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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不再觉得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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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铭锐这位无冕国王的帮助下,我的闺蜜只花了半天功夫便替我寻到了一处新落脚点,但在价格上为了讨到一个满意的数字正跟房东玩心理战术。因此,她让我暂时忍耐一两日,很快就能彻底解放。
她不理解我的心情。早一时离开老狐狸的住处,就等于早一时见到我的尔大哥啊。等我住进平民屋,他想见我不是容易多了吗?最主要的是风险也会降低很多。
我又在幻想了,心中曾经的凄凉和悲苦被一股温情所消融,不由地泛起微笑。“在没见到你之前,进入我的梦吧,好想你,尔大哥。”
怀着莫名的兴奋和羞涩,我钻进被窝,催促自己入眠。因为,沉醉的梦里有他陪伴,缱绻相依,牵魂动魄……
作者有话要说:某蓝轻柔地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挨近亲们:“嗨!感动了没?”
没有?继续摁住躁动不安的小尔:“等着,等我的亲们感动了才放乃去找妹妹!”
欲哭无泪的尔蹲在墙角画圈圈。。。。口中念念有词。。。。
武功高!嘿!
气场大!嘿!
撞到某蓝手里都叫吹灰!
吼~~~~~~~
182
182、从天而降 。。。
我没有理由不感谢邹淼玲,真是知我者她也,替我寻到的这处房屋实现了我对栖息之所最大的满足。
走在清幽的小巷内,远远便闻到一股醉人的芳香,于是看到那棵伸出院墙外的老槐树,葱茏的枝叶间绽开了一串串洁白的花朵,不知清风拂过几回,墙根的地上竟已落了一层白雪。暗红色的大门厚重而古朴,垂着碗口大小的黄铜门环。门扇中心位置贴着一副对联: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余。
房东想必是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将庭院拾缀的疏落有致,两侧各有一个椭圆形的小花圃,栽种着铁树等四季常青的植物。砖瓦结构的房屋坐北朝南,两间一厢,窗明几净,简朴雅洁。让人不禁想起“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的名句,用来形容这处居所再恰当不过。
应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伯,姓严,虽然姓严,人却很是和蔼,精神也不错。他并非屋主,而是这家屋主信得过的一个远亲。严老伯告诉我主人举家南迁去了故居,这里的房屋全权委托他出租,照看这里的同时也算是替他挣来些养老钱。
“你的朋友真会杀价,嘴巴也特别能说。”严老伯笑道,“若是一般人我还真舍不得这么低的价儿租出去,可她说会你长期居住在此,并且愿意付满半年的房租,我经不住她一番劝说,第二次上门来谈便同意了。”
“嗯,其实您老不亏,”我一边仔细打量着屋内一边说道,“这地方虽说不错,但房间太小,而且没书房。再有,您这里过于僻静了点,我晚上回来迟,走夜路难免害怕。”我颇为挑剔地拿手扫拂一下窗台,看向指尖,挺干净。
严老伯不以为然:“姑娘您故意这么说的吧,您那位好友可是告诉我说会住进来两个人喏,有个男人陪着就好多了。”
我愣了愣。啊,这个死妮子动机不纯,居然擅自做主把池春树也“安排”来这里住了。只是她这么安排一点实现的可能性也没有。春树目前不是平民,哪能随便留宿在外?就算我有意留他住也不成,何况……
脸颊微热,我感觉有些发窘。老伯是过来人,会意地笑笑,“姑娘放心,你一看就是知书达理人家出来的,屋子租给你我放心。平日里我不会来打扰,有什么事情尽管到民众乐园来找我,我闲着没事,在那里揽了个看门的活儿,只说找严老头大家都知道。”
“诶。”我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租下这里,再说我现在也算和“资产阶级“沾边了,租金贵就贵点吧,谁让人家第一眼就喜欢上这里了呢。
啸枫大哥的三舅,吉祥舞厅的现任大老板热情洋溢地在办公室里会见我,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并将这两个月的薪水补发给我,说我算是带薪休长假。临了,客气地问我是否可以立即过来工作。我当即表态可以,因为我想来这里,尔忠国更方便找到。
人事上稍稍有些变动,走了两个舞女又顶替了两个新的进来,原班人马基本未动。另外我从门卫那里获得了一个消息:有个姓姚的矮个子男人曾来此找过我,不止一次。
是老六,他应该早就得到尔忠国的消息了,频频找我所为何事?难道是听了尔忠国的差遣?好像也不对。
很快,又有一个人找来,说是受人委托转告我抚恤金已经替我领来了,晚上七点务必去指定地点领取,并说有些文件需我本人签字。我感觉有些蹊跷,尔忠国已经回汉口了,作为他的部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哪有对一个活人发放抚恤金的道理?难道,老六还不知道尔忠国的情况?或者,尔忠国只是秘密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联系上?
我想了想,决心暂时不理会这事。
最后一晚住在老狐狸的宅院内,我去找菊香告别,顺便跟她聊聊。
“别累着自己,反正老狐狸不在,你可以放松放松。”我拉着她的手劝她道。她的目光有些呆滞,这些天仿佛一直这副模样。“我要走了,菊香姐姐,我会经常来看望你,你有空也要来看我哦。”说着,给了她我的新住址。
“柳小姐,我很羡慕你啊。”她露出善良的微笑,“跟自己的同胞在一起应该最开心了。”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她孤身一人在此,一定格外想念家乡。“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我想她应该是自由的。
“我在等一个人。”她轻声说道,“他答应我会回来接我走。”
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我想一定不会是石丸少佐那个禽兽。从菊香的神情看来应该是她很在意的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菊香姐姐是因为他一直在这里忍受吗?”我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幽幽地叹气,“他不回来了,真的不回来了?”仿佛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你怎么了,菊香姐姐?可以跟我说说心里话吗?”我不太放心,她神色异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轻轻摇摇头:“柳小姐,我想我也很快就能回家了。离家太久,一定要回去的。”她站起身朝我微微鞠个躬,缓步走开。
就在我收拾行李时,龙须川进回来了。“我的王,你这就急着走?”
“不是我急着走,是你连着两天没出现。”我莞尔一笑。“今晚住在这里最后一晚上,有什么指示吗,中佐阁下?”
“我希望你多住两天。”他认真地对我说。
“为什么?”
“不放心你的安全。”
“到处都不安全,反而到处都是安全的。”我笑道。
“不一样。”他加重语气。
“此话怎讲?”
“我在等一个消息,对大家都有利的消息。在那个消息出来之前,我希望你还留在这里。”
我怔了怔,猜到了原委。“有把握吗?”
他轻笑:“我不敢打包票。毕竟我不会飞檐走壁,也不会催眠。”
“等于没说。”我泄气,心想那个混蛋知道大家恨他一定异常小心,没准出门都裹在铁桶里。
“但是有个消息我想提前告诉你。”他抚着下巴说道,“那个支那人没能帮福冈大佐什么忙,很多案件一筹莫展。”
“哦?很奇怪不是吗?”
“嗯,我想他也许是故意的。”
“你怎么看这事?”我问道,心下想这不像乔泰的行事作风啊。他应该竭力卖弄本领才是。
“要挟居多,我担心他想对我的王不利。自从脑袋被砸后,他好像狂妄了许多。”
我微颤一下。“呃,你别总是太担心,再这样下去,你会像个白头翁的。”我合上箱盖,轻松地看着他。
按照他这个年纪不该出现鬓白的,我暗暗叹道,目光快速扫过他的脸颊。
“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他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担心也没用啊,不如得过且过。你要真担心,不如关注一下你的同胞吧。我觉得小优菊香最近状态不对。”
“她?”龙须川进眸中掠过一丝不屑,随即说道:“我一直在关注她呢。”
“那就好,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如果你能帮助她就请尽量帮助她吧。”
“这算是王令吗?”他挑眉。
我犹豫了一下,“当然不是,是朋友间的建议,难道你没有同情心吗?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回国去。她很想家。我知道你很有办法的。”
“尽力而为吧。”他站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一个日本宪兵匆匆过来找他,于是他对我说了一句“明早我过来送你”随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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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老六出现在舞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