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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破接过字条:“既然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理由九月初八,也并没有多久不是么?”
青萝长叹一声:“那图尔娜还会过来缠你多久啊”
“”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么
回到安平镇,把字条给林秋芷看过,几人思索半天,却也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个时间有什么特别算了,无所谓只要能渡江就好。
在林秋芷养伤的几天里,亭独总是时不时跑来,跟同样是伤员的林秋芷大眼瞪小眼一番,而季琅嬛,为防风破报复,放弃了无数次看戏的机会,能跑多远跑多远,秦薷和阿笙倒是看戏看得畅快,然而日日如此毕竟无聊,见姜姮字迹,自然也不在意原因——有个盼头就好不是么?
不过九月初八
林秋芷摸着下巴,眼睛盯着同样瞪眼的亭独。
看来能够教这个孩子的日子,已经快要到尽头了呢。。。。。
九月初八。
午后。
安平镇北。
几人在江边等了许久,却一直不见姜姮前来,心中都有些焦躁起来。
九月初八安平镇北字条上明明是这么说的没错
难道,是他们的猜测有问题,“规则”的底线,还是被他们触动了么?
只要城门大开,门外方圆百里即算魇城领地,黑水北岸恰恰就是魇城正南百里之地。
侍灯在百年之内,必须于魇城之内侍奉绝艳,不得离城,也就是说,身为侍灯的姜姮所能达到的最远的地方,便是黑水北岸。
既然如此,姜姮便可以在黑水的北岸接应众人,如果是凭借姜姮的灵术,让他们渡江,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仅仅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风破用仅存的灵力向姜姮求助,而得到的结果,就是青鸟送来的字条。
从来没有人试过的举动照阿萝的说法或许真的可行,只是
此时仍然不到,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风破忧虑地望着黑水之北的方向,皱紧了眉头。
如果出了事他们能不能渡江反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在魇城的姜姮会不会怎么样?
“风”
“什么事?”
“姮姐姐既然已经让那个青鸟送了信,就一定是有办法做到你不用担心啦!”
“嗯。”
隔江望向北方的风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小镇。
秋尘的力量并没有影响到这里是他的力量不足,还是他仍然坚持“不做非必要的杀戮”?
非必要的杀戮么
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疑惑。
他,究竟是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准备向那个人挥刀?
如果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和反对对方的“杀戮”这种理由由他说出口,也未免太讽刺了些吧?
在迦兰的时候,死在他手下的人又有多少呢他们都是差不多的人吧
“风。”青萝拉了拉风破的衣袖,“你在介意什么?”
风破犹豫了一下,终究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从前的事。”
“从前是说在迦兰做将军的时候吗?”青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秦狐狸说,那时候你可是很坏脾气呢!”
风破勉强笑了笑:“是啊没办法不介意吧尤其是现在,就要面对秋尘的时候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做得不对呢?一样是为了打破诅咒,一样是做出了那么多的杀戮啊”
“不一样哦!”青萝摇摇头,“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上都是这个样子在那种年代,就算风你不去杀他们,也一样会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不是么?可是秋尘芦家寨,夏家,甚至一心相信他的洛,都被他当做棋子,那么简单地抛弃掉了就算是为了他的那些欺骗,我们也有理由与他一战不是么?”
“大概吧”
为了所受的欺骗而战?
一开始,他是为了魇城“仇恨是唯一不被接受的手段”而决定于那个人敌对,后来,是为了帮助和保护他爱的人,在了解了那人的身份之后
的确,他所为的,只是自己十几年来受到的欺骗而已。
说白了的话,都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意愿
他的自私,也同那个人一样,不加掩饰呵,既然是凡人,就这样任性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林秋芷终于姗姗来迟,最后一个到达约定的地点。
青萝不满地瞪视林秋芷:“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
林秋芷万分委屈:“我也不想啊可是,啊,你看”说着,伸手一提,从身后抓出一个人来。
“亭独?”青萝睁大眼睛,吃惊不已,“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要走了诶!你难道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开什么玩笑我们是要去”
“不管你们要去干什么,必须带上我。”亭独回答得毫不犹豫,抬手指着林秋芷,又道,“他他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我不能放他走万一,他逃债怎么办?”
“逃债”青萝看了林秋芷一眼,甚是不信任地接口,“有道理,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亭独昂首挺胸:“所以,我必须跟在你们身边!”
第十五章 信任赌博
全然的信任无法靠赌博得到,然而,我所能做的,唯余此而已。
——亭独
因为怕某人逃债,所以,连自己的身家性命不顾,非要跟来?
秦薷上了瘾一样摇着扇子,作势叹了口气。
阿笙疑道:“相公,你为什么叹气啊?”
“某个小子连说谎也不会呵”秦薷回头看看正在努力劝说亭独的几人,无奈地摇摇头。“想跟着就直说,还用得着扯这种一听就不可信的谎么真是好笑,这孩子真的是室韦王族最后的希望么?跟着林秋芷学了那么久,怎么就学不会他装傻的本事呢?”
秦薷这番话虽然没有避讳别人的意思,不过,正为劝说亭独绞尽脑汁的几人也并没注意,倒是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风破,闻言冷哼一声,接道:“那家伙的本事,哪有那么好学。”
秦薷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林秋芷那家伙,简直是天生的戏子啊
在一番焦头烂额之后,青萝首先放弃了努力,长长出了口气:“我不管了啦秋芷哥哥你自己解决!”
亭独得意地看着林秋芷,林秋芷却求助般向季琅嬛使眼色,季琅嬛笑了笑:“秋芷,我觉得,我似乎也帮不了你了。”
“好吧。”林秋芷认命地叹口气,“亭独少年,他们都不劝你了,那,你告诉我,你跟着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嗯?”
亭独翻起白眼,不予理会。
“乌凤已经决定放弃碧莺而且回汉地去了”
“那是因为碧莺被你们拿走了!”听见“碧莺”二字,故作淡定的亭独仍然起了怒意,“她抢不过,当然放弃啦!”
林秋芷眨眨眼睛,回头看着秦薷:“喂喂,你拿了人家的东西”
“别想我还!”秦薷干脆地拒绝,“好东西到了我手里,难道你还想让我交出去?开玩笑!怎么可能!”
“看,他不还给你。”林秋芷诚恳地对亭独说,“我跟他不是一伙的。”
亭独冷笑:“骗人都不会!”
林秋芷又向秦薷道:“我替你背黑锅诶!你好歹给我点好处吧!”
“与我无关。”秦薷笑起来,“我也帮你解决了那个乌凤不是么?她可是保证不会再来找麻烦了诶!”
“一旦渡江她就算想来找麻烦也做不到,这个不算。”林秋芷精打细算起来,“如果你能让她来带走亭独,我会比较感激。”
秦薷摇摇头,仿佛很是遗憾般地道:“你的徒弟让别人带我看你是真的装傻太久,傻成习惯了”
“他不是我徒弟”
“你不承认?!”亭独瞪眼,“是谁说要帮我复国的?嗯?!你果然是想逃债!”
“我没说我要你做徒弟吧!”林秋芷被亭独缠得也有了爆发的趋势,“你何时何地哪只耳朵听我叫过你徒弟?再说,你对我的态度像是对师父吗?!还说我逃债!”
亭独不依不饶,坚决一步不让:“如果师父大人您是觉得徒儿我太过无礼,那徒儿向师父您赔罪,不过,你之前教我那些东西,就算没有师徒之名,师徒之实难道没有?”
“我教过的人多了!”林秋芷开始磨牙,一张俊脸扭曲得夜叉也似,“难道他们都是我徒弟?”
“你是教过他们帝王之术还是武功秘籍?!还是说,之前在幻境里你做的不是收徒之前的考验?!”不知为何,亭独的气势突然又足了起来,原本听起来还有些外强中干的语调完全消失,好像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
青萝眨眨眼睛,仰面望天,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听见这次的问话,林秋芷沉默了下来,半天之后,才用众人前所未闻的阴鸷语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