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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饭菜出气。这顿饭是有史以来最为安静的一顿,估计可以申请最安静用餐吉尼斯记录。不过,因为有我刚才有辱斯文的谩骂,申请作废。
吃完饭,我挨近池春树,当着其他人的面把他的脸捧起来。那张英俊非凡的脸被老狐狸打得不成样儿。“疼吗?”我问道。
池春树摇摇头。“不能说话了吗?”我紧张地看着他。那老毒物那么心狠手辣,不要把他打面瘫了才好。
我摁了摁他的腮帮子。“哎哟!”他轻叫了一声。我放了心,没事就好。
可是,他的态度好像很冷淡哎。为什么不愿意理我了呢?被井上泓一这个老狐狸打傻了?
“池春树!”我叫道,“哑巴了吗?”
他抬起头,眼睛里露出复杂的神情。
什么意思嘛?不过间隔了一个小时,就用这种目光看我?我得罪你了吗?
“嗯嗯!”老狐狸终于发出声音了。“柳小姐,请坐到我边上来。”
他可以使唤我吗?我冷笑,坐到他对面虎视耽耽地看着他那张老脸。
“我为早上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老狐狸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应该处处注意形象和作风。这些事情如果传到外面,一定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侵害帝国的形象。所以,我必须订立家规,以防日后再发生类似事件。”他清了清嗓子,目光盯着我,“你和宫野春树以后不得私自来往做出有辱身份的事情。”
“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尖锐地问道。
“大日本帝国陆军少佐太太的身份。当然,马上就是中佐太太了。”
“我靠!”我骂道,“不就是个中佐吗,大佐又有什么了不起,将军也算个P!”
池春树猛然抬起头,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偷笑,又急忙低下头。他虽然低着头,我还是看见他嘴角笑着的弧度。
他何必假装不理我?这个家伙!
“注意身份!”老狐狸硬忍着怒气,“柳小姐,中国不是很讲究恪守妇道吗?你不要跟宫野眉来眼去。”
“请问什么叫眉来眼去?我不懂,您是过来人,经验 )丰)富(网) ,可不可以演示给我看一看呢?”
百合子第一个笑出声来,但接触到我的目光又翻了一个白眼。
老狐狸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无理取闹,从地上爬起来,一拂袖子,离席。
“春树,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吗?为什么这么怕那只老狐狸?”
池春树忧郁地笑了一下,还是不说话。
大概脸太疼,不便说话。
“老狐狸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回去?”我问他,“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结婚之前你是别想回去了。”百合子嘟着嘴告诉我。
“怎么可以这样?”我“啪”地将眼前的一双筷子摔了出去,“到底是坐牢还是结婚啊?”
“差不多吧。”百合子眨眨眼睛看着池春树的脸,很心疼的样子。“伯父他说到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今天是大家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明天起分开吃,一直到结婚以前都不许再碰面。”
“是吗?龙须川进?”我直呼其名。
龙须川进点点头,没抬头看我。
“老狐狸!老流氓!…… #?!*☆#?!*……”我愤怒地骂他个狗血喷头,等骂累了,我朝龙须川进说道:“我不会嫁给你,你也别想娶我,因为我绝不会嫁给一个日本人,你也绝不可能再娶到一个中国人。”
“绕口令吗?”百合子瞪了我一眼。“没用的。伯父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更改。你必须嫁给川进哥哥,你只能嫁给他!”
“我偏不!”我把碗抓起来往地上摔,可恶的木碗居然摔不坏,连声音都不够干脆。“龙须川进,你愿意娶一个成天摔东西的妻子吗?你愿意娶一个成天骂脏话的妻子吗?”
“请你冷静点。”龙须川进用面瘫的神情看着我,眸中突然露出厌恶之色。“你骂的老狐狸不仅仅是我的舅舅,还是我最尊敬的老师。你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老狐狸,老流氓!”我可不管那老毒物是他舅舅还是他祖宗,我也没法保持头脑清醒。“什么东西?老色鬼!刚才他就在旁边看着,把我看了个遍。他根本就是个老混蛋加老流氓!”一想到自己的身体居然被一帮混蛋军医看过,我抓狂得想投放原子弹——炸沉整个日本岛。
百合子的脸有点红,池春树的脸也有点红,唯独龙须川进没有脸红,那神情仿佛都是我在大惊小怪。
“在我们日本,男女同浴都是合法的,何况被医生看。舅舅是长辈,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只是关心你的健康问题才参与到现场。”
“我的健康问题?”我嗤笑着,“我有什么健康问题?有盲肠炎还是胃溃疡,有心脏病还是肝肺炎?检查结果应该都出来了,报告单你也看过了吧,你倒是说说看啊,我健康状况如何?”
“你很健康。”龙须川进站了起来,神色有些窘迫。
“我当然健康,尤其是心理很健康,绝不会跑到邻居家里吃喝拉撒个不停还当是自己家赖着不走。”
“拾伊!”池春树制止了我。他终于开口了,刚才不愿说话一定是因为嘴被那只老狐狸打得太疼了。
我愤愤地离开餐室,走到后院里。
樱花依旧开得娇媚多姿。我发泄地拿脚踹向这棵妖冶的树,解气地看着落英缤纷,坠了一地的花瓣。“开吧,开吧,赶紧开吧!明天就都秃了。”我咒骂道。
“柳小姐,你拿樱花出气是不理智的行为。小心自己的脚。”龙须川进隔着窗户向我喊道,目光清冷。
“不用你管,你也是一个混蛋,不配做春树的朋友!”我抬起脚,狠狠地踢向树干。
好疼!我揉了揉脚,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卯足全身的劲,我奋力踢向树干……
我摔在地上,没能爬起来。一次不错的失足。
“池春树,快过来!”我大声叫道。“我好像骨折了。”
叫声没有喊来池春树,却喊来了龙须川进。
“你故意这么做的吧?”他看着我的脚。
“是又怎么样?”我冒着冷汗反问道。
“没用的,柳小姐,杀了自己也没用,不要再为难自己了。”他说着,从地上抱起我。
“放下我,你这个混蛋!”我举起拳头砸他。
龙须川进任我打他,坚持将我抱回屋内。
池春树居然一直未露面,我隐隐感觉不太正常,以他的个性,发现我受伤,早就飞奔过来查看一番了。
我将全部的火气撒在龙须川进身上。
他像个机器人,面无表情地捏住我的拳头。“给我挠痒痒吗?”说罢,狠狠地将我推出去,摔在榻榻米上。
“我骨折了,婚礼要取消。”我的理由很充分。瘸子是当不成新娘的。
自从听到他舅舅的安排后,龙须川进温和的表情就完全消失了,一直板着一张面瘫脸,死鬼子的形象极为突出。我想他心里大概极不情愿这桩婚事,但又无力违抗他那专制跋扈的舅舅。
他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上来脱下我的鞋,看了看红肿的脚踝,站起身去打电话。不久,来了一个鬼子军医,替我涂抹了药膏,然后打上绷带。
“我要见池春树。他不是医生吗?让他来给我治疗。”
“晚餐时就会看见。”龙须川进抬腿要走人。
“现在就要见!马上!”我跳着脚追出屋。
“他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
龙须川进站住,转过身严肃地看着我,“你怎么像一个小孩?”
我惊愣住,我已经快疯了,他却认为我在耍小孩脾气?死鬼子,不耐烦了是吧。
“那——你可不可以对小孩好一点?”我决心跟他耍无赖。跟这些混蛋永远不必扮淑女。淑女从来都是为文明人而准备的。
“因为,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他。”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好像这件事令他倍感头疼。
我心里在冷笑——很好,不情愿就好。“你知道我看你不顺眼,你呢,很明显对我
142、支那骗子 。。。
也没兴趣。你觉得这样的婚姻有必要开展吗?为什么不拿出你大男人的勇气来、彻底抵制这件无聊透顶的事呢?”
龙须川进沉默不语,目光看着我,但似乎并未定格在我身上,而是穿透我、看向灵魂深处的某个区域。
我不打算放弃努力。“你是接受过西洋教育的人,知道什么是民主,什么是真爱。你难道甘愿接受这种荒谬的婚姻吗?”
他避而不答我的话,目光恢复了平静。 “你并不爱春树,你也不爱你的丈夫。你到底爱谁?”
我咀嚼着丈夫这个尚且生疏的称呼,眼前浮起了尔忠国的形象。
“说话!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很爱他,因为他的死去你绝望极了。我相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