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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笑意更深。
在观察的这几天里,虽然司徒青萝没什么异常反应,但这位风破,魇城奉刀,却对自己表示出了极大的敌意。
只是因为“对手”的身份吗?或者说,还有什么其他?
想起风破挡在司徒青萝身前的动作和司徒青萝在面对他时格外温柔的笑容,年轻人的眼神愈发深邃了起来。
呵还真是有意思。
居然还“无视”他的存在?这种反应可真是让人疑惑如果被光明正大“窥探”或者说“监视”、“观察”的人是他,他可不会就这么放过对方,就算明里不动,暗里的动作怕也不会少。
而这两位,如此淡然和安静,算是在玩哪一出?
难道只是因为那个据说很“天真单纯但行事言语令人无语”的司徒青萝生病,而他们魇城的奉刀大人又只是块木头,所以,根本没心思折腾?也可能这两位根本没把苏州此处当回事,尽管让敌方查探也完全无所谓么?若是后者,他们岂非甘为弃子?还是说,他们有自信不露给对手任何破绽或者即便露出了破绽也能够从他手中全身而退?
他不是“妄图用与恶魔交换来的力量扰乱天下”、“让黎民百姓天下苍生不得安宁”、“顺便还想大权易手”的“坏人”么,难道连说出这句话的她,也已经忽略了这个由她自己定义的“坏人”?
真是啊我究竟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别的什么?
猜测别人的心思可真累
年轻人摇摇头,抬起右手,食指轻揉太阳穴。
想这么多干什么,他又不是真的来“监视”“查探”。
不过
掩口轻咳了两声,年轻人抬头望望两人看似相距不远的背影。
被无视的感觉,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淡淡的、有一丝酸涩味道的微笑一闪而逝,目光扫过青萝捉住风破衣袖的手,年轻人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哦?
他是不是发现了比之前所有都要有趣的事情?
那个奉刀和司徒青萝之间,好像有了什么矛盾呢,这,是否才是两人都不对自己出手的真正原因?如果是的话
如果是
风破的心情从验尸之后就没好过,在看见大厅中一脸笑容坦然端坐的某人之后,他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虽然他犹豫,可也不见得他能忍受别人在他面前打着小动作的算盘!
哼
青萝看着脸色阴沉的风破,在心里叹了口气。
捉着恋人衣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给原本平滑的布料添了几丝褶皱。
风你到底是怎么了?
把青萝送到房间门口,风破推开房门,止住步子:“好好休息,你病还没好,别乱跑。”
“只有在楼下而已。”
嘟哝的声音让风破的语气软化下来:“楼下也不行。”
“会闷死人啦”接着嘟哝。
“不会。”风破的声音愈发没有威力。
“你不会我会!”青萝抬头,瞪眼看着风破,愤愤然道,“四天!我就没能走出去过!”
风破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挣扎了半日,风破别开眼不再看她。
软言央告不成,青萝换了法子,耍赖地扁起嘴,装作刚刚的嘟哝和争执都没发生:“谁乱跑了,反正不是我你才乱跑。”
发现对话莫名其妙地回到原点而自己还被倒打了一耙的风破哭笑不得,念及“生病的女孩子都喜欢无理取闹而他面前这位已经是症状很轻的”,他还是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安抚道:“等烧退了,随你去哪里。”
“真的?!”青萝闻言猛然抬头,满面生机毫无之前生病发烧时的萎靡气象,两眼竟然还放起了精光——这让风破有种隐约的不好的预感——拉住风破衣袖的双手猛然向上一扯,少女欢悦地叫道,“我要去看焰火!今晚!就今晚!”
风破再次忍不住嘴角抽搐,在略微努力却发现袖子收不回来之后,他只得任由青萝保持“两手一握举在心口正前方半尺仰脸做期待状看着对方”的姿势,原本义正言辞的拒绝因为这个打岔少了几分气势:“你还没有退烧。”
“只要能去看焰火的话今晚一定会好!”青萝眨眨眼睛。
风破闻言,心里忽而疑惑大盛,皱眉思索一时却也找不出问题在哪,便又低头,对上青萝的期待表情,用他所能想象的最接近于“哄女孩子”或者说“哄小孩子”的语调敷衍:“等那时候再说。”
“嗯嗯!”青萝好像听不出敷衍一样,竟然原地蹦了两蹦,开心的表情花儿一般绽放,却又突然——顿悟一般——两手一松,放开了被蹂躏得不成模样的倒霉衣袖,阴鸷的神色占据了一张脸,一字一顿地道,“你,一,定,是,在,骗,人到时候你也不会让我去的。”
“”
既然发烧,你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精明起来而不能糊涂得久一点
☆、第四十六章 访友 (2422字)
老子和老老子瞅瞅女婿那是天经地义!
——佚名
被反复无常的少女——还不幸地恰好是“病中”——心思折腾得几乎脱力的风破此刻只想转身逃跑。
为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了与某人的初见,还有那时候那些让人尴尬欲死的问题?明明这丫头脸上的表情跟那时候没几分相似,可他怎么就觉得缠绕周身的,是与当时相同的气息?!
心中的波涛汹涌不能影响到风破那张木头一样的脸,风破找回奉刀的气势,吸了口气,坚定地吐字:“不退烧,当然不许去。”
“今晚我一定要出去嘛”青萝皱起眉头,原本阴鸷到近乎阴风恻恻的神情顿时转为泪眼汪汪的委屈,而本来松开的手又捉了回去,“他们说江南第一的焰火师来苏州拜访老友今晚有最漂亮的焰火啦我要去看要去看要去看”
“不许,等退烧。”
“”
“我陪你去。”
面对由于“生病”而无理取闹的江南花侍,司徒青萝,魇城奉刀风破——全线溃败。
其实,也猜得到她只是在故意假装撒娇,而连绵不断了四天的低烧在今夜也完全不可能好,可是
算了,随她高兴就好。
当夜。
江南第一的焰火师是指一个名叫花令的老人,据说他老人家动手做出的焰火不仅花色繁多色泽明艳无端还精细无比,就连肖像也能清晰可辨。
此人常年居于杭州,最喜西湖美景,时常将焰火搬到湖畔去放,故而赏湖色看焰火,也成到杭州游玩的一大美事。
至于此次前来苏州访友,却是要访一位老绣工。据说那老绣工与花令自幼相识,虽是武林中人,两人却各自于焰火刺绣有所好有所长,彼时少年意气,不免就要比上一比,不过也闹不出大事,无非就是自夸然后对对方讥讽两句。而今两人年纪大了,少时的意气不但未曾消退,竟还见长,每见必斗:一出焰火一出绣品,自己斗口不说,还要摆出来让他人评判哪个高明。
不过,若是两家焰火或者两家绣品,放在一起倒还好做比较,如今偏偏不是。这两人比得倒是咬牙切齿气势汹汹,人家来评判的却是为难不已——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怎么比?没法比嘛然而这评判之人多半是二人晚辈——废话这两人都是八九十的高龄了江湖上还能上哪去找前辈——犹豫半晌往往最后哪个也不敢得罪,只得打着哈哈说两位前辈各有千秋晚辈眼拙不能分辨高低,二老一次又一次听到这般答案,由最开始的相信到后来的全然不信还夹杂着几次暴怒发火,最终还是归于无奈。
那比试呢?斗了几十年,难道就因为晚辈们不敢说真话就算完啦?
开什么玩笑
可是,连个高低也比不出来,还有什么意思?难道两位老人家年近百岁还要两厢对望兮喷口水?那怎么行,武林前辈威严何在?!
两老各自纠结多日,竟然有半年不曾闹腾,都全心全意想着如何才能真正比个高低。
不愧是多年的老友——或许再兼宿敌二字——二人于此事竟然心有灵犀至此,相隔虽远,脑中主意却是同源:江湖上的晚辈不敢说话,难道不是武林中人的也怕得罪他两个?一两个评判不出,一村一野一镇一城呢?一两个评判听说二老不找他们的麻烦或许不信,这满城的百姓我总不能一个个整过去吧?这样你们总敢说真话了吧?
一拍即合。
于是有了这次“访友”。
江湖上知道内情之人听闻此事无不失笑,却也好奇这老哥俩到底能比出个什么结果,可惜这两日正赶上武林盟主等事各方人马都正忙着兵荒马乱抽不出空儿来,否则苏州城一定被这帮子无聊到一定地步的江湖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