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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么多年,对了,你知道李暮吗?”“李暮哥哥!”唐歌一下来了精神,“你也认识他吗?”“只是一面之缘,我失败逃跑时在一家客栈后院碰到了他,他没有叫人只是给了我他的马,所以我才能在有伤的情况下跑这么远,从长安······”是啊,整整三天没日没夜,再加上路上偷农户的马,才能有自己的今天。
唐歌就一直听着她在那里说着自己的过去,听着她诉说那个温柔的人,“他是有心上人的,那个人叫‘云水仙’。”“哎?”那不就是兰华姐,“是啊,我见到她时就知道我输了,就算那个人不爱他,我也知道他的心不可能属于我了。”“菱······”“嘘——听我说完,兰华此次就是去长安,事情就要有发展了,如果这次扳不倒那个人,就又要有血案发生了,尚水,你一定要好好的,一点要好好的······”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1…5…28 23:02:19 字数:3102
唐歌还不明白什么样的叫好好的,只是故事听得有趣也不懂为什么曲菱不能跟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在一起,就缓缓入睡了。
第二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曲菱就叫起唐歌出发了,把马换成了驴子,这‘兄弟’俩一路是风尘仆仆,偶尔借住农家,可是这天还是发生了意外······
“小水,”曲菱轻声叫着唐歌,同时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低而有力声音成功阻止了唐歌下意识的挣扎,曲菱这才松了手,“天亮你就走,不用等我了,”曲菱似乎是哭了,“为什么?”“失败了,那个人在扫除余党,我们、我们,可能不能安稳的活下去了······”
“唐歌你要好好的,”曲菱抱着她,说着最后的话语,语毕就纵身而下,紧接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在那边——快追!”火把渐渐远去,人声也渐渐消失,唐歌害怕的蹲在草丛中顾不上蚊虫,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把这个几乎是连续两次经历与家人死别的孩子的精神吓到崩溃。
终于挨到天亮,唐歌拔腿就向官道上跑去,很快便看见了一辆牛车,上面拉满了干草饲料,唐歌浑浑噩噩的躲进去,赶车的是个中年人,精瘦精瘦的,一双小眼转的贼拉快,大概刚刚是去一边方便,生理上舒服了心情自然也很不错,也就没有发现唐歌躲在了其中。
“走路你走大路,莫要走小路——嘿!”那个人摇头晃脑地唱着,“白天黑夜的想你哦,哎呀呀,那个儿小嘴儿亲的欢,哟哟!吁——”突然间闭了嘴,一个急刹车拉住了牛,唐歌在草料中也跌了不小的一下,如是没有干草怕也要摔个鼻青脸肿了,却依然忍着没有出声。
“你这车里没什么人吧?”有人阴阳怪气的问着,“怎么会怎么会,军爷,我是老实本分的人,就一拉车的,就我一人儿。”那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头上冷汗直冒,心中直想:我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回去一定要烧柱香拜拜,去去晦气。
那士兵肯定是训练有佳,不理那农夫的献媚讨好围着牛车转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看,唐歌尽量把自己缩得很小很小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突然眼前一阵寒光闪过一把明晃晃的刀刺了进来,唐歌吸了一下气但也只有一瞬间就赶紧把嘴捂住了,强忍着眼泪抽搐着,却不敢有大的动作。
刀在唐歌面前转了几转,抽出去又插进来,唐歌已经不敢去看了,只能把头抱住,在心中颤抖的祈祷着:我要活下去,请让我活下去······
“看样子是没人,”那士兵对中年人说着,“奶奶的,耽误老子时间,快!只是一个孩子肯定跑不远,赶紧找!”便一阵脚步声的散去了,“我呸——”那农夫使劲吐了口口水冲着士兵离开的方向,“狗仗人势的赖皮犬!老子的货还赶日子呢,缺了钱,老子打得你裤子都掉下来!”一路上骂骂咧咧,抽牛的劲儿也加大了不少,弄得无辜的牛也哞哞的叫着发泄心中的不满。
唐歌一直不敢睡,饿了就从草料中挑些谷粒来充饥,原本光润的小脸也凹陷了进去,蓬头垢面的夜晚像是索命的厉鬼。
那汉子似乎是嫌客栈太贵,只买了酒把车靠边停了,边哼着小调边吃着大概是自家婆娘给准备的饼子酱肉,咂咂嘴大叹人生之满足,然后微醉的他睡着了,呼噜呼噜的震天响,唐歌探出头来,腹中的饥饿实在是忍不住了,看见地下没有包好的包袱她咽了咽口水,迅速的捡了起来拿出里面剩下的半张饼,又缩回了车的角落大口大口地吃着,还不忘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就像离了群的小兽,拒绝着一切事物。
早上的时候农夫当然发现少了粮食,只见他撸起了袖子,在牛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牛一声叫唤便躲了起来,只是因为被绑在树上无法跑得更远,“好你个大黄牛,敢吃老子的东西,那是人吃的,你是人吗?”他一边打一边骂,倒也没下太重的手,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赶路了,还是以前的歌,心情也没有变化,这或许就是小民的思想吧,何谓中庸,这就是比较好的诠释。
渐渐听见了人声,还有吆喝的声音,不同与上次的城镇,这是彻彻底底的繁华之声,歌舞升平的气氛蔓延开来,仿佛那些血腥都是假的一般,车水马龙笑脸上洋溢的是真正的快乐,摩肩接踵的人群,十里长街似锦,华灯璀璨虽然还不是夜晚却也展示了它们的华丽与美丽。
唐歌透过干草的缝隙看着这一切,为什么呢?为什么总有人可以生活得心安理得,而李暮哥哥、兰华姐姐、菱姐姐,还有自己,要受这份苦呢?李暮哥哥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繁华的基石是无数的白骨与鲜血啊,可为什么还不知足呢······永久的生命真就那么好吗?那是看着爱的人渐渐死去的悲伤啊,还是说,根本就没有爱呢?
车停了下来,对方就时间问题抱怨了两句,汉子在那陪着笑解释着,还是拿到了应得的钱,成串的铜板戴在身上叮当作响,弄得男人也不由挺起了腰板仿佛在说老子也是有钱人。可是唐歌顾不上这些,她听见有人在叫人来搬货,她小心翼翼的爬出来顺着墙根要溜走。
突然身体腾空了起来,唐歌被吓坏了,拼命地挣扎着却又一句话都不说,那人忍不住轻声喊着,“小鬼,你别乱动,偷东西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唐歌像是没听见一样,那人一个不耐烦呢把唐歌翻转过来看到她那张脏兮兮的脸,还有眼中说不上的恐惧,那人惊了一下,“我没有恶意的,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唐歌看准时机使劲咬了他一口,跑了,独留那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凤栖,怎么了?”又有人过来了,叫着男人的名字,“没什么,只是一瞬间想到了些过去的事情。”“那都过去了,我们不还好好的。”“可是恩公他······”愁容染上被叫做凤栖的男人的眉间,另一跟他一摸一样的男子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恩公只是想让我们好好的活着,这样,就足够了!”“凤寰,我们还能做什么?”“保住齐焕,还有,有个小女孩儿······”
再说这头,唐歌跑走之后,完全没了头绪,虽然兰华姐有说让自己拿着玉环找‘凤栖’可是长安这么大,一个人何其渺小,怎么找呢?求人不如靠己,唐歌当下就决定要先安定下来,再打听李暮哥和兰华姐的事情,至于那个凤栖,还是少牵扯进来人的好。
看了看自己脏脏的外衣,唐歌徒步走到护城河边,找了个几乎没人的角落,脱下衣衫换了身干净的粗布衣,洗干净了脸,俨然一个农家少年。
“掌柜的,您这里可有什么活计能做的吗?”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门口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年迈的掌柜拿起西洋的眼镜瞅了瞅他,“我们这里不缺人。”“掌柜的,我虽然没力气也没干过什么小二的活,可是我上过学,识字的,也会算账,多少也能帮上些忙,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了,怎么也得有口饭吃就行,别的可以不算的。”
那掌柜见他说得诚恳,气质又却是读过书的人,长得也讨人喜(…提供下载)欢,想想自己年岁也大了是该有人帮忙了,就点了头,于是我们的唐歌就正式成了这栖寰客栈的小账房。
“掌柜的开这家客栈很辛苦吧。”唐歌一边翻着上个月的账本,一边请教老掌柜,“不会,这家店我是帮别人管的,是有主子的。”“啊?”没想到这样一家不大的客栈竟然还有背景,自己是不是天生就爱招惹麻烦呢,正这样想着,就听老掌柜叫道,“凤公子。”语气中带着尊敬,想必就是这家店真正的主人了。
“公子。”唐歌也有模有样学着,