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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么?”姜姮转转眼珠,一脸狡黠,“又或者以三生前辈的身份,要等的,竟然是人皇或者暗神么?”
三生盯着姜姮看了半天,突然冷哧:“所以我不喜欢自以为是的小鬼”
“尤其是在对方的确猜对了的时候。”姜姮微笑着补全三生未出口的话,似乎甚为开心呢,“前辈如此在意天女大人,当然不会让她老人家为了绝艳前辈之事伤心,那么,自然也就不会让晚辈我,死在此处咯!”
“”三生犹豫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算你猜得不错。”
姜姮暗暗松了口气,口中却笑道:“前辈谬赞,晚辈也不过凑巧罢了。”
“那么阻止我,你又是什么目的?”三生不耐地看向大门方向,“如今魇城上下都已知晓此处之事,若他胜了,你是死是活倒还是小事,关键是,若绝艳失了魇城人的信仰”
“那么,小破和小如自然会替我收尾。”姜姮目光不移,答得坚定,两手再度变换印诀,向前缓缓送去。
强大的灵力波纹以她两手为中心,一圈圈荡开,扩散在石室的每一处角落。
“结界不错,这口吻也很好。”三生无甚诚意地夸赞了一句,随即又问,“你想赌什么?门外那人是你师父,你的灵术等等均是他一手所教,难道你其实是赌气吗?”
姜姮坦然点头:“不错,晚辈的确是在赌气呢”
三生闻言,再度愣神,半晌方道:“你却坦诚得很。”
“既然是师父,自然身负教导监督之责,然,此君性冷,对徒儿不管不顾,此是第一可恨之处”
第一可恨之处既有此说,那么想必是还有第二第三咯?
三生嘴角微微动了动,略带些玩味地看着姜姮。
这又是人性的一种么在面对背叛和欺骗时,或者不如说,在对待某件超过底线的事件时,对过往每一次的冒犯都会感到格外恼火,种种件件,那些向着底线前行的事件,堆积起来,便会爆发出强烈的怒意
她此时所说的话,应该也算是这种人性的某种体现吧
呵
不过,针对那个家伙而非云中的指责么
似乎,很值得听一听啊
“为人师表,不知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竟连真名亦不肯交付,此是其二”姜姮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知是否刻意地放大了声音,“身为灯侍,勾结魇魔,此是其三。”
是想要让对方来个“罪已诏”随即悔恨恸哭么难道?
三生莫名其妙地看着盘膝而坐的红衣女子,不解之情很好地藏在了心里。
“第四,屠杀城外之人,残害无辜,更闯入绿烟小筑,意欲夺取九灯,损害神器,污浊圣地”
“师父,您老人家可否告诉徒儿,此四条之中,哪一条,最,该,死?”
若是没有这四条,我与小破、小如只怕充其量埋怨一时,日后若您当真打破了咒语,我等自然也是站在您这一边
只是,您什么也不说,那么淡定而坚决地放弃了我们
小如小破,其实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对您的不安才开始调查的不是么
却没想到,得知了这样的真相呵,人算不如天算,你做了你能做的,别人要做的,便是你所无法设想的了。
您没有想到我会坐在此处保护,而绝艳却也不翼而飞,也没有想到,在您全力之下,我会支撑这么久吧?
手上动作一缓,姜姮面上闪过一抹暗色,却又飞快消失,带了些许涩意的笑容再度浮起:“你为破咒一事抛弃了那么多,倒是我的错,如何能因此事而寄希望于你门外的,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不管你究竟是秋尘还是他人呵,建议你赶紧离开”
“想对九灯不客气的话哼,就先过我这一关看看!”
跟在先前那些话之后的突然而来的挑衅?
三生疑惑了。
这个姜姮她这是想做什么?如果是“赌气”之中用言语发泄的话这些言语似乎有些过了?
门外之人显然是听见了姜姮的话,手上攻势减缓,借着门上的投影,三生见他甚至收去了武器,只是立在当地,面对石门,似乎在等着对方继续开口。
姜姮见状,两手收回,却还是警惕地保持着防御的手势,随时准备应付下一波的攻击。
然而下一波攻击迟迟不至。
清脆动听的少女声音或许可以瞒过凡人的耳朵,却被门内的两个灵听得清楚:
“哼秋尘,我果然错看了你我居然以为,你当真不会屈服于他!”
被这陌生声音搞得一头雾水,姜姮眨眨眼睛,几乎想要出门去看——发出这般声音,并且听来与师秋尘很是熟悉的家伙,会是谁呢?
三生同样听到了这个声音。
碧莺,让我看看吧,面对这个人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第三十章 再听壁脚
情也好,缘也罢,原只是人类给自己编织的美丽谎言。
——碧莺
…
“碧莺,你终于来了。”
门外的声音仍是那般熟悉,语调却似乎带了几分异样。
姜姮颇为诧异地挑了挑眉。
这种语调难道,他与这个这个碧莺,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纠葛么?怎么听起来
倒好似是在叹息呢
虽然此时身处逆境,而正面对着的又是自己的师父,尽管如此,姜姮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心思,硬是给“碧莺”和“秋尘”设想出一连串旖旎缠绵却又凄惨悲情的故事来
唔,莫不是这两人原是恋人,却因诅咒之故,秋尘与碧莺之间硬生生扯出了什么误会,遂两人来了个东飞伯劳西飞燕?若真是如此唔,秋尘破咒的举动倒也情有可原
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个看起来性子平和的秋尘师父,居然还有这么疯狂的一面呢
只是如果真是如此,碧莺的话却又作何解释?
屈服向谁?难道是指魇魔?
三生不比绝艳,有天然读心之术,而如今见姜姮脸色怪异,多少也猜出她正在瞎想,只是不知她想了什么,居然会有这般神情而已。
迟疑半日,三生还是开口对姜姮小声解释道:“碧莺是魇城四大物灵之一,虽然年轻些,却也灵力不弱”
“四大物灵之一?”姜姮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位碧生生的前辈是在跟自己说话,回头疑惑道,“物灵的话那不是与前辈和绝艳呃”说至此处,姜姮脸色一白,嘴角微微抽搐,“与两位同等大小?”
“”三生面色一僵,却还是点了点头。
姜姮萎靡蜷缩在地,作势抽噎不停。
算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妄想的吧
如果连他都能情深意重情意绵绵情丝不断那这世道恐怕就是真的不正常了
想及此处姜姮再度复活,两眼大睁、两耳高竖,双目精光闪烁,不知情的恐以为她此时食欲大起,要把门外一人一灵生吞活剥了。
情势虽然堪称危急,三生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捏了个决,窥探了一下姜姮脑中的想法。这一看不要紧,与三圣同时代的上古仙灵,郁闷得几乎吐血。
当初也不觉得你姜家先祖有哪一位如此极品,为何却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异常的晚辈?
这般异常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啊?
门内二灵虽然各怀心思,虽然令人无语之事多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毕竟气氛还算得上是轻松——姜姮自己冲门外之人发泄完了,而三生又因为姜姮脑中怪异的念头无力再紧张,所以
所以,相比之下,门外的气氛虽然表面平静,内里,却已是波涛汹涌。
“你败了,秋尘”碧莺闭上了眼睛,面上是浓浓的失望,对着对面之人开口道,“对手是他,失败等同死亡呵,你的自信,终究要了你的性命。”
“”对面之人似乎怔了怔,随即勾唇一笑,目光流转,眸色竟似春寒料峭,“碧莺,许久不见,对着我,你却说这种话?”
碧莺冷哼一声:“尊驾是谁,请恕在下不曾识得。”
“”那人抿了抿嘴,笑容减淡,“我和秋尘是合作者,而非主仆或者狩猎者与猎物的关系,因而我便不曾吞噬他,他还活着所以呢,我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云中。”
“云中”听见对方这般解释,碧莺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可是,秋尘却在哪里?上一次对我说话的还是他,怎的”
云中摇摇头,忽抬起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脸上笑意再次漫起:“我都说许久不见,碧莺,难道我们的重逢就要用以讨论这些无聊之事么?”
碧莺神色一动,似乎心中动摇,却马上转开了脸,硬声道:“天下苍生,难道也是无聊之事?”
云中收手,摇头喟叹:“还是一样不可爱。”
碧莺闻言,面露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