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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扫视对方半日,风破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
胡边月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呵呵,你跟司徒青萝是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
风破忍住砍人的冲动,硬是把目光从胡边月身上移开——昨天泰山泰水一群不算完,你今儿还要来演小舅子吗?!
这年轻一辈里有个司徒苹,是司徒青嵋的四弟子,常年留在长安,也是为了隐脉与司徒青嵋之间消息上互通有无,便于联络,故对司徒家发生之事无有不知,此时听见胡边月的话,虽知风破定然要怒,却还是不由得“扑哧”一笑,抬头见风破果然面色不善了,忙道:“呃今日不说这些,说正事风公子可知我等对手究竟是何底细?”
“前任十长老之一或者云中、朱曼。”风破的声音已经压得平平没有一丝波澜。
“那应该怎么对付啊?”胡边月有些胡搅蛮缠似地问道。
风破连眼角的余光也没分给他一分,答得比问得还干脆:“不知道。”
胡边月顿时怪叫起来:“不知道?你不是魇城奉刀吗?你不是魇城里最强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我不是最强。”虽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重点,但风破还是没有回答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反而倒是微微皱了皱眉。
“哈?你不是?那谁是?”胡边月瞪着眼睛直着脖子叫唤,“你师父吗?”
“不”
“喂?”胡边月这时才注意到,跟自己说话的这个巨大木头块似乎有些异样,唔怎么精神恍惚了?你以为你装傻我就不问了吗?哼,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说,那你们的魇城里头最强的到底是谁啊?”
“魇魔”风破忽然闭上眼,用力把头偏向了一边。
“风兄”
“哐!”
“刷——”
“砰!”
“咦?”
突然地巨响让众人都吃了一惊——除了与风破同时皱眉闭眼、此时正紧紧握住折扇的齐仲彦。
胡边月看着空空如也的某处:“那那家伙哪儿去了?他刚刚说什么?阎罗?”
“是魇魔。”齐仲彦叹了口气,“诸位既然是听着除魔神话长大,那么,得知隐脉真相后诸君应该明白吧那不只是个故事而已,不是么?”
没错,那的确不只是个故事那是事实,那是历史
季楚江暗暗点头,却突然一凛,睁大眼睛。
“他刚刚冲过去,该不会是”
“魇魔出世”林秋芷看着风破背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故城破封唉”
胡边月忽然吸了口气,环顾四周后,小心翼翼地提醒众人:“司徒青萝”
众人闻言齐齐一怔。
对啊青萝,她可是还在长安呢
“不要紧。”开口的又是齐仲彦,“灵书执笔,魇城奉刀,还有一位侍灯何况对手魇魔也不可能已经完全恢复力量,不会有事的。”
听齐仲彦这么说,胡边月明显松了口气,却随即又抬起头——与一部分人同时——用诡异的目光上下打量齐仲彦。
然而,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人发现,齐仲彦的左手笼在袖中,掐起了一个隐秘的印诀。
即便站在他身侧的林秋芷,也只看到了他骨节突起的右手。
☆、第二十八章 天牢 (2771字)
比起陪女人逛街,劫天牢算什么?
——秦薷
八月二十。
长安城。
青萝大大方方地把剑佩在腰上,就这么大摇大摆在长安城繁华的街市内行走,把跟在身后的秦薷惹得不停叹息——江湖将毁矣,隐脉亦危矣
危矣危矣矣矣咦咦咦?!小青萝?人呢?!
发现青萝在自己的视线中突然消失,秦薷第一反应就是狠狠一个激灵——坏了,把她弄丢了,自己回去还活不活了?
“秦狐狸”
嗯?这声音挺耳熟?
“秦狐狸!”青萝忽然从一堆不知什么物事中冒出头来,以极其怪异的形象出现在秦薷面前,皱眉盯着他看,“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秦薷看着面前的青萝,无语望天,长叹:“小青萝你到底准不准备去做你的任务了,嗯?”
青萝耸耸肩,却不料手里叠成一座塔状足以挡住她的一堆大包小包顿时开始倾斜,只好小心翼翼地调整动作,以防山崩地裂。一边调整,青萝一边忙里偷闲道:“反正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任务,前辈们不过是让我离开议事厅罢了我出来玩才是主要目的,做任务什么的,只是顺便啦”
“”秦狐狸对天无语凝噎,为自己无论如何无法与隐脉中人相提并论的所谓“不负责任”——当年,在某根木头还是将军的时候,他可是因为这个理由被军法处置过的呀为什么这根木头现在不是将军?为什么他不能看到隐脉的这些家伙被军法处置?!苍天不公,委实的不公啊
想必也是觉得自己的论调有些太过刺激人,青萝看看秦薷的凄苦表情,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在等天牢守卫换班啦”
秦薷不予理会,继续凝噎。
“”见秦薷全无给点反应的意思,青萝眨眨眼睛,“好吧,你接着凝噎,我去劫天牢”说罢,当真转身就走。
凝噎是一回事,真让青萝自己行动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秦薷一样的亏可不会吃两遍,而不再吃这种亏的唯一办法就是乖乖服从
他的命苦啊,委实的苦啊
青萝抱着大堆在街上买来的东西向八宝楼走去,丝毫不顾“任务”和秦薷,除了腰间佩剑之外,怎么看都只是个出门玩耍的普通少女。
——当然,是不是每个普通少女出门之后都会有成山的“战利品”,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偷银偷心固然风流,却也没陪女孩子上街过。
天牢守卫有多严,秦薷是没怎么见识过,不过这对他来说倒也没什么大妨碍,他好歹是个灵书执笔,悄悄潜进去不被人发现难道还怕麻烦?“千里”之术虽说定位有那么一点点不准,可是可是仅仅一墙之隔,难道还能出什么篓子?
秦薷得意地低声笑笑,刚想说“小青萝你看我厉害吧”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回头看着被他一把抓住再次体验了“千里”的青萝:“小青萝啊,我把你带进来不是很好吗?你”
你为什么要学风破对我又是杀气又是冷气放个不停啊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你这么一来什么乐子都没有了!”青萝怒气冲冲地抓住秦薷的衣领,皱着眉头咬牙切齿,“我来不是为了见识你的灵术有没有长进的!”
“喂我说小青萝你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呢?!”
“驴肝肺?驴肝肺还能下酒,你这个除了捣乱还有什么用!”青萝仍然不领情地跺脚。
“我我捣乱?”秦薷试图吹胡子瞪眼,却不料无胡子可吹,只得把眼睛尽力瞪大以示不满,“我这不是为了行动安全么!你这么说我还成了白费力气啦?”
“谁要行动安全啦!”青萝的磨牙声益发大了起来,“这次任务本来就是要尽力闹大!我刚刚等半天是为了什么啊!还不就是为了等着让卫兵发现我们吗?你这么悄没声息的进来我的努力才是白费了呢!”
“哈?”
青萝愤愤然松开手:“秋芷哥哥说是要让这位新任皇帝陛下小心点提防,免得被那个人轻轻松松干掉了你可好哼!”
秦薷抽抽嘴角,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
可是可是这也真的不能怪我啊!又没有人告诉我你的任务究竟是什么目的!正常人听说劫天牢的第一反应都是“要隐秘要隐秘”吧!
“你不是说这不是什么重要任务吗?”虽然还是有指责对方的意思,秦薷话音里的底气却弱了几分。
青萝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由于某狐狸自作主张而沸腾的心情,终于用心平气和的语调解释道:“对隐脉和对付‘那个人’来说这任务是不怎么重要,反正只是抓个嫌疑不算太大的嫌疑犯可是秋芷哥哥需要敲山震虎啊!那个新皇帝花花肠子比你还多,不吓唬吓唬怎么行,万一他真的趁现在来个黄雀在后,武林上哪有那么多势力陪着他损伤?”
“好吧。”虽然对青萝的解释不太信得过,秦薷却还是放软了口气,“小青萝你说怎么办,我这次只管照办,可以了吧?”
“不敢用你啦!”青萝嘟起嘴,扭头不理秦薷,却反而仔细开始打量在他们突然出现时被惊呆并至今没缓过神来的犯人——赵师孟。
这赵师孟原本在朝中不算什么高调之人,虽然官职不低,却是靠着为人圆滑处世而升迁的,先前夏家大火一事,他的反应委实令隐脉众人也感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