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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风破跃上马背,伸手把青萝也拉上了同一匹马。
原来如此
好,你们走吧,可不是说什么在苏州还有事么?怎么就走了呢?就算之前已经“辞行”我也以为只是做戏而已啊难不成,你们还要杀个回马枪走出几里再回来?
越想越觉得可能的莫鸢飞抬起头,深深望向五人,却发现
人呢?!
你们你们在我的大营里白吃白住了好几天如今还白拿了走人,不说感恩戴德你们谢字该有一个吧!
我对你们就算没有照顾有加虽然也可以说别有用心不可当真可你们跟我惜别一下也不怎么费事吧?!
我们“投缘”我们“相识相交”即便是演戏你能不能把戏演个全套啊!不用我十里相送你们让我送上几步路难道很难?!
居然就这么走了?!
在本将军出神的时候就这么纵马而去了?!
我
抬头的动作僵硬了好一会儿,忽然便想起某人说的“多看看就习惯了”的话
算了,不要跟他们计较。
就当已经习惯好了
正午。
齐府。
齐仲彦出神地看着手中的一方绣帕。
柔软的丝绸,刺绣着几片小小的绿叶,不甚精致,甚至有几分粗糙。
很淡很淡的清香从每一线经纬之间散发开来——那似乎是他所不识得的香气:让人感到身上凉凉的,好像这江南六月的水,温柔,大方,而不失妩媚。
并不符合主人的性格呢
苍白的脸上扬起浅笑,齐仲彦收回心绪,又看那帕子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身后的下属身上。
“大人。”见他家大人回过神来,丰隆开口禀报,“派到大营中的人,都没有回来。”
“哦洗尘宴之后,从天狼军营就没能再活着走出一个我的人,是么?”
“是。”
齐仲彦笑了,笑得暖如阳春三月之风:“真不得了莫将军这么快就察觉了呐。”
“大人不再怀疑那五人了?”丰隆的声音干巴巴的没什么感情,似乎只是习惯性地询问上司的意见。
也只是似乎。
齐仲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丰隆,你有过同伴吧。”
“”
“风师,云师,月师只听称呼,便觉得像一幅画了。”
丰隆身体微僵。
“那位姑娘名叫望舒?”
“大人!”丰隆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不会对她下手至少暂时不会。”
“”
“我只是希望,我的刀,做他该做的事,而已。”
仍然暖如春风的微笑,却是带了几分狠意:“在我前进的道路上,一切阻碍,都会成为历史提醒她一下,懂了么?”
“是。”
“听多久了?”
见丰隆已经退了出去,齐仲彦淡淡开口。
年轻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书柜投下的阴影中,洛冷冷回答:“从你开口。”
齐仲彦像是没听到她的回答一般,自顾自道:“洛姑娘很喜欢出现在阴影里呢。”
洛不出声。
齐仲彦笑得开心:“难怪看起来那么白皙。”
对这种近乎调戏的话,洛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真无趣,洛姑娘总是不配合,倒像我在自言自语一样。”
“齐大人。”
似是听出了对方声音中隐藏的戾气和冰寒,齐仲彦的笑意也褪去了一点:“哦?”
“你的小动作,已经太多了。”
“”齐仲彦眨了眨眼睛,“虽然姑娘的话让人不解,不过既然是说‘小动作太多’,那么啊,如果姑娘想要看到什么大动作的话,在下一定配合。”
眉头一皱,洛原本环抱的双臂一张,一道白光闪过,她已站在齐仲彦身后。
侧头看看抵在后心的尖锐物事,齐仲彦笑容不变:
“洛姑娘,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不过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拿着这东西可有点危险。”
☆、第三十一章 湖畔 (2962字)
我所期待的,我所得到的,似乎有所不同。
——秦薷
女子的声音如手中冰锥一般尖锐和冰冷:“棋子,就该守棋子的本分,棋手的心思,还是不要妄加揣测得好。”
“呵呵,是么。”
冰锥如同出现时那般突然地消失了,洛警告地看了齐仲彦一眼,转身离开。
被丢在身后的齐仲彦突然开口:“同样作为棋子,洛,你不觉得自己为棋手想得太多了么?须知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确定所为的就是他想要的?难道你认为自己一、定、不会反而阻碍了他么?”
洛定在了原地,半日,缓缓回头,一字字道:“我不是棋子,而是他、的、手还有,不要叫我‘洛’你,不够格。”
不够格啊
你的名字就只这一个字,你不说,谁知道这名字叫不得?
至于“手”?
——以他意志为我意志,以他喜怒为我喜怒,以他生死为我生死。
你想要的,就是这样吗?“手”比棋子更为悲哀的存在。
齐仲彦摇摇头,轻笑。
未时。
齐仲彦听完丰隆的汇报,半日没有出声。
走了?
“八音乐府的乐师”一行人,就这样在搅乱苏州之后大摇大摆地走人了?
真是
微微苦笑,齐仲彦食指轻点窗棂:“你下去吧。”
“大人”
“还有事?”
“是武林盟主林秋芷,现身扬州!”
食指动作一顿,齐仲彦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现身扬州
终于,还是要应战了吗?
林、秋、芷
齐仲彦没有猜错,林秋芷的确已经决定应战。
谢,王,卢,龙。
四大家族的战帖,我林秋芷接下!
一人一骑回到扬州,故作悠闲地转了一圈扬州,林秋芷才终于纵马向长安而去。
马上的林秋芷仍然一脸“天真茫然”。
然而,又有几人能知道,那样的神情掩藏了怎样的内心?
“长安有变。”
这四个字下,掩藏了多少惊涛骇浪?
聿忠堂主“暴毙”,柳榆剑馆易主,玉凝楼主与龙家朱厌比武重伤卧床
动我的人?
找死。
望向北方的眼神中带了极北之地方能比拟的刺骨寒意,武林盟主用力握住了马缰。
我一定会要你们付出代价!
马蹄重重踏向地面,扬起一道沙尘,骏马载着主人向北疾驰而去。
驰向那从未安宁过的——帝都,长安。
八月初三。
太湖,某地湖畔。
“遥望长安何处家,
“江畔月低落晚霞。
“一缕清风夜声里,
“难解玉笛听梅花。”
轻扬的歌声悠悠然飘荡在湖面,伴着秋日清风,卷起水中残荷。
略显低沉的男声响起:“不是说不会唱么?”
“骗人的啦!”少女毫无罪恶感地用欢欢的语气答道。
“那乐器?”
“那个啊是真的不会,而且我还不太识谱,只记得三首而已”不知因为害羞还是惭愧,少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嗤”
“你笑我?!”突然高起来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薄怒。
年轻男子矢口否认:“没有。”
“你有!”
“没有。”
“就有!”
“那就有吧。”由于心情好,男子的声音多了几分明朗。
“”少女张大了嘴巴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半日,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就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还坐着另一对年轻男女。
这四人,正是风破、青萝、姜姮和季琅嬛。
姜姮笑吟吟看着小破弟弟和弟妹“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心情好到极点,喜滋滋地抬起手轻轻点着下巴,脸上笑容堪称诡异。
一旁的季琅嬛看着姜姮的“奸笑”,不由失笑:找了个呃,弟妹,就能让她这么开心?她之前是不是以为自己师弟只有一辈子形单影只的份儿?
正想着,就觉姜姮用手肘捣了自己一记,突如其来的痛感让季琅嬛抽搐着一歪身子,而姜姮却似对自己给人造成的“困扰”全然不觉:“诶,看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真是顺眼呐呵呵呵”
“啊。”用勉强不走调的声音应了一声,季琅嬛也把目光转向湖畔的两人。
如果那个风破像现在这样完全不释放寒气或者杀气或者什么什么的话的确很顺眼
呃是他看错了吗?青萝她在闹别扭?
四人身后大约一丈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纵然是阳光已经很明亮的早晨,那人却像是埋在一团阴影当中,周身似是笼罩了一层薄雾,使他的面容显得无比朦胧。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年轻,至少,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