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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散乱的发,一凛。耳边的长发少了一大截,剩下的短发粘在下巴上。
是他,千真万确,果真是他来过了!我激动地想哭却又无从哭起。
他来过了,不杀我也不搭理我,只劫走了我的一缕发。
是警告?还是想证明什么?我一阵茫然,但确定了一个无比震惊的事实——他还活着,并暗访过我。
我只知道从此刻开始,我的生命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生命,注定将为了他而坚强地延续下去。
我痴痴地看着夜空,傻傻地笑,我的尔大哥没死,他活着,为我点燃了一盏明灯。什么臭鬼子,什么威胁,什么磨难都不重要了——他,回来了!
我被龙须川进抱了起来。他一边用中文责怪我光着脚跑出来,一边用日语遣散周围的宪兵,一路将我抱回院内。
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人,大概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好在老狐狸没醒,不必担心他连夜盘查我为何发疯。
龙须川进又将院里的人也遣散回屋。
我处于极度兴奋中,满脑子想的全是尔忠国,至于怎么上的楼,怎么进的屋统统没注意,直到龙须川进将我放在床边对我说话。“不想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他沉静地问道,坚持替我擦干净脚底的污垢。
“我可能得梦游症了。”我胡乱找了个理由,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有伤,好像被人揍过。“你怎么回事?”我指着他的脸问道。
“先别管它。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了吗,我可能得了梦游症。”
龙须川进放下我的脚,站起来俯视着我。“飞檐走壁的那种梦游吗?”
他怎么会知道?我一惊。
他看着我的神色,微微一笑。“我抱你进房间的时候门还反锁着,我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的。而窗户开着,你不是飞檐走壁难道穿墙而过?”
我将脚往内缩了缩,垂下睫,“我记不清了。”知道很难搪塞他,但只有这个理由还能算是个理由。
“他是谁?那个剪去你一缕发的人是谁?”龙须川进托起我的下巴问道,目光审慎。“你认识他?”
“不认识!”我镇定了一下,抬眼看他,“我没看清楚他是谁。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除了那个“不”是谎言,我说的完全属实。所以,我可以不带伪装、如实相告就行。
龙须川进察看着我的神色,“你越来越狡猾了。”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的劲敌不止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揉了揉下巴。“今晚我被春树揍了嗳。”说罢又叹了一口气,充满无奈。
“你今晚是去找他了?”我先是吃了一惊,接着笑起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硬拉他去那种地方,被正直的春树狠狠教训了一顿。”
龙须川进脸色一沉,一把将我的胳膊紧紧攥住。“你的思想怎么总是这么恶劣?告诉你,我没硬拉他去过那种地方。就算我每次去那里,也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什么?”我嘲讽地看着他,“只不过喝喝茶,聊聊天,叙叙乡情啊。”鬼才信他去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龙须川进的脸色又变了,羞而愤。这样的表情还是头一次见到,更让我感到稀奇。
我没打算惹毛他,收敛了讥讽之色。“对不起,现在好像不适合聊天,明天我还要跟你决斗呢。我得保持体力。不,应该就是今天,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我说着,退到床上,拉开被子睡好。
龙须川进跳上床来,在我身边躺下。“早一天、晚一天决斗都无所谓,但是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去找春树是告诉他我会娶你,真正意义上的娶。我让他放弃你!”他认真地说道。
我侧过头看着他,心里一阵惊颤。“那你真是讨打!”这个一向理智的男人为何变得这么冲动?冲动是魔鬼!
“我不会让他带你走。”他捧住我的脸。“因为我会娶你!”
“这恐怕不是你能决定的。”我平静地看着他,心却开始下沉。他的眸里有股灼热的火焰在燃烧,让人害怕。“你只有打败我才能成为我的王。你现在这样很不理智,是害怕了吗?害怕失败?”我问他。
“我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他抱住我,搂得很紧。我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
是我的镇定自若让他感觉挫败,还是今晚夜行者的出现让他预感到某种变数?他好像不自信了。
男人哪,真是奇怪的动物。我无法理解。对我异常排斥、不屑一顾的人是他,如今疯狂地想拥有我的人也是他。
“但愿你没把百合子的新郎打得无法参加婚礼。”我使劲推开他,看着那张颧骨青肿的面孔,心想春树看上去比他文弱多了,怎么会占了上风?他不会是故意隐瞒了春树的情况吧。
龙须川进把头埋在枕头里自嘲地笑起来,让我想起喜欢将头埋进沙里的鸵鸟。“我刚跟这小子说明态度,他就勃然大怒。没想到平日里斯斯文文的他居然这么暴力,简直像头野兽。”
“我说了,你是自找的。如果他愿意放弃,恐怕就不是春树了。”我幽幽地说着,脑海里浮起春树那张英俊的脸庞,心里一阵难过。何苦呢?春树……
龙须川进又托起我的脸,像要宣布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用力说道:“他根本驾驭不了你。他跟你交往了五年,五年之久居然没能攻克你这座堡垒,那是毫无希望了。我在帮他摆脱这种不正常的局面,也在帮你摆脱不正常的局面。你不能永远停留在过去,你必须走出来知道吗?”
我定定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孔,有些迷惑,“你走出来用了多久?中佐阁下,请问你忘记她用了多久?”那个洁白的绣着“宁”字的丝帕浮现在我的脑海内。
龙须川进的脸痛楚地挣扎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因为我)经)历(网)过,所以不希望你也这么继续下去。真的……很艰难。”
“可你看上去不像已经走出来的样子。”我同情地看着他,心想那是他心里一道硬伤吧。“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别人做到,是不是有点问题。”
“你懂什么?这不是一回事!”他的脸又激动起来,“你这个傻瓜,难道看不出来我……”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硬把那下半截话吞了下去。他叹息一声,换了一种口气,“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了,为什么总爱说这些傻话?”
“是的,正因为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才不会傻乎乎的装作什么都懂。我不明白,你这样理智的男人该明白什么是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你不会傻到认为我不杀你,或救过你一次就意味着我对你感兴趣了吧?”我的语气尖锐起来。
“那你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他的目光顿时咄咄逼人,“你好像不是一个能轻易改变态度的女人,你不是一直恨我们日本人吗?你不是三番五次要杀了我吗?为什么阻止别人杀我?杀了我再也不会有婚礼,不是正合你意吗?”
“幼稚!”我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这个词是他经常来教训我的。我嚅动了几下唇,没说出更多的话来。
龙须川进显然不想就此罢休,他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我的颈,顺着领口伸进来往肩部和胸部滑去。
“你太过分了,中佐阁下!”我冷冷地提醒他,一动不动。
他说过女人的挣扎只能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我不动,他会感到无趣的吧。
但他没停下,身体也贴了过来,湿热的唇揉捻着我的唇,意图揉捻出我的热情。
我依旧一动不动,就当是一只宠物狗在舔我好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可以看着我被打死,你却冒着危险阻拦了一场谋杀。”他喃喃地问道,手指穿进我的发,轻轻摩挲着。
我推开他的手,那是为我的尔大哥留着的长发,应该是他的手指穿进我的发,而不是他,一个日本鬼子。“你跟乔天佑不一样。”我告诉他,“你不是杀人恶魔,你不是野兽。你是春树的朋友,你救过我的命,还有……”
“不是理由。”他轻喘着打断我的话,舌探入我的口中。
我惊恐地扭过脸,避开他的舌。心跳加剧。
他继续吻我,一路吻下去,直到吻到我脐下的敏感地带。尽管隔着睡衣,可惊惧让我无法正常呼吸。
“够了!”我抬起膝盖顶向他的头,踹开他。
“告诉我,否则我今天就占有你!”他威胁道,语气恶劣起来,上来剥我的衣服。
“你这么急于知道答案吗?”我蹙着眉看着他。他好蛮横,而且他穿着日军军服让人不得不再次联想到兽性大发的鬼子。
“是。”他手下没停。我感到身上一阵凉意袭来,他真就剥去了我的睡衣,并且脱自己的衣服。
“说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