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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院的还不知道谁是谁。”
池春树站起身:“谢谢常太太。我还有病人等着,不能久留。我表妹就拜托您多多照看了。”
“您这就走啊,大新年的也不闲着,不如吃顿饭再走,反正家里的饭菜都是现成的。”房东太太言辞诚恳,不似客套话。
池春树朝房东太太微微一鞠躬表示感谢,又转向我:“拾伊,你送我出去吧。”
我送他出了小院。巷口,他看着我,轻声但坚定地说:“拾伊,也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摆脱现在的身份。请相信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谈何容易?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鬼子可不是到中国来开慈善机构的。像他这样一个精通中、日、英语言的医学人才他们岂能容他自主决定去留?目前鬼子费尽心机笼络各方面人才,若不能为己所用宁可除之而后快。我不希望他出事。虽然他身体里流着的那一半日本人的血让我忌讳,但我要他好好的活着,不要出任何意外。
“春树,你首先保护好了自己,才能保护到我,明白吗?”半天才挤出这句话,却是心里话。现在的我很脆弱,即便不愿靠近他,也不能容忍失去他这样一个朋友。
“我懂了。”他明澈的双眸燃起希翼之光。“再见。”
目送他消失在街角处,心里泛起一丝隐隐的痛。为什么我不爱他?我问自己,他是最优秀的男孩子,从前是,现在更是——一心一意,温柔纯净,如此善解人意。
自从我获得自由,他从未主动提及我跟尔忠国之间的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怕触痛我心中的伤痕。在他心中,我是一只受了伤的飞鸟,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他信赖、宽容和呵护——实际上他也正是这么做的——对我曾经嫁人的事实毫不在意,待我始终如一。
他从未负过我,是我一直在负他。
我爱的人应该是他啊,可惜,我不爱他,自始至终,从未爱过他,却并非对他毫无感情,一直有着——我骗不了自己。对他,我始终有一种难舍的情愫,但究竟是何种情愫在心里作祟,令我对他充满依赖感却并非出于爱情?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答案。
我的心已经够乱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亲们很早就提出疑问,女主究竟喜不喜欢春树?
答案是肯定的。
但为何喜欢他、依赖他却并不爱他?
有原因的。
所有的纠结都是有原因的
带着悬疑,带着纠结,
一步步走向情感归宿,
一步步接近事实真相。
踏上真爱之旅的每一步都沿着命运的轨迹行进。。。。。。
有人扯着嗓子问:“国哥哥帅不帅?”
废话!
“春树童鞋帅不帅?”
废话!
帅呆了!
酷毙了!
于是,今天俺又发癫,加更了!
115
115、医者天下心 。。。
盛情难却,我只得随房东太太去往她家用了午餐。本以为她还邀请了其他房客,落座后才发现寥寥数人。房东太太,房东太太的老母亲——前几天刚从小女儿家接过来,房东太太的一双儿女,加上我,一共只有五个人。房东太太解释说其他房客都回去过年了,如果都在她还不方便一下子请这么多人呢。
房东太太的老母亲耳朵不太灵便,必须凑近跟前大声喊叫才听得见说什么,即便这样也时常听错话。
房东太太的女儿叫常小兰,长的娇小玲珑,跟小眉差不多岁数,一副乖巧贤淑的模样,见到我只腼腆地笑了笑,大多数时间低着头,不怎么爱说话。
屋里只有一个男人,房东太太的儿子常震山,名如其人,威猛高大,猛一看很像MBA的篮球运动员。常震山浓眉大眼,模样颇像房东太太,听说他前些天刚在江汉关码头找到一份做苦力的差事。
眼下房东太太最发愁的便是这个儿子,打零工做苦力终究不是事儿。
“震山要娶媳妇啦?”老太太眯着眼睛看着我直笑,“好啊,俊得跟小仙女似的!”
“娘!”
“家婆!”
房东太太和常震山一起叫道。常小兰则低着头闷笑。
“我说错话啦?哦,已经是媳妇啦!”老太太干瘪着嘴笑道,“我有希望见到重外孙咯!”
“娘,您瞎说啥呢?人家还是姑娘家,她是我们的一个房客!”房东太太连忙解释,递过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这老太太倒挺有意思,着急抱重孙子急成这样。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常震山的脸却红了,立即垂下头,不吃菜,只管猛扒饭团。
“什么?还要娶一房,一个还不够吗?”老太太收敛了笑容,“我们不是大户人家,不许娶妾,不许!坚决不许!”
“好好!”房东太太懒得再解释,转向我一个劲儿陪不是。
等老太太吃完午饭、拄着拐杖去里屋休息后,房东太太有意无意地问道:“柳姑娘看着有二十岁了吧?”
“过了年二十六岁了。”我告诉她,反正我的岁数在这个年代已经属老帮菜,没必要隐瞒,更别指望这岁数还有喜事临门。
“是吗?”房东太太露出十分吃惊的表情,“还真没看出来。我以为跟我们家小兰差不多岁数呢,到底是大户人家的闺女,水嫩得很。”顿了顿,又问道:“姑娘是属兔的?”
“属牛!”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个年代属牛的不知是哪一年生的?赶紧在心里做算术。
“不应该啊。”房东太太起疑了,“柳姑娘若属牛的话该是民国二年生的,会不会弄错了?”
我知道说漏了嘴,好在我还算机灵。“我的确是属兔的,只是……我一直喜欢牛这个属相,牛气冲天啦、气壮如牛啦,很威猛,又不是兽类,所以刚才一不小心就说属牛了。”只能如此打圆场了。
从房东太太略显迟疑的眼神中我看出她不太相信,似乎怀疑我有意充老、隐瞒妙龄。
“娘,您查户口啊?”常震山蹙着眉头向母亲问道,目光瞥了我一下迅即移开。
“哎呀,看我这人闲闷的吧,不该问的。柳姑娘,对不住啊。”
“不妨事,”我说着,放下筷子。“我已经吃饱了,谢谢各位邀请我吃饭。下午我还要看望一个好友,不打扰各位了。”我站起身,微微致礼。
“小兰,震山,你们替我送送柳姑娘。”房东太太说着,也站起身来。
小兰立即站起身,常震山却眼皮也不抬一下,更懒得动身子,“娘,就几步路,不需要送的。”他的语气不太友好,我听出来了。
“这孩子,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房东太太有些尴尬,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常震山也不答腔,依旧猛吃饭——已经是第二碗饭了,或是第三碗?饭量惊人不假,可为何不吃菜呢?光跟米饭过不去,真是怪人!
“不必送,我又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我紧走几步离开这屋,感觉背后有道冷峻的目光射来。一定是常震山,他好像很不欢迎我来他家做客,从见面的一瞬间我就能感觉得到。
“那也好,柳姑娘有空常来坐坐啊。”房东太太客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只管离去,路上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没准常震山认出我是谁了。闹市区到处张贴着我的海报,即使他从没见过我本人面,也一定能认出来。鄙视我是无疑的——稍有点正气的男人都会如此反应。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一进自己那院,我立即贴耳到墙上,窃听隔壁动静。
“……我不是替你着急吗?快三十的人了,连个中意的女人都没有!”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您就算着急也得先看清楚她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看那姑娘挺好,中规中矩,不是乱七八糟人家的。”
“娘,你不怎么出门,难怪看不明白,她恰恰就是乱七八糟的那类姑娘。我常震山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找她那样的女人!”
“什么?你这么肯定?”
“你不信问小兰,她有没有见过那女人,妖冶的相片满大街让人看来看去。我刚看到她就认出来了,模样再好有啥用?吃那行饭的有几个是清白的?”
“是吗,小兰?你知道柳姑娘干什么的?”
“是的,娘。”常小兰低低的声音传来,“她就是眼下最红的歌女清荷小姐,好像在那个叫什么的一家豪华舞厅上班。”
“不会吧?”常太太惊诧的声音传来,“我活了大半辈子,阅人无数,竟然看走眼了?哎,多清爽的一个女孩子啊,可惜了。可能有什么原因的,她怎么看都是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沦落到那种地方呢?”
“娘,那不是咱们能烦得了的事。反正,别再打她的主意。她刚才就是有意搪塞您,这还听不出来吗?您还是先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