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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本人我深表歉意,但是对这件事情我一点歉意都没有。”我冷冷地告诉他,知道小优菊香无大碍。“谁叫你囚禁我了?这是我的国土,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囚禁我?”
老狐狸不慌不忙更不恼:“支那女人,你时而聪明,时而糊涂啊。这片土地上谁说了算?大日本帝国说了算。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我,井上泓一说了算。你如果聪明就不要做出愚蠢的事情。你看宫野春树就很明智,他完全知道如何应付眼下这种状况。你要跟他学学。”
“他才不会任你摆布,死老头!”他居然拿春树说事,我立时冒火。
老狐狸不理我,露出轻蔑的笑容,却从桌上拿起一把钥匙替我打开了手铐。
我以为他会传饭,借此摆出一副“我们日本国民素质高”的姿态,但他没招呼谁进来。
不吃就不吃。气节很重要,再向他要饭吃与乞讨无异。
我暗自下决心从现在起绝不提饿字。
“我原来以为你很懂得人情世故,但是我高估了你。你不过是一个未被教化的野丫头。”
老狐狸站到我面前,拉长脖子,不快地看着我说道。
“我很高兴让你感到为难。你现在反悔还不算迟。”我提醒他。“只要我一天在喘气,一天就会制造麻烦,你又要说后悔看低我了。”
老狐狸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你被你的支那父母宠坏了。我会替他们好好教育你。我就喜欢教育你这样的小孩,那会让我充满成就感。”
“尽管意淫吧,老头,你教育到毛发掉光也不可能有成就感。”
“意……什么?”老狐狸蹙眉。我轻蔑地看着他笑。
正当我搜刮着能打击老狐狸的句子,池春树,井上泓一和百合子一起走了进来。
池春树穿着中式长衫,另两位穿着家居和服。
“你们来了,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老狐狸示意他们坐下。
我拒绝坐下。我的身高在老狐狸面前绝对可以对他造成压迫感,我就要一直站着。
老狐狸露出一副“圣贤说教”的儒家面孔:“我妻子没有嫁给我的时候,就像你对待川进这样,对我很冷淡,甚至很恶劣,但是她成熟之后,终于明白女人都需要强有力的、优秀的男人的保护。所以后来我们一直生活得很幸福。你必须改变现在这种野蛮无礼的态度,学会做个好妻子。”
“所谓的幸福吧?谁能证明?鬼吗?”我讥讽道。
老狐狸的儒雅说教被我“无礼”地打断,脸色又阴沉起来。“如果她没死,当然可以告诉你。请你注意分寸!”
“注意分寸?”我揉了揉被箍疼了的手腕,“我明白了。当年一定是你不择手段才让你妻子屈服的吧。但是她忍受不了你的专横霸道,早早撒手人寰,留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界上忏悔、赎罪,说苟延残喘也许更恰当。”
老狐狸终于被我激怒。“柳拾伊!”他瞪着小眼睛叫道,“你本来完全可以成为这个家里最尊贵的女人,但是你冥顽不化,放弃了这个机会。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懂事的。”他的目光转向龙须川进,“有些事情现在就可以进行,不必等到婚礼那天。男人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迁就不懂分寸的女人。”
他这话明摆着是说给我听的。
“老狐狸!老流氓!”我三步并作两步,操起一旁的木茶几就朝他脑袋上砸去。
龙须川进一个大步跨上前劈手夺过茶几,并甩手给我一个大嘴巴子。虽然不是很重,但也扇得我左脸颊火辣辣地疼。
“死鬼子敢打我?”我没想到龙须川进会出手,猝不及防挨了一下,心中的斗志腾地燃起起来。
“我要教训教训你,不可以这样对长辈说话,赶快说对不起!”龙须川进寒着脸厉声说道,还当真把自己当老公了。
“我是不会向老狐狸说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强盗、流氓、暴徒!你也一样!”我愤怒的声音盖过他的凶狠。
“啪!”脸上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大巴掌,这一掌比刚才重多了。
我倔强地瞪着龙须川进,坏蛋就是坏蛋,跟龙须川步以及他舅舅一个嘴脸,毫无分别。之前他出于对池春树的尊重,还能保护我,迁就我。如今,池春树不再在乎我,他也不必遮掩什么了。
“e on!”我柳眉倒竖,挺直了身板。
龙须川进嘴角一撇,又一个大嘴巴扇过来,打得我挂了彩。咸腥的血从口角流出来。
“Again!”我站直了,依然无畏地看着龙须川进。
池春树!我在心里喊着,你看着吧。我会一直撑着,看你是不是就这么无动于衷下去?你那一半中国人的血液是否已经凝固了,不再沸腾?你就看着我,好好看着,直到我被打死。
就算被打死,我也决不屈服。
老狐狸,你也看着吧,中国人从来就不怕死。
“啪!”第四记耳光。更多的血从我口里涌出。
“来啊,别怕手疼,加把劲儿,你没吃饭吗?”我冷笑道。
龙须川进脸色很难看,高高地又举起巴掌。我故意不去抹嘴角淋漓的鲜血,瞪向池春树。他紧抿着唇,僵硬地坐在那里,却垂着睫不看我。
“太吵了,回房间打。”老狐狸发话了。“她现在由你处置。”
龙须川进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拎起来,扛在肩上。百合子吓坏了,缩着脖子看着我,露出敬畏之色。池春树仍低着头不敢看我——居然就这么忍了?窝囊废!
失望之余,我所有的怒火一起扑向他。“池春树,你不是男人。从今天起,我跟你绝交!”我拼尽全力喊道,一阵气血上涌,眼睛一黑便昏了过去。
一双柔软的手抚着我的嘴角,沁凉的药汁味随着手指轻轻的旋转糅合进皮肤内,送入鼻腔,带来微微辣,微微麻的感觉。
我睁开眼睛,龙须川步——不,是龙须川进在我眼前。尽管我认出他来,还是吓了一跳。
“你好像每次看到我穿着军装都会吓一跳。”此刻的龙须川进不再是那个暴力的鬼子,声音平稳,举止温和。见我还在瞪着他,他随手将军帽摘了下来。
他换上了军装,好像打算出去,不知为何又留下来替我擦药水。
我想起他之前的粗暴,夺过药水瓶将它摔得远远的。
“滚!”我瞪着他,日本鬼子没一个有人性的,全是畜生!
“‘滚’这个字非常无礼,以后请不要再使用。”龙须川进说完,捡起还在地上打转的药水瓶。
我咧开嘴冷笑一声,嘴角的伤口牵动了一下,提醒我他不久前曾经多么无礼地对待过我。
我到处找鞋子,可它们不见了。
“不必找了,明天早上它们才会出现。”
“什么意思?”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怕我再次悄悄溜出去?
我疑惑地抬起头,龙须川进正露出暧昧的笑容。
“你敢!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就……”
“就怎么样?”龙须川进冷傲地问道,“咬舌自尽?”说着,抱起双臂看着我,尽显嘲讽之意。
“滚开!”我叫道,拳头捏得紧紧的。
“你照过镜子吗?”龙须川进上下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不屑。“要胸没胸,要臀没臀,让人一点胃口也没有。大和山庄随便拉一个女人出来都比你有韵味。我比较喜欢丰腴的、有肉感的女人。今天,我本来正打算带春树君一道去大和山庄玩玩的。那些女人永远懂得怎么让男人'炫'舒'书'服'网',可被你的事情这么一闹,耽误了。不过时间不算太晚,现在赶去还来得及。你好好休息吧,希望结婚那天你能让我有点胃口。”他说完,戴上军帽,并/炫/书/网/整理了一下军服,拉开门。
“站住!”我光着脚疾步走过去。
“还有什么问题吗?”龙须川进有些不耐烦。
“你为什么不跟你舅舅说取消婚礼?他误会你喜欢我才硬把我塞给你的。”我从他的话里感觉事情有了转机。
“幼稚!”他大声说道,“你以为只是我的个人喜好这么简单吗?”
我一愣。经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我和老狐狸打的赌。是啊,哪有这么简单,这其实是一场意
志和灵魂的较量。婚礼不过是手段,绝不是目的。
“聪明的话,留在我的房间里。当然,就算你不在乎光着脚出去,你也找不到春树君,因为他会和我在一起。”龙须川进又暧昧地笑了一下。
我想起来他正打算带池春树一起去那个无耻的淫窝大和山庄。
“不行!”我抓住龙须川进的衣襟。他更不耐烦了,拂开我的手。“还想怎么样?”
“你去哪里寻欢作乐不关我的事情。但是,不要带春树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我恼火地看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