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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出解药,你就等着被活活饿死!”老狐狸阴沉着脸对乔泰说道。
乔泰撅着嘴傻笑,根本无视老狐狸的话。
我连忙上前劝老狐狸:“我饿得要命,不如先去吃饭吧。”
老狐狸怒视着我:“你的……很不好!”
我揣度着老狐狸话里的意思。他是说我变成蓝人了很不好还是知道我跟龙须川进决斗的事情很不好?
“春树,吃完饭立即离开。你呆在这里太久了!”老狐狸背着手又对池春树怒气冲冲地说道,脚底不停,大步离开房间。
晚饭还没吃完,出事了。
小优菊香踩着小碎步急匆匆地赶过来,满脸惊慌地用日语对老狐狸说话,语速极快。老狐狸立即丢下饭碗朝外跑,龙须川进也急急忙忙跟在他舅舅身后。
我问春树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说惠子刚刚昏倒在房间内,不省人事。小优菊香见状立即过来报告。
一听此言,我也丢了饭碗,往惠子房间跑。
惠子死了。
出了人命非同寻常,尽管死的是一个女仆,但死得蹊跷,七窍流血,死状可怖。老狐狸非常紧张,立即打电话叫军医来处理惠子的尸体,并通知了警方。
在医生和警方到来之前,老狐狸不断问小优菊香问题。我则不断催促池春树翻译给我听。
“她也不知道惠子为何突然会死。不久前两个人还在为晚餐的事情准备着。下毒的人不知何故只针对惠子下手。”
我突然想到乔泰。他对下毒一事非常在行,可他为何单单对惠子下手呢,令人费解。
“我想见那个乔天佑,他对毒药比较在行。”我请老狐狸放我进乔泰的房间。他嘱咐过两个日本人没他的同意谁也不得靠近那个支那人。
“我去找他谈,不许你单独见那个支那人。”老狐狸寒着脸,怒气仍未消。
不久,乔泰房间的方向传来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老狐狸对他施暴了。
可怜的家伙,我叹道,心想乔泰一向明哲保身、八面玲珑的人怎么突然勇气十足、明刀明枪地跟老狐狸干上了?他决定用这种方式帮我时就没考虑过后果吗?惠子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乔泰的惨叫声停止了,因为警察和医生都赶到府里,老狐狸不得不中断对乔泰的拷问。
惠子的尸体被人抬走,一个负责刑事案件的伪警察和一个特高课的日本人匆匆做了笔录后离开。
“怎么回事?乔天佑跟这件事有关系吗?”我问老狐狸。他一直板着面孔。
半晌,他盯着我沉声道:“乔天佑招供惠子是福冈大佐派到我府里的线人。”
我倒抽一口气:“真的假的?”我表示怀疑,那个女人一副憨憨的模样,平时很少说话,会是福冈大佐的线人?莫非乔泰在胡说。“他承认惠子是他毒死的?”
“嗯。”老狐狸应道。
我突然明白乔泰为何这么做了?杀死福冈的线人嫁祸给老狐狸。他把我弄成蓝人还不够吗?居然杀人?这厮果真狠毒,若他对我下毒,我此刻不也是死状可怖的一具尸体么?
浑身寒意更深。
“他要求见你,说会告诉你解药的方子。我同意了。你去吧,不能超过二十分钟。”老狐狸冷冷地说完,神情委顿地走开了。
乔泰没在卧室,被关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正是每天关他禁闭的这间屋。
他满脸伤痕,一看就被臭揍过,双手被反剪在椅背上,身上腿上都捆着绳子,和椅子固定在一起。
看到我被日本人放进来,他笑呵呵地朝我点头,目光不再呆滞无光。
“知道我为什么愿意来见你吗?”我将椅子拖到他对面坐下,跟他保持两米远的距离——老狐狸交待必须跟他保持至少两米的距离,不知何故,但我想遵照就是,否则守在屋外的两个日本人一定会进来干涉。
乔泰淡淡的笑容让人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你这副模样不觉得没面子吗。”他下巴朝我一扬,
“当然得来见我拿解药方子啦。我刚刚给你想了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嗯,蓝色妖姬怎么样?”
他又开始东拉西扯了,让我想起去年他被关在石洞内的情形。这人任何时候都没个正形,我不由蹙眉。
“我正式表示感谢,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我真诚地对他说道。“但你不该杀了惠子。你这麻烦惹大了。”
他挑了一下眉头,无所谓地笑着,“你都知道了。乔大爷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着。”
这话听着很傻气,我愣怔了一下,感觉他脑子可能真被我砸坏了,依照他的秉性怎么会允许自己
犯这种糊涂?而且可以说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晚在墙头袭击龙须川进的人就是你吧?枪是惠子带给你的?”我分析道。
“你不笨,是这么回事。”
“是你想阻拦这场婚礼还是福冈大佐指使你这么做的?”
“笨!”乔泰歪着嘴看我,“福冈要是知道我不傻,还能低下臭架子来这里探望我?”
我一头雾水:“可惠子是福冈派来的人,你怎么可能收买惠子为你……”突然,我明白了,惠子
一定中了他的催眠术,因此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枪交给他使用。
“你什么时候知道惠子是福冈派来的人的?”
“在我泡她的时候呗。傻女人!”乔泰轻浮地笑起来,仿佛在回味泡妞时的滋味。“我发现她藏着枪就知道她不是普通的日本女人,催眠她之后才发现她中文说得挺好,而且跟福冈也劈腿过。但她跟我OO时装作听不懂中文,我靠!我最讨厌女人跟我耍心眼儿。一想到她是福冈那个丑八怪玩剩下的,我就恶心。算她倒霉,正好给我当饵料。”
我听着胆颤,乔泰这厮果然毒辣,杀人如家常便饭。
“无论如何,你是为了帮我,我很感激,但是请不要想着对付龙须川进的事情,因为我和他之间不会有婚礼了。婚礼一定会取消。”
“你好像挺喜欢那个日本猪哈?”乔泰歪斜着嘴角说道,眸里妒火窜上来。“我听见你叫他川进,心里很不爽。”
“日本人名字太长,叫起来麻烦,所以省略一下,这没什么,如果你愿意我会叫你乔泰。”
“我叫乔天佑,不喜欢乔泰这个名字,你叫我天佑我会很爽。”
“好吧,天佑同志,”我无奈地称呼他道,“现在可以告诉我解药的事情吗?”
“急什么?”乔泰嘴角下拉,露出不满之色,“你是不是又改变主意打算嫁给他了。”
“我说过不会有婚礼,我跟他有约定,他是个正直而诚信的人。”
“是吗。”乔泰的嘴角下拉成拱门形了,“我不相信日本人有多守信用。我了解他们。”
“龙须川进不一样,他是个正人君子。他说到就会办到。”
“你不要被他蛊惑了!”乔泰激动地叫起来,“我靠!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一心想得到你。”
“嘘!”我让他噤声,他的嗓门太大了,就不怕被人听见?但他似乎满不在乎。“谢谢你,如此义愤填膺维护我的利益。”我立即予以肯定,并打算给他戴顶高帽子。“我很高兴你没忘记我们都是中国人。我差点杀了你,可你还是帮助了我。现在尽管事情变的有些复杂,但我想会解决的。你——天佑,你不打算给我解药吗?”
“急什么?我想和你多说说话。解药根本不是问题,别总想着它行不行?”他不耐烦地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是不是真的不太正常了?
我绕开解药的话题,搜刮着其他可供说话的谈资。“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医院里吗?还是搬到这里之后?”
“住进这里大概三、四天后吧。”乔泰的脸色有些难看,大概又想起我袭击他的情形。“我本来很想报复你,好好折磨你一番,但是发现很困难。你对我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很多,完全拿我当自己人看待,我犹豫了。我甚至想如果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永远装傻下去也是挺开心的。但是不行啊,你会成为那个日本人的女人,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一切都会变得很糟糕。自从清醒后,我的脑子想任何事情都比以前困难,使用催眠术时更是头疼欲裂,简直太TMD痛苦了。这都是拜你所赐。当我发现你并不讨厌那个日本男人并且冒着危险救他时,大爷我感觉糟透了。我发誓不让事态变得更糟糕,于是抓紧一切时间配置了药。你变成这样没人会跟你结婚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得意地大笑起来。
还是这么狂妄,我心下想,被打成这样还如此乐观,很有进步啊。是不是打算改邪归正、放弃当汉奸的生涯了?
我微微一笑。“虽然你让我形象很差,可我还是得感谢你,你真有本事,关在这里还能弄到配药。”
“那还用说?”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