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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天亦煊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了人,楚衍愣了一下后,扯着天残缺出了天下宫,跳上马,朝小道上奔去。
“宫主,我们是否”看着楚衍带走了天残缺,蓝沨不由焦急的说。
“不用,他会回来的。”天亦煊看着楚衍离去的背影,志得意满的微笑了起来,“我只是勾勒了一个框架,却没想到有人这么卖力的为我加上了血肉。楚衍呀楚衍,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了。”低低的笑了起来,天亦煊大步的走向自己的黄泉院。
“事情成了?他”在一个隐蔽的茅屋里,焦急等候的人看见楚衍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突然注意到了一旁脸色苍白,衣衫染血的天残缺,那人不由微微一愣。
“他是天亦煊的儿子。”随意的放开了天残缺,楚衍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天亦煊的儿子?”怔了一下,那人随即大笑,“好好,衍,你这次可立了大功了!只要我们把他的首级带回去,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首级?”没料到对方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楚衍不由一怔。
“怎么?你不是这个打算?”听到了楚衍话里的迟疑,那人转过头,皱着眉问。
“不,怎么会呢。”摇了摇头,楚衍挥去心中的那丝不舒服。
“我就说嘛!兄弟你怎么会不了解我的用意。”拍了拍楚衍的肩膀,那人拔出腰间长剑,狞笑着走向天残缺。
“衍,我当真对你太好了”看着一步步走进的人,天残缺捂着伤口,淡淡的开口。
“好?”背对着天残缺,楚衍大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对着你这个丑鬼说那些深情款款的话的时候,究竟有多么恶心?你要我说什么?我爱你?呸,下辈子老子也不可能看上你这个妖怪。”
“是吗”沉默了一下,楚衍听见了天残缺平淡的声音。
“老三,你在干什么?杀一个重伤的人要这么久吗?”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楚衍不由转过了身子。
“嗬嗬”背对着楚衍,老三保持着高举长剑的姿势,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响。
“老三?”楚衍心中一惊,才要上前,却发现老三仰面倒了下来。喉咙上,正插着一枝还带着竹叶的竹子。
无视楚衍惊骇的目光,天残缺拿着老三的长剑,慢慢的站了起来。
“你利用我盗取天下宫的秘密,我可以认为那个秘密对你很重要;你利用我威胁天亦煊,我也可以当你是求生心切;但现在呢?甚至连理由,我都没办法帮你找到。”用冰冷的剑尖指着楚衍的喉咙,天残缺微微一笑。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傻瓜,只有心甘情愿的傻瓜。”看着楚衍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天残缺轻声说。
窗外,暗沉沉的天空终于被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了,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和大颗大颗的雨珠自天上洒落。冰冷的雨珠顺着肆虐的狂风飞近破陋的小茅屋,打湿了站立不动的两人。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天残缺苍白却平静的脸。
“那三剑,是我自愿的。但这一剑,你必须还。”微微一抖剑尖,天残缺在楚衍脖子上的同一个位置留下了一道伤痕。微微咳了两声,捂着依旧还在流血的伤口,天残缺提着剑,慢慢的离开了破旧的小茅屋。
“别让我再看见你了,楚衍”
天残缺走后,楚衍修长的腿终于撑不住他身子的重量,缓缓地跪坐了下来。呆愣了半饷,他伸出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此刻,那里仿佛破了一个大洞一般,空洞冷冰。在天残缺离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他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在这一天里,彻底的失去了。
“残”闭上眼,楚衍惨笑,“至少有一句话我没骗你,你真的很美,比天上的仙子还要美”
“咳,咳”豆大的雨珠劈头盖脸的打在天残缺的身上,微弱的咳嗽声逸出口没多久,就消失在了狂风中。身上的血顺着冰冷的雨水往下流入泥泞的土地。走走停停间,有好几次天残缺都险些摔倒在地上。
今天还真是狼狈呀驻着剑,天残缺抬起头,任冰凉的雨水冲刷着他带着些许茫然的脸。远处,马蹄的声音在这场暴风雨中若隐若现。
罢了慢慢的低下头,天残缺将视线集中到了蜿蜒的小路上,只是,这次回去大约不太好过了看着雨幕中那几道朦胧的身影,牵扯出最后一抹苦笑,天残缺放任自己的意识被黑暗吞噬。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7…4…7 12:42:00 字数:2297
“啪!啪!啪!”皮鞭和血肉的撞击声在不大的石室内显得尤为清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石室内,让本来就安静的石室又添了几分冰冷。
“住手!”一得到消息就匆匆忙忙赶过来的蓝沨看见了眼前的情景,没经过任何思考,他手中的扇子就脱手而出,打掉了正在行刑的人手上的皮鞭。
行刑的人扫了一眼飞出去的皮鞭,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被扇子打到的地方,冷冷的开口:
“还剩十三鞭。”
本来将心思放在天残缺身上的他,听到了行刑之人冰冷的声音后,不由微微一怔,这才把目光投向了行刑之人。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蓝沨不由暗暗惊讶。
行刑之人的年龄大约在二十上下,深邃的五官,小麦色的肌肤,还有那比深沉的夜还要冰冷的眼眸和发色。
“你的名字?”皱了皱眉,蓝沨冷冷的问。他不记得总堂什么时候出了这号人了。
看了蓝沨一眼,少年开口,却不是回答对方的问题。
“十三鞭,今天打完。”
“好胆子!”见对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蓝沨眼神一冷。自他成名后,还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夫子,何必动气?”夹杂着轻微的咳嗽声,天残缺慢慢的睁开了闭着的眼。
听见了天残缺的声音,蓝沨微微一顿,还是转过了身。
“你唉,你这又是何苦呢?”看着满身伤痕的天残缺,蓝沨揉了揉紧锁的眉心,疲惫的说。
天残缺双手被缚,被高高的吊了起来,只有脚尖可以勉强碰到地面。上身穿的衣服已经被撕破,露出了里面白皙却充满力量的肌肉。之前受过的剑伤只被随意的处理了一下,横七竖八的鞭痕狰狞的盘踞在赤裸的身体上。原本飘逸的银发也被鲜血沾染,纠结起来,一块一块的粘在了天残缺的身上。
“夫子,这事倒不全是他的错。”沉默了一下,天残缺缓缓地说。
“不是他的错?”蓝沨冷笑,“如果不是他的错,你就不会替他挨剑!如果不是他的错,你现在就不会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知道,”抬起头,天残缺牵扯出一抹淡笑,“从一开始,我就多少能猜得出他的目的了,之所以配合他,只是想试试”
“试?”愤怒的打断了打断了天残缺的话,蓝沨的胸口一起一伏的,明显被气得不轻,“用你的命去试?”
“我没想到”想起了楚衍绝情地举动,天残缺眼神微微一黯。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你?”蓝沨讥讽的笑了笑。
“不,楚衍对我多少有些感觉。”摇了摇头,天残缺淡淡的说。
“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听到了天残缺的话,蓝沨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
“夫子,”叹了一口气,天残缺用平静的眼神看着蓝沨,“你放心,有些事我心里清楚。若他对我真的没有半分情,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情?那今天又怎么说?”冷冷一晒,蓝沨问。
“这世上,多的是比情来得更让人沉醉的事,不是吗?”怔愣了一会,天残缺的嘴角挣扎出了一朵苦涩的微笑。
“傻孩子”看着平静中含着淡淡哀伤的天残缺,蓝沨的眼神慢慢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手,心疼得摸了摸天残缺苍白的脸颊,“你这又是何”
“哐当——”一声巨响打断了蓝沨未尽的话。
皱起眉,蓝沨略带愤怒的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清清妹?”看见了站在石室门口的身影,蓝沨眼中的愤怒变成了惊讶和一丝惊慌。
“师兄,”扫了一眼蓝沨放在天残缺脸上的手,方清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该记得天下宫的规矩。”
“清妹,我”蓝沨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师兄,这是你第一次骗我。”没有等蓝沨说完,方清又淡淡的开口了。
“我我这”看着用悲伤的目光看着他的方清,蓝沨张口结舌。一向辩才无碍的他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师兄,七岁的时候,你拜入我爹门下,算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