,突然感觉气味不对。“你受伤了?”嗅出一股血的味道。

“没有。”他淡淡地回道,“是别人的血。”

我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离开时的那件,于是一把扒开他的衣服检查,里面的那件正是出门时穿的那件,几乎被血染透。

“伤哪里了?”我听见自己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握住我的手,“我没受伤,别紧张。”说着,站起身来,“我去洗个澡。”

我不放心,跟在他身后,感觉他心情沉重。

看着他脱去满是血迹的衣衫,露出完好无损的肌肤,我舒了一口气。

“不想跟我说说?”我戳了一下他的后背,担心地问道。

他顿了顿,坐进浴缸内,目光呆滞地看着池底,眼睛红红的。“我亲手杀了自己人。”

是这样!

我坐到他身旁,一边帮他清洁身上的血渍,一边安慰他:“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危急,你没有第二条选择。”

他握着的拳猛地砸向墙。“狗。日的鬼子!狗。日的鬼子!”仿佛拳头下面就是鬼子。

墙上赫然出现一个坑,他不解气地仍然对着墙发泄,全然不顾自己的拳头是否会受伤。

我抱住他的头,柔声劝道:“别再想了,都过去了。”顺着胳膊捏住他的拳头。

他终于罢手,可墙上还是留下了好几个深深浅浅的凹坑。

他将我揽过去,抱紧,呼吸沉重。“他们跟我出生入死无数回,最后居然死在我的手上……我真他妈太混账了!”

“别再想了,都过去了。”我抚摸着他的头,“你是不想他们落到鬼子手里,不想他们死的更惨。”我想他一定抱着某个受了重伤的人,心口才染上那么多血,可最终,他没能带走那些受伤的同伴,于是不得不……

他坐在那里深深地自责,早已忘了进浴缸的目的。

“洗完早点休息吧。”我将浴巾披到他身上,转身取地上的血衣。

血早已凝固,衣服硬梆梆的。我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却想起了鄂南之行佟鹭娴留几颗手榴弹给掉队特工的那一幕。今天,尔忠国亲手杀死同生共死的弟兄会更艰难吧。

躺到床上,尔忠国的情绪稍稍好了些。“跟我回镇上一趟吧。”他看着屋顶说道。

我没转过弯来,只有一个大问号。

“算是度蜜月。”他对我微笑,但眸里的悲伤还在。

“这个——”我没有思想准备,只头疼该怎么跟季老板请假,总不能拿度蜜月当理由吧,那样会被邹淼玲知道,然后会被……

唉,春树。

“你一定要去。”他十分肯定地告诉我,打断了我的思绪。“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后就动身。”

“噢。”我含糊地应道,身体瞬间被他兜过去。“离开一阵子,真正地放松一下。”他说完用力吻我。

“现在已经……已经一点多钟了。”我提醒他,因为他那不安分的弟弟正蛮横地抵在我的小腹上。

“我的一天是两百四十小时,”他用哀伤的口吻说道,“可你能把它变正常。”

感觉到他那巨大的悲伤无法释放、仍在苦苦折磨着他,我顺从了。

带着一股狠性儿,他一遍又一遍冲击着我的身体,直到精疲力竭。

那晚之后,尔忠国开始戒烟。

他是个很有毅力的人,禁烟运动因此得以贯彻到底。

刚开始,他特别思念那东西,往往取出一根来放在鼻上闻,实在忍不住想往嘴里送时,便看向我,墨色的眸子升起一股柔情,随即将烟扔出去,再向那抛物线报以无奈的,浅浅的一笑——令人心碎。有好几次,我差点不忍再禁他。

在尔忠国定下去兴福镇的日期前,我照常去舞厅上班,偶尔看见池春树跟在季老板身边出入舞厅。每次见到我,他的神色都十分平静,眼神更平静,让我想起佛门弟子那四大皆空的眼眸。于是,我的心莫名地揪紧,不得不回避他的目光。

令人欣慰的是邹淼玲愿意搭理我了,但动机不纯——只因有事相求于我。

作为共。党地下组织的外围成员,邹淼玲和高铭锐正积极为抗日志士筹备紧缺物资,但在向外运输方面遇到了难题。

日本鬼子为满足军国主义的“圣战”需要,搜刮大批大米、面粉、煤、焦炭、黄金、铜铁、钢材、铝丝、盐酸、棉布、青麻、牛皮、猪鬃、纸张、火柴等物资,源源运回日本国内。 为防止这类物资流出落入敌对势力手中,鬼子们统统将其列为禁运品,并责成警察局在市内各主要道路交叉口,设立固定的检查站,检查每天出入的各种物资。

物资筹集好却没法运出去,邹淼玲第一个便想到我。“你这种人不用白不用。”她对我说,笑容猥琐而奸诈。但我很开心,她如此明目张胆让我办事,说明信任我在先。

再怎么说我俩也是十几年的交情,她怎么忍心对我太绝情?

好吧,我承认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她就是在利用我。可利用就利用吧,谁让我有利用价值呢?

借助“日本侨民”身份的掩护,并在米仓健的帮助下,这些“禁运货物”都被贴上“华美株式会社”的免检封条,最大限度避免了暴露的风险。很快,这批货物便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运出汉口,辗转运往目的地。

尔忠国一刻没闲着,终于将他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毕。见面后,他以轻松的口吻告诉我后天就去兴福镇,并把买火车票的任务交给我。“三张火车票。”他说。于是我这才知道他的蜜月计划还添加了一个第三者——小眉。

最初我毫不怀疑尔忠国带我一道回兴福是为了替他义父打探兴福镇的情况,顺便为减轻压力制造了一个所谓的蜜月之旅,可三张火车票的出现让我完全否定了先前的想法——度蜜月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或幌子。小眉当然不可能是第三者,如果硬算上,我也是。

尔忠国的解释是小眉熟悉情况,可以帮我这个“失忆”的人应付很多人情世故,也方便照应大家起居。我戳穿了他的“诡计”——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贼”心不死,有心弄来小眉陪我,好方便他去联络那帮山贼。这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吧。

尔忠国无奈地摇摇头,戏谑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头。“鬼精。”他说道,“这叫一举多得,高效办事。”接着,他将计划源源本本告诉我。由于他们的卧底工作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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